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她和他 第4章

    要降下夜幕。

我扯住“孫業信”，麵對他停下腳步。

明明他就站在我的麵前，可我突然感覺，像是麵對陌生人一般。

他不像他，我看著他的眼睛，彷彿真正的他籠蓋著一層布紗。

我要透過那層麵紗，才能見到真正的他。

說不上來，麵對他是怎樣的感受，但現在，我不想跟他走。

“走。”

他的聲音沉悶地，像是悶在水裡發出來的，有點滲人。

我不想跟他走，可身體卻不受自己控製地跟著他。

5.

我像是提線木偶一般，聽從“孫業信”的指令，被綁在郊外的一間空屋裡。

他坐在我的側邊，自顧自地抽菸打發時間，偏著頭看著窗外，像是在等什麼人。

煙霧刺激著我的鼻腔，忍不住地要打噴嚏。

眼睛也被熏得發暈，孫業信是不抽菸的，我更加懷疑起，麵前這個人的真實身份。

“你不是孫業信，你究竟是誰？”

一大股煙霧噴到我臉上，嗆得我直咳嗽。

“為什麼你會認為，我不是我？就覺得，自己這麼瞭解我嗎？”

我偏開頭，躲開二手菸的侵襲，忍著難聞的煙味，艱難開口。

“雖然，你們的樣貌，可以說是，一模一樣。但，你們的動作習慣，並不一樣，你不會是‘孫業信’。你到底是誰？”

“看來，你還真挺瞭解他的，”“孫業信”露出晦暗不明的神情，滅掉剛點燃的煙，“既然你這麼瞭解他，那你知不知道，他有個哥哥。”

我低著頭，記得孫業信曾經說過，他有一個小時候就已經夭折的哥哥。

眼前這個人，的確和孫業信，長得一模一樣，可他的哥哥，不是小時候夭折了嗎！

“她們都不記得我，對嗎？”

“孫業信”哭著又笑著說，陰森的聲音配上哭嚎的笑聲，讓人不寒而栗。

“不記得就不記得，從今晚以後，我纔是她唯一的孩子，孫業信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