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的生意經 第344章 賀家的白菜被拱了
就在汪東明和楊明華推心置腹的同時，另一邊的賀嘉音和賀新輝的對話也在進行中。
賀嘉音沒有回家後而是去了公司，直奔她老爸的辦公室而去，她一路上和員工打著招呼，雖然麵帶微笑，但新輝輪胎大公主的身份還是讓有的員工小心翼翼地回應著，不敢放肆。
剛進她老爸的辦公室，賀嘉音就把小坤包一扔，把高跟鞋一甩，對賀新輝撒嬌道:“老爸，我回來了！”
賀新輝抬起頭，目光從老花眼鏡上方看了出來，臉上堆滿了笑容:“喲，我們的大功臣回來了呀？怎麼樣，很有收獲吧？”
“嗯，收獲滿滿，嘻嘻。老爸，前兩天的兩件事辦得怎麼樣？”賀嘉音像個討寶的孩子似的看著自家老爸。
“嗯，不錯不錯，特彆是第二件，有魄力！有人幫忙吧？嗬嗬。”賀新輝自然知道自家閨女如果中規中矩的話，肯定是沒問題，但是要讓她去冒險，去賭的話，還是不大敢。
“也就略微參考了一下彆人的資訊，嘻嘻。”賀嘉音繼續撒嬌道。
“那個彆人是誰呀？”賀新輝繼續追問道。
“老爸，你不是知道嗎，還故意問！”賀嘉音拿過一雙辦公室茶幾下的一次性拖鞋穿上，走到賀新輝辦公桌對麵坐下，嬌聲說道。
“好，我不問，你自己說。汪東明他們是怎麼操作的，又是怎麼抓住這次機會的？”
“嗯，其實第一天，我讓他給調貨，哦，對，那時我還不知道他已經在甬城了。聽說我們要調貨，而且這麼急，他就約我到……到了咖啡店，”賀嘉音說到這裡，偷偷地看了自己老爸一眼，看他隻是在認真聽，並沒有注意自己，然後繼續道:“他找了好多人，最後好說歹說，又給彆人加了10美金才成功換到貨。”
賀嘉音拿起桌子上的杯子，賀新輝一看，連忙給自己閨女貼心地上溫開水，才放手遞給賀嘉音，賀嘉音端起喝了了一大口。
然後繼續道:“嗯，汪東明聽我說被毀單，非常氣憤，正好這時楊總也打電話找他要貨，所以他索性就壓低價格給了我們，這一來一回，他貌似少賺了60美金一噸呢！”賀嘉音說完，眨巴著眼睛看著自己老爸。
賀新輝抬眼看了自己女兒一下：“繼續說呀？”
“喂，老爸，我說彆人少賺了60美金一噸，他給我們三家調了1000噸，6萬美金呢？”賀嘉音叭叭地算了算賬。
“嗯，我知道呀，確實是這個數，你繼續說。”賀新輝憋住笑，麵無表情地說道。
“哼，早知道你這個樣子，我就讓他應該抬高價格出貨了！”賀嘉音小聲嘟囔著。
“你說什麼？”賀新輝假裝沒聽清問道。
“我說就應該讓他加價調貨給你，哼……”
“嗬嗬，果然是女生向外哈。這就要幫著外人欺負你老爸了？”賀新輝打趣道。
“你這哪跟哪呀，我是說我們至少得感謝他一下吧！”
“嗯，是應該的，你繼續說。”
“他有一個專門在東南亞那邊蒐集資訊的人，每天都會給他發一些流水賬似的資訊。當時我和他正喝著咖啡聊著天，他突然發現了一個看似不起眼的對話，就是膠農說這兩天忙得要死，一直在給橡膠樹治病。”賀嘉音終於看到自己老爸坐直了身體，關注地看著自己。
“他怎麼想到要找這麼個人蒐集這些資訊的？”賀新輝突然問道。
“他不是一直在做燕窩嗎？一直想找那種質優價廉而且供應能穩定的地方，就找了這麼個人去調查，後來開始做天膠後，又把瞭解產地資訊的事兒加了進去。”
賀新輝微不可察覺點了點頭，用手指一下一下地點著辦公桌:“就憑這麼個資訊，他就敢判斷問題？”
“沒有，他又在網上搜尋了很久都沒查到相關資訊。於是他又給羅正江打電話求證，對了羅正江你認識吧？”
“認識，他做了很多年的天膠，他公司以及他自己都算是業界的大佬了，他們怎麼認識，還很熟悉？”
“嗯，具體怎麼認識我也不知道，應該是很熟悉，我後來看那個羅正江對東明都很客氣呢！東明叫他大哥長，大哥短的。”
“哦，你繼續……”
“哎呀，讓你一打斷，我說到哪裡了？”賀嘉音愣了愣神。
“他們去落實資訊……”
“哦，對，分頭落實資訊，然後又電話溝通，然後兩人就開始買貨了……”賀嘉音一口氣說完，又端起水杯抿了一口。
賀新輝聽完後又沉思了一會兒，看著自己閨女問道:“汪東明做這些都是當著你的麵做的？他那個資訊……”
“嗯，東明還把郵件設定了許可權同步轉發，資訊分享給我了，以後隻要他有，我也能同步收到，嗬嗬。但東明也說了，他說這個資訊吧，得自己仔細分辨，所以可能參考性不大，他還讓我最好是分享給您看看，以您的經驗來判斷。所以，東明可能要搞一個小型的資料中心。”賀嘉音有點忘乎所以了，說到汪東明就越來越興奮。
賀新輝聽到這裡眼睛又是一亮:“資料中心？”
“嗯，就是找人把市場各種資訊綜合起來，按類彆分析，方便查閱，為市場決策提供依據。”
“如果作為市場依據的話，那得找個非常信任的人才行吧？”賀新輝問道。
“嗯，我也問他同樣的問題了。你猜他怎麼說，他說隻要人可靠就行啦，專業人士乾這事兒，這也是一份很有成就感的事兒，所以一般不會故意弄虛作假。而且即使資料出來了，也得看怎麼用？就比如這次買貨，判斷後麵價格會漲，但隻是有幾率。”
“嗯，是的，沒漲反跌那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他說了，得有那個冒風險的實力，就比如這次他買了3000多噸。他的操作模式是如果繼續漲，他就繼續買，當然後麵買的會背靠著出貨來做，隻要出貨價格比當天買進的價格高，就沒有問題，而且有了那3000噸打底，量大買貨，也好去談價格。如果遇到跌價，那就當天不買貨，以略低市場的價格陸續出貨，因為手裡的貨是低價購進的，所以漲價後跌價出貨的情況下，也不至於虧錢。即使是跌破成本價，貨還在那裡呢，所以他不怕，因為他都是用的自己的資金，並沒有貸款或者加槓桿去買貨。”賀嘉音把汪東明的操作模式一五一十地說給自己老爸聽，然後定定地看著賀新輝。
“哦，這小子這麼有魄力？這麼多貨全是自己的資金，做天膠竟然還沒有用到銀行的額度？他那個資料中心的想法不錯，我們可以和他共建。”賀新輝瞭解了汪東明的整個操作過程，很是感慨。
“共建？他說他可以隨時分享給我的。”賀嘉音腦袋裡不知道咋想的，完全忘了遮蔽自己和汪東明的親密關係。
“嘉音……”賀新輝看了看自己女兒，有些猶豫地喊了一句。
“嗯，怎麼啦？”
“你打算和汪東明走到哪一步？”
賀嘉音一聽，這才醒悟過來，支支吾吾地說道:“什麼走到哪一步？沒有呀！”
“彆在爸爸麵前裝？看你說到他那股興奮勁，還說沒事兒？爸爸不是老古董，隻要你高興，爸爸都支援你。”賀新輝慈愛地看著麵前的女兒。
賀嘉音抬頭看著父親真誠的目光，嘴角微微蠕動了一下，輕聲說道:“爸，我真的很愛很愛他，為了他，我願意做任何事。”
“但他有女朋友的不是嗎？他能和他女朋友分手嗎？”
“彆這麼想！爸，我知道他很愛他的女友，我也不想因為我逼迫他和他女友分手的，那樣他肯定會有痛苦。我也和他女友接觸過，那是一個善良又有格局的女孩，她和東明真的很般配。”
“那你呢？你這樣不是沒有結果的嗎？”
“結果？嗬嗬，你指的結果是什麼？結婚？生子？我還沒想到那麼遠，但和他在一起，我非常開心，非常快樂！”
“他有玩弄你的感情嗎……”
“沒有！絕對沒有！從一開始他就給我說過他和他女友的事，在和我的交往中，他一直是被動的，他也一直勸我不要衝動，要冷靜。但我就是無可救藥的愛上他了！爸，我是真心的愛他，甚至不願意看到他受到一點感情上的委屈，所以他有女友我也不在乎……”說到這裡，賀嘉音已經是淚眼婆娑了。
賀新輝看著梨花帶雨的女兒，頭疼地扶著額頭:“嘉音，我們家的條件可以讓你去碰到更好的，你又何必糾結在一個可能沒有結果的人身上呢？”
賀嘉音收住抽泣聲，平靜地看著自己老爸:“嗯，爸，我也想過很多。甚至把我認識的人都想了一遍，比他條件好的也有很多，但感情這個東西它就是這麼奇怪。您也彆擔心我，我知道我在做什麼，我不後悔。而且，東明也很在乎我的感受，也在儘力給予我嗬護。所以讓我和他好好地愛一場，我給他說了，隻要他結婚，我就趕緊找一個人嫁了，所以您也不用擔心您女兒會因為什麼想不開啥的走極端，您大可放心！”
賀新輝愣愣地看著女兒，沒想到竟然想的那麼多那麼遠，這反而安慰起自己來了。
“嘉音呀，傻孩子，你這樣很苦的……”
“沒有呀，其實我很快樂，比之前的日子更快樂……”
“呃，哎，好吧，你這些話給爸爸說完就完了，在你媽麵前千萬彆說，知道了嗎？”
“知道了，我親愛的爸爸，謝謝您！”
“你看要不要讓他到家裡吃個飯？”
“啊，算了吧，那樣媽媽會不會有所懷疑？”
“爸爸想和他談談！”
“爸……”
“放心，爸爸和他談工作上的事，我覺得他有的想法挺不錯的，我想和他討論一下，幫他理順理順，我也好借鑒借鑒。”
“哎喲，爸爸，您真好！”
“哎，你看吧，女兒都是向外的，聽到我要給他建議就知道爸爸的好了？”
“爸，您一直都好，嘻嘻！”
“哎，彆受委屈，在他那裡受到委屈告訴我，我收拾他。”
“不會的，隻有我欺負他的，他不會欺負我，嗬嗬。”
“你讓他到公司來吧，我和他談談。”
“好咧，爸。”賀嘉音說完一蹦一跳地往門外走去。
賀新輝看著自己女兒背影歎了口氣，雖然早有預感到會有這麼一天，但聽到女兒親口承認的那一刻，他還是心中難免有種說不出的痛，麻蛋，自己養了多年的白菜，就這樣被汪東明這頭豬給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