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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妹明明超強,卻分外柔弱 第346章 晏琅,還活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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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誌鎮魂珠形成的護罩將晏琅和墨離包裹其中。

隨著魔氣瘋狂的撞擊,珠上裂痕不斷擴散。

墨離又接連吐了好幾口血,腳下一軟半跪在地,雙手遍佈裂痕。

「姐姐,我快撐不住了。」墨離顫聲說道,周身光芒黯淡。

晏琅保持著祭煉魔龍的動作,靈力不減反增,卻絲毫不能懈怠。

看見墨離這般,她神色動容,「墨離,走吧。」

「可你…」墨離擔憂道。

「死不了,快走吧。」晏琅擺手,語氣決絕。

眼看著天誌鎮魂珠將要破碎,魔氣撞擊下週遭空氣都彷彿扭曲變形一般。

聲音模糊的傳入墨離耳中。

他儼然是已經到達了極限。

對自己毫不留情,身負重傷。

如此重情重義的一幕,被外頭十八名勢力之主看在眼中。

「這是墨家找回來的小子吧?」

「雖抵擋不住,但能有此心,已是了得。」

墨離在天誌鎮魂珠破碎的那一刹及時抽身離開。

而突破屏障的魔氣也順勢逼近晏琅。

就在此時,晏琅右手緊握焚雷,左手掐訣一召。

「破邪!」

一聲令下,散發著刺目紫光的破邪劍自虛空中暴衝而至。

破邪之力宛如破空般在魔氣之中劃開一道口子。

一直按兵不動的赤峰炘也在此時朝著晏琅走去。

有關晏琅跟赤峰炘決裂的事情各大勢力之主早有耳聞。

據說第二輪赤峰炘還為了跟晏琅較勁,搶奪靈溪珠。

導致第二輪重啟。

此刻,不少人怕赤峰炘拎不清。

畢竟這位赤峰氏少主的脾氣,可是出了名的張揚跋扈,任意妄為。

就連被傳送出來廣場的眾人,此刻也都擔憂的看向晏琅。

他們在出來後看見畫麵時,就明白了所謂葬龍台的來源是一場騙局。

第五輪比試,是以九州大會的名義,讓他們這些人捕捉魔龍,讓太一歸墟鼎能夠鎮壓消除十年間葬龍台魔族遺骸滋生的煞氣。

他們的抓捕,隻能消減一部分增長的煞氣,而非真正傷及葬龍台。

而看上首十八人的神態,便可以覺察出此刻晏琅的所作所為,恐怕與他們造成的結果截然不同。

晏琅她,是真的在削弱葬龍台。

看葬龍台的情形,晏琅大有斷其根基之意。

同為九州大會第五輪的選手。

眾人全都感受到自己與晏琅的差距是何等的巨大。

這種差距,是他們永遠無法追趕上的。

現在對於晏琅而言最大的問題,並非是麵前從葬龍台中源源不斷湧出的魔氣。

而是站在不遠處一直旁觀的赤峰炘。

就在眾人緊盯著赤峰炘時。

她動了。

在剛剛晏琅提醒過後,赤峰炘一直保持冷眼旁觀的姿態。

從頭到尾,不曾參與到任何爭鬥之中。

也沒人敢對她出手。

畢竟赤峰氏大小姐的名聲在外。

還有晏琅也是如此。

一直以為是沒人對她動手的。

而站在一旁旁觀的瞭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悄無聲息的完成了功法的傳送。

晏琅將《血月劍經》傳授給了赤峰炘。

身為赤峰氏的天驕,以天賦能力碾壓眾人的赤峰大小姐,她的天賦,足夠在短時間內學會晏琅傳送下的《血月劍經》。

也足夠她迅速思考出一個以《血月劍經》為基礎心法的劍陣。

當然,還有晏琅從旁參與。

此刻,在外頭眾人的注視下,赤峰炘抬手掐訣,十七把靈劍自識海之中飛出,化作十七道流光飛到晏琅身前。

九州大會廣場上眾人神色陡然一緊。

赤峰炘毫無阻礙的穿過重重魔氣抵達晏琅身後,雙手結印,揚聲喝道:「陣,起!」

隨著她話音落下。

十七把靈劍瞬間在空中排列成一個複雜的陣型。

劍身散發出耀眼的金色光芒,晏琅召出龍吟劍,連同右手的焚雷劍一同拋去。

黑龍赤目翻湧著血光衝天而起,銀色雷霆與黑龍結合,衝向陣型之中,霎那間與金色劍光融為一體,猶如血月綻放金光。

在劍陣成型的瞬間,強大的劍氣爆發而出,直衝雲霄,將四周籠罩的魔氣逼退數丈。

晏琅感受到腳下的磅礴劍氣,嘴角微微上揚,雙手握住破邪劍,朝身下劍陣一刺。

主陣人瞬間從赤峰炘變換成她。

分神境後期的修為爆發而出,劍陣發出一聲唳嘯,威力暴漲數倍。

破邪之力與血月劍陣的劍氣完美融合交織,形成一道無可匹敵的攻勢。

魔氣在血月劍陣與破邪之力的雙重壓製下,開始節節敗退。

葬龍台深處的力量似乎感受到了威脅,發出一聲震天怒吼,魔氣再度暴漲。

晏琅與赤峰炘又豈會讓它輕易突破。

兩人同時變換法訣。

十九把靈劍隨著指揮,迅速變換方位。

劍氣如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地湧向魔氣,將從葬龍台深處翻騰而起的魔氣牢牢壓製。

太一歸墟鼎金光閃爍,重重壓下。

劍陣的威力竟與之不相上下。

葬龍台在壓製下節節敗退。

身為主陣人的晏琅在感受到血月劍陣逐漸吸收不到殺伐之氣的那一刻。

當即一聲厲喝,「阿炘,破!」

話音落下,赤峰炘幾乎當即做出反應,調動盤旋於劍陣之中的十九把靈劍。

在晏琅猛然抽出破邪劍的瞬間,肆虐的魔氣從破口灌向上方。

晏琅的身影倏地被魔氣吞沒其中。

而赤峰炘所操控的十九把靈劍則猛然變換,改變陣型。

原本用於吸收殺伐之氣的血月劍陣,用於擴散破邪之力的劍陣瞬間轉變為破魔陣。

將從空洞中噴湧的魔氣餐食。

赤峰炘及時退出陣法。

看著魔氣不斷被削減,顫抖的雙手緊握了握,眸底是難以掩飾的擔憂。

將魔氣引出,開啟破魔陣,與當年晏琅在護城大陣中所做的事情彆無二樣。

這無疑是一件用命賭一線生死的事情。

尤其是赤峰炘清楚知曉,魔族今日一定會來。

否則,晏琅就不會非要毀了葬龍台,斷了魔族的念頭。

黑濃的魔氣充斥劍陣之中。

讓人感受不到一絲生氣。

重重威壓使得赤峰炘快要站不住,她微微喘息,顯然剛才的劍陣消耗了她大量的靈力。

無力抵禦威壓的她,最終妥協的彎下身子,半跪在地上。

鮮血順著她的唇角流下,她卻像是絲毫未察般,一味試探性的傳音。

「晏琅,還活著嗎?」

「晏琅?」

「……」

「晏,琅?」

她眼眶泛紅,雙唇輕顫。

幾度開口,卻發不出聲。

最終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滔天的恐懼,赤峰炘一手撐著地麵,用力站起身來,朝著陣中喊道:「晏琅,活著就回答我。」

她的聲音在發抖。

然而回答她的終究是一片寂靜。

哪怕心中清楚,這是晏琅演給人看的一場戲。

是她用來引導心魔,窺探真相的一局棋。

可她還是不免,為晏琅擔憂。

……

此時此刻。

破魔陣中央陣眼處。

晏琅一手緊握劍柄,半跪倒在劍前。

在濃鬱的魔氣籠罩下,她手中的破邪劍即使傾注全力,依舊隻散發出微弱的紫光。

然而晏琅在意的卻不是這裡。

而是從破邪劍刺出的空洞之中,響起一陣陣迴音。

廝殺的戰嚎,聲聲泣血,撞擊著神魂。

迴音之中,她聽見了幾道熟悉的聲音。

「宸極,你喪心病狂!你不得好死!」

「宸極!枉顧我九人奉你為尊!追隨你多年,你竟如此對我們!」

「宸極,我不服!我不服!憑什麼要用我們的命來當你成仙的墊腳石!」

「我不會放過你的!宸極!終有一日我會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

臨死之前的聲聲咒罵,晏琅彷彿一下子被拉回到了萬年前九君被煉化成魔,鎮壓地下的現場。

這次,不再是以巫清的視角,不再是巫清殘魂幻境。

而是她親身來到此地。

在耳邊響徹九魔咒罵聲下,向下墜去,隨九魔一同墜入魔界。

九魔的軀殼被化作鎮壓魔族的一部分。

殘魂在墮入魔界的那一刻瓦解交織,宛若一團黑色碎片,強行聚攏。

破碎的聲音與意誌融化。

他們顯然是將要消散。

「我們……真的要就此消亡嗎?」一道低沉的聲音在虛空中響起。

「不!我不甘心!」另一道充滿了怨恨與執唸的聲音響起,「宸極這個卑鄙小人利用我們!背叛我們!我絕不就死!」

「沒錯,我們不能就這樣死去!我要複仇,我要讓宸極付出代價!」

「可我們已經被煉化成魔,身軀崩解,殘魂即將消散,我們……能做什麼?」絕望而無奈的聲音響起。

「有機會,一定有機會,我不信宸極就這麼瞞天過海,當一輩子的神!」

「橫豎都是死,不若我們將殘魂凝聚成劍,將來終有一日,會有一人得到這把劍,接受我們意誌的傳承,殺上神界!」

「好!左右已經沒什麼可失去了,一定要這把劍的主人斬殺宸極,讓他付出代價!」

「付出代價——」

九魔的聲音在虛空交織。

他們的殘魂逐漸凝聚成一把通體綻放紫光的長劍。

刺目的紫光映入晏琅眸中。

她一步步走上前去,伸出手,握住破邪劍。

霎時間,天地變色。

晏琅握住破邪劍的手不受控製的向前揮斬一劍。

幾個魔族身影突然出現在那一劍之前。

被原地斬殺。

當魔族倒下的那一刻,三張熟悉的臉出現在晏琅身前。

她握劍的手一鬆。

耳邊響起女人淒厲的喊聲。

「師兄!師姐——!」

散發著紫光的破邪劍墜入魔界,打破幻境。

破碎的聲響刺穿耳膜。

神識瞬間回籠。

晏琅看著手中緊握的破邪劍正在與此地的氣息不斷共鳴,發出陣陣微光。

忽然笑了。

「原來……是這樣。」

多日來心中的困惑驟然解開。

一股可怖的靈力自晏琅身上傾瀉而出,葬龍台之外。

上空陡然間烏雲密佈。

雷劫雲層層翻滾,整片天地都被這濃鬱的黑暗籠罩。

九州大會廣場上眾人早已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晏琅握緊手中的破邪劍,劍身紫光暴漲,與靈力共鳴,與上空天地彙聚的雷劫共鳴。

低沉的嗡鳴聲在耳邊回蕩,紫光不斷穿透聚攏而上試圖將她淹沒其中的魔氣。

晏琅漠然的目光望向上空,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葬龍台上,烏雲翻滾,雷光不間斷的在雲層中閃爍。

幾欲將這一片天地的靈氣抽儘,彙聚成足以夷平此地的恐怖威力。

「既然你們不甘心,那就由我來送你們一程。」

「這一程的終點,名為:永不超生。」

低聲呢喃回蕩陣中。

晏琅猛然將破邪劍拋至上空,璀璨的紫色弧光,劍氣如龍般直衝雲霄。

雷劫雲感受到她的意誌,瞬間凝聚成一道巨大的雷霆,轟然劈下。

「轟——!」

雷霆與劍氣交織,化作一道貫穿天地的光柱,射入晏琅體內,藉由她的身軀,將這恐怖的力量注入陣中。

霎時間,天光大盛。

腳下無數怨魂哀嚎,發出淒厲的嘶吼聲。

葬龍台的地麵開始崩裂。

裂縫中湧出的魔氣都被雷霆與劍氣無情地碾碎。

晏琅的身影在雷霆中若隱若現。

一襲白衣化作血衣,在空中獵獵作響。

長發在狂風中飛舞。

柔和的麵龐上此刻布滿了堅定與決絕。

但若有人看清那雙眼睛,便會發現,那是絕對的興奮瘋狂。

八十一道雷劫接連不斷地裹挾著破邪劍之力打入晏琅體內。

打得她血肉模糊。

與此同時,葬龍台深處傳來一聲震天怒吼,彷彿有什麼東西掙紮著想要逃脫。

晏琅冷笑一聲,鮮血模糊了她的雙眼。

她閉著眼,抬手結印,在怒吼聲中,輕飄飄一句:

「破!」

旋即,上空最後一道雷劫劈下,劍氣如潮,注入陣法。

化作一柄無形的靈劍,徹底湮滅葬龍台深處的那一道氣息。

魔氣消散的那一刻,上空雷劫雲亦隨之消失。

光芒籠罩大地,太一歸墟鼎緩緩縮小,盤旋而下,落在晏琅身前。

劍陣化去。

晏琅早已脫力跪倒在地。

突破成功的天地法則無法傳達到虛空之中。

她虛弱的抬起頭來。

太一歸墟鼎散發出柔和的金光,將她籠罩。

猶如包裹尚在母親懷中的嬰兒一般,將晏琅完全包裹其中。

赤峰炘看見這一幕,抬手抹去臉上的血,勾起唇來。

晏琅成功了。

隻要人活著,付出何等代價都無所謂。

沒了太一歸墟鼎威壓的她緩緩站起身來,走向晏琅。

腳下的地麵已經被雷劫和劍氣摧殘得支離破碎,好在沒了魔氣,不會再構成威脅。

赤峰炘的腳步有些踉蹌,剛才的劍陣消耗了她太多靈力,此刻她幾乎已經到了極限。

當她走近晏琅時,太一歸墟鼎的金光漸漸將她籠罩其中。

以同樣的方式將她和晏琅籠罩其中。

她看見了晏琅的身影。

白衣被鮮血染紅,長發淩亂的披散在肩頭,臉色蒼白如紙,但那雙眼眸,仍是那麼明亮。

朝她看來。

「大小姐,我做到了。」晏琅笑著道。

赤峰炘點點頭,「那就好。」

她們所說的不是借天雷之威,成功消除葬龍台的魔氣。

而是借魔氣引導,讓晏琅看清心魔之後的故事。

破邪劍是如何入世的,她是如何親手殺死了元南臻他們三人。

晏琅做了那麼多,圖的隻有一個真相。

太一歸墟鼎將後輩的傷勢療愈,柔和的金光,彙聚著九州的氣運,是真正的氣運。

當氣運降臨其身,諸事順遂。

看見象征著九州氣運的太一歸墟鼎選擇了晏琅,也接納了赤峰炘。

外界眾人無不是震驚而詫異。

因為上一個出現這種情況的,是九州之主,宸極仙尊。

天降氣運。

千萬年來,隻此一人。

如今,不再是天降,而是氣運自己選擇了第二個人,第三個人。

上清眸色晦暗不明。

元鏡鳶眼中湧起幾分驕傲與對後輩的讚賞。

她唇角輕輕翹起,下令道:「秦靜、顧萬,放她們二人出來。」

「我宣佈,晏琅與赤峰炘並列此屆九州大會第一名。」

話音落下,全場嘩然。

但沒有一人去質疑這個決定。

秦靜與顧萬兩人合力開啟卷軸。

晏琅和赤峰炘感受到一股吸力傳來,紛紛抬眸。

太一歸墟鼎在臨走前飄近晏琅。

她抬手,搭在太一歸墟鼎之上。

「……我會完成我的使命。」

話音剛落。

金光若現。

太一歸墟鼎歸於虛空。

晏琅與赤峰炘一同被傳離葬龍台。

餘光看見葬龍台瓦解,徹底消散虛空之中。

從虛空出來的瞬間,遲遲未能找到突破之人所在的天地法則降落。

晏琅身上的氣息徹底突破分神境,抵達出竅境。

突破的光華從她身上緩緩蕩漾。

場上眾人呼吸一滯,齊齊望著晏琅所在。

高台上空,元鏡鳶欣慰的看著晏琅。

「晏琅、赤峰炘,你們是本次九州大會的第一名。」她再次宣佈。

赤峰炘揚起紅唇。

晏琅朝上首作揖,「是……」

「慢著!」

尖銳而刺耳的聲音打破了場上的的氛圍。

眾人齊齊朝著聲音來源望去。

隻見臉色蒼白的白芷玉站在人群中,眼中閃爍著怨毒的光芒,直指晏琅,聲音顫抖控訴道:「晏琅是魔族奸細!她在第二輪時曾引出魔淵險些害死諸多弟子,因我出手相救,故而虐殺我!」

「白芷玉,你說她虐殺於你,那你如今為何又能活生生的站在這裡?」趙林開當即開口質問。

聲音威壓之中夾雜著怒氣。

晏琅如何驚心動魄的消滅葬龍台,是他們眾人看在眼中的。

她當年如何破壞魔族的屠城計劃,九死一生,險些喪命禦天城,他是親眼看見的。

如今,卻有人在這個時候汙衊晏琅。

簡直可惡!

趙林開死死盯著白芷玉,胸膛劇烈起伏。

「我、我有法器,可假死脫身,若非如此,我恐怕就不能站在這裡指認她了,當時在場修士皆看在眼中,地裂爆發魔氣,弟子們險些被靈力風暴捲入其中的時候,晏琅就來了。」

「她怨恨我救了眾人,破壞她魔族大計,故而虐殺於我,此次葬龍台一事,定然是做戲,為了坑騙諸位!」

「懇請仙盟嚴審晏琅!」

她的控訴如同一把利劍,直指晏琅。

場上眾人議論紛紛,目光在晏琅和白芷玉之間來回遊移。

白芷玉說得煞有其事,實在讓人很難不去懷疑。

當然,也有人覺得,晏琅不過是一分神境入內,如何能夠破除葬龍台?

除非,這是魔族故意為之,讓她當著仙盟十八方勢力的麵立功,深入仙盟、仙境。

日後一舉屠滅人族!

這麼一想,眾人看向晏琅的眼神都變了。

「若真是如此,那魔族當真是計謀深沉,竟安插奸細入仙境之中。」

「這必須得徹查,此事若是真的,晏琅這樣的天賦絕不能是人族的敵人。」

「是啊,抓住她,徹查——」

上清仙尊緩緩起身,目光深沉地看向晏琅:「晏琅,白芷玉所言,你可有解釋?」

晏琅神色平靜,目光淡然,「清白無罪,無需自辯。」

「你清白?」白芷玉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般,尖聲指認:「數月前,你與赤峰氏決裂後從梵音州回到玉京州,那陣子璿璣宗弟子莫名消失許多,之後你再出現修為已然暴漲,你敢說你與此時無關?」

「自然敢。」晏琅側眸,「我倒是好奇你有此猜測,卻不上報,而是在現在才宣之於眾,若我真是魔族奸細,你豈不是助紂為虐,讓我有機會殘害九州天驕?」

白芷玉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恢複鎮定,咬牙道:「數年前你不過才金丹,怎麼可能幾年修為就漲到分神境,你敢說其中沒有貓膩?」

「像你這種入宗多年才修煉金丹的,這幾年突然暴漲的,自然是不懂真正具備天賦之人,突破何等簡單。」

晏琅的話語囂張得讓原本還在氣頭上的趙林開突然氣不動了。

抬手捂臉,有些無奈。

這孩子,年歲漸長,脾氣一點沒變。

其他人倒是注意到晏琅咬重了暴漲二字。

白芷玉也是近年突然從金丹初期突破到元嬰境後期,中間跨度之大,也很可疑。

就在眾人要從懷疑晏琅變成懷疑白芷玉時。

上清眼眸微閃,突然開口,「晏琅的修為增長確實異常,既無罪,徹查還你清白,也並無損失,若真與魔族有關,那仙盟絕不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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