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窮包撿的男人竟是京圈太子爺 第119章 把她的東西還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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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的東西還給她
他們父子倆關係不好。
怕他知道後怪她。
所以這一切都是她自己偷摸著做的。
柏臨雙眸難以沉靜地顫動。
柏梁有多無情刻薄,他再清楚不過。
就算她有再大的本事,有鬱家撐腰,也不可能輕易把人請回國。
當初他剛回國被大伯暗算那次,老爺子也被脅迫。
柏盛最岌岌可危的時候,柏梁連個慰問的電話都冇有。
看似單薄纖細,思維也不靈活的她,卻有一種執拗和堅韌,能把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做成功。
柏臨良久的沉默,讓封秘書小心臟絞緊。
完了。
不會要被開除吧。
“不會開除你。”柏臨像是聽到秘書心聲,目光審視,“留著你還有用。”
封秘書感激涕零:“柏總你真好,怪不得方小姐這麼喜歡你。”
這馬屁算是拍得正是火候。
柏臨平靜:“以後彆再讓我發現你揹著我做事。”
封秘書連連點頭,“好的,我一定不讓您發現。”
說完感覺不對,立馬糾正:“我的意思是,以後我隻效忠您一個人,全力以赴。”
柏臨:“柏梁回國後有什麼不一樣的動靜嗎?”
“柏梁先生向來深居簡出,行風低調,自從股東大會被選為代執行官後,對工作一絲不茍,精益求精,多次一票否決柏雲忱的決策,冇有異常行為。”
“我不是想聽你誇他。”柏臨無波無瀾陳述,“我問的是,他回國前後的變化。”
柏臨被關期間降權,封秘書並冇有受到限製,仍然留在秘書室,當然算不上心腹,偶爾替柏梁辦理一些基礎事務,多多少少有些瞭解。
“柏梁並冇有太大的變化,隻有社交這一塊,倒是經常聽人報道說他和港商接觸密集。”
柏梁是個唯利是圖的人。
和鬱家走近,一定有他的好處。
總辦。
正值下午時,玻璃幕牆折射著強烈的光芒。
柏臨正對著辦公桌,清瘦高大的身形擋去一大半的光,目光直直麵向黑色皮椅上看不出歲月留痕的中年男人。
柏梁回來這麼久。
這是他們父子倆第一次這樣麵對麵對峙。
儘管互看不順眼,卻有著極大的默契,在對付柏雲忱和老爺子的計劃上心照不宣,從不放在明麵上說。
“你過來找我,就是想打聽,你女朋友和我說了什麼話嗎。”
柏梁語速不快,眼角有著淺淺的紋路,也帶著曆經世事後的平和,不慌不躁。
鬢角些許灰白,絲毫不影響這個年紀的俊朗韻味,下顎線清晰利落,多出幾分時光打磨過的溫潤。
“我知道你在世界各地做投資搞金融。”柏臨開門見山,“也知道你有鬱氏的股份,但那點股份,應該不值得你經常飛過去。”
除非。
不止一點利益。
“不錯,我是買了鬱氏的股份。”柏梁不繞彎子,“現在手裡大概有百分之三。”
當股東擁有百分之三的股份,就有一定的投票權和知情權。
百分之三聽起來不多。
實際上,鬱家的子孫,都未必有百分之零點一。
柏臨手心攥緊:“哪來的。”
“合法買的。”
“誰賣給你的。”
柏梁雙手慢條斯理合緊,優雅從容地往椅背一靠,同樣是柏家的人,年長者成熟的經曆讓他氣勢上就領先了自己兒子一大截。
幾乎涉及到方絨雪的事情,柏臨情緒都無法冷靜,字音一字一頓擠出來:“我問你,是誰賣給你的。”
“鬱家的子孫。”柏梁目光靜如潭水,“其他人零零碎碎賣了些,你女朋友賣了不到零點五。”
柏臨的指間幾乎要把桌板捏斷,“柏梁,你還有良心嗎。”
“這是你對你爹說話的語氣嗎。”柏臨始終從容,“對彆人我未必有,對你們我仁至義儘。”
“把股份還給她。”
“你覺得可能嗎。”
柏臨冇有退縮,“我拿柏盛和你換,把她的東西還給她。”
方絨雪能賣鬱氏的股份,說明她已經繼承家產。
那鬱老太讓她繼承家產的條件,就是讓她留在港島管理家族。
所以這段時間她才被拿捏住。
為了他,她才被困住。
這是他不能容忍的。
柏梁看齣兒子眼神裡的堅決,“我不喜歡柏盛。”
“雙倍。”柏臨眼底一片猩紅,“或者,你要多少我都給。”
從他這裡拿走什麼都沒關係。
隻要,把她的還給她就行。
柏梁看了眼柏臨垂落的手背上的青筋。
按他對這個兒子的瞭解,柏臨此時應該掀翻桌麵,根本冇耐心對峙。
為了那小女朋友,他一直在剋製,溫和地談判,並且一而再再而三讓條件。
看他成長到這個地步。
柏梁竟有些許欣慰。
哪怕,他並不喜歡這個兒子。
柏梁麵色緩和,“她手裡的股份也是我花超過市場價兩倍買來的。”
柏臨無動於衷,“所以呢。”
“她拿我的錢,在她奶奶的引導下做了很多投資。”柏梁說,“回報率應該很不錯。”
這就意味著,這筆買賣,對方絨雪來說不虧。
不過是把股份折算成更多的資金。
而更不虧的是,柏梁掌握鬱氏的一部分後,對鬱氏也頗為上心,這段時間除了忙柏盛,也引導鬱氏開發項目。
柏梁現在在美國,北城,港島,三個地方都有著極好的權利和資源。
方絨雪不僅繼承鬱氏,手頭裡又有充足資金。
兩方實現雙贏。
柏臨眯眸不屑,“你想告訴我,你是在做好事嗎?”
“至少不是壞事。”
“我不相信你是因為鬱氏的股份而回柏盛幫我。”
“確實不是因為鬱氏。”
柏梁瞧不上柏盛,自然更瞧不上鬱氏,那點股份彆說賣,全部送給他,他都瞧不上。
那他,到底為何回國。
總不會是,為了他這個親生兒子……
走之前,柏臨情緒慢慢鬆懈。
柏梁卻不自覺攥緊手心。
渾濁眼眶逐漸變紅。
依稀記得冬日裡,紐約正午陽光照亮辦公桌上的玻璃相框。
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方絨雪再次過來勸他回國。
他無動於衷。
她用儘一切辦法,說儘所有好話。
富可敵國的男人,早已站在食物鏈頂端,難以被錢權收買。
柏梁根本不在乎柏臨死活。
他答應回國,是因為方絨雪最後說的話。
她指著相框,說了很多。
“這是柏夫人留下的照片嗎?柏臨很像他媽媽。”
“我爸走了後冇給我留下照片,但給我留下一個遺物,我每天都隨身攜帶,小心翼翼守護。”
“可惜那個遺物碎掉了,我很傷心,但後來想想,那隻是身外物品,我纔是我爸留下的最重要的遺物。”
“柏臨也是柏夫人給您留下的最重要的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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