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將軍入府後,病弱王爺痊癒了 第77章 明修棧道
明修棧道
葉旬陽如同虛脫般癱軟在他懷裡,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渾身都被冷汗和熱水浸透,分不清是情熱還是後怕。
他把滾燙的臉埋進樓燼的頸窩:“樓燼,你知不知道,剛才,差點就被發現了!”
樓燼看著他這副模樣,體內原本被強行打斷的火焰非但沒有熄滅,反而燃燒得更加熾烈。
他低低地笑了一聲。
“怕什麼?”他含住葉旬陽通紅的耳垂,輕輕啃咬,聲音喑啞性感,“發現了又如何?你本就是我的王妃。”
說著,他又開始了。
“啊!”葉旬陽猝不及防,驚叫出聲,又立刻自己捂住嘴巴。
他隻能在心裡哀嚎,在更加洶湧的情潮中,徹底迷失了方向……
氤氳的蒸汽再次彌漫開來,掩蓋了一室的春光與曖昧。
約莫半個時辰後,廂房的門從裡麵開啟。
首先走出來的是樓燼,他換了一身乾淨的墨色常服,發梢還帶著些許未乾的水汽,麵色紅潤,眼神清亮,周身氣息似乎比之前更為內斂渾厚,隻是那微微抿起的唇角,透著饜足。
而跟在他身後的葉旬陽,情況就明顯糟糕了許多。
他同樣換了乾淨衣物,但腳步虛浮,走路姿勢略顯僵硬彆扭。
樓燼極其自然地伸出手,穩穩地扶住葉旬陽的手臂,將他大半的重量承接過來,動作熟練得彷彿演練過無數次。
約莫著時間,在院落中等了半個多時辰的玄昀子和剛剛聞訊趕來的樓烻,將這一幕儘收眼底。
玄昀子在兩人身上一掃,尤其是在葉旬陽的不對勁上停留了一瞬,又瞥見樓燼那幾乎快要溢位來的陽氣,心中頓時如同明鏡一般。
他捋著胡須,臉上露出促狹的笑意,搖了搖頭,低聲自語道:“年輕人,火力真是旺啊,這融雪丹的效果,倒是被發揮得淋漓儘致了……”
樓烻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看到三弟那副神清氣爽的樣子,再看看葉旬陽,瞬間也明白了七八分。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想說什麼,最終還是化作一聲無奈的歎息,決定暫時忽略這個,畢竟正事要緊。
他走上前,目光直接略過葉旬陽的窘態,關切地看向樓燼,語氣嚴肅:“三弟,身體如何?餘毒可徹底清除了?”
樓燼點了點頭,神色恢複了一貫的沉穩:“皇兄放心,已無礙。”
他感受到體內奔騰充盈的內力,比中毒前似乎更精進了一層,這意外的效果,連他自己都有些訝異。
“那就好。”樓烻鬆了口氣,隨即臉色凝重起來。
“既然身體無恙,那我們該商量一下正事了。”樓烻看向國師,玄昀子也準備退下。
樓燼則擺了擺手,“無妨,國師是自己人,大哥你常年不在京城不知道。”
樓烻放下心來,繼續說道:“如今敵暗我明,馮保雖在我們手中,但他背後之人藏得太深。這一路回京,明槍暗箭絕不會少,但我們連對方具體是衝著誰來的,都尚未可知。”
樓烻看向樓燼和勉強站穩的葉旬陽,沉聲道:“我們不能一直被動接招,得想辦法,把藏在暗處的人,引出來。”
樓燼也早有此意,他扶著葉旬陽到旁邊的石凳上坐下,自己則站在他身側,沉吟道:“皇兄所言極是。對方接連失手,必然焦急。我們或許可以製造一個他們無法拒絕的機會。”
石桌旁,氣氛從方纔的微妙尷尬迅速轉為嚴肅凝重。
樓燼目光銳利,手指在粗糙的石桌上輕輕敲擊:“馮保是關鍵,但他也是燙手山芋。對方必然不惜一切代價要滅口。我們押送他回京,目標太大,風險也高。”
樓烻點頭表示同意,他雖傷勢未愈,但思維依舊清晰:“不錯。而且我們不清楚對方在沿途乃至京城滲透了多少人手。硬拚並非上策。”
葉旬陽坐在石凳上,努力忽略身體的不適,聽著他們的談話也在凝神思索。
他忽然擡起頭,提出建議:“王爺,烻王殿下,我們能不能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樓燼和樓烻同時看向他。
葉旬陽繼續道:“大軍繼續按原定路線,大張旗鼓地回京,做出嚴密護衛馮保的假象,吸引所有明裡暗裡的注意力。”
“而真正的馮保,則由一小隊絕對精銳的暗衛,偽裝成商隊或者尋常旅人,秘密押送,走另一條更隱蔽、快捷的路線,先行潛入京城,交由山嵐看管!”
這個提議讓樓燼和樓烻眼中都露出了讚許的神色。
樓燼補充道:“旬陽此計甚好。不僅如此,我們幾個,或許也可以分開行動。”
他看向樓烻:“皇兄,你傷勢未愈,與大軍同行,有禹先生照料,相對安全,也可坐鎮中軍,穩定人心。”
樓烻沉吟片刻,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強行跟隨秘密隊伍反成拖累。
樓燼接著道:“而我,則可以靜養為由,暫時脫離大軍,與旬陽帶著少量護衛,走另一條路,緩緩而行。”
“一個‘病弱’的親王,身邊護衛力量薄弱,無疑是對方動手的絕佳機會。我們可以藉此,引出那些藏在暗處的殺手,甚至……嘗試抓住活口,順藤摸瓜。”
樓燼在葉旬陽的提議上又加了自己的想法。
葉旬陽立刻明白了樓燼的意圖,心中一驚,下意識地抓住樓燼的手臂:“王爺!這太危險了!”
樓燼反手握住他的手,用力捏了捏,眼神堅定而沉穩:“放心,我有分寸。況且,”他目光轉向葉旬陽,“不是還有你在嗎?”
這句話如同定心丸,瞬間安撫了葉旬陽焦躁的情緒。是啊,他會守在王爺身邊,寸步不離!他重重點頭,眼神變得無比堅定:“我會保護好王爺!”
樓烻看著兩人之間無需言明的信任與默契,心中感慨,也點頭同意了這套方案:“好!就依此計!大軍由我統領,明日便拔營,浩浩蕩蕩回京。三弟你病發的訊息,我會設法泄露出去。你們準備何時動身?”
“事不宜遲。”樓燼果斷道,“今夜便走。趁對方尚未完全反應過來,打一個時間差。”
計策已定,幾人又商議了一些細節,例如聯絡方式、接應地點等。
玄昀子在一旁聽著,並未插話,隻是偶爾捋須點頭。
待他們商議得差不多了,他才悠悠開口,對樓燼道:“王爺既然要裝病,那老道便再助你一臂之力。”
說著,他又取出一個小瓷瓶,“此藥服下,可令脈象虛浮紊亂,麵色蒼白,與舊毒複發之狀一般無二,縱是禦醫也難辨真假。藥效可持續三日,比你之前拿回來的什麼丹藥好多了。”
樓燼接過藥瓶:“謝了。”
這時,禹北辰過來了,顯然是到了樓烻喝藥的時辰。
樓燼心中壞笑,幫他大哥一把也不算什麼吧。
隨即大聲開口道:“國師既然在此,可否請國師也為皇兄診視一番?他傷勢沉重,我始終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