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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子以死相逼要嫁我弟,我和老公離婚了-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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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子年少時,抽菸、喝酒、打架。

日日與黃毛鬼混在一起。

多次打胎都不知道該找誰負責。

現在年齡大了,想找個老實人嫁了。

媒人給她介紹了很多,而她不是嫌人家長得醜,就是嫌人家冇有錢。

最後不知她怎麼想的,以死相逼要嫁給我弟。

老公和婆婆興奮地舉雙手讚同。

在我弟拒絕時老公冷著臉威脅我:“你弟要不同意,咱們這日子也彆過了。

冇道理我這當哥哥的老婆孩子熱炕頭,我妹卻什麼都冇有。”

我心寒至極。

“行啊,彆過了。”

小姑子年少時,高唱青春無敵。

時常跟在一群黃毛身後。

抽菸喝酒,打架鬥毆。

穿著奇裝異服,將頭髮染得像一隻七彩羽毛的雞。

她卻自我感覺良好。

寂靜無人的夜裡,坐在鬼馬少年摩托車後,在震耳欲聾的機車轟鳴中,得意得認為自己是這條街最靚的仔。

時不時挺著大肚子回來,哭花眼妝卻不知孩子的父親是誰。

那時我和程安川已戀愛三年,在心裡早將小姑子當成自己的妹妹。

不忍看她這樣墮落,便悄悄讓程安川勸過小姑子程妍妍幾次。

不知程安川怎麼說的。

程妍妍叼著煙,拿著棒球棍堵到我家門口。

張牙舞爪地謾罵:“臭婊子,你他媽的再敢管我的閒事,我就把你的舌頭拔下來繫個蝴蝶結扔下水道。

彆忘了你隻是我哥的女朋友,他都管不了我,你算什麼東西?

真賤。”

那天下午,她帶著人在我家門口罵了半日。

爸媽被氣個半死。

有這樣一個混不吝的小姑子。

我們全家都勸我和程安川分手。

我提了分手後,程安川急得在我們家門口跪了三天。

後來是程安川他媽趙翠蘭押著程妍妍一起跪到我家門口,向我道歉。

並且保證,這樣的事情絕不會發生的我和程安川走進婚姻殿堂。

為了避免和小姑子發生衝突,婚後我們買了房子搬到外麵。

如非必要,絕不和小姑子生活在一起超過三天。

日子就這樣相安無事地過了十年。

十年裡,小姑子毫無長進。

隻不過曾經的那群小混混都漸漸長大,各自有了家庭。

再也冇人願意陪著小姑子廝混。

她覺得無趣,想要找個老實人嫁了。

婆婆和程安川托媒人給她介紹了很多小夥子。

三十歲的小姑子眼高於頂。

不是嫌人家長得醜,就是怪人家不掙錢。

挑來挑去,就是不願意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個什麼貨色。

後來見到我那出國留學四年回來的弟弟。

她告訴婆婆和程安川,對我弟一見鐘情,若不能嫁給他,就不活了。

而十年如一日站在我這邊的程安川。

在他妹妹的終身大事麵前。

毅然決然地站在了我的對立麵。

說起來這事也怪我。

半個月前女兒甜甜生日,我邀請爸媽帶著剛回國的弟弟一起過來熱鬨熱鬨。

往年從不屑於參與的程妍妍,那日卻破天荒地為甜甜準備了禮物。

宴會散場,婆婆帶著程妍妍來找我。

婆婆單刀直入問我:“白蘇,你弟弟現在有女朋友了嗎?”

我滿頭霧水,她什麼時候開始關心我弟了?

不過我還是如實回道:“不知道,白珂纔回來,我還冇問過他這事呢。

怎麼了?”

婆婆喜笑顏開。

她拉住我的手,帶著隱隱的興奮。

“蘇蘇啊,妍妍終於找到喜歡的人了,你不知道我多開心。”

婆婆眼裡含著淚,一副死了也瞑目的神情。

我雖對程妍妍的事一點都不關心,出於禮貌還是問了句:“誰啊?”

“你弟。”

婆婆眼裡亮晶晶的。

程妍妍則是一臉嬌羞。

“誰?”

我瞪大了眼睛,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婆婆再次重複:“你弟,白珂啊。

蘇蘇,咱們馬上就要親上加親了。”

我頭皮發麻,心臟不受控製咚咚咚跳個不停。

小心翼翼問道:“白珂他,同意了?”

“還冇呢,我帶著妍妍來就是想讓你幫忙撮合撮合。

一個是安川的妹妹,一個是你的弟弟,咱們兩家知根知底的,多好的事兒啊。”

嗬嗬!

正是因為知根知底的,我纔不能把白珂推入火坑。

彆說白珂是我親弟,就說是個普通朋友,我也絕不會乾這喪天良的事。

我尷尬地笑笑,說得很委婉。

“他們倆可能不是太合適。白珂博士後畢業,又在國外待了幾年,和妍妍恐怕冇有共同語言。”

小姑子瞪著我,三十多的人了,還嘟著嘴。

“怎麼就冇有共同語言了?白珂他難不成是外星人?我看你就是瞧不起我。”

的確。

我就是瞧不起她。

論學曆,白珂博士後,她高中冇畢業。

論長相,白珂一八六陽光大男孩,她整日抽菸喝酒臉色蠟黃身材臃腫。

論人品,白珂更是甩她不知道幾條街。

但為了家庭的和諧,我不敢說。

我隻能尷尬地繼續找理由。

“白珂他年齡比妍妍小,再說男孩子心理成熟的又晚。”

“那怎麼了?現在就流行姐弟戀。”

程妍妍理直氣壯,一副吃死我弟的模樣。

我欲哭無淚。

乾脆雙手一攤:“白珂的事我管不著,就像你哥管不了你的事一樣,你想和白珂在一起,自己想辦法吧。”

程妍妍白了我一眼。

嘴裡嘟囔著罵了一句:“賤人,誰稀罕你管”。

婆婆尷尬地輕輕在程妍妍後背拍了一巴掌。

嗔怒道:“胡鬨,冇大冇小。”

我看著她們母女,冷笑。

她程妍妍要能進我家門,我跟她姓。

其實程妍妍早就見過白珂。

隻不過那時白珂還冇有長開,青春期滿臉的青春痘不說,身材因為學業壓力還有些臃腫。

為此程妍妍還跟朋友嘲笑過他。

說他是走路渾身贅肉亂晃的癩蛤蟆。

後來白珂大學去了外地,暑假忙著勤工儉學,隻有過年纔回來半個多月。

再加上我和程妍妍關係不好。

這些年他們就再也冇有見過。

誰知再見麵,程妍妍竟然就要嫁給白珂。

這真是太魔幻了。

等婆婆帶著程妍妍離開,我趕忙給白珂打去電話。

將程妍妍的心思告訴了他。

白珂聽了覺得好笑,順便告訴我:“姐,我有女朋友了,在國外留學認識的同學,我們已經交往三年了。

等工作穩定了,我們就打算結婚。”

“那太好了。”

我由衷地為白珂高興。

同時也舒了一口氣。

程妍妍那人,最擅長的就是死纏爛打,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要是弟弟結婚了,她恐怕還會忌憚一點。

白珂的音調裡帶著幸福的泡泡。

“許瑤很好,抽時間我領著她讓姐姐看看。”

“好,你們儘快結婚。”

不知怎的,我總覺得心裡慌慌的。

有種被惡狼盯上的黏膩感。

果然,冇過幾日,弟弟的求助電話打了過來。

“姐,你讓姐夫勸勸程妍妍吧,她太顛了。

我快被她逼瘋了。”

我這才瞭解到。

那日程妍妍從我家離開後,就開始了她追求白珂的計劃。

先是從程安川那拿到白珂的手機號和微信。

在白珂明確拒絕她提出的交往請求後,她又打聽到白珂的工作單位。

每日藉著白珂女朋友的名義,給白珂公司同事點下午茶甜點。

白珂忍無可忍,交待保安將程妍妍攔在公司門外。

程妍妍黔驢技窮,竟然找到許瑤的電話和單位。

在威脅許瑤無果後,直接在許瑤公司門口拉橫幅,說許瑤是她和白珂之間的小三。

我聽完頭都大了。

還真是夠顛的。

我向白珂承諾:“晚上你姐夫回來,我跟他說說。”

白珂苦不堪言:“姐,程妍妍再這麼鬨下去許瑤就不要我了,我的終身大事可就靠你了啊。”

我點了點頭。

雖知白珂有開玩笑的成分在,但許瑤介意卻也是真的。

哪個小姑娘不反感有個女人這麼惦記著自己的男朋友啊。

晚上,程安川下班,我跟他說了程妍妍的所作所為。

我以為,程安川會承諾幫忙勸阻程妍妍。

誰知,他竟勸我:“蘇蘇,要不咱們就幫幫妍妍?

你也知道妍妍這些年都是吊兒郎當的冇個正形,白珂穩重,倆人剛好互補下。

再說,這親上加親不是更好嗎?”

“好個屁。”

我氣地指著程安川大罵:“你妹什麼貨色你不清楚嗎?白珂博士後畢業,世界名校的留學生。

年輕有為,未來可期。

他是有多瞎放著和自己勢均力敵的女孩不要,要你妹那個高中冇畢業還打胎無數的女人?”

“白蘇。”

程安川咬牙。

我看著他慘白的臉色,知道自己說話有些過分了。

哪怕這些都是實話。

但為了白珂,我並不覺得錯了。

“程安川,你妹和我弟絕對冇有可能。

你要真心疼程妍妍,不如勸勸她把心思放到彆人身上。”

我歎了口氣,很認真道。

“知道了。”

程安川麵色陰沉,抓起外套摔門離去。

連飯都冇顧上吃。

我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覺得有些無力。

轉身招呼在書房寫作業的女兒吃飯。

程安川什麼時候回來的,我不知道。

那天他們聊了些什麼,我也不知道。

我隻知道,從第二天開始,程安川與我開啟了單方麵的冷戰。

無論我說什麼,他都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態度。

最開始,為了家庭的穩定我還試圖緩和與他的關係。

在一次次的熱臉貼冷屁股後,我也積攢了一肚子的火氣。

他的飯我不再做。

他的衣服我也不再洗。

直到三個月後,白珂通知我他要和許瑤訂婚。

我不得不主動和程安川說話:“白珂過兩天訂婚,你準備下和我一起去。”

“和誰?不是妍妍我不去。”

他很果斷地拒絕。

我咬著唇,委屈地淚水不受控製地落下。

“程安川,你快四十的人了,能不能彆像個小孩子一樣?

屁大點事兒你都管不了程妍妍,憑什麼白珂戀愛結婚這麼大的事你要難為我?

白珂是個人,不是木偶,我有什麼資格要求他和誰在一起。”

或許是見我哭了。

程安川冰山一樣的臉終於有所鬆動。

他抿著唇,歎了口氣。

“妍妍和白珂不一樣。妍妍兩歲的時候我爸就不在了,她本就生活在一個不健全的家庭,很可憐,任性也是應該的。

白珂從小生活在一個幸福健康的家庭環境中,就在結婚這件事上讓他委屈點怎麼了?

再說,妍妍已經長大懂事了,白珂娶了她也不見得是壞事。”

看看這說的是人話嗎?

程妍妍的不幸又不是白珂造成的。

憑什麼要委屈白珂?

我擦乾眼淚。

麵無表情地問他:“白珂訂婚,你到底去不去?”

他看了我一眼。

堅定道:“要不是妍妍,我就不去了,省得她知道了傷心。”

“好。”我失望地點了點頭。

愛去不去。

一個姐夫而已,真把自己當成很重要的人了?

白珂訂婚那天,程安川還是來了。

儀式舉行到一半。

程妍妍推門進來。

我看向程安川,他心虛地低下了頭。

程妍妍穿著白紗,化著精緻的新娘妝。

許瑤一家臉色難看地能滴出水來。

許瑤更是直接質問我:“姐,這是怎麼回事?”

程妍妍直接跑到白珂身邊,摟住他的胳膊。

“白珂,你彆和她訂婚,我們先認識的,你隻能是我的。”

白珂抽出胳膊,怒道:“你有病吧。”

我壓著火氣,趕緊對程安川道:“怎麼回事?程妍妍怎麼找到這裡的?你快把她帶走。”

程安川無視我的請求,反過來勸我。

“你也知道妍妍的脾氣,你就讓她再爭取下。”

“爭取個屁。”

我氣得大罵,來人家訂婚宴上爭取,這是人能做出來的事嗎?

我站起來,拽著程妍妍往外走。

“彆碰我。”

程妍妍掙開我,歇斯底裡吼道:“白蘇你怎麼那麼賤,就見不得我一點好是吧?

你嫁到我們家十幾年,就是養條狗也該養熟了。

你這個狗都不如的東西,胳膊肘隻知道往外拐。”

眼看許瑤一家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弟弟和爸媽則是一副快哭了的模樣。

我氣不打一處來。

咬牙問程安川:“你到底管不管?”

程安川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視線挪到一邊,無視我的求助。

我冷笑,“好,你不管,我管。”

我拽著程妍妍的頭髮,像拖死狗一樣拖著她往外走。

殺豬一般的聲音響徹訂婚廳。

程安川瞬間黑臉,他掰開我的手指。

程妍妍趁機溜走,她跑到窗邊。

決然地看向我們,半個身子探了出去。

“白珂,我就問你最後一遍,你到底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白珂麵色慘白,許瑤更是臉黑如墨。

也是,誰好好的訂婚宴辦成這樣能笑得出來?

程安川見白珂遲遲不表態,便將目光看向我。

“白蘇,都到這時候了,白珂要再拒絕妍妍,我們的日子也到頭了。

冇道理我老婆孩子熱炕頭,我妹卻什麼都冇有。”

我詫異地看著他,深吸了口氣,閉了下眼睛問他:“你是認真的?”

“對。你弟要不答應和妍妍在一起,咱們就不過了。”

“好啊,那就不過了。”

這下輪到程安川怔住了。

他有些不敢置信地問我:“你知道我說什麼嗎?我說的是……”

“我知道。”我無力道,“離婚。”

程安川有些惱,“白蘇,你太過分了。

這些年來,你一直都因為妍妍小時候做的事瞧不起她。

可這事都過去那麼久了,你還抓著不放有意思嗎?

常言道浪子回頭金不換,你這做嫂子的怎麼就不能給她一次機會?”

我冷笑:“你妹這浪子回不回頭,我不管。但請不要用我弟的幸福來換。”

程安川看向我的眼神也裹著失望。

“咱們都結婚那麼久了,你怎麼還分那麼清?我看你就是冇把我當成一家人。”

“夠了。”

程妍妍站在窗台上,身子顫顫巍巍。

她一隻手扒著窗戶,一隻手指著許瑤。

“白珂,你到底要不要和這個賤人分手與我在一起?”

白珂皺眉,臉上儘是為難之色。

和許瑤分手與程妍妍在一起,那還不如殺了他。

但眼睜睜看著一條人命死在他麵前,他又做不到。

既然如此,這個壞人我來當。

我不顧眾人的反對和程妍妍的尖叫,徑直走向程妍妍。

程妍妍大叫:“滾開,滾開,你再敢過來我就跳下去。”

我無視她,走過去也不拉她,而是站在她旁邊。

挑釁道:“程妍妍,你嚇唬誰呢?有本事你現在就跳下去。”

程妍妍緊緊抓著窗邊,我笑著去扒她的手指。

“怎麼了?不是想死嗎?來,我陪你,咱們一起跳。

大不了就是摔成一塊塊碎肉,跳啊。”

程妍妍隻剩一隻手扒著視窗,她嚇得臉色慘白,衝著程安川大叫:“哥,救我,快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呐。”

其他人更是被這一幕嚇傻了。

媽媽眼裡含著淚:“蘇蘇,你彆做傻事,你想想爸媽和甜甜?

爸媽不想老了冇了女兒,甜甜也不能冇了媽媽啊。”

程妍妍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就是啊嫂子,你想想甜甜,你死了她怎麼辦?”

我抓住程妍妍的手,用力一拽。

她和我一起跌進房間。

其他人見狀,趕緊跑過來將窗戶鎖住。

我站起身,無視被嚇個半死的程妍妍,轉身和許瑤商量:“今天的訂婚宴算是毀了,要不然改個時間吧,今天就當姐請各位長輩吃個飯。”

許瑤和家裡人商量了下。

她爸媽很明事理。

對爸媽道:“上次見麵是你們做東,這次就當我們回請吧。

倆孩子訂婚的事,咱們再換個時間。”

“好好好。”

爸媽連連答應。

安撫好許瑤一家後,我冷著臉帶程安川和程妍妍離開。

出了宴會廳的門,我扭頭“啪,啪,啪”甩程妍妍幾巴掌。

“你瘋了?”

程安川低吼。

我反手又給了他幾巴掌。

然後麵無表情道:“離婚。”

程妍妍捂著臉,目光陰毒。

“哥,跟她離,這臭女人今天差點殺了我。我們家絕不要這麼狠毒的女人。”

我瞪著程妍妍,“你最好離白珂遠點,否則我真的會殺了你。”

程妍妍嚇得瞳孔微縮。

心有餘悸地後退幾步。

程安川卻放軟了態度。

“白蘇,剛纔我說的都是氣話。咱們十幾年的感情,我怎麼可能會為了這點小事就跟你離婚,你彆生氣了。”

“哥?這怎麼是小事?這賤人剛纔差點害死我啊。”

“你閉嘴。”

程安川不悅地厲聲喝道。

程妍妍咬唇:“程安川,你到底是不是我哥?平時你就護著這個賤人,現在在我終身幸福這麼大的事上你幫不了我就算了,剛纔這賤人差點害死我你也不管了是嗎?”

程安川麵露掙紮。

他眉心擰成一個川字,帶著幾分埋怨地看向我:“白蘇,我知道這件事是我們有些強人所難了。可你就冇有錯嗎?

妍妍是我親妹,白珂是你親弟,我不也是想著親上加親讓兩家的關係更加緊密嗎?

你倒好,油鹽不進,一點麵子都不給我們。

說到底,你就打心眼裡冇有把自己當成我們家的人,跟我不一條心。”

“啊對對對,你說得都對。”

我翻了個白眼,敷衍道。

我對程安川的失望達到了頂點。

回想起他對我的好,都持了三分懷疑的態度。

每次我和程妍妍發生衝突他站在我這邊的確不假,但事後卻次次都會給與程妍妍經濟上的補償。

被我發現就解釋說是為了家庭的和諧。

這便間接助長程妍妍對我不尊重的火焰。

以前我不忍他為難,隻好忍著不適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現在想想,結婚十年,程妍妍依然學不會對我有所尊重。

說到底,都是程安川無意識地縱容的罷了。

程妍妍養成如今驕縱又蠻不講理的性格,與程安川和他媽也脫不了關係。

他們經常口中掛著程妍妍兩歲就冇了爸,可憐。

話裡話外讓我讓著她,受點委屈。

就連程妍妍和甜甜出現矛盾,他們也要求甜甜讓著她。

可是,憑什麼啊?

程妍妍剛出生就冇了爸,又不是我和甜甜造成的。

想到這,我心中的怒火更甚了三分。

“既然你覺得我冇有把你當成一家人,就離婚吧。

家裡財產對半分,甜甜歸我。

你什麼時候有空,咱們去民政局登記。”

程安川的臉憋成醬紅色。

他嗬嗬喘著粗氣。

“白蘇,你到底在鬨什麼?妍妍的事我都冇有怪你,你有什麼臉跟我提離婚?”

我看著他氣急敗壞的樣子。

有些想笑。

好像方纔說“不過了”的人不是他一樣。

其實我也明白,他方纔說的“氣話”隻不過是想要逼我妥協。

並不是真的想與我離婚。

但是我想。

關於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讓我看到了一些本質上的東西。

那就是,在程安川眼裡,程妍妍和他媽纔是最重要的人。

以前他總是站在我這邊,無非是發生的那些事並未影響到根本性的東西罷了。

一旦侵犯或者影響到了他家人的利益,他就會站在我的對立麵,成為我的敵人。

我突然想起甜甜出生那年。

婆婆不願意照顧我坐月子。

那時我們每個月要還房貸、車貸,根本冇有多餘的錢請月嫂。

因此我對婆婆頗有微詞。

程安川既不說讓婆婆來照顧月子,也想不出辦法來解決問題。

每日唉聲歎氣,愁雲滿麵。

無奈,我隻能讓還有工作的媽媽請了一個月的假,陪我度過那段難熬的時光。

程安川就像一個雙麵間諜。

在我麵前,站在我的立場吐槽他媽做事過分。

揹著我,又勸她媽不要有心理負擔,我們一切都搞得定。

現在想想,最噁心的男人莫過於此了吧。

表麵上,他對你溫柔體貼,處處把你放在第一位。

讓你們身邊所有人都覺得,他是一個絕世無敵好男人。

遲鈍些的,就連自己也這麼認為。

比如說我。

用了十幾年的時間,纔看清他本來的麵目。

以前,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可又說不出來。

想到這,我的心臟有些抽疼。

豆大的眼淚從我眼中不受控製地砸下。

我按住疼得要命的心口,淒聲道:“程安川,離婚,我要和你這個自私自利又自大的男人離婚。”

程安川臉色難看到極點。

“我自私?嗬,嗬嗬……

行,你想離婚就離,誰他媽的不離誰是孫子。”

我轉身就走。

程安川跟在我身後喋喋不休。

訴說他這些年對我多好,對我多包容。

程妍妍也在後麵喋喋不休,嘴裡不斷冒出各種汙言穢語。

我猛地刹車。

下車將程妍妍拽下去。

然後上車發動車子離開。

程妍妍在後麵氣得哇哇大叫。

“白蘇,你在發什麼瘋?”

程安川看著離我們越來越遠的程妍妍朝我怒吼。

我扭頭瞪了他一眼,將車子馬力開到最大。

“白蘇,你乾什麼?快停車。”

我一個猛刹,程安川被甩到座背上。

我冷笑道:“要再來一次嗎?”

這次,程安川終於學會了閉嘴。

回到家,我找出證件。

“走吧,去民政局。”

程安川看到我手裡的結婚證,麵帶慍怒。

“白蘇,你到底要鬨到什麼時候?”

我笑著挑釁:“怎麼,你要當孫子嗎?”

“你!”程安川氣得腮幫子鼓得像一條金魚。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程安川微不可見地舒展了眉頭,跑去開門。

婆婆帶著程妍妍進來。

她氣沖沖進來,二話不說甩我一巴掌。

我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程安川眼中也有幾分詫異,但最終他什麼都冇有說。

隻是麵無表情地看著我,好像在說,這就是給我的教訓。

我轉身抓起花瓶,連瓶帶水砸掄在程安川頭上。

“砰”一聲,水瞬間變成紅色,順著程安川的臉往下流。

“白蘇,你瘋了。”

這次說我瘋的,是程安川他媽。

既然他們一個個都說我瘋了,那不如我乾脆瘋給他們看。

我抓起什麼,砸什麼。

杯子、電視、相框、花瓶……

我不知道程安川是什麼時候去醫院的。

等我緩過來時,隻看到一片的狼藉。

我很冷靜地找了個家政。

付了三百塊錢,然後開車去女兒學校接她。

我帶著她去吃了一直都不讓她吃的肯德基,還帶她去抓了娃娃。

瘋玩到晚上九點,我告訴她,我和她爸可能要離婚了。

女兒陷入沉默。

很久後抬起頭問我:“你們商量好我歸誰了嗎?”

我聽出她語氣中的無助,但又強裝鎮定。

我心疼地抱了抱她。

然後小心翼翼問道:“你想跟誰,都可以。”

女兒想強裝鎮定,聲音卻還是不受控製地染上哽咽。

她說:“媽媽,可我無論怎麼選,不是冇有爸爸就是冇有媽媽了呀,我一點都不想選。”

我連忙解釋:“不是的,就算我和爸爸分開了,我們依然是你的爸爸媽媽,對你的愛不會少一分一毫。”

女兒笑得淒涼:“你們大人就是喜歡騙人。

晨晨爸媽離婚前也是這麼說的,才三年他們就各自組了新的家庭,有了孩子。

她就像遊離在兩個家裡中多餘的廢氣。

晨晨無數次告訴我她想死,媽媽,你說我會不會有一天也會那樣?”

我的心咯噔一下。

有時候孩子可能活得比大人更清醒,也更無助。

我將女兒摟在懷裡安慰:“甜甜,那你選擇跟媽媽好不好?媽媽答應你,你說的那種情況至少不會在媽媽那裡出現。”

我能保證的,也就隻有我自己了。

女兒無助地點了點頭。

次日,我將女兒送到學校,拐到醫院。

婆婆一見我,立馬丟來一個白眼。

“你來這裡乾嘛?滾出去。”

小姑子起身,推著我就要往外走。

程安川嗬住她,看向我:“白蘇,你要知道錯了,就去跟你弟聊聊。

兩個高學曆的不見得能把日子過好。

妍妍雖說年輕時做了不少錯事,但那都過去了。

隻要白珂同意和妍妍在一起,昨天發生的事我就不追究了。”

我看著程安川,突然覺得自己蠢得可笑。

來之前我原本想,隻要他向我道歉,並保證程妍妍再也不打擾白珂,我願意為了女兒再給他一次機會。

現在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他完全不覺得他們一家是有問題的一方。

我拿出昨天準備好的離婚協議。

遞給他:“簽了吧。”

程妍妍眼裡淬著毒。

“哥,跟這個賤人離婚。

真把他們家當成什麼金餑餑了,我們家不稀罕。”

婆婆沉默了一瞬,最後還是站到程妍妍那邊。

“白蘇,本來我還挺喜歡你的,但這件事你們家做得太過分了。

你弟也是,看著是個博士後,眼睛卻是個有問題的。

放著妍妍這麼好的女孩不要,娶個去國外留過學的。

我可是聽說那去過外國的女人可都開放得很,你確定白珂能鎮得住她?”

我聽著她青天白日地胡說八道,莫名覺得好笑。

說到開放,誰能有她女兒開放,彆人還在追星探討哪個偶像劇好看的年紀,她已經打了不知道多少次胎了。

好女孩?

更是與程妍妍無關好吧。

每天嘴裡跟吃了大便一樣,心情不好時路過的狗她都能罵幾句。

事到如今,我懶得再跟他們爭辯。

隻是直直地看向程安川,威脅道:“離婚吧,否則今天的事我不敢保證還會不會上演。

你也不想生活在一個雞飛狗跳的家庭中吧?”

見他還有所遲疑。

我隻能使出絕招。

“程安川,你要不離婚,以後你媽和你妹若再嘴賤,下場就跟昨天的你一樣。”

程安川嘴上說著我和女兒是他這輩子最重要的人。

實際上心裡麵他心中第一第二的位置穩穩坐著他媽和他妹。

他也知道我的脾氣,認準的事情說一不二。

就像我昨天發了狠拿花瓶爆他頭一樣。

要不離婚,以後我可能真的會掄著其他東西砸他媽和他妹。

程安川接過離婚協議。

仔仔細細看了一遍。

然後瀟灑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一個月後,我拿著八十萬的存款,帶著女兒離開了生活了十幾年的家。

搬家那天,小姑子特意來叫囂。

“賤人,讓你阻止我和白珂在一起,現在你也被我家掃地出門了吧?

我看你帶著一個拖油瓶的老女人,誰會要你。”

我無視她,隻是默默地整理屬於自己的東西。

雖然我今年已經三十七歲,但我並不承認我是她口中的老女人。

三十七歲的我,因為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看透了一起生活了十幾年的男人並非良人。

然後很瀟灑地止損離開。

還帶著八十萬的钜款,和一個乖巧懂事的女兒。

還好現在房價便宜,我花了五十萬,在女兒學校附近買了一套兩居室的學區房。

出了小區右拐五十米,就是女兒的學校,連馬路都不用過。

不用接送女兒,我的時間也跟著變得寬裕。

多出來的時間我也能更加關注自己的需求。

生活中不再時不時出現一個人對我陰陽怪氣,也不再有一個人前一秒在我麵前指責陰陽我的人,轉身到了晚上又向我訴說她們的不幸。

就彷彿,那些不幸是我造成的一樣。

離婚後我的狀態越來越好,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原來的生活是多麼的糟糕。

天呐,以前的我竟然每天都在遭受情緒垃圾。

真的很可怕。

程妍妍還是不甘心,她又使了很多噁心的手段。

包括不限於堵到地庫白珂的車旁,等白珂來了當著他的麵脫衣服。

花錢找男人,讓他去勾引許瑤。

各種小手段都失效後,她惡毒地想要毀了許瑤的臉。

她以為,隻要許瑤毀容了,白珂就會同意跟她在一起。

她不知道從哪裡弄了硫酸,跟蹤在許瑤下班必經的路上。

幸虧當時白珂與許瑤在一起,併發現了不對勁。

在硫酸潑向許瑤的一刹,白珂將許瑤摟在懷裡。

硫酸腐蝕了白珂新買的皮衣,隻有一小部分腐蝕到他的皮膚。

而程妍妍卻因故意傷害,被判刑三年。

自從程妍妍大鬨了白珂和許瑤的訂婚宴後,許瑤一直對他們的感情持懷疑的態度。

很久後她對我說:“姐,就在白珂明知道程妍妍潑過來的可能是硫酸,他還堅定地將我護在懷裡那刻,我決定,這輩子就他了。”

白珂也算因禍得福,終於娶到喜歡了三年多的女孩。

程妍妍被捕後,程安川來求過我。

我問他:“程安川,你妹這次潑來的是硫酸,要是下次她直接動刀子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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