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將軍入府後，病弱王爺痊癒了 第16章 十儘訣
十儘訣
樓燼的身體在精心調理下，竟真的一日日有了起色。
雖然離康複尚遠，但咯血的情況也未再出現，咳嗽的頻率和劇烈程度也有所減輕。
連禦醫前來診脈時，都嘖嘖稱奇，隻道是這段時間的休息見了效，王爺心境開闊所致。
葉旬陽以為是自己的養生方子起了效果，更加堅定了尋醫問藥的決心，他派往各地的人手陸續傳回一些訊息，雖大多是不靠譜的江湖郎中和偏方。
但他仍不放棄任何希望，仔細篩選，偶爾還會拿些看似有理的方子與府醫探討。
這日，天氣晴好，樓燼精神也比往日好些，他喚來葉旬陽。
“旬陽，今日陪本王去一趟國師府。”
葉旬陽剛練完拳，額上還帶著薄汗，聞言有些詫異：“去國師府？王爺是覺得哪裡不適嗎？”
他下意識上前一步，想去探樓燼的脈象，這幾日跟著府醫學習，他已經能大致知道脈象如何了。
樓燼微微擡手避開，解釋道：“是關於你上次中毒卻無恙之事，本王始終覺得蹊蹺。國師見多識廣，或可知曉緣由。”
他頓了頓，看向葉旬陽，隻好將實情托出：“或許，這與你能緩解本王病痛亦有關聯。”
葉旬陽一聽與自己體質和樓燼病情都有關，立刻重視起來：“好！我陪王爺去！”
國師府依舊清幽寂靜。
玄昀子見到二人同來，似乎並不意外，將他們引入靜室。
樓燼簡明扼要地說明瞭來意，重點說了葉旬陽憑自身陽氣便將毒素壓製乃至化解的異常。
玄昀子聽罷，示意葉旬陽上前，伸出三指搭在其腕脈之上，閉目凝神細察。
這一次，他探查得極為仔細，葉旬陽一動不敢動，生怕打擾了國師。
良久，他睜開眼，眼中精光閃爍，看向葉旬陽的目光帶著驚歎：“葉公子，你可是自幼習練過一種至陽至剛的內功心法？”
葉旬陽被問得一怔，努力回想：“我不知道那個算不算，我小時候大概六七歲的時候吧，在嘉峪關的街上遇到個擺攤算命的道士，他說我是什麼純陽之體，是練武的好材料，硬要收我做徒弟。”
國師看他說什麼無關緊要的東西催促他：“說重點啊，那本書叫什麼名字？”
“您彆急，等我想想，叫什麼什麼《十儘訣》，讓我照著練，還叮囑我不能告訴旁人。”
玄昀子撫著胡須：“原來如此！並非單純八字至陽，而是習得了特殊功法，才造就了葉公子這純陽體質。那葉公子，那本書呢？”
葉旬陽努力回想當時的狀況：“他當時見我學的差不多了，要把書收走，我當時沒同意，想著抄一本再還給他，誰知道第二天就沒見了，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是為啥。”
樓燼心中瞬間燃起一絲希望，急切問道：“國師，如果找到那本書，那本王是否也可修習此《十儘訣》？若能練成，是否便可祛除體內寒毒？”
對樓燼來講，哪怕書丟了，身為王爺找個人多方便，更何況葉旬陽一定還記得如何修煉。
玄昀子卻緩緩搖頭，打破了樓燼的幻想：“王爺，萬萬不可。”
“葉公子乃萬中無一的純陽八字，經脈天生契合此等霸道功法，方能修煉無礙。”
“您身中陰寒奇毒多年，經脈早已被侵蝕受損，體質偏陰。若強行修習這至陽心法，非但無益，反而會陰陽衝撞，導致內力紊亂，輕則武功儘廢，重則經脈寸斷，爆體而亡。”
希望如同泡沫般碎裂，樓燼眼神黯淡下去，葉旬陽也失望地耷拉下肩膀。
然而，玄昀子話鋒一轉，撫須道：“王爺也不必過於灰心。雖無法直接修習，但葉公子這身精純陽氣，對您而言已是天賜良藥。”
“您二人既為夫妻，若能時常在一處，假以時日，借陽氣潛移默化驅散寒毒，使王爺身體日漸好轉，並非不可能。”
他頓了頓，從袖中取出一個古樸的木盒，開啟後，裡麵並排放著兩枚龍眼大小的藥丸，一枚赤紅如焰，一枚瑩白如雪。
他指著紅色藥丸對樓燼說：“待王爺體內毒素清除大半，能夠如常人般下地行走之時，便可服用這枚赤陽丹。”
“屆時，葉公子需同時服下這枚雪魄丹。”
“赤陽丹藥性至烈，需以雪魄丹的陰柔之力從中調和，更需葉公子在旁以自身純陽內力引導護持，方能讓藥力徹底化開，拔除餘毒，固本培元，使王爺真正痊癒。”
“此過程需絕對安靜，不能受絲毫打擾，且二人氣息需緊密相連，至關重要。”
樓燼和葉旬陽看著那兩枚藥丸，心中重新燃起希望，但這希望卻與兩人更深的捆綁聯係在一起。
樓燼接過木盒，鄭重道：“多謝國師。本王記下了。”
回王府的馬車上，兩人各懷心事。
葉旬陽想著以後得更緊地盯著樓燼，好讓他快點好起來吃藥。
樓燼則摩挲著手中的木盒，看著窗外飛逝的街景，目光幽深。
回到王府，葉旬陽熟練地推起輪椅，但並沒有往房屋去，而是沿著抄手遊廊緩緩而行。
王府花園占地頗廣，亭台樓閣，小橋流水，景緻宜人。
樓燼甚少有心力觀賞，園子也難免透著一股寂寥，如今被葉旬陽推著，聽著他在耳邊指點哪株海棠開得正好，哪池錦鯉又肥碩了些，再加上國師給的藥丸，心裡難免開闊了些。
涼亭在湖心，四麵通風，景色美麗，侍女早已備好了軟墊、薄毯和熱茶點心。
葉旬陽將樓燼抱起來放在鋪了厚墊的石凳上，自己則大剌剌地坐在對麵，倒了杯茶遞給樓燼，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一口氣喝完了。
“王爺，我跟你說，這有了國師的藥，你肯定能痊癒，我也會完全配合。”
葉旬陽指著不遠處的一片空地。
“等你好些了，咱們在那兒弄個練武場怎麼樣？不用太大，夠活動筋骨就成。我教你幾招強身健體的拳法，總比整天坐著強。”
樓燼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你彆忘了，我之前也是文武雙全的，到時候誰教誰還不一定。”
陽光透過亭角的縫隙，灑在樓燼身上，為他蒼白的麵板鍍上一層淺金。
葉旬陽看著他安靜側臉，忽然覺得，這病美人王爺不說話的時候，還挺好看的。
“王爺，”葉旬陽湊近了些，壓低聲音。
“那個錦囊的事，山嵐那邊有訊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