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明明超強,卻分外柔弱 第245章 赤峰炘當場斷氣,被他甩了下去
來人一襲墨藍長袍,臉上還留有幾道被劍氣所傷的痕跡。
顯然是憑此發現的問題。
他陰森森笑著,伸出右掌緩緩靠近赤峰炘。
「你應該就是赤峰氏的大小姐吧?既然你在這裡,那晏琅肯定也在。」
他說著,像拎死人一樣將赤峰炘從地上拎了起來,不顧她痛苦的哀嚎聲,拎著人轉了一圈,掃看四周。
感受到原本流淌向某處的血氣驟然停止。
他知道,晏琅肯定在哪處看著這裡。
「晏琅,我乃陰靈宗七長老高策,你若識相現在乖乖滾出來,否則等我將她煉成陰靈,她自然會帶我去抓你。」高策說著催動陰靈術。
黑色的霧氣順著他的手掌向下蔓延,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將赤峰炘頭顱以下的身子包裹其中。
「我隻給你三個數的時間思考。」
「三。」
「二。」
「一!」
他數完三個數,意料中晏琅站出來的場景並未發生。
見狀他臉上劃過一抹狠戾。
二話一說,催動陰靈術。
下一瞬,赤峰炘的身子自脖頸處被陰靈術扼斷。
頭顱被他五指扣住,握在掌心。
隻是當他催動陰靈術打算將赤峰炘的神魂抽出,煉化成陰靈之時,臉上的狠戾之色卻是一滯。
「嗬……」
突兀響起一聲清冷而嘲諷的輕笑聲。
高策猛地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隻見晏琅與赤峰炘正站在遠處,再看手中,哪裡還有赤峰炘的腦袋。
分明是一團草。
「陰靈宗對手下人的表演倒是培養得不錯,這場表演很精彩啊,七、長、老。」
赤峰炘居高臨下,毫不掩飾的嘲弄神情,生生刺痛高策脆弱敏感的內心。
他憤怒的將手中的草團碾碎成沫,粘膩的手感,卻讓他動作遲疑。
再轉頭看向地上被陰靈術切割開的身體。
哪裡是草團。
分明是他陰靈宗的人!
「賤人!!」他手中根本不是草團,就是個人頭。
而且還是他陰靈宗的人!
高策憤怒咆哮,雙眼通紅,額上青筋暴凸。
當他運轉功法衝上上空時,兩人卻同時朝著相反方向逃竄。
相比較起抓晏琅,嘲諷高策的赤峰炘更加吸引他的殺招。
他幾乎是毫不猶豫就選擇了赤峰炘逃竄的方向,朝她追殺而去。
金丹境的修為,在高策這個能神魂出竅詐死的出竅境麵前屬實不夠看。
隻見他五指一抓,一股無形的力量便將腳踏劍陣逃命的赤峰炘扯回來。
「啊!」赤峰炘尖叫一聲,整個人朝著他的方向跌落。
高策衝上前去,一把扼住她的纖細脆弱的脖頸,用力一捏。
「噗嗤……」
赤峰炘口噴鮮血,當場斷氣,被他甩了下去。
高策當即一個轉身朝著晏琅剛剛逃離的方向追去。
同樣沒費多大的力氣,他就抓住了晏琅。
隻是這樣的情況,和剛剛又何其相似。
在他一掌穿進晏琅體內,試圖尋找劍骨的存在時。
卻什麼都沒看見。
這一瞬間,他反應過來。
他又被耍了!!
此刻,城牆邊,赤峰炘通過陣法幻象快速回到晏琅身邊。
看著高策癲狂的殺著幻象,沒忍住搖頭。
「我還以為是個聰明人,沒想到和剛剛那些蠢貨也沒多大區彆。」
「比那些蠢貨多點用處,讓我見識了陰靈術的施展,雖然沒能成功。」
晏琅比劃著剛剛高策的動作。
根據虞媱給她的記錄。
陰靈術是將人身首分離,抽出神魂後將身體碾碎,封於頭顱之中煉化成陰靈。
剛剛那人施展的陰靈術前半段,進展到將神魂抽出來的那一步戛然而止。
赤峰炘剛剛在忙著回到晏琅這邊,倒是沒看見這一幕,隻跟晏琅一同幻象嘲諷高策,讓他再次心神混亂,深陷陣法之中。
「這樣能學會嗎?」
「我乾過類似的事情,不過是把神魂鎖在頭顱之中,再把他們的神魂揉成燈芯用來點燈當燈籠。」
晏琅回憶起幾年前在晏家的所作所為,竟覺得有那麼幾分遙遠。
她當時將那些人點了人頭燈籠,就掛在晏府門前。
少說能燒個幾十年。
而且每到深夜,陰氣聚攏,那些人頭燈籠得到養分,又被燃燒,那才叫痛苦不堪。
必定會鬼叫連連。
指不定那日就迎來哪路「善良」的修仙人士助他們解脫了。
聽晏琅的形容,赤峰炘輕而易舉的想出了人頭燈籠的場景。
「有趣,等你拿下陰靈宗,我們就拿他們的腦袋來點燈吧,還省下好一筆燭火錢。」
堂堂赤峰氏大小姐說出這樣的話,任誰聽了都要驚掉下巴。
可偏偏她這麼說。
晏琅還就真的讚同點頭,一本正經道:「採納意見。」
赤峰炘高興的彎了眸子。
不過再看城中,發現自己又上當受騙的高策憤怒之下不斷轟擊著各處。
「這樣下去不行,我的陣法遲早會消耗完的。」她感受了一下陣法。
高策不斷的轟擊之下,陣法動蕩。
未必能支撐多久。
「那我們走。」晏琅道。
「不殺了嗎?」赤峰炘疑惑。
如果人死了,這麼多人全死的劍陣未必會被人認為是她所布。
但人沒死,真相不就會被彆人知曉了嗎?
「他是陰靈宗的。」晏琅答非所問。
赤峰炘卻突然反應過來。
陰靈宗雖然和其他四大家族保持著平衡。
可人都是自私的,如果他們知道真相,一定不會希望四大家族知道。
而是希望他們不知道,然後前仆後繼的送死。
這樣就不算他們故意挑起事端。
還能削弱四大家族的實力。
沒有人希望自己勢均力敵的對手能夠一直強大。
「我明白了。」赤峰炘瞭然拉住晏琅的衣袍。
下一瞬,兩人的身形又隨著晏琅一步踏出,遠離城中。
在陣法之中肆無忌憚轟了兩日,直到最後精疲力儘的高策終於成功打破陣法。
可因為在幻象之中沒有時間觀念,他都不知道自己待了多久。
隻知道前一刻裡麵還是黑夜,下一刻眼前就成了白天。
陽光刺目,投落在他的身上。
他麻木的抬手擋了擋眼前,踉蹌回身走了兩步,看見城內一片廢墟,沉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