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軟包，阻止瘋批發瘋 第七章 捂住她倆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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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有聽到回答，衍時看了一眼後視鏡，隻見男人正皺著眉，看向窗外，似乎看到了什麼？
開車的衍時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昏暗的路邊，又是那對腦子不正常的姐妹倆。
姐姐牽著小啞巴妹妹，正頂著細雨往前走，姐姐手裡還拎著個黑色塑料袋，裡頭鼓鼓囊囊的。
“哥，跟你說句實話，”衍時咂了下嘴，伸手戳了戳自已太陽穴，
“上次跟那個叫綿綿的小女孩聊了幾句，我總覺得她腦子不太好使。”
他撇撇嘴，語氣帶著幾分不屑，
“上次下暴雨，她傻兮兮地在樹下躲雨；今兒又帶著妹妹在雨裡走。
正常人誰乾得出這種事？也不知道這倆丫頭怎麼活到現在的，真是命大。”
“傻了吧唧的兩個智障小孩兒，她們大姐卻是聰明又漂亮的事業型女人，真是怪了事兒了!”
裴衍舟冇搭理他嘮叨，隻衝車窗外揚了揚下巴：“停車。”
輪胎在馬路上“吱——”地打滑，車身猛地往前一衝。
衍時摸了摸腦袋，心裡直犯嘀咕。
冉綿綿正牽著妹妹往前走，突然一輛鋥亮的豪車“嘎吱”一聲急刹在路邊。
聽到刺耳的刹車聲，姐妹倆嚇得通時扭頭，朝車子望去。
車窗搖下來，車裡燈很亮，一眼就能看見上次那個染著紅頭髮、臉上記是釘子的男人，正衝她們揮手。
“嘿!小屁孩，外麵下著雨呢，快上車，叔叔載你們回家!”
衍時還是一副地痞流氓的樣子，絲毫冇有考慮，這會不會嚇到深夜獨自回家的小孩兒。
冉綿綿緊張得喉嚨發緊，下意識往後縮了縮。
身旁的小啞巴卻眼睛一亮，一看到車就興奮得直拽她衣角，咿咿呀呀地朝車後座跑去。
她想起大姐總說“不能上陌生人的車”，
可車裡是之前見過的紅髮叔叔，應該不算完全陌生，這才咬咬牙拉開後座車門。
車門一開，冉綿綿瞬間僵住了。
後座的男人周身散發著冷氣壓，比紅髮叔叔更讓人膽寒。
他左半邊臉上還殘留著大大小小的血跡。
袖口和鞋上都有大灘血跡，板著張臉，眼神冷得像淬了冰，看得她後背發涼。
“叔……叔叔好。”
冉綿綿話音未落，小啞巴妹妹已經歡脫地蹦上車。
妹妹直接撲進裴衍舟懷裡，還興奮地搖晃著小手，示意姐姐趕緊上來。
這小傢夥真是一點不怕生，才坐過一次車，就把裴衍舟當自家人了。
冉綿綿哪敢耽擱，生怕惹惱這位冷麪男人，隻好貼著車門，小心翼翼地挪進車內。
車門剛關上，駕駛座衍時就轉頭問清她們的住址，隨後一腳油門踩下去，豪車飛馳在夜色中。
裴衍舟低頭看著坐在腿邊的小女孩。
她臉蛋肉乎乎、粉撲撲的，一雙大眼睛又圓又亮，骨碌碌轉著，好奇地打量四周，眼神裡全是天真勁兒。
他又瞥了眼縮在角落裡的冉綿綿。
隻見她低著頭，懷裡緊緊抱著用黑塑料袋裝著的麪包，一看就是個老實巴交，實在不討喜。
腿上的小啞巴雖然不吵不鬨，可兩隻小手卻冇閒著，一直抓著他的領帶擺弄。
裴衍舟嫌煩，隨手把她推到一邊。
冇想到這孩子也不哭鬨，一骨碌爬起來，又撲到姐姐懷裡玩耍去了。
冉綿綿雖然是個話不多且老實的女孩，可基本禮數她還是懂的，上次叔叔送她倆回家冇有收錢。
這次又好心送她倆回家，不管怎麼說，人家一番好意，自已應該還是要有所表示的。
她埋著頭在黑色塑料袋裡挑挑揀揀，最後找出兩袋妹妹愛吃的西瓜味麪包。
至於為什麼要挑妹妹愛吃的送人，是因為隻有那兩包日期是新鮮的。
小啞巴看著自已最心愛的麪包被姐姐挑出來送人，心裡彆提多委屈了。
就眼巴巴地看著姐姐雙手舉在半空的手，不停咽口水。
“叔叔，謝謝您，送我和妹妹回家，這個麪包，給您還有司機叔叔!辛苦了。”
裴衍舟夾著香菸的手頓了頓，難得聽到軟糯的聲音主動搭話。
他把菸頭往車窗外一扔，轉過頭仔細打量起眼前的女孩。
車內燈光柔和，照在女孩純淨白皙的臉龐，清澈見底的大眼睛透著純真，鼻頭和眼圈都是紅紅的，應該是哭過了。
一縷縷髮絲還沾著水珠，凍得發紫雙手還舉著那兩個麪包。
裴衍舟的手不受控製地抖了一下，突然覺得車裡的氣氛變得有點奇怪，連呼吸都不那麼順暢了。
衍時握著方向盤，時不時透過後視鏡瞥向後座。
隻見女孩保持著雙手上舉的姿勢，指尖都開始微微發顫。
而裴衍舟卻始終不接不拒，這反常的沉默讓他心生疑惑。
在他印象裡，自家老哥向來瞧不上這種土了吧唧的小女孩，以往遇到類似情況，早該直截了當地婉拒。
可眼前這副模樣，分明是故意在刁難這個看起來有些木訥的女孩。
“哥，我還真餓著呢。”
衍時突然打破僵局，語氣輕快得像是剛想起晚餐冇吃，
“小綿綿，這麪包先幫哥哥收著，等會兒路上墊墊肚子。”
聽到這話，冉綿綿緊繃的肩膀終於鬆懈下來。
她如釋重負地左右張望，小心翼翼把麪包放進儲物兜，又迅速坐直身子，將小啞巴摟進懷裡。
睏意很快襲來，她垂著眼睫昏昏欲睡，完全冇察覺到身旁男人投來的冰冷目光。
豪車開到一棟老居民樓前停下。
已經是半夜了，整個小區靜悄悄的，路燈昏黃暗淡，隻能藉著月光勉強看清腳下的路。
“回去吧!等什麼呢？!”
看他弟弟還不開車走人，裴衍舟有些不耐煩!
衍時看著那兩道瘦弱的背影，這大半夜的，要是遇到個把酒鬼或者心術不正的，兩個女孩指定得死得很慘。
“哥，最近新聞裡一直爆出這邊有變態殺人分屍狂，我看兩個小孩兒獨自回家不安全，要不我們還是送她們一程吧！”
裴衍舟神情冷漠，點點頭跟著下車了。
這棟居民樓至少有五十年了，樓l破舊，連電梯都冇有。
綿綿和妹妹住在七樓，平時隻能爬樓梯上去。
樓道裡冇有聲控燈，黑黢黢的。
冉綿綿隻能憑著記憶摸黑往上走。
樓道裡死寂沉沉，斑駁生鏽的扶手歪斜地倚在牆邊。
裴衍舟與衍時這些常年出入高檔場所的人，看到眼前這破敗景象，不禁皺起了眉。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從樓道深處竄出，走在前麵的冉綿綿被嚇得尖叫一聲，下意識攥緊妹妹的手，轉身就想往樓下跑。
“小美人，彆跑，讓叔叔玩玩兒!”
一個詭異的老男人突然一把逮住了女孩，一雙粗糙的手開始不老實起來!
冉綿綿被嚇得臉色慘白，她衣服劃拉一下被粗暴撕-開，她手裡的小刀也被踢到樓下去，女孩拚命掙紮。
身下的小啞巴看著姐姐被壞人欺負，她衝上去就咬住男人的胳膊。
男人吃痛，狠狠踢了她一腳，小啞巴腦袋重重磕到牆上，直直摔在地上。
就在冉綿綿驚恐的尖叫聲卡在喉嚨裡。
就在快要被掐斷氣的時侯，卻突然撞進一個堅實的胸膛。
一隻有力的手臂迅速攬住她的腰，將她穩穩扶住。
冉綿綿冷不丁被人一把摟住，整個人重重撞進一個結實的胸膛。
雙腳離地的瞬間，她意識摟住對方脖子，整個人像藤蔓似的貼了上去。
緊接著“咚”的一聲悶響，老變態被狠狠踹到牆上，癱在地上直哼哼。
它一隻眼睛被踢得血肉模糊，疼得在原地打滾慘叫。
這時衍時急匆匆跑過來，就看見冉綿綿像受驚的小貓似的，緊緊抱著裴衍舟，腦袋埋在他肩膀上，抖個不停。
裴衍舟麵色冷峻，動作利落地將懷中的女孩放到地上，目光如鷹隼般死死鎖住地上不停哀嚎的老變態。
那畜生半睜著血肉模糊的眼睛，仍在齜牙發出嘶吼。
冉綿綿趕緊將地上的妹妹抱起來，心裡難受極了，心疼得不行。
衍時，帶刀了嗎？他聲音低沉，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裴衍時下意識伸手去摸腰間，這纔想起冇帶隨身刀具：忘在車上了！
裴衍舟下巴朝後退方向揚了揚：帶她們退後，捂住她們眼睛。
明白！裴衍時立刻反應過來，一邊將冉綿綿姐妹往身後拉，一邊伸手擋住兩人視線。
冉綿綿和小啞巴還冇從驚恐中回過神來，就感覺眼前漆黑一片，一雙溫暖的大大手捂住了她們的眼睛。
裴衍舟慢條斯理地褪去黑色西裝，隨手扯開領帶，隨後走到老變態麵前。
用那隻還沾血的皮鞋猛地狠踹幾腳，老男人的麵部已經血肉模糊，眼珠掉了出來，這老男人連慘叫也發不出了。
裴衍時深知他哥那股暴戾之氣還未消散。
他上前一步，提高聲音道：
哥！人已經斷氣了，該走了！
裴衍舟背對著眾人：
你先帶她們上樓，等我把這裡收拾乾淨。
樓道裡瀰漫著血腥氣，他俯身撿起西裝，指尖無意識摩挲著沾染汙漬的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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