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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妹明明超強,卻分外柔弱 第284章 平平無奇九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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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峰炘說她叫朱三,朱是從衣服上取的,三是信口胡謅的。

晏琅說她叫墨九,因為她當時穿的是件黑衣,完全照著赤峰炘的邏輯來取。

赤峰炘說她倆名字都隨意得一拚,對著看起來就不簡單的晏琅喊了最樸素的九姑娘。

晏琅則看著雖然狼狽,但氣質舉手投足矜貴高傲的赤峰炘喊三小姐。

後來兩人道破對方身份,晏琅也沒有改自己的習慣,還是喊小姐,不過從三小姐改成大小姐。

這也是為什麼,每次她都是喊赤峰炘大小姐,而不是其他親昵的稱呼的原因。

一句九姑娘喚醒死去的記憶,晏琅扯了扯唇,看著長老們畢恭畢敬的聽從赤峰炘的吩咐,去為晏琅準備接下來一段時日要居住的地方。

炎澤靈域乃是梵音州靈氣最為充裕之地。

赤峰氏的陣修們將此地劃為己有,又由數百名修士一同佈下巨型聚靈陣,吸納外界靈氣,滋養此地。

晏琅被安排住在炎澤靈域的晚山崖。

從陣法幻化而成的宮殿走出不到三百米,便能抵達晚山崖邊,俯瞰大半個赤峰氏。

白雲縹緲、仙山四落。

日落之時,風景極美。

晏琅被赤峰炘稱之為貴客,赤峰氏底下自然安排了不少人伺候著。

在眾侍從忙忙碌碌時,晏琅緩步走到崖邊,欣賞炎澤靈域的美景。

「九姑娘。」

有人在她身後不遠處輕喚。

晏琅回過頭,就看見一個長著張娃娃臉的侍女快步走來。

「九姑娘,都打理好了,少主說等處理好事情,今晚應該回來找您。」侍女恭敬說道。

「好,下去吧。」晏琅擺擺手。

她沒有要回幻陣殿宇的打算,靜靜站在日落而下晚山崖邊。

直到最後一縷日光沉入大地,圓月緩緩攀至上空。

柔和的月光照落靈域。

為身著淡藍銀紋仙袍的晏琅渡上一層銀輝。

無人看得出來,此時此刻身處於崖上的她正緩緩運轉著《血月劍經》的心法,吸收圓月之下,炎澤靈域蘊含著殺伐之氣的力量。

在和莫讓塵修煉過三招之後,晏琅已經能夠做到在不動聲色的情況下吸收使用靈力而不被人察覺。

就像每一招劍式都是隨著靈氣浮動而動般。

這對修仙者而言是一件很難、很耗費精力的事情。

但對於已經學會的晏琅,則隨心所欲,毫不費力。

她緩慢吐納著,彷彿與天地靈氣融為一體,哪怕是靈氣流轉有一絲細微變動,都能夠被她所感知。

就在晏琅沉浸於修煉之時,身後絲毫未曾出現過靈力波動的地方,靈氣卻發生了悄然的變化,幾乎將那人的位置暴露出來。

她緩緩睜眼,看著麵前的美景,不緊不慢道:「我不曾記得除了赤峰少主之外,今晚還有約人。」

話音剛落,身後隱匿氣息到來的人驚覺自己已經暴露,絲毫想不出是哪裡出了問題。

但再藏著,也沒什麼意義。

他一步踏出,身上的氣息不再掩藏,是一名元嬰後期的青年男子。

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的模樣,青澀年輕,也不大能藏好情緒。

「你就是少主帶回來的女人?」

晏琅聽著這話,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並未回答。

淡然的目光從男子身上掃過,目光落在他握著劍的左。

「你是來找我切磋的?」她問。

赤峰瀾一聽被她察覺意圖,握劍的手往身後藏了藏,一本正經道:「我聽說少主帶了貴客前來,都說定然是一名天賦不凡,實力超群之人,故而前來切磋一番,你可敢應戰?」

晏琅勾唇輕笑一聲。

聲音在崖上回蕩。

「你笑什麼?」赤峰瀾有些惱火。

晏琅搖搖頭,「你來找我切磋,你家少主知道嗎?」

赤峰瀾臉色一僵,「赤峰氏內,有實力便可以選擇挑戰任何人,無需告知少主,你既然要來赤峰氏,當然要接受我的挑戰了!」

「那就是不知道了。」晏琅挑出重點。

「你彆扯東扯西的,你隻說跟不跟我單挑就行。」赤峰瀾抬手握劍出鞘,顯然是著急起來。

劍身出鞘的瞬間,一股寒意迸發,指向晏琅。

晏琅抬了下眉,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腕上的銀蛟靈蛇鏈。

「三招。」

她看著銀蛟靈蛇鏈道。

「什麼?」

赤峰瀾一臉不明所以。

晏琅抬眸,素手一揮,手中銀蛟靈蛇鏈頓時化作銀蛟鞭抽落在地。

僅是毫無運動靈力的一鞭,地麵凝聚一片寒霜,森森寒氣飄起。

「我說,三招之內,你半死。」

晏琅輕聲說罷。

赤峰瀾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氣憤揮劍上前。

「你竟敢如此輕視我!看我不給你一個教訓!」

隻見他飛掠上前,徑直朝著晏琅刺來。

晏琅一個下腰,一轉手腕當即朝他抽出。

第一鞭抽在赤峰瀾的腰部之上,纏繞一圈,卻並未收緊,反而放任他因為這股衝勁直接衝出崖邊範圍。

身為元嬰境之上的修士,赤峰瀾自然有踏空而行的能力。

強忍著腰部的痛意在半空中一個翻身穩住,繼而揮斬劍招衝來。

晏琅早已借著他的力氣站直身子,在他衝來之際,側身閃避,手中銀蛟鞭直接朝衝向前的赤峰瀾抽出。

一鞭子直接抽在了他的臉上,連帶著刺出一劍的手臂也被抽出一道血痕。

強勁的力道將赤峰瀾抽回崖外空中。

寒意蝕骨,他握劍的手一抖。

劍從掌中掉落,跌落雲層。

晏琅動作極快,在赤峰瀾手一抖時,一躍而至上空,卷動銀蛟鞭抽落在他胸膛。

力道之大,毫不留情的將人抽飛出去,砸斷了不遠處的一座山峰。

眼看他噴出一大口血,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

晏琅意念一動,銀蛟鞭當即化作一支銀蛟簫,隨著她一同飛到山峰之前。

看著摔在砸斷的山峰上的赤峰瀾。

晏琅用簫依次指過他身上三道凝聚冰霜的血痕,淡然道:「一、二、三,三招剛剛好。」

「你……噗!」赤峰瀾剛要說話,被銀蛟威力所懾,當即吐出幾口鮮血。

晏琅搖頭,手持長簫,雙手抱胸朝著身後晚山崖的方向喊道:「大小姐,你們赤峰氏的青年似乎還是太弱了些。」

話音一落,赤峰瀾抬起通紅的眼睛,一眼就看見從晚山崖上飛來的熟悉身影。

正是赤峰炘。

「少、少主……噗!」他話還沒說完,又吐出一口鮮血,眼前一黑,暈厥了過去。

赤峰炘有些頭疼的抬手揉了揉眉心,「蠢貨,被人當槍使都不知道。」

她抬手取出一顆丹藥給人喂下,繼而轉頭看晏琅:「有什麼符能讓他清醒過來沒有?」

「有。」

晏琅應聲,直接用簫繪製一道符文,打在赤峰瀾身上。

下一秒,對方就像是猛地一激靈一樣睜開眼來,大口喘氣。

眼前失焦模糊景象瞬間清晰起來。

赤峰瀾一眼看見站在他麵前居高臨下的晏琅,嚇得又抖了一下。

隻是這一抖,身上銀蛟鞭留下的三道傷口便再次反噬,疼得他眼前一黑,口吐鮮血。

蹲在一旁看著他這副模樣的赤峰炘有些頭疼。

轉頭又問晏琅:「有沒有能讓他不這麼一直吐血的?」

晏琅思索了下,消除銀蛟鞭的力量對她來說有點難度。

那是醫修才能做到的。

但她可以處理,以符修的身份。

「有。」

她應聲,再次抬起銀蛟簫淩空一繪,朝赤峰瀾打出一道符文。

一道符文下去,赤峰瀾彆說是吐血了,連身上的傷都感覺一下子不疼了一樣。

「欸、好了……」他吃驚的低頭望去,身上的傷勢明明還在,但他為什麼感受不到痛了?

而且整個人有種飄飄然的感覺?

正想著,赤峰瀾突然發現,蹲在他身旁的赤峰炘表情有些怪異的站起身來。

「少主。」他喊了一聲。

赤峰炘抬手擋住眼前,實在有些看不下去眼前的景象。

赤峰瀾有些疑惑的站起身來。

很快他就發現了不對。

為什麼他站起來了,他的身體沒動!?

「啊啊啊!我!身體!神魂!啊我死了!?」赤峰瀾發出一聲驚叫。

晏琅直接一簫朝他的魂體抽過去,「大驚小怪,彆叫。」

「啊!」赤峰瀾嗷的一聲痛撥出來,捂著被簫抽到的右臂,強抿住唇不讓自己再叫出來。

直到這時,赤峰炘才接受了晏琅這種止血方法。

「很妙,神魂離體,自然是吐血都做不到了。」她朝晏琅比了個大拇指。

晏琅彎眸一笑,反正隻要將事情解決了就行,何必要在乎是用什麼手段。

赤峰瀾從赤峰炘的口中聽明白了他現在的狀況,轉頭看了一眼自己躺在山峰上的肉身,上頭還有三道血淋淋的傷口,雖然都凝聚了一層寒霜,可看著還是鮮紅刺目。

他苦著一張臉,望向赤峰炘:「少主……」

「彆喊我,赤峰氏怎麼會有你這種蠢貨。」赤峰炘都不知道怎麼罵他才行。

「為什麼說我蠢貨?我隻是來試試她是不是有這個實力成為赤峰氏的人而已。」赤峰瀾委屈道。

晏琅聞言挑眉,「那現在你覺得我有這個實力嗎?」

「有……一點吧」赤峰瀾嘴硬又遲疑的應了一聲,旋即朝赤峰炘道:「不過還是我家少主更厲害一些。」

「哦~的確是。」晏琅尾音上揚,眸中帶笑。

赤峰炘簡直沒眼看這蠢貨,直接問道:「誰讓你來的?」

赤峰瀾沒想到赤峰炘會知道他是被人叫來的,臉上出現一瞬的慌亂,但很快又壓下那股情緒,眼珠子四轉道:「沒、沒人喊我來啊,我自己要來的。」

「抽他!」赤峰炘當即喊道。

「好,大小姐。」晏琅應下,抬簫就朝著飄在半空的魂體抽下。

簫在她手中跟棍棒似得,絲毫不是用來吹奏,而是用來抽人。

赤峰瀾被抽得嗷嗷叫了好幾聲,連滾帶爬的躲到山峰之後,「彆打了彆打了,再打魂飛魄散了!」

「誰叫你來的。」赤峰炘難得耐心的再問一遍。

赤峰瀾搓著身上不見血的痕跡,「是四長老。」

赤峰炘眼眸一沉,「赤峰望。」

「怎麼了?」晏琅問她。

「赤峰望在長老會中威望頗高,這些年明裡暗裡沒拉攏了不少赤峰子弟跟隨他,沒事就找我麻煩,不過基本上都被我打怕了,例如他。」

赤峰炘邊說邊指了指前麵的魂體。

「大部分被拉攏的都不知道自己被當成了他的人,還以為那是個好的,他隨便說點什麼就是什麼。」

如此直言不諱,眼前赤峰瀾再傻也聽明白了什麼。

「少、少主,你這話什麼意思啊?」

「被人當槍使了蠢貨,前幾年我不是才告訴你離他遠點?」

「是這樣沒錯,但四長老近年來給了我不少資源,您看我修為才幾年,就已經生到元嬰初期了。」

赤峰瀾說著轉了一圈給赤峰炘看。

感受到他元嬰初期的修為,赤峰炘眸色愈發冰冷。

不因其他。

隻因赤峰瀾在她離開的那年,堪堪突破金丹,就被送到她跟前挑釁。

結果被她打得半死之後就老老實實修煉去了。

可不到四年時間,他就從金丹初期突破元嬰。

這麼快的修煉速度,除非天資卓絕之人,亦或是得了什麼大機遇。

否則便是走了什麼歪路。

這條歪路,極有可能就是晏琅和赤峰炘此行的關鍵。

魔族。

晏琅看出她情緒的變化,大概猜到了什麼,抬手拍了拍她,「我拿破邪看看。」

「好。」赤峰炘應聲。

她知道赤峰瀾本性不壞,否則當年就不會在打敗他之後告訴他離四長老遠點。

隻可惜他沒聽進去。

晏琅正是因為看出赤峰炘對他的態度,才選擇試一試。

兩人的話赤峰瀾沒聽懂。

隻是赤峰炘應下晏琅的話後,直接朝他命令,「回去,有事要做。」

赤峰瀾看了眼麵前重傷的身體,心生退怯之意。

「少主,傷得太重了……」

「比起這個,你體內恐怕有更嚴重的東西。」赤峰炘沉聲道。

見她臉色不大好,赤峰瀾也不敢再推諉,連忙進入體內。

剛進去,還沒來得及被反噬吐血不止,就被人塞進幾枚丹藥,封住嘴不讓他把藥吐出來。

被迫將湧上喉間的血腥咽回去赤峰瀾感受著一同進入腹中的丹藥發揮藥效。

身上的痛意比之先前要好上許多。

晏琅將銀蛟簫朝上空一拋,幻化成九枚散發著銀光的長針。

「忍一下,彆叫得太慘。」

話音一落,不等赤峰瀾反應,九枚銀針飛射而出,半截沒入他體內。

每道傷口之上,都有三枚銀針。

晏琅催動銀蛟靈蛇鏈的力量將殘留在赤峰瀾體內的力量吸收。

猶如無數冰霜凝聚的寒針穿過骨骼、經脈、皮肉,最後衝出傷口,被凝聚到銀針末端。

整個過程痛苦異常,疼得赤峰瀾渾身發抖,但晏琅的話,讓他始終緊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一聲慘叫。

這個過程中,他唯一有的情緒便是後悔。

他不該因為四長老的幾句話就跑到這裡來試晏琅的實力。

能被赤峰炘看上的人,實力當然不凡。

他自敘幾年間修為提升了一個大境界,已經是赤峰氏新一代中算得上翹楚的存在。

可在真正的天驕麵前,他什麼都不是。

晏琅操控著銀蛟靈蛇鏈,在感受到有股異樣的力量隨著銀蛟靈蛇鏈的力量緩緩滲出,她突然召出破邪。

暗紫色的長劍懸於身前。

破邪之力隨著晏琅的催動震蕩而出,迅速震退赤峰瀾滲出體外的力量。

見狀,赤峰炘的心沉了下去。

「是魔氣。」晏琅側眸道,「藏得很深,如果尋常查探,恐怕查不出來。」

「我赤峰氏還真是藏龍臥虎,都喜歡做些不要命的事情。」赤峰炘冷笑一聲。

前有赤峰?,後有赤峰望。

一時之間,赤峰炘都不知道再查下去,會不會發現整個赤峰氏都沒幾個乾淨的。

兩人剛確定下來,破邪劍威力的滲透將赤峰瀾體內的魔氣迅速被化去。

緊隨而來的是他被魔氣強行提升的修為也開始倒退。

元嬰初期徑直徑直跌落到金丹初期。

一整個大境界。

原本聽清兩人口中說的是什麼的他先是震驚,緊接著感受到修為倒跌,神情一下子呆滯住。

像是傻了一樣,愣在原地,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晏琅趁機將刺入他體內吸收銀蛟之力的銀針抽出。

九枚銀針融合幻化成收斂的模樣,順著晏琅的手攀上手腕。

赤峰瀾仍舊愣在原地,不為所動。

赤峰炘蹙起眉喊:「赤峰瀾?」

赤峰瀾這才怔怔抬頭,兩行清淚就在這時從眼眶滑落。

他沙啞著聲,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事實。

「原來,我的修為都是魔氣提升得來的。」

「看樣子應該存在你體內的時間沒多長,否則剛剛抽離時,就夠要你半條命了。」

本來都被晏琅抽沒了半條命。

再沒半條。

可不就是死人了嗎?

赤峰炘深吸一口氣,「你天賦本不差,慢慢修煉一定能重回元嬰境。」

「我恐怕,再難有所進益了。」

沒有人比赤峰瀾更清楚自己有多想追上赤峰炘的腳步。

那樣強大的少主,努力而具備天賦。

外人都覺得她狂妄張揚,可她卻在打敗他時朝他伸手,告訴他,「你天賦不錯,日後離四長老遠一些,或許我們會有機會一同曆練。」

因為這句話,他刻苦修煉,這些年修為的提升讓他自以為已經可以跟上赤峰炘的腳步,卻沒想到到頭來是一場空。

他做不到心如止水,像從前一樣慢慢修煉。

更接受不了這樣的落差。

赤峰瀾垂下眼眸,攥緊衣袍下的手。

淚水滑落他的臉龐,滴落地麵。

赤峰炘抿唇,想伸手安慰他一下,最終卻還是沒有這麼做。

或許她現在在這裡,反而對他而言是一種刺激。

至於晏琅,她不是一個具備同情心的人,在看見赤峰瀾哭泣時,默默退回晚山崖。

在閉眼感受著一直在暗中觀望此地的氣息消失之後,晏琅才徹底進入到修煉的狀態之中。

剛剛跟赤峰瀾打的那一場,雖然沒有耗費多少靈力,但浪費了不少時間。

晏琅已經有許久沒有在月圓之日認真修煉《血月劍經》了。

心法隻修煉到三重,還是她金丹時修煉的。

現在她都元嬰後期了,本該是四重將近五重。

這樣使用《血月劍經》時,發揮出來的威力才能足夠強大。

赤峰炘見晏琅修煉,也就沒有打擾她,而是在一旁待著,隨手練練劍。

一直到天明,炎澤靈域已經傳開了一個訊息。

赤峰氏這幾年勢頭算猛的赤峰瀾深夜前去挑戰赤峰炘帶回來的人,結果被人打得修為倒跌,重傷昏迷。

一直以來對他頗為照顧的四長老赤峰望在得知這訊息時前來探望了一下。

隻可惜無論他說什麼,試探的想得到什麼答案。

赤峰瀾都是一言不發,沉默著垂眸。

似乎備受打擊。

赤峰望眼看是問不出什麼來了,而且赤峰瀾這幾年提升的修為一夜就全沒了,這讓他一下就沒了心思。

「唉,廢了,這孩子是廢了。」

他神情惋惜的長歎一聲,繼而捋了捋鬍子,朝外走去。

這番話落入屋外眾人的耳中,都明白四長老這是放棄赤峰瀾的意思。

心中不免驚駭。

繼而是幸災樂禍與慶幸居多。

看笑話的人也看到笑話了,自然一個個全都離開。

單獨劃分給赤峰瀾居住的院子一下子冷清下來。

屋內赤峰瀾閉上眼,兩行淚話落,仰著頭重重往身後撞去,反複多次。

直到鮮血滲出,染紅了身後的牆,他才停住動作,勉強清醒了許多。

他不要成為棄子。

一旦成為棄子,他就再也沒有追趕上赤峰炘的可能。

……

山下發生了什麼事情,自然有赤峰炘的親信前來告知。

得知赤峰瀾現在的處境,赤峰炘搖頭感慨,「真不知道一個家族裡的人都這樣還有什麼意義,輕而易舉便能被外人擊潰。」

一旁正看煉丹術書籍的晏琅眼眸都未抬起來,開口詢問:「那孩子估計以為你很看重他,你是想拿他當棋子?」

赤峰炘彎眸笑了笑,「還是你瞭解我。」

晏琅漫不經心的翻看著手中的書。

赤峰炘緩聲分析,「他跟著赤峰望得了好處,現在知道真相,赤峰望又是他唯一可以爬上來的途徑,自然是最好用的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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