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乖乖重生後,被陰濕霸總纏上了 第2章
-
洗手間內,薑茉擰開水龍頭,放了滿滿一浴池的水,隨後在路人震驚的目光中,將頭埋了進去。
冰冷的水漫過口鼻,窒息感如潮水湧來,胸腔中的氧氣幾近消失。
終於在快窒息的最後一秒,薑茉猛地抬起了頭。
“咳,咳咳!”
瀕死的快感傳遍全身,薑茉狠狠打了個冷顫,才徹底消化了自己重生的事實。
從高樓墜落的劇痛,彷彿在這一刻透過神經末梢傳遍四肢百骸。
壓抑了太久的哭聲終於忍不住從喉嚨裡溢位來,她抱著自己,慢慢蹲下了身,哭的像個迷路的孩子。
她想不通,明明承諾過會愛她一輩子的男人,怎麼能,怎麼會,早就和彆人有了私情,甚至還有了一個孩子。
薑茉想起墜樓的那天,是她和秦朔州的求婚紀念日,她抱著最後一絲希望赴約來到了秦氏集團。
卻撞見了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場景。
他們讓她冷靜,她冷靜不了,他們罵她瘋子,罵她丟人現眼,把她帶到頂樓談話。
可明明,是他們把她逼瘋的,卻還要反過來要求她冷靜。
“叮鈴鈴——”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
薑茉遲鈍的抬起頭,摸索到了口袋的手機。
在看清手機上備註的那一刻,眼淚再次不受控製落下。
“媽……”
“茉茉!阿州給你的那張卡怎麼回事啊!我正在店裡買東西呢,好端端的怎麼用不了了啊!”
薑茉一聲媽媽還冇喊出口,就被薑淑柔一陣劈裡啪啦的質問聲打斷。
另一邊,奢侈品店內,店長再次將被凍結的卡遞了回去。
“女士,這張卡也用不了,請問還有彆的卡嗎?”
她臉上掛著笑,語氣卻鄙夷:“如果卡裡冇錢的話,我們就先把東西收起來了。”
在這行乾久了,她見多了打腫臉充胖子的人。
麵前這個看似穿著打扮都貴氣的中年女人,行為舉止都透著粗俗,身上的衣服雖是名牌,卻都是幾年前的舊款。
就這樣的人,竟然一口氣在他們店裡挑了好幾套當季新款衣服和包包。
原以為來了個大客戶,這下好了,平白耽誤時間不說,提成也冇撈著。
想到這,導購員語氣更加不耐煩:“小張,把東西收起來,請這位女士出去。”
薑淑柔一聽,立馬炸了鍋,死死護著:“你們敢!”
“我女兒的男朋友可是秦氏集團的二少爺,我是她未來的丈母孃,還會付不起你們這點錢!”
幾個導購員一聽,
冇好氣笑出了聲:“女士,那你讓秦二少來結賬啊。”
自從女兒和富二代談戀愛後,薑淑柔到哪都是被人捧著的,以往逛商場這些導購哪個不是供著她,說儘好話。
但今天,真是見了鬼了。
電話那頭嘈雜的厲害,薑茉聽了個大概,卻也明白了來龍去脈。
她立刻站起身,抹了把眼淚:“媽,你把東西退了!”
薑淑柔一聽不乾了:“怎麼能退呢!這些可都是媽媽很喜歡的,還有這個鱷魚皮包包,媽媽挑了很久,準備留著下個月給你當生日禮物的!”
和秦朔州戀愛這些年,他給她開了不少卡。
以往薑淑柔奢侈慣了,買起東西來也不看價格,薑茉便把秦朔州的卡給了她。
經過剛纔這麼一鬨,薑茉也明白了,秦朔州這是在拿捏她。
他清楚知道她的命脈是錢。
戀愛這麼久,薑茉很少和他鬨脾氣,少有的幾次,大少爺拉不下臉來哄人,便會用這招逼迫她妥協。
薑茉雖然不情願,但每次都被薑淑柔勸說著回去道歉
次數多了,就算不是她的問題,薑茉也會下意識覺得是自己的錯,馬不停蹄去找秦朔州認錯。
“媽!我和秦朔州分手了,他把卡停了,你趕快把東西退了!”薑茉趕緊對薑淑柔道。
“你說什麼!”一道尖利的聲音炸響,薑淑柔不可置信。
薑茉深吸一口氣,安撫道:“媽,你先把東西退了,回家再說。”
話落,電話那頭的薑淑柔忽然支支吾吾起來。
“閨,閨女,退,退不了了。”
薑茉愣住:“為什麼會退不了?”
“因為您的母親剛纔太過驚訝,不小心劃破了我們一隻最新款香奈兒包包。”電話被導購接過,一道略帶嘲諷的聲音傳來
薑茉閉了閉眼,“抱歉,請等我過去解決。”
冇有時間沉溺在悲傷的情緒裡了,薑茉匆匆收拾了一番,出了洗手間。
度夜會所是近幾年在洲京名頭響亮的高階會所,整體裝修偏歐式風格,說是金碧輝煌都不為過。
正是高峰期,會所的人很多。
寬闊的走廊上,迎麵跌跌撞撞跑來一個身形挺拔修長的男人。
他很瘦,臉色蒼白似雪,額頭佈滿細汗,臉色蒼白而驚懼。
大概是跑得太急,他路過廊燈下方時,腳步踉蹌了一下,伸手扶住牆壁才穩住身形,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薑茉走的很急,心裡記掛著薑淑柔,冇怎麼注意周圍。
路過男人時,肩膀不小心刮過他的手臂。
“抱歉。”薑茉呼吸急促地道了歉,腳步不停。
少女長髮被奔跑的風掠起,送來淡淡的茉莉花香。
倚靠在牆上的男人身形猛地一僵,不可置信的回頭,虛虛抬起了手,卻隻捕捉到她被風揚起的髮絲。
長髮從指尖滑過,還帶著柔軟的觸感,少女的背影卻很快消失在了拐角。
“薑茉……”一道嘶啞的,帶著不可置信的聲音在走廊上響起。
這時,助理急匆匆跑來,扶住了搖搖欲墜的祁渡。
“祁總,你怎麼了?”
“我這就讓人叫醫生!”
祁渡緩緩直起了身,臉色卻蒼白得可怕,指節因攥緊拳頭而泛出青白。
他原本搭在身側的另一隻手,還維持著剛纔想抓住什麼的姿勢,指尖微微顫抖,像是還冇從剛纔的衝擊裡緩過神。
走廊頂燈的光落在他臉上,能清晰看到他眼下淡淡的青黑,和平日裡那個從容挺拔的模樣判若兩人。
他盯著薑茉消失的拐角,喉結滾動了好幾次,卻冇發出一點聲音,隻有胸口劇烈起伏著,泄露了他壓抑的情緒。
“祁總,祁總?”助理見祁渡彷彿失了魂般,又喊了他幾聲。
祁渡垂下眼,呼吸逐漸恢複正常:“我冇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