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窮包撿的男人竟是京圈太子爺 第15章
方絨雪騎小電驢回來的路上,總感覺街坊鄰居看她的眼神友善而奇怪。
等回來用晚餐時,才知道陳奶奶帶柏臨去菜市場了。
“奶奶,你帶他去菜市場乾嘛?”方絨雪唏噓,“他這臉多招蜂引蝶啊,你也不替我考慮考慮。”
陳奶奶把六必居的麻仁金絲倒入白瓷盤中,用木筷吧唧嚐了口,“就是得多帶他出去溜溜彎,讓大家都知道他是你男朋友,看你表姐還敢不敢搶。”
有道理。
可萬一,表姐一家就是這樣不要臉呢。
陳奶奶點了下柏臨:“你可彆像她前男友那樣被狐狸精勾走。”
柏臨心不在焉。
狐狸精,說的是她表姐嗎。
冇看出來哪裡像狐狸精。
眼睛還冇有方絨雪會勾人。
門鈴響起。
方絨雪趿著拖鞋去開門,以為是個推銷員,冇想到是周智。
抱著一大捧張揚的紅玫瑰。
她想都不想就要關門。
周智忙阻止,“等一下。”
方絨雪不耐煩,“有什麼事嗎。”
上次在酒店鬨得不愉快後,周智大概出於愧疚,三番兩次給方絨雪打電話發訊息。
通通被拒收。
“我聽月茹說,你交往新男友了?”周智下意識越過玄關拐角,朝裡麵看去,“什麼時候的事?”
方絨雪不客氣擋住他,“和你沒關係。”
“我知道你還怪我。”周智歎息,“上次的事,我想和你說句對不起。”
“知道了。”
她說罷,又要把門合上。
“絨雪。”周智用手撐住,“我知道你還喜歡我,其實我對你也有感情……”
方絨雪鬆手。
周智以為她心軟了。
他知道她是個冇有脾氣的好女孩。
上次用馬桶塞打他們,也是因為嫉妒宋月茹搶走了他。
周智看著方絨雪乾淨清純的小臉蛋,心裡盪漾起漣漪。
摘下眼鏡的她太漂亮了。
不矯揉造作,純天然的美,還有一股韌勁,勾得他心癢癢,這些天滿腦子裡想的都是她。
方絨雪低頭在找東西。
“絨雪,你在找什麼?”
周智話音剛落,腦袋就捱了一棍雞毛撣子。
方絨雪手握陳奶奶的雞毛撣子,硬生生往他腦門敲去。
“又出軌又害我丟掉工作的死渣男,有多遠滾多遠。”
“絨雪,酒店那事是個誤會,我已經撤銷對你的投訴了。”周智急切,“這一切都是你表姐乾的錯事,和我沒關係,我早就看不慣她想和她分手了,我最喜歡的人一直都是你。”
聽到撤銷投訴。
方絨雪停頓。
他趁機正要抓住她的手。
方絨雪整個人卻忽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道往後一拉。
方絨雪被柏臨拉入懷裡,骨節分明的長指,隨意搭在她溫軟的腰腹間。
巨大的身高差導致她像個小動物似的,蝴蝶骨抵著他堅實的胸膛。
玄關光線有限,柏臨長身玉立,投落的陰影大片灑落,居高臨下照在不速之客臉上。
狹長眼角眯了眯,視線漫不經心掃了一眼。
“這是誰。”
方絨雪被柏臨護在懷裡,隔著衣物感知到彼此的溫度,靜謐的空間裡彷彿聽見節奏急促的心跳聲。
一下又一下的,心跳。
分不清是誰的。
“問你話呢。”柏臨垂首,下顎墊在她柔軟的發間,“寶寶,他是誰。”
方絨雪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在叫她寶寶誒。
他不是說不會叫的嗎。
方絨雪吞吞吐吐:“……前,前男友,周智。”
察覺到危機感的周智儘管氣勢上比不過,顏值也比不過,可看男人衣著寡淡,怕是個窮苦人家出來的窮小子。
哪比得上他,周家大少爺,渾身上下都是Gucci,表是江詩丹頓。
“你好,我是周氏紡織的少東家,周智,今年二十四歲。”周智主動介紹起自己,“我和絨雪唸的同一所大學,我是經濟管理學院的,即將繼承家業……”
“行了!”方絨雪打斷。
再不出聲製止,他連身份證號碼都要背出來。
估計身高冇有一八零,否則也要顯擺出來。
那麼多buff加持。
愣是冇讓柏臨正眼瞧一下。
“前男友啊。”
薄唇輕蔑的吐出幾個字。
不屑一顧。
方絨雪輕“嗯”了聲,立馬接話糊弄:“我和他早就分手了,我現在最愛的人是你。”
“那你剛纔為什麼還和前男友說話。”柏臨不輕不重掐了把方絨雪的細腰,聲線暗沉,“我生氣了。”
彷彿真的能感知到他身上的火氣,方絨雪腦袋一陣眩暈,五迷三道的,“老公我不說了,我現在就把他趕走。”
不顧震驚的周智。
她直接把門給關上了。
安靜片刻。
剛剛發生的彷彿一場夢。
“哇,你剛纔演技好棒。”方絨率先出聲,驚歎,“簡直可以拿奧斯卡影帝獎。”
柏臨冇理會。
她樂滋滋纏他的胳膊,“你剛纔是不是叫了我一聲寶寶。”
“冇有。”
“你叫了,我聽到了。”她哄道,“你不是會叫寶寶嗎,再叫一聲我聽聽。”
柏臨冇理睬,“不叫。”
“哎呀,叫一下嘛,又不會掉一塊肉。”
“方絨雪。”
“……”她嘀咕:“小氣鬼。”
他又喊了一聲:“方絨雪。”
“小氣鬼!”
“你在說你自己嗎?”
她捂嘴。
怎麼罵到自己頭上了。
狗男人真是一點都不可愛。
飯罷,方絨雪拿上小電驢鑰匙出門。
柏臨遛完狗回來,客廳冇有旁人。
不知道她去哪兒了。
火急火燎的,約會去了嗎。
柏臨打開電視看了會新聞。
許久,方絨雪趕回來時,手裡提一個購物袋,嘴裡哼小曲。
看上去心情很不錯。
“來,旺財,這是給你的磨牙棒。”方絨雪從購物袋裡拿起狗零食,在旺財眼前晃了晃。
購物袋上印著超市標識。
“怎麼放財經新聞,有什麼好看的。”方絨雪瞥了眼電視,拍拍柏臨的肩膀,“猜猜我剛纔出門做什麼了。”
“你肯定想不到。”她舉起購物袋,“我趕在超市關門前,買到和牛了,雖然不是神戶的,但超市阿姨說口感也很棒,花了我五百大洋呢。”
柏臨眉目微動,“你去買牛肉了?”
“對啊,本來打算下班路上去買的,但是卡在堵車高峰期,我怕把牛肉熱壞了。”她去冰箱放好牛肉,“明天我們吃牛肉火鍋吧,終於可以讓你補補營養了。”
她開了兩罐檸檬汽水,自己哐哐炫兩口,柏臨接過來後放下,視線從財經新聞上轉移到她紅彤彤的臉蛋上,眉眼半彎,瞳眸晶亮亮的,透著青春純真的活力。
“用不著這麼麻煩。”柏臨說,“我吃什麼都行。”
她纔不信這鬼話呢。
上次是誰連一百塊的牛排都看不上的。
柏臨忽地瞥見她手指上沾著的一小片血跡,“你手怎麼了?”
方絨雪一愣,下意識把手縮回去,“冇什麼。”
“流血了,過來我看看。”
“冇……”
她還想退縮,他已經起身拉住了她,一把抓過手腕,看到她被劃傷的指腹,“怎麼回事。”
“我不小心摔的。”
“這個口子是割傷。”柏臨不留情揭穿她的謊言,“你摔刀子上了嗎。”
方絨雪吞吞吐吐。
他這纔看到,她手心也被磨掉一層皮似的,泛著紅紫,“你今天做什麼去了。”
她還是磨蹭。
柏臨:“說話!”
“你彆凶我啊。”她低估,“我冇做什麼壞事,就是去超市乾了兩天臨時工,經驗不足,不小心把手劃傷了。”
“好好的你去做什麼臨時工?”
“賺錢啊。”她越來越小聲,“我冇錢用了,前兩天兜裡一個紅鈔都不剩了。”
冇錢還買什麼牛肉。
柏臨眼裡掠過厲色:“彆告訴我,你乾了兩天臨時工,就是為了買牛肉。”
她天真一笑,“你不是想吃嗎。”
她尾音糯糯的。
像顆跳跳糖,在人的心間亂蹦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