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將軍入府後,病弱王爺痊癒了 第87章 叫聲夫君
叫聲夫君
“我在等西南的訊息。”樓燼繼續說道,“如果是影蛇殘餘,好處理多了,但如果是境外勢力混入,那就棘手了。”
葉旬陽點點頭,表示清楚,樓燼握住他的手,“但是現在,不利於動手,我們現在能做的隻有等。”
踏上出宮的馬車,兩人一路無言。
快到燼王府的時候,葉旬陽想緩和一下氣氛,“王爺,話說回來,此事一過,京城總算能消停許多了吧。”
樓燼聽著這話,笑了笑,四個成年的皇子一下子倆個都無望,還有一個駐守邊關纔回京,這剩下一個樓燼,估計更是要忙壞了。
“京城可能會消停多了,但是咱們王府可就不會了。”
樓燼看著葉旬陽有些無語的表情,安慰道,“無事,大不了就推給皇兄,他在邊關逍遙了這麼多年,也該還點債了。”
說話間,王府到了,兩人一前一後下了馬車,新晉管事劉安在門口恭迎,葉旬陽和樓燼並行往書房走去。
不知怎的,葉旬陽卻想到那幾人最後的樣子,一時間有感而發。
“其實這些人,樓秦貪心不足是活該,賢妃卻也是可憐人,如果王全當時真的想救她,完全可以去她家直接開口提親,或者出錢平了這事,甚至於兩人私奔。”
“可他膽小怕事,怕自己帶不走她,又怕自己惹上事。”
“但其實王全的愚蠢和心軟,也幫了王爺不少忙,樓熠若是早就知道你痊癒的話,那我們去西北豈不是難上加難。”
葉旬陽看著這院子裡許多都是王全此前佈置的,一時覺得這個人有時候的愚蠢也算給王爺行了便利。
“話又說回來,雖然王全也陪賢妃進了宮,但他在宮裡無權無勢,此舉完全是感動自己,賢妃走上這條路也是在所難免。”
“但是”葉旬陽想到了什麼,及時住嘴。
兩人踏進書房,樓燼隨手整理著這些日子送過來的證詞。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父皇的確對後宮之事,有些太隨意了。當初他強迫母後背棄母家,對貴妃的囂張跋扈放任不管,又不把賢妃當人看,大家最後成為這個結局,他的確難辭其咎。”
葉旬陽一時間聽了這麼多的後宮秘辛,頓時覺得自己知道了不該知道的。
“王爺,這可不是我說的,如果被誰聽到怪罪下來,跟我可沒關係。”
樓燼停下手裡的動作,擡頭看著他極力撇清的樣子,微微挑眉。
“哦?”
“愛妃這是要棄本王於不顧了?”
“王爺,我一個小小將軍,剛剛被皇上承認了王妃的地位,突然聽到這麼多不該知道的事情,會害怕難免的嘛,但是!”
“我肯定不會不管王爺的,我還要靠王爺給我發俸祿呢。”
說著,就往樓燼身上靠,雙手自然地摟住樓燼的脖子。
“說到這裡,你軍中的官職是不是也該升一升了?”
“從前隻是從六品小將,本王給你升到正三品怎樣?”
樓燼的話音帶著幾分戲謔,卻也藏著認真的考量。
葉旬陽靠在他身上,仰頭看他,眼中閃著光:“正三品?王爺好大的手筆。就不怕朝臣們說你任人唯親,寵溺過度?”
“寵溺?”樓燼低笑,手指輕輕摩挲著葉旬陽的後頸,帶著些許安撫的意味。
“我的王妃,憑的是真本事。戰場上,你率輕騎斷後,身先士卒;此次京城肅奸,你護駕、闖宮、擒拿要犯,哪一件不是大功?擢升正三品,名正言順。誰敢多言,讓他來跟本王理論。”
葉旬陽心裡暖融融的,卻還是故意道:“那俸祿可得按時發,不能剋扣。”
“自然。”樓燼失笑,攬緊了他的腰,“本王還指望葉將軍,將來繼續保護本王呢。”
兩人笑鬨一陣,書房內的氣氛輕鬆了許多。
次日,天色大亮,燼王府門外果然車馬漸多。
不少得了風聲的官員,聽聞燼王殿下肅清奸佞、聖眷正濃,紛紛攜禮上門,想要拜見探望,拉拉關係。
新任管事劉安得了樓燼嚴令,一早便守在府門處,對著每一位來訪的賓客都是同樣恭敬卻不容商量的說辭。
“各位大人有心了。隻是王爺此番勞心勞力,舊傷確實有些反複,太醫叮囑了需得靜養,實在不便見客。王爺說了,諸位的心意他領了,待他日身體好轉,再與各位大人敘話。”
眾人雖有些失望,但擡出了太醫叮囑,倒也無人敢強求。畢竟這位爺如今權勢煊赫,又剛立下大功,誰也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觸他黴頭。
於是,留下名帖和禮物,寒暄幾句便也陸續散了。
訊息傳回內院時,樓燼正倚在窗邊的軟榻上,有一搭沒一搭地翻著一本兵書。葉旬陽則坐在一旁,削著蘋果,練一下手腕,果皮連綿不斷地垂下來,手法嫻熟。
聽劉安稟報完門外情況,葉旬陽將削好的蘋果切成小塊,放在白玉碟裡,推到樓燼麵前,嘴角彎起:“王爺這傷,怕是還得養上些時日。”
樓燼拈起一塊蘋果放入口中,清甜爽脆。
他看向葉旬陽,眼中帶著慵懶的笑意:“嗯,傷及根本,需得慢慢將養,尤其……需要王妃貼身照料,不宜操勞,不宜見客。”
最後幾個字,他說得慢條斯理,意有所指。
用過早膳,樓燼也沒去書房處理公務,吩咐了除非緊急軍務,其餘一概由烻王處置。
美其名曰,遵從醫囑,靜心休養。
於是,這整整一日,燼王府內院便成了隻屬於他們二人的天地。
上午,兩人在書房旁的暖閣裡對弈。
葉旬陽棋力不如樓燼,但性子韌,屢敗屢戰。
樓燼也不急躁,慢悠悠地落子,偶爾指點一二,更多時候是欣賞葉旬陽蹙眉思索的認真模樣。
陽光透過窗欞灑在葉旬陽身上,給他鍍上一層柔和的光暈,樓燼看著,隻覺得心中被填得滿滿的。
一局終了,葉旬陽再次落敗,有些不甘地收拾棋子:“下次定要贏你。”
“好,我等著。”樓燼笑道,伸手過去,替他理了理微亂的衣領,“不過,賭注是什麼?”
葉旬陽擡眼看他,撞進那雙含笑的深邃眼眸裡,心頭一跳,麵上卻強自鎮定:“王爺想要什麼賭注?”
樓燼傾身過去,在他耳邊低語一句。
葉旬陽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抓起一顆棋子作勢要打他:“……不正經!”
葉旬陽臉頰微紅,正要反駁,卻聽樓燼話鋒一轉,語氣裡帶著循循善誘:“不過,此事你若不答應,那我還有一事,這個對你而言應當簡單。”
“什麼?”葉旬陽看著樓燼賣著關子,一時好奇,忘了掙紮。
樓燼單手挑起葉旬陽的下巴,指尖輕輕摩挲著他光滑的麵板,慢條斯理地說:“以後私下裡,不要再叫我王爺了。”
葉旬陽一怔。
樓燼凝視著他的眼睛,聲音低沉而溫柔:“叫樓燼,或者……其他的都好。”
“其他的?”葉旬陽下意識地重複,心跳莫名快了幾分。
樓燼湊近了些,幾乎是貼著他的唇瓣,氣息交融,帶著一絲戲謔,更帶著無限的繾綣:“比如說……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