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明明超強,卻分外柔弱 第343章 每日愁苦如何養好門中眾人的老父親
都是針對魔族的符紙,讓赤峰炘一下子知道晏琅是在提防什麼事情的發生。
「你覺得魔族會來?」她問。
「九州大會,的確是重創九州修士的一次好機會,再加上我也在這,很難說不會來。」
晏琅行事向來謹慎。
無論魔族會不會來,做準備定然比沒有準備要安全得多。
若沒有準備,損失的是自己的性命,又不是其他人的。
「也是,雖然陣法被破壞的事情驚動仙門,可一旦出事,優先保護的肯定不是我們。」
這點,赤峰炘還是清楚的。
仙盟雖說掌管九州大小事宜,擁有絕對的權利。
可放眼前世今生多次事件,便會發現他們極少插手,而是獨善其身。
「是啊。」晏琅應了聲,提及仙盟,便想起一個人,臉上的笑容真切了幾分,「想來明日就可以見到我家大師兄了。」
赤峰炘不解,「為何?往屆他鮮少參與。」
晏琅能夠說出口的話,必然是有十成把握。
「若不是因為他要來,並不會讓夢北瀟跑到我麵前,提醒我他的身份了。」
那日夢北瀟得一言一行無不是在引她發問,她也十分配合。
經過她這麼一提醒,赤峰炘也想起了那日的種種異常之處
雖說她和晏琅早已猜測過元南臻的身份,但也是直到那一日才徹底肯定下來。
她感慨一聲,「旁的不說,你這位大師兄瞞的可真夠好的,整個九州愣是沒有走漏半點風聲,說他去了玉京州,說他拜莫讓塵為師。」
「堂堂第一城天溯城的少主,竟然跑去玉京州給人養孩子,這話說出去怕是旁人都會覺得我在發癔症。」
赤峰炘撇了撇嘴。
聽到養孩子這三個字,晏琅不由的愣了下。
的確,哪怕赤峰炘隻是在雲渺宗呆過那短短的一月時間,也可以從生活細枝末節裡看出元南臻是如何事無巨細照顧門中眾人。
還有麵對從不聽叮囑的戚檀和一身反骨的季白宇時,那深深的無力感。
自從莫讓塵被反噬的事情被他們發現之後,元南臻的日常生活中又多了一項。
那便是照顧他這個一把年紀了還十分不聽醫囑的師尊。
誰能想得到在九州眾人眼中神秘的天溯城少主,在雲渺宗卻是個每日愁苦如何養好門中眾人的老父親?
元南臻是派了夢北瀟來給晏琅打一劑預防針,也算是間接給晏琅傳遞了他會來的訊息。
並非每屆九州大會都會參與的天溯城少主會來到這裡,必然不是因為九州大會的事情。
晏琅猜測他的到來與魔族有關。
要知道幾個月前她可是親自當誘餌,在梵音州引起諸多魔族追殺。
這麼聲勢浩大,故意每次都前往城鎮踩點。
元南臻所派出的人自然能夠順藤摸瓜查下去。
恐怕再過不了多久,魔族在九州所有藏身地點都會被他摸出來。
然後便該是給他們這群新進入仙境,得到傳承的人一次曆練立功的機會。
既能讓仙盟節省人員變動,又恰好能夠讓他們曆練,完全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留給城中參賽者休養生息的三日時間被晏琅煉符度過。
正當晏琅跟赤峰炘分了符紙之後,坐在院中閒談之時。
上空時不時劃過一道流光。
這代表著有人進城。
也代表著十八方勢力的某一方勢力之主抵達仙皓城。
整整十八道流光從上空掠過。
之後,一艘飛舟駛過上空。
不少默數著進城勢力的修士在看見有飛舟入城時,不由得細看了起來。
飛舟飛得不高。
因此城中修士大多可以看清飛舟之上的紋樣。
不少修士都認出那紋樣代表的存在,目送那飛舟駛入城內。
與此同時,隨著飛舟入內,上空響起顧萬的傳音。
「第五輪比試,於一炷香後開啟,參賽者自行抵達九州大會廣場之上,遲到者視作棄權。」
不再是直接傳送到九州大會廣場之上,城中修士們在聽見傳音後立即起身朝著大會廣場趕過去。
比較起數月前九千人的大型比試,如今城內隻剩下五十人,氣氛顯然變得不同了起來。
一種無形的競爭焦灼氣息在城內悄無聲息蔓延。
晏琅和赤峰炘分作一前一後離開院子,朝著城中趕去。
自第二輪的首次測試之後,城內瘋傳起晏琅與赤峰炘不對付的訊息。
起因則是在晏琅和赤峰炘被顧萬他們帶走之後,城內眾人發現少了他們兩個,經過交流,發現了搶奪靈溪珠的不止一個人,而是晏琅和赤峰炘都搶了靈溪珠。
並且,赤峰炘曾在幻厄絕境中放言。
凡是晏琅想要的,她便會搶。
都知道晏琅在梵音州時與赤峰氏決裂,卻不曾想竟引得赤峰炘如此針對。
第二輪之所以會出現兩人搶奪了靈溪珠,便是因為赤峰炘搶奪,兩人互相較勁起來。
結果遭殃的是他們眾人。
不過交流之中,也有不少人說晏琅搶奪時雖然展露了自己的實力,手段卻十分溫和。
在地裂上見識過晏琅如何殺人的那一小部分人聽到「溫和」二字,全都是一言不發的移開目光。
沉默,是心照不宣的否認。
當四十八名參賽者全部抵達九州大會廣場上時,擺放在前方高台之上的十八把象征仙盟十八方勢力的座位上,逐漸坐上了對應的主人。
十一城城主落座,五位仙門掌門也依次落座。
唯有至高之處兩把代表著仙盟主事人的椅子尚且無人。
驟然間,一道光華劃破天際,飛落高台。
身形顯現,來人一襲白衣,仙風道骨。
正是璿璣宗上清仙尊。
他的到來讓廣場上瞬間安靜下來,彷彿連空氣都略有凝滯。
高台之上十六人以及廣場之上四十八人齊齊朝上清躬身一揖,齊聲道:「拜見上清仙尊——」
上清眉目間透著無儘深邃。
他緩緩落座,目光掃過下方眾人,微微點頭示意,「諸位請起。」
威嚴的聲音響徹廣場之上。
台下眾人起身。
白芷玉看著自己的師尊到來,彷彿擁有了更多的底氣,挺起胸膛,神情傲然。
而她不曾注意到,此刻站在人群最後方的一名玄衣男子正在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看見她流露出高人一等的姿態時,男子眼眸深處幾乎是難以抑製的湧出殺意。
但怕打草驚蛇,他隻能緊咬牙關,攥緊拳頭移開目光。
望向站在他幾步之遠距離的另外一人。
晏琅。
與白芷玉流露於表麵的膚淺傲然截然不同。
晏琅的情緒內斂深沉,似是深不見底的潭水,即使看得再久,仍舊難以看穿她。
十幾年過去,隻有見過當年晏琅的人,才會發現十幾年間她幾乎沒什麼改變。
一襲白衣,眉目柔和溫順,眉宇間卻是毫不遮掩的肆意。
似乎這樣的人做出什麼事,都是正常的。
隻是十幾年過去,周垚再看晏琅時自己的心境卻不複當年。
少年人內心深處崇拜的土壤,在長年累月的痛苦掙紮下生根發芽,長出了一種名為怨的情緒。
恍惚間想起初入宗的那些年。
沉淪與痛苦之極,他甚至曾經回到過最初相遇時,顫抖著手朝並不信任他們的晏琅刺出一劍。
在晏琅輕嘲的目光中,他驚醒過來,汗水浸濕衣衫。
他發現自己變得扭曲可怕。
也驚覺自己做了許多錯事,回不了頭。
察覺到一道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良久的晏琅轉頭望去。
周垚下意識撇開臉。
晏琅隻看見一個輪廓,輕挑眉梢。
又來一個。
她淡然收回目光,繼續看向上方。
上清剛一落座,遠處一道金青色的光芒劃破長空,落至高台空座之前。
幾乎瞬間,坐在上方的十六人齊刷刷起身。
「參見天溯城主——」
話音落下,金青光芒散去,身著青衣凰紋長袍的女人旋身俯視下方眾人,雙手輕抬。
「諸位請起。」
溫和中帶著威嚴的聲音,舉止投足儘顯上位者的風範。
元鏡鳶的目光在人群中間的晏琅身上停留了一刻。
四目相對之際,望著這與元南臻眉眼有幾分相似的女子,晏琅微微一笑。
元鏡鳶落座。
十八方勢力代表全部到齊。
顧萬、秦靜二人出現在高台之下,廣場上方。
手握一方卷軸,那裡麵是第五輪比試的內容。
在眾人的注視下,二人合力開啟卷軸。
一道耀眼的光芒從中迸發。
龍吟之音自卷軸中迸發,巨大的石龍騰空而起,盤旋於廣場上空。
石龍身軀龐大,鱗片閃爍著冷冽的光澤。
強悍的威壓與壓迫感傾瀉而下,充斥著毀滅性的力量在接觸到場下眾人的前一刻消散。
廣場上眾參賽者們紛紛屏住呼吸,目光緊盯著那條石龍。
顧萬的聲音在廣場上響起,沉穩而有力,「第五輪比試,龍台鼎立,由石龍靈識帶領你們抵達位於虛空的葬龍台,奪取誕生於葬龍台上的氣運。」
「葬龍台上古神獸骸骨搭建,在失去氣運滋養的同時會逐漸縮小,同時骸骨將與天地法則融合,化作太一歸墟鼎。」
「想要在太一歸墟鼎的威壓下存活,需消耗氣運,氣運耗空者需自身抵禦威壓,此輪死即真死,需要各位自行判斷是否離開,亦或者隕落鼎下。」
隕落二字一出,場上一片嘩然。
這一輪聽起來似乎並不似先前四輪那樣殘酷激烈。
隻是要付出的代價卻極大。
石龍高懸於頂,威壓重重。
眾人尚未入內,彷彿就已經身在其中。
秦靜開口,「太一歸墟鼎的力量會逐步增強,鼎中承載著萬年前抵禦魔族的眾修士們的意誌,蘊含九州氣運。」
「堅持越久,越能得到氣運加深,修為突飛猛進,隻是需謹慎把握,避免得不償失。」
提醒的話語,同時也讓眾人更加堅定要堅持下去,越久越好。
人群中已然有人躍躍欲試。
「第五輪的獲勝人數並無定數,能在葬龍台堅持過一個時辰,便算晉級。」
高台之上,元鏡鳶的聲音傳來。
隨著她宣佈晉級的話語落下,廣場上的氣氛更加緊張。
連闖四關走到現在,終於迎來最後的考驗。
修士們紛紛調整狀態,迎接考驗。
秦靜與顧萬聯手施法,調動上空石龍飛身而下。
四十八名修士齊齊躍上。
一聲鐘聲響起,石龍朝上空騰飛而去。
眨眼間便入虛空。
葬龍台懸浮於虛空之中,四周是無儘的黑暗。
金色的氣運金龍散發著耀眼的光芒,盤旋而動。
龍首處,白芷玉手握靈劍,蓄勢待發。
在石龍飛至葬龍台上空的瞬間,她一躍而下。
其他四十七人緊隨其後。
在站上葬龍台的瞬間,四十八名修士都被強大的威壓籠罩。
象征著氣運的金龍遊動。
人群之中,有人試探走出一步,雖艱難,卻不至於難以走動。
有人動身,其他人緊隨其後,紛紛走動起來。
四十八人中有將近一半的修士對威壓的感知並不強烈。
這些人,便是身負氣運者。
隻是還未等眾人站穩腳跟,氣運金龍便瘋狂竄動,威壓淩亂,空氣中彷彿凝結了無數無形的刀刃,切割著他們的肌膚。
原本對威壓感知不強的修士們也開始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晏琅站在葬龍台的邊緣處,觀察著這些氣運金龍。
感受到空氣之中翻湧的殺伐之氣,她若有所思的掐手訣,運轉《血月劍經》。
幾乎是瞬間,暴動的氣運金龍全部調轉方向朝著晏琅襲來。
站在通往晏琅所在路上的修士被氣運金龍穿身,頓時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啊——!」
他跪倒在地,雙手緊抱頭顱,七竅流血而出。
他非氣運載體,在氣運的衝擊下身體險些瓦解。
饒是險存一命,依舊能夠感受到血肉如同被無形的力量撕扯一般。
幾乎是瞬間,他便厲聲喊道:「我棄權!我棄權!」
話音剛落,那人的身形瞬間消失。
九州大會廣場之上的數字跳動,剩餘:四十七人。
突然的變動讓身處葬龍台上的眾修士們心中一寒。
堅持一個時辰,他們原本以為會是搶奪氣運之後抵禦太一歸墟鼎。
所以隻要搶奪足夠的氣運,在競爭者中活下來即可。
卻不曾想氣運本身的存在便如此致命。
四十七人沒一個敢動。
晏琅則在氣運金龍暴動的那一刻就鬆開了手訣。
因此沒有人將氣運金龍突然的暴動懷疑到她頭上。
而此刻,她的唇角緩緩翹起。
什麼奪取氣運,根本就是一場騙局。
她催訣傳音給赤峰炘,「那不是氣運,靜觀其變。」
「好。」赤峰炘應下。
一直不動並非長久之計。葬龍台上的氣運金龍依舊在盤旋,彷彿在嘲笑著這些渺小的生靈。
白芷玉眸光閃爍,手中靈劍微微顫動。
她深吸一口氣,頂著壓力向前邁出一步。
每走一步,腳下便發出「哢嚓哢嚓」的碎裂聲,十分滲人。
有白芷玉開頭,其他人紛紛動了起來。
雖說氣運不似想象中的溫和,反而極其恐怖,但想贏,就必然不可能站在原地不動。
一動起來,葬龍台上就變得混亂。
有修士祭出法寶,控製金龍行動之後試探伸手。
然而剛靠近,還未觸碰到金龍的瞬間,一股無形的力量便將他的手掌碾成粉末。
緊接著,束縛金龍的法寶直接破碎,金龍盤旋而上,將那人牢牢纏住。
他的身體開始扭曲,骨骼發出令人牙酸的斷裂聲。
在將死之際,艱難的發出聲音,「我、我……棄…呃……棄權!」
話音剛落,那人身形消散在虛空之中。
周遭目睹這一遭的眾人甚至不清楚他是活著出去了,還是被氣運所殺。
就在眾人心中的恐慌節節攀升之際,有人發出興奮的喊聲:「我拿到了!」
那人手握金龍,驚喜過了頭。
以至於回過頭就發現數名修士緊緊盯著他,眼底似乎翻湧著嗜血之色。
在他露出驚恐,妄圖藏匿金龍時,數名修士衝上前去,直接發動殺招。
葬龍台上一下子變得混亂。
而此刻,外界九州大會廣場之上。
各大勢力之主看見的畫麵,卻與正身處於葬龍台上的眾人所看見的不同。
一條條翻騰著血煞之氣的魔龍在葬龍台上遊走。
肆意侵襲修士,激發他們內心最深處的殺意,催化著這場競爭。
人群一片混亂。
少見能夠保持鎮定的。
隻是更少見,像是在悠閒觀賞般的人物。
畫麵之中,晏琅抬手掐住一條縈繞她腳邊的小金龍,提到自己眼前。
似乎是在觀察它的特彆之處。
觀察過後,她手中的金龍陡然奮力掙紮起來,顏色也開始變淡。
看見這一幕的眾人紛紛麵露驚訝。
「這孩子,竟這麼快就發覺葬龍台有問題。」
「那是晏琅,她一向是聰明的。」禦天城城主趙林開說道。
語氣中不經意間流露出驕傲,不知道的還以為晏琅是他女兒或是徒弟。
高台中間,聽著座位末尾的趙林開與身旁城主的對話。
元鏡鳶勾了勾唇,「這孩子天賦的確不錯,日後若來天溯城修煉,前途無量。」
說罷,她側頭看向上清,「上清仙尊覺得呢?」
「殺戮之氣太盛,當將可,當王不可。」上清淡漠點評,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從語氣中透露出來。
帶著否認意味的點評,看似中規中矩。
元鏡鳶自然聽得出他的言外之意,「殺氣雖盛,但殺伐有度,為將可,為王亦可。」
這話,便是跟上清反著來了。
上清聽出她對晏琅的讚賞之意,故而不再言語。
一個修殺戮道的人進入充斥著應道殺意的魔氣之中,他認為晏琅很快就會被魔氣所操控,喪失理智,肆意屠殺。
這樣的人,怎麼配擁有劍骨呢?
他掩下不屑之色,轉而尋找起白芷玉所在。
葬龍台一片混亂,血腥氣息蔓延。
已有十餘人在亂戰中隕落。
剩下的修士們在逐漸加重的威壓下一個個都麵色蒼白,汗如雨下。
白芷玉已經搶奪到六條金龍,唇角掛著一道血跡,仍在咬牙堅持。
手中靈劍散發著微弱光芒,在為她抵禦部分威壓。
這是上清在得知她的碎玉劍被晏琅毀後派人送來的挽月劍,挽月之力能抵殺伐之氣。
專克晏琅。
看著白芷玉手握六條會使人意誌混亂,激發殺性的魔龍,仍舊神色未變時。
上清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滿意之色。
白芷玉這個弟子,雖說從前平庸,無論是修煉還是傳承他的慈悲劍道都並不出色。
還做過些錯事。
但她這些年長進了不少。
出門在外,也沒丟璿璣宗與慈悲劍道的臉。
「這位劍修定力倒是不凡,竟絲毫沒有被乾擾到。」
「這是……上清仙尊的大弟子吧?」
「上清仙尊當真教徒有方,慈悲道非同凡響啊,果真心懷慈悲,半點沒有對其他修士動手。」
幾句話間,有人恭維起了上清。
上清雖然神色淡淡的,可誰都知曉自己的弟子被誇,上清自然是高興。
看著葬龍台上的修士一個個倒下,白芷玉仍舊目光堅定的捕捉氣運,場上的誇讚聲越來越多。
唯一沒有誇讚的,大概隻有坐在上清身側的元鏡鳶。
白芷玉與魔族有染一事事關重大,在尚未證據確鑿的情況下,此事一直都是她在下達命令,沒有泄露風聲。
而如今看著白芷玉在魔族遺骸之上能夠半點不受影響。
她倒是不知,這是勾結魔族所得的好處,還是白芷玉當真心智如此堅定?
所謂葬龍台,葬的是萬年前被人族修士所斬殺的魔族,死後魔族殘留的怨念凝聚成引導擁有**者墮魔的魔龍。
故而被煉化成葬龍台,送往虛空。
並以萬年前斬殺魔族而死的人族修士們的意誌煉化成太一歸墟鼎,鎮壓葬龍台。
在元鏡鳶看來,白芷玉理當是依靠魔族才堅持下來。
她在先前四輪中的舉動都被幕影石記錄了下來。
那幕影石在元鏡鳶抵達仙皓城後,就被秦靜送到她麵前。
破不了陣都會發狂的人,隻等太一歸墟鼎出來,看白芷玉會是什麼反應。
作為鎮壓魔族遺骸的存在,太一歸墟鼎可是專克魔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