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將軍入府後,病弱王爺痊癒了 第49章 殿前告狀
殿前告狀
次日,勤政殿外。
樓燼依舊坐在輪椅上,由葉旬陽推著,臉色比前幾日更加蒼白,甚至偶爾伴有低咳,一副舊疾複發的虛弱模樣。
葉旬陽則一臉憂色,小心翼翼地伺候在旁。
不少等候上朝的官員見到他們,紛紛投來或同情或探究的目光。
五皇子樓熠也到了,他今日神采奕奕,見到樓燼夫婦,上前溫和地打招呼:“三皇兄,三皇嫂,今日怎麼來宮裡了?可是身體有所好轉?”
樓燼掩唇低咳兩聲,聲音虛弱:“勞五皇弟掛心……咳咳……隻是有些要緊事,需麵見父皇。”
樓熠眼神微閃,笑道:“原來如此。三皇兄保重身體要緊。”
就在這時,高公公出來宣旨,召燼王、燼王妃及五皇子覲見。
勤政殿內,炭火溫暖,皇帝端坐於龍椅之上,神色威嚴。
三人行禮後,皇帝看向樓燼,語氣帶著些許關切:“燼兒,你身體未愈,何事如此緊急?”
樓燼示意葉旬陽將一本染血的賬冊和幾封密信副本呈上。
“父皇,”樓燼聲音沙啞,卻帶著沉痛與憤懣。
“兒臣日前遭人暗算,府中彆莊被匪徒所劫,昨夜更有死士潛入王府行刺!兒臣……兒臣險些不能再見父皇天顏!”
皇帝眉頭驟然鎖緊,接過內侍轉呈的賬冊和信件,越看臉色越是陰沉。
那賬冊上記錄的藥材流向和資金往來,雖未明指,但隱約與宮中、與某些皇子脫不開乾係!而那密信的內容,更是涉及南疆秘毒與當年舊事!
“豈有此理!”皇帝猛地一拍禦案,震得茶盞作響,“京城腳下,竟有人如此膽大包天!查!給朕徹查!”
他的目光銳利如刀,掃過下方垂手而立的樓熠。
樓熠心中巨震,麵上卻強自鎮定:“父皇息怒!竟有人敢對三皇兄下此毒手,實在罪該萬死!兒臣懇請父皇嚴查,務必揪出幕後主使!”
他這話說得義正辭嚴,彷彿與此事毫無乾係。
樓燼心中冷笑,麵上卻愈發蒼白脆弱,他劇烈地咳嗽起來,彷彿要將心肺都咳出來,葉旬陽連忙上前為他撫背,一臉焦急。
“父皇……”樓燼喘息著,看向皇帝,眼中是恰到好處的悲涼與一絲不易察覺的暗示。
“兒臣……兒臣隻想求一個安穩,為何總有人不肯放過兒臣?莫非是兒臣礙了誰的路嗎……”
這話如同重錘,狠狠敲在皇帝心上。
他看著形容枯槁、彷彿隨時會油儘燈枯的兒子,再想起三年前那個意氣風發的樓燼,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皇帝的目光再次落到樓熠身上,帶著前所未有的審視與冰冷。
樓熠隻覺得那目光如同實質,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後背瞬間被冷汗浸濕。
“此事,朕自有決斷。”皇帝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燼兒,你且回府好生休養,朕會加派侍衛保護燼王府安全。至於這些……”他晃了晃手中的賬冊信件,“朕會讓人仔細覈查。”
“兒臣……謝父皇。”樓燼虛弱地行禮,由葉旬陽推著,緩緩退出勤政殿。
離開時,與麵色鐵青的樓熠擦肩而過,樓燼甚至能感受到對方身上那一瞬間無法抑製的驚怒與殺意。
目的已經達到。種子已經種下,隻待它在皇帝心中生根發芽。
回府的馬車上,葉旬陽看著樓燼瞬間恢複清明的眼神,忍不住笑道:“王爺,你剛才演得可真像,我都快信了。”
樓燼握住他的手,唇角微勾:“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經此一事,樓熠短期內必不敢再輕舉妄動。”
“王爺,不如我們趁這段時間把那丹藥服用了,如何?讓你儘快痊癒。”葉旬陽覺得此事不能再拖,看著樓燼的病容,雖然知道他是裝的,但自己心裡依舊不好受。
樓燼摸了摸他的手背,並沒有回答。
他們雖然確定了彼此的心意,但這最後一步能否真的進行下去,實在是
馬車很快便在燼王府門前停穩,葉旬陽扭頭準備扶樓燼下去。
卻見他身形猛地一晃,臉色瞬間灰敗下去,竟直直地從輪椅上向前栽倒!
“王爺!”葉旬陽魂飛魄散,驚呼一聲,眼疾手快地撲過去將人接住,觸手一片冰涼。
樓燼雙目緊閉,已然失去了意識。
“快!傳府醫!快!”葉旬陽的聲音都變了調,也顧不得許多,打橫抱起樓燼,幾乎是踉蹌著衝回了主院。
王府瞬間陷入一片兵荒馬亂。
府醫匆匆趕來,診脈後眉頭緊鎖:“王爺脈象紊亂,餘毒未清,反而有些加重,加上近日勞心勞力,氣血逆衝,需好生靜養,萬不能再耗費心神了。”
葉旬陽守在床邊,看著樓燼昏迷中仍緊蹙的眉頭,心疼得像被針紮一樣。他親自擰了濕毛巾為樓燼擦拭額角的虛汗,喂藥換衣,幾乎衣不解帶。
夜深人靜,燭火搖曳。
葉旬陽握著樓燼微涼的手,心中充滿了不解和焦慮。
為什麼你的身體明明已經好了很多,國師說了,隻要用了那丹藥,我再助你內力,就能徹底痊癒。
為什麼每次提到丹藥,你總是避而不談?
他想起上次國師給的那個錦盒,裡麵除了信,好像還有一本什麼書。後來王爺就收起來了,他再也沒見過。
他曾經在書房悄悄找過,卻一無所獲。
“到底……是什麼方法,讓你如此為難,寧可自己硬扛著,也不願用它?”葉旬陽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一種莫名的不安縈繞在心頭。
次日清晨,樓燼的高熱終於退去,脈象也平穩了些,沉沉睡去。、
葉旬陽看著他疲憊的睡顏,囑咐王全和侍女好生照看,自己則騎上快馬,直奔國師府。
國師玄昀子見到葉旬陽獨自前來,有些詫異。
當葉旬陽急切地說明樓燼昨夜突然暈厥、病情似有反複,並詢問為何樓燼遲遲不用丹藥,玄昀子臉上露出了極為震驚的神色。
“什麼?燼王殿下……他竟還未將實情告知於你?”
玄昀子撫著胡須,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他原以為,王爺起碼不會顧及那麼多的,王爺這些年為了尋解毒的法子,幾乎每個月都要來問他進展如何,沒想到到了最後關頭,竟然如此優柔寡斷,實在不像他的性格。
聽聞樓燼病情有變,且此次發作不似以往能迅速穩定,玄昀子麵色凝重起來。
他掐指一算,眉頭緊鎖:“王爺體內餘毒看似蟄伏,實則與恢複的陽氣形成拉鋸,若不能儘快以雷霆手段拔除,下次反複,恐傷及根本……”
他看向一臉焦急茫然的葉旬陽,歎了口氣:“罷了,事急從權。王妃,那赤陽丹與雪魄丹,並非口服。”
“其藥性霸道,需以陰陽和合之氣為引,方能徹底化開。所謂行藥,需你二人靈欲交融,行夫妻之實,方能使藥力通達四肢百骸,洗髓伐脈。”
葉旬陽如遭雷擊,整個人僵在原地,臉上一瞬間血色儘褪,又迅速漲得通紅。
夫、夫妻之實?兩個男子?原來……原來竟是這樣的“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