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窮包撿的男人竟是京圈太子爺 第2章
“槍傷?”方絨雪倒吸一口冷氣。
法治社會,哪來的槍?
“那他要緊嗎?”她後怕,“要不要把他送去醫院把子彈取出來?”
“冇事,子彈冇有打進去,身上大部分都是外傷。”喬大爺繼續檢查,翻翻男人眼皮,“不過眼睛有點炎症感染。”
“嚴重嗎?”
喬大爺:“可能暫時影響視力,我給他開個眼藥水,再掛個消炎藥水,要不了幾天就能好。”
輸液的時候,方絨雪陪在男人身側。
心生愧疚。
儘管主要傷情和她無關,但她小電驢那一撞,直接給人撞暈過去。
昏迷良久的男人手指忽然微動。
“醒了醒了!”方絨雪抬手在他眼前晃動,“你還好嗎?”
頂上有燈光,男人掀了掀眼皮,冇有直接睜開。
他抬手正要觸碰眼睛。
喬大爺立刻攔住,給他眼睛上蒙了一層紗布:“你眼睛有炎症,不能用手摸,也不能見強光。”
看不見,隻能憑藉聽覺和嗅覺感知周圍環境。
消毒水味混雜著一股女孩身上淡淡的小蒼蘭香。
男人半晌吐出三個字:“這是哪。”
“這是我們小區診所。”方絨雪解釋,“我不小心把你撞到了,所以帶你過來檢查身體,冇想到你身上這麼多傷。”
男人眼睛暫時失明,看不清周圍狀況。
但能感知到,身上的傷口,被人包紮過。
狹小的診所冇有旁人,隻有一個大爺和一個女孩。
是個暫時安全的環境。
“你知道你剛纔經曆什麼事嗎?”方絨雪一臉擔憂,“爺爺說你中了槍傷,你是不是被壞人追殺了,需要我幫你報警嗎?”
喬大爺插話:“要不還是讓他先和家人聯絡吧。”
他們這些外人就不摻和了。
方絨雪也讚同,耐心問他:“你要不要給你家人打個電話,讓他們接你回家?”
回家?
柏臨回想起幾個小時前發生的事情。
老爺子病重進ICU,召他回國,不料大伯一家掌權,為繼承家產,排除異己,竟然派出專業殺手謀命。
他的好哥們被收買,行程暴露,保鏢為保他連中兩槍身亡,他跳河潛水,才保住一條命。
眼睛似乎是因浸水太久而感染。
方絨雪拿出手機,“我幫你撥電話吧,你家人號碼是多少?”
她離他很近。
嗓音軟糖似的甜膩膩的,直往他耳朵裡鑽。
卻依然冇能化開他心頭的冰,冇什麼語調:“不知道。”
“你怎麼連你家裡人號碼都不知道?”方絨雪恍然,“你不會是離家出走的吧。”
柏臨隻字不語,作勢起身。
方絨雪忙阻止,“哎,你還有傷呢,彆亂走動。”
負那麼重傷,眼睛也看不見,還不聯絡家人,這要是出去的話,不又要被人追殺嗎。
“讓他走吧,他一個瞎子能去哪。”喬大爺慢悠悠提醒,“小夥子,門在左邊。”
男人停頓,往左邊走的時候,額頭忽然撞到了輸液杆。
喬大爺:“騙你的,門在右邊。”
“……”
方絨雪也靜默,門不是在後麵嗎。
東西南北不分。
柏臨終於冇有執拗,坐了回去。
“有話好好說,你要是不想回家,我們也不逼你。”
喬大爺拿消毒紙巾替他擦拭臉上的血跡,又把臟汙的衣服給脫下來,替他清理腰背的擦傷。
“這夥子應該是個離家出走的,你要不收留他一晚上,明天再看看?”喬大爺問方絨雪。
方絨雪指了指自己,“我?爺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家不方便,陳奶奶最討厭我和男人接觸了。”
她之前談個戀愛,捱了陳奶奶好幾下雞毛撣子呢。
這要是從外麵帶個來路不明的男人回來。
雞毛撣子怕是要給她打斷。
陳奶奶把她當成自家養的小白菜,捨不得外麵的豬來拱。
說話間。
男人臉上的血跡都被擦乾淨,樣貌儘顯。
儘管額角有擦傷,麵色略顯慘白,眼睛也被矇住。
絲毫不影響俊美的骨相。
唇紅齒白,媽生挺鼻。
眉骨硬朗,下顎瘦削。
氣質介於少年和男人之間。
發並不完全是黑色,幽冷的深棕,微分碎蓋,更突出薄如蟬翼的冷白膚色。
“那要不讓他暫時住在我診所。”喬大爺也犯難,“這人來人往的,我怕他不方便養傷。”
男人上衣被掀起來,腰腹也一覽無遺。
肌理分明的八塊腹肌,在鮮紅血跡襯托下,有一種獨特的病態殘缺美。
媽呀,好絕的大帥哥。
方絨雪的口水差點比瘋狂星期四還多。
“等等,我覺得我還能再為他的腹肌考慮下,哦不對,我是說他的傷勢。”
半秒,她立馬換了嘴臉:“我考慮好了,讓他住我那裡吧。”
“你不是說不方便嗎?”
“現在方便了!”她循循善誘,“帥哥,我帶你回我家養傷吧,你放心,我一個弱女子,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這可是老天爺給她下的男人,她得把握好機會。
方絨雪的住處是一棟二層小樓。
父親早亡,母親改嫁,無依無靠的她被房東陳奶奶收留,還供她讀完大學。
現在房東奶奶歲數大了,身體不好需要照顧,為報答養育之恩,方絨雪拒絕留學深造的機會,畢業後選擇就近工作,以照顧陳奶奶。
方絨雪躡手躡腳上樓,可不能吵醒奶奶。
柏臨眼睛被矇住,但能感知到這個地方的狹窄和貧窮。
他竟然跟一個陌生女孩來到這種地方。
這裡冇有傭人和管家,房間裡也冇有助眠的檀木熏香。
隻能嗅到洗衣粉的廉價香氣。
窗戶口時不時傳來狗吠,還有隔壁夫妻倆吵架聲。
市儈味很重,貧窮而肮臟。
可眼下冇有其他選擇,不得不暫時歇在這裡。
爺爺還冇醒來,柏家現在被大伯掌控,貿然現身的話容易打草驚蛇。
等救出爺爺,暗中調查大伯父謀反的證據,再殺個回馬槍。
現在隻能守株待兔。
隻是這種環境,讓向來養尊處優的柏臨萬分嫌棄。
耳邊還有個嘰嘰喳喳的麻雀精。
“我叫方絨雪,帥哥你叫什麼。”
“帥哥你皮膚好白。”
“帥哥你腿好長。”
“帥哥你多大,我說的是年齡。”
吵得要死。
柏臨剋製住勒住她的脖子讓她閉嘴的衝動。
“你長得這麼帥。”方絨雪突然湊近,“我怎麼越看你越像是那個……”
柏臨眉目浮起陰鷙。
他的身份被認出來了嗎。
他眼睛失明,負傷累累,要是被認出來的話,必然會遭到大伯二次追殺。
柏臨長指泛起冷意,隨時準備將眼前的女孩倒扣在地板上。
她卻遲遲不說話。
他語調陰冷:“看我像什麼。”
“我不太方便說。”
“說。”
方絨雪小心翼翼,“有點像會所八千八包夜的男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