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將軍入府後，病弱王爺痊癒了 第127章 中了春藥
中了春藥
樓燼在一旁看得分明，猜到葉旬陽想問什麼，眼中含笑，並未阻止，反而對看過來的阿娜爾投去一個安撫的眼神。
葉旬陽也不解釋，半拉半拽地將葉旬勤拖進了他自己的臥房，反手關上了門。
“臭小子，你搞什麼名堂？”葉旬勤被他按在椅子上，哭笑不得。
葉旬陽雙手抱胸，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家二哥：“二哥，你跟阿娜爾，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回京的路上我就想問你了，你們倆是不是有什麼進展？”
葉旬勤被他問得耳根發熱，眼神有些閃躲：“什麼進展，哎呀，沒什麼好說的。”
葉旬陽不依不饒，“我可是聽說了，你誤入黑水澤可是因為她和木棉寨，夠癡情的啊！”
葉旬勤被弟弟調侃得有些窘迫，歎了口氣，這才開口。
“哎呀，就是我離開你們去找她的時候，路上遇到了影蛇的營地，沒辦法，我就從一片毒瘴林子穿過去，結果不小心著了道，中了他們佈下的毒藥陣……”
葉旬陽聞言收斂了笑容，神色認真起來：“二哥你沒事吧……”
葉旬勤擺擺手，臉上露出慶幸：“我強撐著，靠內力壓製，一路循著痕跡找，直到一天後才終於找到阿娜爾他們藏身的山洞。”
“那時候……我已經快撐不住了。”
“是阿娜爾姑娘給你解的毒？”葉旬陽問。
葉旬勤點了點頭，臉上卻莫名地泛起更明顯的紅暈，眼神飄忽，不敢看弟弟。
葉旬陽看著他這副模樣，心中好奇更甚：“解毒就解毒唄，二哥你臉紅什麼？”
總不能是王爺和他的那種毒吧？
葉旬勤張了張嘴，似乎難以啟齒，憋了半天，才含糊道：“……是……是那種……助興的……藥……”
葉旬陽先是一愣，隨即猛地瞪大了眼睛，聲音都拔高了幾分。
“春藥？！我的天！那……那你找到阿娜爾姑孃的時候……該不會……你們……就已經……”
他用手比劃了一下，意思不言而喻。
“沒有！絕對沒有！”
葉旬勤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站起來，連連擺手，臉漲得通紅。
“咱們葉傢什麼家風！我怎麼能……怎麼能對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做那種趁人之危的事！傳出去我還做不做人了！”
他深吸幾口氣，平複了一下激動的情緒，聲音又低了下去，帶著無比的窘迫。
“是……是阿娜爾，認出我中的是什麼……她……她就……幫了我……”
說到最後幾個字，他的聲音幾乎細不可聞，脖子都紅透了。
葉旬陽這才長長舒了口氣，拍了拍胸口。
“嚇死我了……還好還好，二哥你把持住了！”
他忍不住又笑起來，用胳膊肘捅了捅葉旬勤。
“不過……經過這麼一遭，你們這關係……可就非比尋常了啊。”
葉旬勤重新坐下，雙手搓了搓臉，試圖驅散臉上的熱度，語氣變得認真起來。
“旬陽，不瞞你說，我其實……早就對阿娜爾有好感。她性子開朗，有什麼就說什麼，敞亮又善良，而且非常勇敢機智。”
“在西南那段日子，跟著我東奔西跑，從沒叫過苦喊過累，遇到危險也沉著冷靜。這次要不是她，我可能就……”
他頓了頓，臉上露出溫柔的神色，但隨即又轉為苦惱：“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跟父親母親開口。”
“你知道的，父親他……雖然現在對燼王殿下態度好了不少，但阿娜爾畢竟是邊境的女子，還不知道母親能不能接受。旬陽，你……你能不能幫我去探探口風？幫我說說情？”
葉旬陽看著自家二哥這副既幸福又忐忑的模樣，心中瞭然。
他和王爺還真是夫妻，都得幫著自己哥哥說情。上次是王爺幫大殿下，這次輪到他幫二哥了。
“放心吧二哥！”葉旬陽拍著胸脯，信心滿滿，“我現在很有經驗，肯定幫你把這件事辦得妥妥的！”
葉旬勤隻當弟弟指上次他和燼王之事，在父親麵前至挨罵的經驗，心中又是感激又是愧疚。
“那就多謝弟弟了。大哥不在京中，這些事……真是辛苦你了。”
“自家兄弟，客氣什麼！”葉旬陽渾不在意地擺擺手。
葉旬勤像是忽然想起什麼，壓低聲音道：“哦對了，有件事得提醒你一下。那個左相的女兒徐棹雲，聽說要回京了，這事你知道嗎？”
葉旬陽一臉茫然：“什麼左相的女兒？我有必要知道她嗎？”
他整日不是忙於軍務，就是圍著樓燼轉，對京中這些閨閣小姐的動向確實不甚關心。
葉旬勤看著他這副懵懂的樣子，簡直恨鐵不成鋼，用手指虛點了他兩下：“你是不是傻？就那個當年差一點被指給燼王的徐棹雲啊！左相的掌上明珠，才貌雙全，京城有名的才女！”
“這門親事剛開始提的時候，王爺他不同意，後麵又提起來，王爺這才答應，本來人家小姐嫁妝都準備好了，聖旨都快下了，結果王爺突然中毒，性命垂危，皇上憐惜左相，這才把指婚的事暫時擱置了。”
“但這個徐小姐倒是個癡情的，硬是等了這麼多年，都二十了還未許配人家，被左相一氣之下送回老家去了。現在這聽說王爺病好了，又立了大功，風頭無兩，左相趕緊又把人從老家接回來了！”
他頓了頓，看著葉旬陽逐漸皺起的眉頭，繼續道：“現在京城裡私下都在傳，說王爺如今身體康健，權勢更盛，當初的婚約說不定要重提。”
“還有人說，就算不重提舊約，以王爺的身份，納個側妃也是理所應當，那徐棹雲苦等多年，做個側妃也算全了她的心意。風言風語不少，你還是長點心眼吧！真不知道你這些年在京城裡是怎麼混的，這都不知道！”
葉旬陽聽完，臉色沉了下來。
那個徐棹雲……他隱約有點印象，沒想到還有這麼一段。
葉旬陽冷哼一聲，“不過是些無聊之人的臆想罷了。王爺的心思，我比誰都清楚。”
葉旬勤見他心中有數，便也不再多說，隻是提醒道：“你心裡有數就好。左相在朝中勢力不小，他若真有此心，恐怕會在皇上或者太後那裡下功夫。你和王爺……還是早做打算為好。”
“我知道了，多謝二哥提醒。”葉旬陽點了點頭，將此事記在了心裡。
他雖然相信樓燼，但必要的警惕還是要有。
兄弟二人又說了會兒話，這才一同走出房門。
門外，樓燼和阿娜爾正在輕聲交談。
見他們出來，阿娜爾臉上微紅，悄悄看了葉旬勤一眼。
葉旬勤也有些不自然地移開視線，耳根泛紅。
葉旬陽看著這對明明有情卻還彆扭，又想到自己和樓燼，再想到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徐棹雲，心中不禁感慨：這情愛之事，果然無論身份地位，都免不了諸多波折。
他走到樓燼身邊，很自然地握住他的手，彷彿在無聲地宣示主權。
樓燼側頭看他，眼中帶著詢問。
葉旬陽笑了笑，低聲道：“沒事，回去再跟你說。”
回王府的馬車上，葉旬陽幾次想開口跟樓燼提徐棹雲的事，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難道要直接問“王爺，聽說你有個差點定親的舊相好回來了？”
這聽起來也太小家子氣了，可他心裡那點不自在，又確實揮之不去。
樓燼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異常，握住他的手，輕聲問：“怎麼了？是葉將軍和阿娜爾姑孃的事有什麼難處？”
“不是他們的事……”葉旬陽搖了搖頭，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
樓燼看了他一眼，沒有追問，隻是將他的手握得更緊了些。
馬車很快到了燼王府門口。
車簾掀開，樓燼先一步下車，隨即轉身，很自然地伸手去扶葉旬陽。
然而，就在葉旬陽彎腰準備下車時，目光不經意地掃過王府門前，動作頓時一僵。
隻見王府門前的石燈下，靜靜地站著一位女子。
那女子身披一件月白色的鬥篷，身形窈窕，麵容清麗絕倫，氣質嫻雅端莊，宛如空穀幽蘭。
她身後跟著一個捧著錦盒的侍女。
此時，那女子正擡眸望來，目光盈盈，恰好落在了剛下車的樓燼身上，眼神複雜，帶著幾分欲語還休的幽怨與期盼。
雖然從未見過，但葉旬陽的心猛地一沉。
樓燼顯然也看到了那名女子，他扶著葉旬陽的手微微一頓，眉頭幾不可查地蹙起，眼神瞬間恢複了平日裡的冷峻與疏離。
女子正是徐棹雲，她見樓燼看來，緩步上前，微微屈膝，聲音輕柔婉轉，如同出穀黃鶯。
“棹雲……見過燼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