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紅豆 第七十一章(二合一)(修) 紅豆是我…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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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江籬有急診手術趕回醫院去了,嚴晴舒看著他出了門,又看看時間,晚上九點。
她抿抿嘴,說:“算了,他不在家,我就不著急睡覺了,咱們再聊五毛錢的吧,還早。”
網友們都驚了:【是我理解的那個睡覺嗎?】
【不是吧,這是我能免費聽的嗎[震驚]】
【晴晴咱可不興在直播間講這個啊,會被封號的!】
嚴晴舒湊近去看這些評論,看的時候還下意識地念出聲來,唸到最後才反應過來他們什麽意思。
不由得哎呀一聲:“你們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冇有這個意思,你們真是……小腦通黃!”
還有好事的打聽:【你要給姐夫什麽驚喜啊?偷偷告訴我,我不會跟姐夫說的。】
嚴晴舒看到了,哼哼兩聲:“當我傻,我是不會告訴你滴,下一個。”
下一條彈幕又把話題繞回去了:【晴晴你是豆,姐夫是菜,你們的cp名字就叫紅豆菜飯可以嗎?可以的話我就去建超話了,收留一下磕cp的姐妹[打call]】
嚴晴舒先是疑惑:“紅豆菜飯是什麽飯,怎麽做的,好吃麽?我隻吃過紅豆燜飯。”
她在彈幕裏捕捉到一條很長的解釋:【就是青菜和胡蘿蔔炒過以後和大米一起煮的菜飯,裏麵加點紅豆一起就是紅豆菜飯了,有點鹹鹹的,我幼兒園的菜譜裏就有一天的午餐是紅豆菜飯,小朋友可喜歡吃了。】
嚴晴舒恍然大悟:“看起來是有點好吃的樣子。”
然後一口拒絕要建超話的提議:“首先,我拒絕紅豆菜飯cp這個名字,聽起來好幼稚,我姓嚴他姓厲,叫嚴厲不酷嗎?其次……”
她神色從微微的嫌棄變作認真和嚴肅:“我不需要你們磕cp,我是一個演員,去演戲,把更多的作品帶給你們,是我的本分,同時我也隻是個普通人,我和誰談戀愛,你們不需要特地去喜歡他,不喜歡也冇有關係。”
“他也不是公眾人物,他就是個普通人,說起來很有趣,我們是因為相親認識的,彼此的父母是同事,所以安排了一次相親,但那一次見麵我們誰都冇看上誰,他覺得我不合適,就是因為我是個公眾人物,會上熱搜的,他怕自己承受不來,那個時候又正好有人報我和季非的緋聞,他就覺得更不合適了。”
“包括我們在一起以後,聊到官宣這件事,他也很猶豫,覺得會不會太轟動了,倆人談戀愛在一起,原本應該是一件特別普通的事,為什麽要放在大眾的目光裏?我們和生活裏每一對情侶一樣,雖然在一起了,但各有各的工作和人際圈,互相瞭解和支援,磨合好以後會順理成章步入婚姻,有開心的事會和大家分享,但特地建個超話就不必了。”
“其實很早我就想公開,之前有一次去逛超市不是被拍了麽,我說公開吧,他不同意,說我們纔剛在一起,感情還不牢固,公開的話來自外界的關注和壓力太多,容易出現變數,所以一直拖到現在。”
“在這裏謝謝大家對他的關注,但他真的就是一個普通人,很可能在座各位都比他厲害,所以就不要太關注他啦。”
說完雙手合十著拜了一下,笑眯眯地同大家道謝。
她並不希望厲江籬過多曝光,一再表達自己對這段關係的看重,希望能保護好對方,大家也都表示接受和認同。
最後是捏著小雪軟乎乎的肉墊跟大家說的再見,下線之後又讓陳佩發了一條抽獎的微博,等明天中午就從轉評讚中各抽五十份新年大禮包。
“給家裏人準備的新年禮盒那邊,要添人麽?”既然說到了新年禮包,陳佩便正好順便問道。
嚴晴舒這邊每逢年節都會給親友和合作夥伴寄送禮盒,因為親疏遠近不同,所以禮盒的內容也自然而然地分成幾個檔次,往外送的,主打一個不出錯,能有點小創新就很好,往裏送團隊成員和普通親友的,以實用為主,送長輩或前輩上級的,就要在此基礎上再添一筆預算。
“當然要加的,厲江籬家要送的,有什麽忌諱我明天問過他再告訴你。”
“還有,桂老師那邊往年冇什麽理由送,今年可以來往起來了,還有張祺老師和南導那邊,也要走動走動。”
送禮也是投資,這筆賬隻要腦子還清醒,就能算得清清楚楚。
嚴晴舒交代道:“情分是處出來的,要不是他們,我也冇這麽多工作機會,到了年節該表示表示,你跟他們提醒一下,既然要送,就送得好點,這樣人家收了也高興,別省這點錢。”
陳佩答應了聲,掛斷電話就去安排這些事,嚴晴舒冇什麽事乾,洗完澡歪靠在床頭上網。
看到有人已經把她剛纔直播的錄屏搬到了微博,便不停地重新整理著評論區,網友的評論五花八門,有人說冇想到女明星也要去相親,有人說這樣知根知底更靠譜,也有人覺得厲江籬是老實人,以後要吃軟飯,等等。
都是些早就在他們預料範圍之內的評價,嚴晴舒掃了一眼,覺得冇什麽意思,就不再關注了。
臨睡前看到季非去夜店被拍到的新聞,她纔想起來,自己也很久冇有出去玩過了。
可是想想工作,又隻能歎口氣。
她抱著熊貓玩偶摸了兩把,給厲江籬發資訊:【帥哥,今晚有時間嗎?我男朋友不在家[狗頭]】
發完也不等他回覆,直接把手機往枕頭底下一塞就睡了。
厲江籬晚上參加的這台急診手術,患者是由於肺動脈畸形導致的大咯血,因為患者來時情況冇這麽重,所以原定的治療方案是先保守治療,待病情穩定後再行手術,但冇想到晚上患者突然就開始咯血,值班的劉之裕和趙主任商量過後,決定給患者進行急診手術。
偏偏急診上一刻剛送來一個車禍傷的,下一刻又開始叫會診處理氣胸,而且兩台都是不能等的急診手術,直接導致人手不夠用,隻好再叫人回來搭台。
厲江籬因為住得夠近,就成了這個大冤種。
九點半開台,等手術結束,病人送進ICU觀察,再處理完醫囑,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
厲江籬想著來都來了,就順便看看自己的病人吧,先是翻翻今天下午新送上來的化驗單,再去病房轉了一圈,病人基本都已經睡了,碰到的基本是陪床的家屬,小聲問兩句病人有冇有不舒服就撤。
查完房後還不到十二點,厲江籬鬆口氣,同劉之裕說了聲就走了。
回到家剛好十二點,時針和分針重疊在一起,屋子裏一片黑暗,靜悄悄的,他舉著手機,半摸著黑進了臥室,拿睡衣的時候驚動了睡在床尾的兩隻貓。
兩對貓眼亮得跟四個探照燈似的,看樣子是想叫,厲江籬連忙噓了聲,兩個小傢夥又趴了回去,眼睜睜地看著他又走出臥室。
嚴晴舒睡得沉,後半夜覺得旁邊像有個熱源在不停散熱,便下意識靠了過去。
睜眼就是天亮,她發現原來昨晚靠著的熱源是厲江籬,她不僅把人擠到了床邊,還幾乎整個人趴在了他的身上,樹袋熊一樣。
她難得比厲江籬還要早醒,雖然怕他被自己擠下床去了,但也捨不得鬆開,就隻這樣扒著他,伸手用指腹去玩他的眼睫毛。
然後伸頭親了親他的臉。
還喃喃自語地說了句:“怎麽會有人睡著了也這麽好看啊。”
話音剛落,就見這人眼睛已經睜開了,目光清明,一點都像剛醒的樣子。
嚴晴舒微微一愣,旋即明白過來:“你早就醒了,是不是?”
厲江籬嗯了聲,伸手抱住她的背,拍了拍:“隻比你早醒那麽一點點。”
剛說完這句話,鬨鍾的聲音就響了。
聽著她給錄的起床鈴,厲江籬不由得失笑,問她:“聽著自己喵來喵去,嚴老師有什麽感想要說嗎?”
嚴晴舒臉紅起來,那麽多天了,她還是冇習慣這個起床鈴。
“……太羞恥了!”
她鬆開抱著他的手,轉身往床的另一邊挪挪位置,拉起被子就躲進去把頭矇住,悶悶的聲音緊接著穿出來:“你給我換了!”
被子被她全部卷跑,厲江籬乾脆起身,慢悠悠地拒絕道:“換了多可惜,不僅我喜歡,警長也喜歡,你看,這不就湊過來了?”
似乎為了給他作證,嚴晴舒聽到一聲喵嗚傳來。
她懊惱地踢蹬兩下被子,為自己曾經腦袋一熱就做出的事感到後悔不已。
“……你趕緊走!等你走了我立刻就換掉!”
話放完了,外頭卻一點動靜都冇有,等了很久,還是冇人迴應她。
她有些驚訝,偷偷掀開被子探頭出來看,卻見這人正站在床邊,慢條斯理地係著襯衫的釦子,修長的手指動作迅速又流暢。
看著他將領帶壓在毛衣外套裏麵,闆闆正正的,沉穩又剋製,她忽然想到這雙手不僅能拿起手術刀,還會撫摸過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不禁臉上一熱。
“在想什麽?”
她聽到他這麽問,還冇來得及回答,額頭上便有柔軟溫熱的吻落下來。
“還早,再睡會兒,待會兒起來吃早餐。”
“我想吃煎餃。”她連忙說。
厲江籬應了聲好,又親了她一下。直到他已經出了臥室,嚴晴舒還覺得他的唇似乎仍停留在她額上。
厲江籬出去的時候順路將兩隻貓也帶走了,嚴晴舒繼續睡回籠覺。
休假養病的生活似乎就是這麽無聊,醒了吃,吃了玩,玩累了就睡,嚴晴舒不是宅的性子,時間一長就覺得無聊,卻隻能因為不能吹風的醫囑而忍耐。
於是厲江籬下班回家就成了她一天之中最期待的事。
期待他回來時的那一句:“我回來了,今天感覺怎麽樣?”
也期待他問的:“今天晚飯想吃什麽?”
好像隻要和他在一起,哪怕時間隻是虛度,空氣裏都會充滿了悸動和溫暖。
“我從窗戶那裏看見你進樓道了!”
厲江籬下班剛進門,她就飛奔過來告訴他,穿著紫色的垂耳兔珊瑚絨家居服,帽子扣在頭上,兔耳朵像雙馬尾一樣垂著,笑臉燦爛得像盛開的迎春花。
他聽到她語氣裏的歡喜,心裏忽然一軟,伸手將他抱進懷裏,問她:“一個人在家是不是很無聊?”
“有點,怎麽啦,不是不能吹風麽,誰叫我倒黴。”她嘟嘟囔囔地吐槽,冇有感覺到他這一刻的心疼。
還整個人恨不得爬他身上,胳膊掛上他的脖子,繼續道:“等我好了,我要天天不著家!”
這是憋瘋了吧,厲江籬失笑,提醒她:“等你好了,就得回劇組嘍。”
劇組和居家,你隻能二選一,多一個選項都冇有。
嚴晴舒頓時唉聲歎氣,厲江籬見她整個人都要頹了,連忙轉移話題:“你昨天說要給我的驚喜,今天還能看嗎?”
說起這個嚴晴舒頓時就精神了,她連連點頭,“可以可以,不過要一會兒,吃完飯再說。”
厲江籬以為是她給自己買的禮物,滿懷期待地吃完飯,結果這人跟忘了似的,放下碗筷就去跟貓玩,跪在地上給貓拍照,就差整個人趴下去了。
他試圖暗示一下她,人家倒不接招,不知道是冇聽出來暗示,還是故意的。
厲江籬蹭蹭鼻子,有些悻悻地去了書房。
在書房待到差不多十點,他出來去洗了個澡,然後繼續一邊看文獻修改論文,一邊晾頭髮。
“厲江籬,我可以進來嗎?”書房門忽然被推開,嚴晴舒探頭進來問道。
厲江籬點頭嗯了聲,問她來做什麽:“要找書麽?”
嚴晴舒搖頭,進門就直奔他而去,二話不說就坐他腿上,還得是跨坐,要和他麵對麵。
“我來給你送驚喜啊。”她笑嘻嘻地環住他脖頸,問他,“你有冇有覺得我有哪裏不一樣?”
厲江籬往後撤了一下椅子,抱著她的腰往後一靠,語氣幽幽:“說吧,去哪兒找的野男人的襯衫?”
嚴晴舒咯地笑出聲,一本正經:“偷的我男朋友的,帥哥你不要介意。”
她說著,還往他那邊靠了靠。
從厲江籬的角度看過去,自有另一番風景,他的鼻尖離她極近,沐浴露的香味裏夾雜著香水的玫瑰香,散落在周圍。
男士襯衫對她來說確實寬大,最要緊的是,最上麵的兩顆釦子是散開的,溝壑風光在他眼前若隱若現。
他覺得喉嚨忽然有些乾澀,想要扭頭避開,卻又覺得冇什麽可忍的。
總要走到這一步的,他們早就說好了,不是嗎?
嚴晴舒對上他的目光,發現了逐漸燃燒起來的火焰,她忍不住心裏一癢,又有些得意。
她主動湊上去親了一下他棱角分明的下顎,甚至還舔了舔他好看的喉結,軟聲問:“厲江籬,要不要我?”
厲江籬被她親得火蹭一下就上來了,眸子裏光芒流轉,喉結不由自主滾動一下:“你確定是今晚?”
嚴晴舒點頭,還反問他:“你不願意嗎?”
他怎麽會不願意,厲江籬失笑,傾身咬了一下她的耳尖,低聲道:“我隻慶幸我提前做了準備。”
嚴晴舒冇問是什麽準備,她大概能猜到。
所以她哼了聲,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你就這麽怕我拿孩子綁住你啊?”
厲江籬失笑,冇再回答她的話,隻坐直了身子直接吻過去。
他毛茸茸的發蹭著她的臉頰,吻在她的鎖骨上遊移,偶爾停留。
他問她:“要反悔嗎?”
彷彿是最後一次確認。
他抬頭時嚴晴舒又看見他的眼神,柔軟的,無辜的,有點像……貓咪?看起來毫無攻擊性。
嚴晴舒知道,這不過是表象,他是一隻成年的披著皮的雄獅,藏著許多壞心思。
但她還是被他蠱惑了,下意識地搖搖頭。
下一瞬,他的指尖就從襯衫下襬鑽了進去,一同迎來的,還有他熾烈的吻。
釦子隨著他的動作被崩開,衣襟散開,厲江籬眸色一暗,終於看到了她說的給他的驚喜。
一套黑色蕾絲薄紗的內衣,真的隻能遮住關鍵點,因為上麵兩個位置是兩隻小兔子,擋著下邊的是兔子屁股,看上去性感成分少了點,倒是多了幾分可愛。
厲江籬一看就笑了:“這套衣服你怎麽找到的?”
“購物軟件刷到的啊。”嚴晴舒大聲地問,“你是覺得不好看嗎?”
問句被她這麽理直氣壯地說出來,大概意思就是,你居然敢覺得不好看?
厲江籬忍不住又笑:“很可愛。”
“不sexy嗎?”嚴晴舒震驚。
厲江籬把她拉進懷裏,舌尖在她唇瓣上描摹,回答得很肯定:“一般,但很可愛。”
嚴晴舒大感失策,想要伸手推開他,卻被按住了腰一動不能動。
他的吻接下來就冇停過,抱著她從書房一路有些跌跌撞撞地回了臥室,門嘭地一下被關上,兩隻貓都來不及跟進去。
襯衫在她落到床上時就已經掉在地上,她仰望著他的臉孔,忽然間羞恥心發作,忍不住抬手捂住肩膀閉上眼。
“厲江籬……關燈。”
話剛說完,她就聽到他發出的一聲低沉短促的笑。
再睜開眼,臥室裏已經一片黑暗,眼睛還冇來得及適應,就察覺到床墊凹陷,隨即,屬於他的氣息覆蓋過來。
她在腦海裏胡亂地想象接下來會發生的所有情節,臉上的溫度越來越高。
“紅豆豆,別怕。”
她在他溫柔的聲音和溫熱的臂彎裏沉淪,“……嗯,我冇有怕。”
他的指尖撫上她的小腿,“如果不舒服,隨時叫停,好麽?”
她又嗯一聲,主動抱住了他的頭。
後來她聽到他問:“紅豆豆,你的香水……叫什麽名字?”
她迷迷糊糊地想了想,想起來了:“……紅豆生南國。”
此物最相思。
他問:“怎麽不叫相思呢?那樣更好聽。”
她說:“我不要,紅豆是我的名字,我是先取悅我自己,再取悅的你。”
他再次笑出聲來,溫柔的撞擊著她的心絃。
香氣瀰漫,琴瑟聲起,那株獨立在花叢之中的玫瑰,好像已經盛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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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晴舒不知道其他有了親密關係的情侶是怎麽樣的,她隻知道從那天晚上之後,她就饞上厲江籬了。
日常愛好也多一項撩撥他。
新增的口頭禪是:“厲江籬,你今晚能侍寢嗎?”
厲江籬對此表示:“你真的是太閒了,不然精力不可能旺盛到這等地步。”
“你就說你從不從吧?”她站在書桌對麵,一副大姐頭的做派,一手叉腰,一手敲敲桌子,哼哼兩聲,“勸你珍惜,我很快要回劇組了。”
已經是出水痘的第二週尾聲,隨著水痘痂的掉落,她已經基本恢複健康,劇組那邊也開始催她回去。
齊賀和沈轅隔三差五就要去參加春晚彩排,杜清要去參加地方台春晚的錄製,男主角和男二號女二號都不在,劇組隻能拍其他配角的戲份,便想她趕緊回去,把之前落下的戲份給補上。
厲江籬聞言隻好笑著歎氣,關了電腦起身,一邊跟她走,一邊吐槽:“你這跟一次性把我撐死,然後讓我一餓就餓十天半個月甚至更長時間,有什麽區別?”
這人回答得理直氣壯:“冇有區別,你隻能接受現實,積極調整自我。”
厲江籬苦笑,又問她:“那這次你走,我得餓多久?”
“餓到年三十吧。”嚴晴舒飛快地回答道,“我問了導演,劇組是年三十到年初七放假。”
厲江籬嘖一聲:“你們劇組還挺人性化,冇讓你們年初二就開工。”
依稀記得以前看過一則娛樂新聞,說某藝人所在的劇組,大年初二就繼續拍攝了,過年隻休兩天。
嚴晴舒笑嘻嘻的,抱著他的脖頸,問他:“要不要玩點新鮮的?來點劇本殺?”
你聽聽這話對勁麽,在床上劇本殺,怎麽殺?
厲江籬沉默片刻,反問道:“這才幾天,你這麽快就覺得我不新鮮了?”
啊這……
嚴晴舒連忙哄他:“不是不是,我是想讓你的體驗更好,我怕你覺得冇意思了嘛……”
厲江籬揶揄地看著她,“你看我像信你的樣子嗎?”
嚴晴舒眨眨眼睛,覺得多說無益,關鍵還是看行動,於是她直接就親了過去,一口親在他的喉結上。
嘬了一下還不夠,要用濕漉漉的舌尖來回舔舐,輕輕的,帶起淡淡的癢意。
紅暈在他脖頸上蔓延,帶熱的還有臥室裏的氣氛。
曖昧的,稠密的,像是有什麽潛藏在周圍的空氣裏,一觸即發。
他的技術在短短幾天之內迅速變得純熟,在大開大合和潤物無聲之間來回地自由切換,一寸寸占有她的地盤。
等嚴晴舒已經暈暈乎乎的時候,忽然聽到他問:“你還冇說,你準備了什麽劇本?”
嚴晴舒一愣,有點回過神來了。
但抱著他的脖頸搖搖頭,哼哼唧唧地道:“我忘得差不多了,光記得是小女仆和大少爺的故事。”
好傢夥,原來是扮演遊戲。
厲江籬哦了聲,抱著她翻了個身,讓她坐在了自己身上,一臉淡定地道:“你動吧。”
嚴晴舒一愣,冇反應過來他這是什麽意思。
見她一臉茫然,厲江籬嘖了聲,解釋道:“你不是說是小女仆和大少爺的劇本麽?你難道還指望大少爺伺候你?”
這人臉上彷彿寫著一句話:小女仆,做好你的本分!
嚴晴舒:“……”你入戲這麽快的嗎?!!
她不想乾了,想要下來,但腿被厲江籬死死壓製住,根本跑不了。
這人還說:“別跑啊,你可是女演員,哪有自己挑的劇本,都進組了還跑的,你還有冇有點契約精神了?”
又說:“小女仆總得有個名字吧?這樣,你就叫紅豆豆。”
嚴晴舒:“……”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可是她很快就發現,她喜歡這樣居高臨下,因為她可以把節奏控製在自己喜歡的範圍內,可以將厲江籬所有的表情都儘收眼底,他的隱/忍和不能自持,他的眼神裏飽含的愛憐和無條件的配合,都讓她有種自己可以控製他的錯覺。
當然,因為男女天生的體力差距,她很難堅持到最後,這個時候她就會故意趴在他懷裏撒嬌,細聲細氣地叫他江籬哥哥。
“我累了嘛,你來嘛好不好?求求你了江籬哥哥~”
厲江籬總是心軟,會讓她得逞,但又會吐槽她:“真是一點都不中用。”
她每次都會哼哼唧唧地承認:“嗯嗯嗯,我冇用。”
之後才找機會報複他。
比如回劇組之前的某天夜裏,一切都結束之後,她還冇困,就跟厲江籬要求:“我想看看你手機。”
厲江籬一愣,“……為什麽?”
“就是想看嘛,哪有什麽為什麽。”她瞪著眼,在被窩裏踢他一腳,委屈巴巴地問,“你是不是提起褲子不認人?我就知道你們男人都一樣,得到了就不珍惜……”
“看看看,你隨便看。”厲江籬見她這就要上綱上線了,連忙把手機解鎖了遞給她。
解鎖後的桌麵就是她的照片,嚴晴舒看了心裏高興,笑嘻嘻地湊過去親了他一下。
還特別體貼地說:“你快睡,明天還要上班,我再玩一會兒,玩完保證給你充上電。”
“你最好是。”厲江籬歎口氣,胳膊一伸,把她勾進懷裏,抱著她就開始睡覺。
嚴晴舒點進他的微信,隨便看了眼他的朋友圈,等聽到他的呼吸變得均勻之後,回頭看了眼。
好耶,這人睡著了!
趁著他睡了,她悄悄的,把聯係人列表裏,他給自己的備註改成“爸爸”。
跟給厲主任的備註是一樣的。
這麽乾是有風險的,因為隻要厲江籬和厲主任聯係,就會穿幫。
但嚴晴舒又覺得,她後天就要回劇組了,目測這兩天他應該不會跟厲主任電話聯係,所以……她決定賭這一把。
這樣就算被髮現,他也冇辦法對自己做什麽。
可她萬萬冇想到,第二天中午她就東窗事發了。
週末恰好能休息,厲江籬想著她已經兩週冇出過門了,眼下水痘已經痊癒,是時候出門放放風,加上她第二天就要回劇組,便想約兩家人晚上一起吃頓飯。
既是慶祝她康複,也是為她踐行。
於是他打開聯係人列表,往下翻他爸的電話,明明都看到兩個“爸爸”的備註了,明明心裏都覺得有點不對勁了,他還是撥通了第一個“爸爸”的電話。
這個時候嚴晴舒正趴在客廳的沙發上試圖教兩隻貓讀書:“乖乖,這個是甜筒,很好吃的,冰冰的……”
電話響了,一接通,她還冇說話,厲江籬就喊了聲:“爸。”
她愣了一下,趕緊應聲:“唉~你找爸乾啥?”
電話那頭瞬間死一般的沉默。
兩分鍾後,跟厲主任說好吃飯的事,厲江籬黑著臉從書房出來了。
一把將她從沙發上提溜起來,拖進臥室,咬牙切齒:“你想當我爸爸是吧,這就成全你。”
被捉弄了的男人生氣起來有點嚇人,嚴晴舒冇見過他跟自己黑這麽久臉,不由得縮縮脖子。
連衣服被他剝了,都有點不敢吭聲。
很快她就發現,這人此時此刻主打的就是一個做好“為人兒子”的本分,表現真的稱得上——“爸的好大兒”。
“我不要了……夠了夠了……嗚嗚嗚……”
“我孝順吧?你是不是得獎勵獎勵我?”
當事人表示非常後悔,後來厲江籬有些失控,弄得她有點疼,她就有些不高興了,把頭蒙在被子裏,厲江籬怎麽哄都不出來。
“你要怎麽才能原諒我呢?”他手撐在枕頭上,歎口氣,問背對著他的人。
嚴晴舒耳朵一動,翻過身來了,名正言順地提要求:“明天要吃小籠包,你做的,新鮮的。”
就這?
厲江籬笑起來,親了親她的臉,問道:“要不要多做一些,你拿去劇組,有鍋可以蒸麽?”
“我保姆車裏有。”嚴晴舒高興起來,伸手抱住他的脖頸,蹭蹭他臉,撒嬌說,“你怎麽這麽好啊厲江籬?”
這就覺得他好了,剛纔可不是這麽說的。
厲江籬失笑,捏捏她光溜溜的胳膊,低聲問她:“還睡不睡?不睡就起來了,準備一會兒出門跟爸爸媽媽們吃飯。”
這次嚴晴舒回來,他們關係中最重要的兩件事都發生了,親密關係,和雙方父母見麵。
儘管不是正式場合,但也見過了,從今以後他們在對方父母的心裏,就不再是同事的兒子/女兒,而是自家的未來女婿/兒媳,這時再約一起吃飯,就很有種一家人聚會的感覺。
嚴晴舒覺得這種感覺特別新奇,一邊梳頭一邊興奮地問他:“你們是因為我,才聚到一起的,對不對?”
明知道她是在自誇,但因為這話確實也冇說錯,於是厲江籬點點頭,逗她:“對對對,我們是緊密團結在以嚴晴舒同誌為中心的家庭中央周圍,深入貫徹落實紅豆豆最大精神,堅定不移維護紅豆豆同誌的領導,繼續推進家庭和諧建設。”
嚴晴舒聽得整個人笑倒在床上,問他:“你最近是不是要交什麽心得體會,或者思想報告啊?”
這不評個優秀黨員、先進職工,有點說不過去吧?
出門的時候,厲江籬讓嚴晴舒穿羽絨服,她還記著剛出水痘從A市回來時被營銷號拍到說她懷孕的事,寧肯不出門也不肯穿。
“現在更有得說了,肯定會說我挾肚上位,又說我懷孕了!”
“不是都提告了麽?”厲江籬哭笑不得,“說不定人家是說我父憑子貴呢?”
“哪個我都不想聽。”她使勁搖頭,最後挑了一件燕麥色的大衣,裏麵穿著同色係的高領毛衣和半裙,再把深灰色的格子圍巾一裹。
拿著另一條同款的圍巾就塞給他,“你戴這條。”
定好吃飯的酒店,是嚴晴舒乾媽家的酒樓,等他們倆走進包廂,正好是晚上七點,兩邊父母早就到了,正一邊喝茶一邊說著玩笑。
見到他們就說:“你們倆再不來,菜都要上來了。”
嚴晴舒剛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了個歉,厲江籬立刻就道:“怨我怨我,開車開太慢了,耽誤了時間。”
大人們無非隨口一調侃,聞言笑笑,說起其他的話題。
主要是問嚴晴舒的水痘:“好了冇有,冇留疤吧?”
她搖頭應道:“冇呢,我都不敢碰,最癢那幾天,厲江籬用毛線把我手指頭都纏上了。”
接著又問她過年能不能回來,從這個話題引申出另一個問題,何女士問的:“往年你都去看春晚,今年還去不去?”
厲家三口這才知道,每年央視春晚都有名額給到嚴晴舒的兩位伯祖父那邊,老人年紀大了,不喜歡去那種場合,就把名額給家裏的孩子,哥哥嫂子們謙讓,每年的這個名額就順理成章地給到嚴晴舒。
於是每年的春晚她都去,也冇節目可表演,就是坐在藝人堆裏當觀眾。
但是今年,“不去了,其實也冇意思,還不如回家跟你們聊天呢。”
至於名額,“讓小正哥去吧,我聽二爺爺說,他今年不回去過年。”
劉正是她二爺爺的警衛員。
何女士問道:“他怎麽不回家過年啊?”
“說是媽媽也冇了,就不回去了。”嚴晴舒淡淡地解釋道,夾了一筷子清蒸多寶魚。
眾人恍然大悟,馬上就把話題岔開了,聊起年貨的事。
嚴晴舒特別興奮,跟厲江籬說:“我們買多點菸花啊,把家裏的小朋友都叫上,肯定特爽。”
嚴院聽了揶揄地笑笑,同何女士道:“阿水你看,我就說女大不中留吧,不去看晚會,可不是想著回來陪我們聊天,而是要約會,嘖嘖嘖。”
一句話,把兩個年輕人說得臉都紅了。
吃完飯,已經過了晚上九點,嚴晴舒和厲江籬在酒店門口和兩對父母分別,然後手牽手地去取車。
路過賣糖炒栗子的檔口,順手買了點,再路過水果店,也順手買了點。
剛回到家,就收到小助理陳佩的溫馨提醒:“晴晴姐,你和厲醫生被拍啦!”
嚴晴舒:“???”
厲江籬好奇地打開手機一搜,果然有營銷號發文:【#嚴晴舒與男友家庭聚餐#剛剛官宣戀情的嚴晴舒大方和男友現身容城xxx酒店門口,小情侶和兩對父母相談甚歡,疑似好事將近,和父母以及未來公婆分開後,小兩口一路十指緊扣在馬路上閒逛[微博視頻]】
“……我們是、十指緊扣嗎?”厲江籬看完,有些疑惑地向嚴晴舒求證。
嚴晴舒嘴角一抽:“冇有!我們就是普通手牽手!”
她都懶得去澄清,一邊嘟囔著這些人真是閒,一邊去洗漱。
與其關心這些,還不如關心明天要帶什麽走。
但在那之前,有一場清晨的胡鬨,厲江籬纔剛醒就給她來了一個黏糊的吻,然後被她反客為主,在綿軟蓬鬆的被子裏,拉著他一起跌入欲的浪潮。
睡衣淩亂,髮絲糾纏,她胡亂地扭動,嬉笑著抱怨,仗著冇睡醒放任自己耍賴,攬著他的脖頸,感受他靈巧指尖。
她在他懷裏發顫,然後在他胸口留下屬於她的齒痕。
“厲江籬,說好了今天給我做小籠包的。”事後,她甕聲甕氣地提醒道。
厲江籬把汗濕的胸膛貼在她身後,和她的姿勢如同交頸鴛鴦,“放心吧,忘不了。”
她扭頭,含著水霧的一雙柳葉眼望過來,笑著親親他的臉。
中午時分,嚴晴舒帶著厲江籬給準備的一堆東西,依依不捨地和他告別,啟程返回A市的劇組。
到了傍晚,她就精神抖擻地出現在劇組,笑嘻嘻地同大家打招呼:“各位,我回來啦,你們還好嗎?”.w.請牢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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