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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妹明明超強,卻分外柔弱 第273章 她想救的不是世人,是雲渺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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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十六走後,赤峰炘看著晏琅凝重的神情,「怎麼了?」

「隻是……有些擔心。」晏琅搖搖頭,目光落在院外仍在練劍的巫陽身上。

「重生後,我才發現我其實很膽小,我害怕失去的東西很多。」

「我很貪心的希望我好,他們都好,沒人會出事,可世間的意外太多,未必能儘如我所願。」

她的眸中流露出哀傷。

上一世她什麼都沒有,所以有拚死一搏的勇氣,什麼都失去了,自然就不會再害怕失去。

可她承認,在與陰世那一戰的最後一刻,她有那麼一瞬害怕,她不敢強行突破洞虛鏡。

她害怕自己死在那裡,輕飄飄的失去於她而言,重量無法形容的所有。

陰世的記憶中,不僅有從晏琅六歲失去父母之後,她的一段遭遇。

而是全部。

他什麼都知道,所以他清楚,晏琅如今擁有的,她不捨得。

以至於最後晏琅強行突破洞虛時,他會那麼意外。

「你難得有此傷感之語。」赤峰炘將手搭在晏琅手上,用力握緊,「感受到了嗎,我的體溫?」

「嗯。」晏琅迷茫的看著她。

「我不再是冷冰冰的屍體,我活著,且與你並肩而戰,所以晏琅,不要為發生過的事情而恐懼失去,你什麼都不會失去,就像我活了過來一樣。」赤峰炘一字一句說著。

晏琅眼中的迷茫悄然褪去,扯了扯唇調侃道:「倒是成你安慰我了。」

「這可是少有的機會,安慰我家傷感的大善人。」赤峰炘勾唇一笑。

兩人相視,都能從彼此的眸中讀懂對方心裡想法。

晏琅將手一轉,反握住赤峰炘的手,「陪我徒弟練劍。」

「好!」赤峰炘一下來勁。

這一聲應下,嚇得外頭正練劍的巫陽手抖了抖,轉身看見兩人出來,小臉一下子皺得像苦瓜似得,連忙後退。

「你們、你們不要過來啊……」

「不要以大欺小。」

「啊——!」

入夜。

雲渺宗藏書閣。

和竹遠打了十五日的季白宇終於將他打趴下,一步步朝著藏書閣內走去。

然而就在手搖觸碰到藏書閣大門的前一秒,卻被竹遠一把拖住大腿,往後用力一拽,從藏書閣前跌落下來。

「不能進去!元南臻下了死命令不許你去問天機水鏡。」

季白宇一個旋身穩住身形,掌中血氣翻湧,「你以為你攔得住?」

「你能殺我不成?」竹遠憤憤喊道。

季白宇雙眸泛紅,上前一掌轟出,「殺你就殺你!」

竹遠嚇得立馬朝一側滾開,避開這一掌,嘴裡還不忘喊著:「哎呀!虐待植物啦!嗚嗚嗚元南臻你快來管管你師弟……」

他話是這麼說著,可卻沒有拿令牌出來傳音。

不是不拿。

是季白宇來的第一時間就把他傳音令牌打碎了,根本不給機會。

如今竹遠隻能靠乾嚎。

「你喊破喉嚨也沒用,師兄今日在後山。」季白宇冷笑,眼底毫不掩飾殺意。

聞言,竹遠臉色微變,「元南臻不在?」

「去死吧。」季白宇掌心翻飛之間,血氣翻湧而起,化作漫天掌影。

竹遠被嚇得閃過不及,尖聲喊道:「晏琅!!!」

季白宇臉色一變,「閉嘴!」

「三師兄這是讓誰閉嘴呢?」

清冷熟悉的聲音陡然響起。

帶著幾分調侃之意,幾乎瞬間散去季白宇身上的殺氣。

漫天掌影消散。

他緊了緊拳,僵硬轉身,看向來人。

一襲白衣,含笑倚著竹子,「我三年沒回來,你不接我就算了,跑到這欺負竹遠呢?」

季白宇臉色不大自然,扯了扯唇角,有些乾澀道:「不是故意不接你,我本來打算問完話就去等你回來。」

「好吧,原諒你了,傷這麼重還打什麼呢,進去說話。」晏琅擺擺手,一道血色觸手飛出,徑直將竹遠從地上拖拽而起,拎著掛在了一節還未斷裂的竹子上。

竹遠整個人都癱軟在上麵,大腦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晏琅剛剛說了什麼。

直到兩人走到門前,他才反應過來。

掙紮著就要從竹子上下來。

卻聽見竹子傳來哢嚓一聲。

「再動我就讓你被自己的竹林捅個對穿。」晏琅的聲音從藏書閣前傳來。

竹遠哀嚎道:「讓你們兩個進去了,元南臻能給我捅一百個透明窟窿。」

「誰在乎,已經進了。」晏琅話落,藏書閣大門推開又關上,將竹遠關在外麵,欲哭無淚。

門關上的那一刻,晏琅感覺到一隻手搭在了她肩上。

沙啞的聲音從耳畔響起。

「你來這,應該跟我的目的一樣吧?」季白宇散去殺意,整個人又恢複那副不著調的樣子。

晏琅直接朝樓梯走去,邊走邊道:「猜的不錯,你先來就你先問,不跟你搶。」

「那你還走在我前麵。」季白宇快步跟上。

走在前麵的晏琅聳了聳肩,「又沒人規定一定是走在前麵的先。」

「那倒也是。」季白宇應下,看著麵前的背影,「三年前我去查了當年選徒大會之前的事情。」

晏琅腳步沒有停下,「查到了什麼?」

登上二樓,季白宇拉住晏琅的衣袍,指向二樓用書架隔開的隔間上,那一塊空白牌子。

「當年這塊牌子,是竹遠和師尊一塊登上天機水鏡預測出來,雲渺宗即將迎來一位小師妹。」他說著,漆黑的瞳眸中倒映著晏琅的身影。

晏琅頓住腳步,順著望去,「你懷疑那是我?」

「當年師尊、大師兄一塊為這位素未謀麵的小師妹佈置了屬於她的一切,可就在得知訊息的第二年,選徒大會之前,師尊再去問天機水鏡小師妹的近況時,天機水鏡說她死了。」

「所以,原本打算去選徒大會的師尊選擇留下,就是那一段時間,師尊突然頻頻去往後山,在選徒大會的前一日,他趕去了烏衡山。」

季白宇一字一句的說著這幾年他的調查,雙眸緊盯著晏琅,看她的反應。

「後山的蓮池淨地是師尊療傷的地方,你之前說他的反噬或許跟你有關,我懷疑,你會出現在雲渺宗就是他做了什麼。」

晏琅垂眸不語。

季白宇突然明白過來。

「你知道?」

「嗯。」晏琅點點頭,「當年在赤日城我沒有告訴你的是,那一夜我還跟師尊說了一句話。」

「什麼?」季白宇問。

晏琅轉頭看向通往三樓的樓梯,「我說,希望師尊不告訴我,是因為不想告訴我,而非因為,不能泄露天機。」

季白宇明白了。

他走到與晏琅並肩的位置,看向三樓,「一起吧,現在我想問的,或許等你問了我就有答案了。」

「好。」晏琅沒有拒絕。

與季白宇一同登上三樓。

踏入三樓,還未等兩人開口。

一團圓形光團憑空凝聚而成。

蒼老的聲音,從光團中傳出:「你來了,晏琅。」

「三年前,我想問你白芷玉背後的人是誰,你說不能說,而如今,我已經知道了那所謂的天機不可泄露之後的人是誰,現在我還想問另外一件事。」晏琅開門見山,不多廢話。

「天機不可泄露。」天機水鏡再次開口。

這一刻,晏琅明白了。

她深吸一口氣,「那我想問,我有上一世的記憶,是師尊所為嗎?」

「晏琅,你真的想知道嗎?」天機水鏡不答反問。

「無論是因為什麼,我都想知道。」晏琅堅定自己的內心,哪怕知道,或許她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並非那麼純粹。

「你已經知道了。」天機水鏡道。

答案是……是。

晏琅閉眼,衣袍下的手微微顫抖,「為什麼?」

「為雲渺宗。」

「我明白了,如果是為雲渺宗,那什麼都沒關係。」

「沒關係嗎?可你很難過。」天機水鏡看破了晏琅強撐的表麵。

若是它擁有眼睛,那麼此刻,晏琅將會看到一雙悲憫的眼眸。

三世間,她從未得到過最為純粹的感情。

這無疑是一種打擊。

晏琅卻扯起唇角,笑了笑,「難過是應該的,但我很高興,我原本就是雲渺宗的弟子。」

她的這番話,擊中了天機水鏡。

它沉默半晌,最終歎了口氣,「假如沒有他的插手,你本該是高興成長的劍道天才,雲渺宗最寵愛的小師妹。」

「我現在也是。」晏琅道:「而且,你怎知我未來不可以改變如今呢?你想必也看不透將來吧?」

天機水鏡有些訝異。

因為它的確無法看透晏琅與那位的將來。

那是模糊的,充滿任何可能的將來。

而書寫者,是晏琅自己。

「那老夫祝你成功,再送你一句話,哪怕是神,也有力所不能及的一刻,無論是對你,還是對其他,天在看。」

話音落下,天機水鏡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力量,直接將晏琅和季白宇傳送到了二樓。

晏琅側眸看向季白宇,「你有答案了嗎?」

季白宇頷首,「宸極。」

天機水鏡雖然沒說,可晏琅的問話,給了天機水鏡啟發。

天機不可泄露,說得就是不能說的宸極。

莫讓塵的反噬與宸極有關。

「但我有一件事不明白,宸極和師尊為何會有關聯,天機水鏡最後那句話,明顯在說宸極,宸極不能做到什麼?」

「這件事,應該跟我有關。」晏琅道:「我有件事沒跟你說過。」

「又有?你秘密真多。」季白宇雙手抱胸,盯著晏琅等一個答案。

晏琅卻不配合他站在這裡說話,朝著屬於她的那個隔間走去,「也算不上秘密。」

季白宇緊隨其後進入隔間。

即使三年沒來,這裡依舊沒有半點灰塵。

一坐下,晏琅拿起筆在桌上的紙上寫下自己的名字,繼而劃分出三條線。

第一條線上,寫著「第一世——拜入璿璣宗——獸潮屠城,遭人汙衊——逃離璿璣宗——誅殺死於烏衡山」

第二條線上,寫著「第二世——拜入雲渺宗——阻止獸潮屠城——修煉入仙境——魔族大戰,人族落敗,飛升引導宸極回溯時間」

第三條線上,寫著「第三世——拜入雲渺宗——阻止獸潮屠城——修煉入仙境——未知」

寫完後,晏琅將紙轉向季白宇那邊。

季白宇的目光落在第一世的結局上,瞳孔微顫,「什麼死於烏衡山?怎麼死的?」

「那時候我體內有魔氣,白芷玉事先佈置了誅邪陣,邀我赴約,彼時她的眼線遍佈九州,我和秋譚子、巫陽躲避的地方早已被包圍,所以我去赴約了。」

季白宇閉上眼,聲音沙啞道:「我問你怎麼死的?」

晏琅不明白他那麼執著於問這個乾什麼,但也如實回答:「萬劍穿身而過,屍身破碎死於誅魔陣。」

話音落下,季白宇顫抖著撥出一口氣,「那第二世的結局是怎麼回事?你之前不是說你是第二世?」

「咳……」晏琅有些不好意思,「我的確將這一世認為是第二世,隻是這樣比較好分辨,就當我如今是第三世吧。」

「聽不懂,什麼叫你認為第二世,那你怎麼知道第二世的結局?」季白宇皺眉不解。

「因為,第二世挽救獸潮屠城的我,遇到了第二世結局唯一的倖存者,我挑選的倖存者。」晏琅指向第二世的結局,「宸極想要阻止我飛升,所以我在這一戰的結局以符紙獻祭魔族,意圖斬魔飛升,他為了阻止我,使用了回溯。」

「而剛剛,天機水鏡告訴我們,即使是神也有力所不能及之處,天在看,指的應該是回溯他無法做到,因為天道不允許他這麼做,那麼……」

「那麼他隻能尋找彆的方法,例如,師尊。」季白宇接過晏琅的話,得到了他不懂那句話的答案。

晏琅點頭推斷,「師尊所修自流道,隨心,隨天地靈氣之運轉,或可回溯時間,隻是回溯時間乃是逆天之舉,必遭天譴反噬。」

而回溯之後,因為趙雨軒到來所告訴晏琅日後的事情,自然會改變她日後的舉動。

也就是晏琅寫在紙上的第三世。

結局未知。

「那你剛剛問師尊和你重生的記憶,從何問起?」這是季白宇最疑惑的地方。

「我雖然沒去細查過,可我和你一樣,都推斷出師尊去選徒大會收我為徒跟反噬有關,我從來不相信有莫名其妙天上掉餡餅的事情,重生一事並非沒有疑惑,所以纔有此一問。」

而這樣的懷疑,恰恰也得到了證實。

無論是莫讓塵因為什麼原因保留了她的記憶,晏琅都不可否認,雲渺宗對她的好不假,莫讓塵對她的好也不假。

季白宇神色複雜的看著晏琅,「你就不怕,他要你死嗎?」

晏琅有些莫名其妙,「這有什麼好怕的,我隻是願意幫忙,又不代表我願意去死。」

「更何況,第二世的我又不傻,自然也猜到了我今日所能猜到的一切,說明我能活到……」

晏琅突然頓住。

腦中一片嗡鳴,彷彿有無數條線索從腦海中一閃而過。

定格在了,季白宇剛剛問的那句話。

『你就不怕,他要你的死嗎?』

「晏琅?」

「晏琅?」

「晏琅你怎麼了?」

季白宇被她突然呆滯的神情嚇了一跳,連忙伸手在她麵前揮了揮,警惕的掃看四周。

他下意識的以為是他們知道得太多,宸極手眼通天,對他們下了手。

可就在他晃動著手觀望四周時,突然被晏琅一把抓住手。

「三師兄。」晏琅突然道。

晏琅很少在私底下喚季白宇三師兄。

這一叫,讓季白宇愣了下,繼而緊張問她:「你剛剛怎麼了?是不是宸極……」

「不,我想到我為什麼會以飛升引導宸極回溯時間了。」晏琅緩緩搖頭,看著麵前的季白宇,神情還有幾分恍惚。

幻海寂滅陣,她將自己也算計其中,送趙雨軒回到百年前,告訴自己線索是通天塔。

晏琅一直以為通天塔指向的是當年的宸極。

可就在剛剛,她突然間想到了。

通天塔的本名。

是鎮魔塔。

鎮魔。

從趙雨軒的反應可以看出,她沒有告訴過任何人鎮魔塔,宸極的事情。

可她卻給現如今的自己留下隻有她知道的,代表鎮魔塔的通天塔。

或許,她想告訴自己的並非是宸極,而是鎮魔。

趙雨軒說過,她對飛升似乎有所顧慮,遲遲沒有飛升。

現在想來,或許她不是顧慮。

她有無數種辦法可以斬魔飛升,雖然修仙界需要付出慘烈的代價,但絕對不會是趙雨軒口中所描述的將來,更不會用幻海寂滅陣寂滅所有人,包括她自己。

而保全趙雨軒。

除非,她有想要挽回的東西,所以從一開始就在放任大戰。

為的就是在最人族最慘烈的那一刻,以斬魔飛升的名義,逼迫宸極回溯時間,給自己留下趙雨軒這個提醒。

神秘符文壁上雕,似在訴說往昔潮。

忽聞深處靈音飄,指引前路向瓊瑤

往昔,瓊瑤。

鎮魔,挽回。

挽回的不是世人。

是往昔的故人。

前路是此生最美好的地方。

是雲渺宗。

她想救的不是世人,是雲渺宗的人。

「為什麼?你怎麼了?」

季白宇連聲詢問,卻見晏琅不可置信的望著他。

「晏琅,說話。」

「我……」晏琅張了張嘴,腦海中的嗡鳴聲卻是一陣陣不斷的刺激著她的大腦,她猛地吐出一大口血,血跡染紅了桌上記載著三世的紙。

「晏琅!」季白宇驚呼,一把扶住搖搖欲墜的晏琅,卻發現晏琅的身體越來越冷。

他心頭一震,連忙上前將人抱起往外跑。

一樓下方,竹遠不斷拍門的聲音隨著晏琅的虛弱而傳了上來。

「季白宇,你們不能問!晏琅會出事的,快出來!!」

他正拍著門,突然間感受到門上無形的禁製消失,連忙將門推開,衝上二樓。

可看見的卻是季白宇抱著口吐鮮血的晏琅。

此時此刻,晏琅緊攥著季白宇的衣領,一字一字的說著:「季、白、宇,後山…是不是有……鎮魔陣?」

季白宇瞳孔驟縮,運轉著血氣為晏琅續命,「彆問了,我帶你去找元十六。」

「他在後山!」竹遠急忙喊道。

季白宇想都沒想,帶著晏琅就往後山飛方向飛奔。

而與此同時,後山蓮池淨地,白霧縹緲。

正在承受反噬之痛的莫讓塵陡然間感受到渾身一輕。

猛然睜眼,就見同樣感受到變化的元十六迅速起身。

「怎麼會這樣……」元十六不可置信的看著莫讓塵。

「我也不清楚,彷彿突然間加重的反噬全部消失了。」莫讓塵也是想不明白,這反噬來得突然,去得也突然。

然而還未等兩人想什麼,後山突然闖入兩道氣息。

一道是兩人熟悉的季白宇,另一道,竟然是晏琅的。

「白宇怎麼回事,怎麼可以帶晏琅到這裡來。」莫讓塵一驚。

元十六感受到了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有人受傷了,恐怕是晏琅。」

這下,莫讓塵也顧不上晏琅不能進入後山的禁忌,與元十六一同朝著季白宇所到的方向找去。

四人在進入後山千米的距離相遇。

元十六一看到渾身是血的晏琅,隻感覺眼前發黑,連忙快步上前將人接手,運轉體內靈力為晏琅醫治。

「白宇,究竟是怎麼回事?」莫讓塵滿臉焦急。

季白宇看著手中、身上的血跡,好多血。

多得讓人覺得,血都流乾了。

「我也不清楚,我們兩人去找了天機水鏡,在問了幾個問題之後,就在二樓推測,可她不知道怎麼推出了後山有鎮魔陣,緊接著就這樣了。」季白宇強撐鎮定。

在聽到晏琅推測出後山有鎮魔陣時,莫讓塵和元十六亦是滿眼震驚。

「這怎麼可能?就算你們去問了天機水鏡,天機水鏡也不可能告訴你們,她從何得知?」

「不知道,但一定和她現在的狀況有關。」

「她體內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一股反噬,威力之大,比起之前要強百倍。」

元十六神情凝重道。

與此同時獨立於九州之外,與神界神殿相連的鶴夢山中。

一聲聲痛苦的哀嚎響徹其中。

「我、我錯了……求您饒恕我吧……」

金光閃爍著,一道道天劫落在其上。

神殿之中,宸極不知道天道從何得知自己對下界之人出手的事情,降下天劫懲罰,竟生生劈散了他五千年的修為。

天劫仍舊不停,天道的威壓始終淩駕於宸極之上。

它無需言語,僅僅存在於此,就是極其恐怖的存在。

高高在上的宸極神尊滿地打滾,渾身血流不止。

「求您饒了我。」他顫抖著聲道,感受著又散去一千年修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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