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憐boss憑美貌誤入高階局 055
054
不是小外室,而是惡鬼飼養的公……
【天殺的我就是小荔荔的老公啊,
荔荔乖老公在(哭)】
【對?啊對?啊我是荔荔老公,我怎麼沒看過?我怎麼少看了?】
【霍隱還不快像我老婆道歉,快給我老婆揉揉吹吹(怒)】
霍隱啞口無言。他一向奉行一人?做事一人?當,
可麵?對?這樣子的羅荔,他感覺自己當不下來。
畢竟他確實偷看了,
羅荔要說他無恥,
也無可厚非。
隻?不過他習慣了高高在上,擺架子很擅長,低頭認錯就不怎麼熟練了。
“那……又怎麼樣?”
霍隱硬著頭皮,
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架勢,“還不是因?為?你?先說謊的。”
輕咳一聲,
不自然道,
“再說,
我隻?是看了一眼。都是男人?,
看看又怎麼樣。你?不也看過霍闌……嗎?”
羅荔杏眼圓睜,“你?、偷聽!”
“恰好?聽見而已。你?的話……我也是恰好?看見。”霍隱摸了下高挺的鼻梁,“那麼粉,那麼小,
和沒發育一樣……”
青年脖頸上青筋輕跳,
回想?起那一日的場景,又是一陣口乾舌燥。
可愛死了。小男女孩。
“怎麼?你?還想?要我對?你?負責啊?”
【我也要看啊啊我口水已經泡發了】
【666你?是說我女兒恰好?就睡著了衣服恰好?就掀上去了燈光也恰好?開啟了是嗎】
【嘴上說不負責,那你?耳朵彆紅啊,他媽的明?明?就很想?負責吧,活該到現在連嘴都沒親上,嘴賤的下場就這樣】
【我來負責我來負責我是綠帽奴】
羅荔麵?紅耳赤:“我、我纔不用你?!”
他狠狠瞪了霍隱一眼,“我就當,是給狗看去了。”
自以為?很有殺傷力的一句話,
可霍隱卻?毫無動靜。
甚至咬緊薄唇,麵?色古怪。
一副又爽到了的樣子。
這壞東西!
羅荔真的要被氣哭了。
恰在此時,霍城趕到了。
白衣黑發的少年輕聲啜泣著,紅著眼圈從門後走出來。他兩隻?小手緊緊絞在一起,眼淚啪嗒啪嗒地掉在手背上,小步跑過去,找霍城訴苦。
“你?們怎麼現在才來啊……我都要被嚇死了。”
他抹了把眼淚,語無倫次地說起自己的遭遇:“剛剛,在樓上,不知?道闖進了什麼東西,當著我的麵?把傭人?殺了,我怕得不行,就暈過去了,結果一醒來,居然在祠堂裡。”
少年語氣溫吞,滿懷委屈,看樣子真的是受了驚嚇,說話的時候嗓音都是顫抖的。
抽了下鼻子,問?:“你?們……是來抓那隻?鬼的嗎?”
他方纔那一番說辭,的確找不出什麼錯漏。如果不是和霍杏兒的說法大相徑庭,說不定一下子就讓人?相信了。
霍城嗯了一聲:“祂應該就躲在祠堂裡。你?有看見麼?”
羅荔一下子緊張起來:“是、是嗎?我沒有看見有什麼東西呀,你?們、你?們彆嚇我。”
他這樣說,任誰都會覺得是在幫邪祟打掩護。
話音未落,霍杏兒的尖叫聲又再度響起。
女人?驚恐地指著羅荔,口中囁嚅了半天,才顫顫地從齒縫裡擠出幾聲低語。
“是你?……是你?……”
“他、他就是那個邪祟身邊的!”
她仍舊說不太清楚話,霍隱和霍城也沒有完全聽懂。
霍杏兒卻?隻?是執拗地說:“是,是他,沒錯!喜財因?為?他,被邪祟殺死了……是他……”
霍城皺起眉頭:“什麼叫因?為?他?姑姑,你?還記得什麼?”
霍杏兒嘀嘀咕咕,翻來覆去就這一句話。
羅荔瑟縮著肩膀,茫然地掀起睫毛,看看霍城,又看看霍隱,好?像忽然明?白了什麼,臉上即刻露出了難過的表情。
“你?們、難道是懷疑我嗎?”
他的唇瓣輕抿,雪軟腮肉鼓起來,有點氣憤但是又壓製下去了:“我真的不知?道……我不是鬼。你?們為?什麼都不信我。”
霍城想?要說什麼,霍隱拉住了他的袖口。
低語道:“等下,姑姑這個樣子,她也不一定記得就準確,還是再多問?問?再說。”
頓了頓,“我的意思?是,彆掉進羅荔的陷阱,反正誰也不能輕信。”
霍城點了點頭,他把精神錯亂的霍杏兒安置到一旁,耐心地詢問?起她到底都看見了什麼。
而霍杏兒隻?是死死盯著門前的羅荔,喉嚨裡像是塞了石頭,半天吐不出一個字。
“看樣子,姑姑確實不記得彆的事了。”
可霍隱發現,姑姑說起彆的倒是還流暢,可一旦提到死去的傭人?喜財,她的情緒就會變得特彆糟糕。
難不成,喜財之所以出現在那個房間,還有彆的隱情?
於是他彎下腰:“姑姑,你?有沒有看見,喜財死前做了什麼?”
聽見這句話,霍杏兒的瞳孔猛然皺縮。
她還是沒說話。直到霍隱心想?這下怕是真的什麼也問?不出來的時候,她忽然極小聲地開口了。
“……脫衣服。”
她說,“喜財,給他,脫了裙子。”
四週一片死寂,羅荔的啜泣聲也停止了。隻?有女人?僵硬的嗓音回蕩著,好?像夜間囈語。
她可能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說什麼,隻?是機械性地呢喃:“喜財把他,壓在老爺的床上,然後問?他,到底是哪裡不舒服。他不說話,喜財就又說,小夫人?懷孕肯定很辛苦吧,小人?給你?揉揉肚子怎麼樣?”
霍杏兒頓了一下。
“他,他就說沒有不舒服,喜財不信,還是要給他揉肚子。揉著揉著,就……開始捏他的,胸。”
“再然後,他們就開始親嘴。喜財把褲腰帶解了,一麵?親他,他被親得舌頭都吐在外麵?,喜財就說,就說……”
霍家兄弟三人?此時此刻的表情都變得很不對?味了。
霍隱嚥了口唾沫:“說什麼?”
霍杏兒望著羅荔,“……他說,怎麼小夫人?都懷了孕,這裡還是隻?有這麼一點點。”
羅荔的臉頰“騰”得一下紅透了。
他慌亂地反駁:“我才沒有!”
說完這句話,一下子意識到,好?像反駁的時機不大對?。
“我、我不是說我胸不小……呃,不對?……”
越描越黑了。
霍杏兒的指尖發抖著指向羅荔,“那邪祟,肯定與他有私情!要不然,怎麼會醋意大發,殺了喜財……”
再看羅荔,少年臉上寫?滿驚慌失措,方纔強裝的那點鎮定彷彿一下子被這幾句話打碎了。
霍城拍了拍姑姑的肩膀:“好?,我知?道了。”
隨後,他一步一步走向羅荔。
青年身高過人?,劍眉壓眼,鼻梁高挺,背光之時麵?容彷彿陰鷙雕像,極具壓迫感。恍惚一看,彷彿是霍皆岐死而複生,正站在羅荔麵?前。
他那點膽量哪裡夠用,小腿一下子就發軟了,嘴巴裡隻?能破碎地為?自己開脫:“不是的……我沒有……”
霍城隻?有一句話:“那隻?邪祟真的不在祠堂裡?”
男孩浸了薄霧的水杏眼裡滿滿的都是哀求:“真的不在。”
霍城頷首:“阿隱,阿闌,我們現在就進祠堂。”
……
再次踏入祠堂洞窟,這裡麵?依舊陰暗潮濕,沒有活人?的氣息。
霍城提著油燈轉了一圈兒,沒有發現邪祟存在的跡象。
而另一邊,霍隱負責看守羅荔。少年坐在角落裡,雖然為?了防止他逃掉,隻?有腳踝被綁了起來,但是他還是一動也不敢動。
他求助般望向霍隱,而青年唇線繃緊,根本沒在看他。
……需知?剛才那一大長串的措辭,已經用儘了他畢生的撒謊功力。再用點其他的來挽尊,他就根本不會了。
屁股也好?痛。
底下的石頭又冰又硬。
他像顆霜打的茄子一樣垂下小腦袋,可就算是這樣,他也不想?讓瓦瓦出來。
——是的,就在不久前,他才給那隻?邪祟起了名?字。瓦瓦,一隻?有點壞,但會保護他的小鬼。
可是,瓦瓦也不是首領boss,真奇怪。難道這個副本沒有首領boss嗎?總不可能是他這個小廢物吧?
霍闌站在不遠處,他看起來很想?幫羅荔,但是自己眼睛看不見,在大哥和三弟麵?前也沒有什麼說話的餘地,根本幫不上忙。
正失落著,霍隱繃著一張俊臉走過來,把外衣脫下,隨便一折,墊在了他的屁股底下。
呢子外套軟軟的,青年的目光垂落,看見衣服那兩排紐扣被他坐在下麵?。
羅荔軟軟道:“……硌到我了。”
媽的。
隻?是幾顆紐扣。
“你?是豌豆公主啊?這麼嬌氣。”
嘴上這麼說,還是給他把衣服翻了個麵?。
明?明?沒說什麼重話,卻?不想?再一回頭,少年抱著自己的膝蓋,默默濕了眼眶。
那淚珠就在他睫毛濃密的眼瞼下打轉,微張的粉唇內吐出熱霧,在淒冷的洞窟中蒸出水汽,熏得一張昳麗小臉愈發破碎動人?。
一副明?明?被欺負了卻?不敢為?自己分?辨兩句的,良家少女的模樣。
“你?們這樣對?我……霍老爺會生氣的。”
他故意將褲管弄上去一些,露出那串鮮紅明?亮的血珠子,企圖威懾麵?前的壞家夥。
“要是老爺還在,他肯定不會允許你?們這麼欺負我。”
說著,嗓子裡便再度哽嚥了。
那邊搜尋著的霍城忽然喊了一句:“阿隱,你?過來。”
走過去,霍城正站在那香案和靈牌後的石壁前,掌心放在上麵?,推了一下。
隻?見石壁上的那塊岩石略有鬆動,緊接著,便被他取了下來。
岩石後是一個暗格,裡麵?有一卷已經上了年代的羊皮紙,以及一尊斷了頭的石像。
霍隱接過羊皮紙,霍城則拿著石像研究起來,“這應該也是父親留下的東西。這石像我小時候見過,當時它?還是完整的,那年我生了重病,父親帶我來到祠堂拜了這個石像,後來,我纔好?轉起來。”
石像斷顱,可脊背和脅下探出的無數手臂卻?完好?無損,看起來更加邪性了。
羊皮紙則是卷軸狀,需要橫著展開。上麵?的文字很模糊,霍隱在燭火下仔細辨認,一開始還念著,後來慢慢的就不出聲了。
霍城過來看:“怎麼了?”
霍隱臉色很不好?看。
“這上麵?有記載血珠子的事情。”
在他們的記憶裡,霍皆岐生前片刻不離戴在身上的那串血珠子,是霍家世代流傳的,可以製衡邪祟的法器。
但是,仔細想?想?,霍皆岐留下來的遺照裡,有哪張拍到他身上戴著血珠子嗎?
沒有。
那麼,是什麼給了他們這個印象,說這串血珠子就是他們霍家的東西?
在邪祟詛咒的影響下,記憶可以被篡改,但是留下來的實物絕不會改變。
所以照片是真實的。
記憶是假的。
在霍隱緩緩攤開的羊皮紙上,可以清楚地看見,繪出的邪祟石像上,掛在祂扭曲猙獰的手臂上的,正是一串鮮紅的、宛如血淚穿成的紅色珠子。
這串血珠子不屬於?霍家。
它?屬於?……這隻?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