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明明超強,卻分外柔弱 第366章 醫鬨防禦術之反殺三十六針
如此龐大的資訊量被晏琅濃縮成短短不到一百字。
而晏琅並未停下來回答周垚的問題,繼續道:「劍骨會受人爭奪,是因為它本身就是一條天賜的登仙路。」
「這條登仙路對於下界的人而言是突破這重困了他們萬年的瓶頸的唯一途徑,但真正能夠影響到身處上界宸極的因素並非劍骨,而是他用某種方式,看見了魔族入世後我的存在。」
「萬年前的人魔大戰會如此慘烈,乃是宸極插手其中的結果,他以此謀局多年,藉以斬魔飛升成神,天道所封……」
「……」
青染仙殿內,晏琅挑挑揀揀將屬於她和宸極之間的關聯因素一點一點串聯起來。
周垚一點點聽著,從震驚再到混沌,整個人都有些飄忽,像極了活在夢中一般,得知的訊息全都太過迷離撲朔。
若不是此刻同他說這些的人是晏琅,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雖然震驚,但他的接受能力倒是十分良好。
在晏琅從萬年前說到魔族入世,新一輪人魔大戰後,他迅速將過去所發生的事情串聯起來。
才發現自赤日秘境之後,晏琅究竟是經曆了多少,謀劃了多少。
仙皓城時諸多端倪,都是針對白芷玉暴露所設計的。
他原本以為自己是抓住了時機,徹底坐實白芷玉勾結魔族一事。
卻不曾想一切本就在晏琅的設計之中
「那此次赤峰炘為我所傷在你算計之中嗎?」周垚不大確定的問。
晏琅搖頭,「雖有所防範,但並不確定墨離真的會動手,也因有所防範,所以墨離並未得逞。」
「那赤峰炘她……」周垚有些遲疑。
對於這個問題,晏琅無奈的擺擺手,「當時的確受了傷,不過已經治好了,吐了那麼多血是因為她對吐血這件事情把控的不大好,並不是因為傷勢過重,所以不用擔心。」
「把控不太好?」周垚臉上寫滿了不解。
這每個字他都認識,可結合在一起他怎麼就聽不懂了呢?
針對這一點晏琅隻是笑笑沒有給出解釋。
周垚也是隨口問問,並無深究下去的意思。
總而言之進來良久,從晏琅口中聽到了事情的真相。
知曉此次赤峰炘雖然被他所傷,但傷勢並不嚴重,也很快治癒。
他心中提著的那口氣也鬆了下來。
「來之前我原本有些擔心我那一擊傷得太重,怕是連你我之間的交情都會跟著打散。」周垚玩笑般道。
「怎麼可能呢?」晏琅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知道她沒事就好,否則我真不知該怎麼做了。」
晏琅搖頭,「不,她現在有事,而且是很嚴重很嚴重的事。」
周垚挑眉,目露疑惑。
晏琅看了一眼天色,「時間差不多,你該出去了,記住赤峰炘傷的很重,生死不明,青染仙尊正在極力醫治,柯乏仙師也因此留在這裡等候結果,而我情緒失控將你打了出去。」
她直接為周垚編好了在仙殿之中發生的事情。
周垚不傻,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打算。
他點點頭,「隻管交給我就是了。」
「我送你。」晏琅抬手示意。
兩人朝著殿門的方向走去。
伴隨著轟隆一聲,仙殿大門從內開啟。
躲藏於陰暗角落之中偷窺的身影向後一縮。
一道身影猛地從仙殿之中被轟出,狼狽的摔倒在地。
「滾。」
仙殿之中傳來晏琅的聲音,帶著十足的怒意。
隻一個字,殿門便再次關上。
墨離站在不遠處望去,就見周垚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臉色微沉。
似乎察覺到周圍有道窺探的視線了,他掃視了一眼四周,什麼都沒有發現。
便冷哼一聲,拂袖離去。
人剛走,重新躲起來的身影再無負擔的走了出來。
望著不遠處緊閉殿門的仙殿,他勾唇一笑,掐訣傳音道:「大人,隻要赤峰炘一死,一切就簡單了。」
傳音上界片刻,宸極低沉的聲音響起,「動作快點,白芷玉一死,本尊將在無法與下界之人聯係,若在那之後你遭遇什麼不測本尊可就保不住你。」
「是,大人。」墨離應聲。
與此同時,剛剛回複傳音的宸極正坐在一座神殿之內。
殿內坐著數十名神尊,均麵色不善的望向他的方向。
「宸極神尊,你剛才說下界有一位天賜劍骨的修士憑借殺戮道橫行下界,他日飛升恐禍亂神界,我覺得未免太誇張了些。」
「是啊,說的好聽了那是修士,說的難聽了些那不過是區區凡人,想以凡人之軀弑神恐怕沒那麼簡單吧?」
「好歹神尊你也是靠戰功封神,如今竟如此忌憚此人,這其中莫非另有隱情?」
這話算是說到重點上。
自萬年前宸極神尊封神飛升至今,下界再無一人封神來到神界。
這件事早不知道被多少人懷疑的宸極頭上。
隻不過礙於他的戰功在神界的確算排在前幾的存在,常人不想得罪他。
再加上有新神上來對他們也不全是好事,所以也就沒人深究此事。
可如今宸極突然提起下界有位修士有飛升神界之姿,但此人善殺戮,恐飛升神界之日便是眾人滅亡之日。
這話不免讓眾人想起此事來,懷疑是宸極的私心。
麵對眾人質疑揣測的目光,宸極嘴角細微抽動了兩下,露出一抹淡然的惆悵之色。
「不瞞諸位,有一名供奉我的信徒近日供奉時曾對我提起如今下界的局勢,據說如今的下界魔族頻頻出現傷及人族,而此女多次出手虐殺魔族,手段殘忍,在此過程中凡有人擋路,她便逐一殺之,毫不留情。」
「一人禍及一宗、一族、一州,她行事毫無顧忌,猖狂無比,暴虐嗜殺,若他日魔族再次入世,憑她之力自可抵禦魔族,然而這樣的人若是封神飛升來到神界,定是一場極大的災難。」
說罷,他長長歎息一聲,滿是憂愁困頓。
這一幕,倒是令原本拿他玩笑,質疑他打算的眾人麵麵相覷。
「這說的跟真的似的,莫非真有此事?」
「旁的也就罷了,修殺戮道的嘛,自然是下界殺完了就到仙界殺,若是一步封神,那自然是殺到神界來。」
「若真是如此,不能放任此女封神。」
「我們能有什麼辦法,頂多是事先防範,又無法插手下界之事。」
「是啊一切發生皆由天定,天道在上,那是我們想阻止便能阻止的事。」
眾人交談議論著,卻已經有不少人動了心思。
神界無法插手下界之事,不僅是因為有規定,更因為有天道在上。
他們除了藉助信徒參拜時所告知的訊息之外,對下界發生的大部分事情都一無所知。
除非是大事,大到驚天動地,大到有信徒求助於他們,才能傳到他們耳中去。
然而神界之人並非完全無法插手。
唯一能夠借用的途徑便是信徒。
神明顯靈,這話在修仙世界是可以出現的。
當信徒需要他們的誠意足夠撼動兩界的屏障,傳到他們耳中,他們便可以稍稍插手。
但絕不可以改變除信徒之外其他人的軌跡。
除非,信徒自己做了。
但那是他的因果,與他們無關。
信徒祈求神明顯靈並不完全是被動的,也可以由他們主動托夢,引導他們的需求。
他們甚至可以選中一個完全不認識自己的人族,托夢過去。
與對方達成合作,借對方的眼睛去看下界,給予對方一定的助力,換取可靠的訊息,達成某一專案的。
這是眾人心照不宣的秘密,完全在天道掌控之外的事。
這樣不著痕跡的與下界之人合作,所產生的一切影響都與他們無關。
哪怕是出現了完全與天道設定下不同的局勢,那頂多也隻是一種人族自發性的變故崛起。
隻要那個人沒有供出他們,他們就不會被發現,自然也不會遭受到破壞規則的懲罰。
幾乎是當下,就有不少人已經想到要用這個法子去探查宸極話中的真假。
假如是真的那自然是以防萬一為妙。
誰也不想當神尊當的好好的,莫名其妙多了一個敵人,還是會追著自己殺的敵人。
眾人口中一邊說著無法插手,其中一邊各自找藉口忙碌離去。
待到殿中眾人走光,宸極臉上維持的那份憂容漸漸淡去,唇角扯起一抹輕嘲的笑。
「晏琅啊晏琅,你最不該的便是暴露自己的天賦,有你這樣的敵人,本尊自然要當一個足夠強大的對手,這些人,希望你還能笑納。」
他眸色陰鬱,自從從墨離口中知曉晏琅破了他的青木破煞陣,他便幾乎按耐不住自己心中對晏琅的殺欲。
眼看白芷玉已成廢子,而墨離至今未有進展,他自然要為自己留一步後手。
就算墨離將來未能成事,晏琅也絕對彆想輕易的飛升。
——
赤峰炘因周垚那一擊而性命垂危的訊息在仙境之中傳開。
她體內的陰毒無從查起,這也導致青染仙尊無法及時調配出解藥,至今還未脫險。
青染仙殿大門緊閉,無論來訪何人,皆不允開門探視。
一晃時間便過去半個月。
這半個月裡,周垚從一開始的怒氣衝衝的從青染仙殿回來,再到後來不斷聽著外界傳出有關赤峰炘傷勢的訊息,而開始不安焦躁。
李晨風、沈瀾、林逸三人輪流來看過他,加以安撫。
那日事發突然,他們其實並未看清仙試台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但青染仙尊已經先看過了,周垚身上沒有陰毒,也就是說造成赤峰炘如今還未脫險的因素並不是他所造成的。
陰毒從何而來,至今還未可知。
但周垚一定不是故意的,這他們還是能夠肯定的。
畢竟周垚沒有理由去傷害赤峰炘。
不過是一場比試。
他們雖說全力以赴,心中也有個度。
一旦傷及性命的招式,他們自會有所收斂,不至於真的中傷到對方危及性命。
當時那一擊若是落在墨離身上頂多也就是受些傷,決出勝負。
隻是碰巧當時赤峰炘的狀況並不是很好,加上這不知從何而來的陰毒才會導致狀況變成現在這副糟糕的樣子。
這件事情未能得到及時的處理,完全是因為陰毒。
這也讓眾人聚集在一起討論起這毒從何而來。
「當時仙試台上隻有晏琅、赤峰炘、墨離、周垚四人,有光幕阻攔,饒是柯乏仙師都無法直接穿過光幕進入其中,這也意味著那陰毒必定一開始就存在於那仙試台上。」
「並且最有可能使出的人,便是他們最後一組的四人。」
「除去赤峰炘本人不可能拿自己的丹田開玩笑,便隻剩下三人。」
「晏琅不可能傷害赤峰炘,雖然她們曾經鬨過矛盾,可二人之間的感情與互相信任、默契,在孤島的三年大家都是看在眼中的。」
「那就剩下週垚和墨離了,兩人都已經經過了青染仙尊的檢查,證實體內並無陰毒的氣息存在。」
一下子,眾人又聊進了死衚衕。
推斷無法進行,將所有可能都想了個遍,卻發現根本沒有人有這個嫌疑。
可若說是意外,那陰毒的存在就已經證明瞭絕對不是意外。
「好亂啊,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呢?」蘇晴月頗為頭痛的揉了揉腦袋。
「晏琅要是在就好了,她那麼聰明,肯定能夠想出來是誰乾的。」寧語雙手托著下巴,一臉惆悵。
「你們兩個彆想那麼多了,你們自己都是傷者。」趙雨軒端來藥水,萃取藥液讓兩人服用。
李晨風站在一旁隨手轉著劍,「我總覺得這事兒哪有問題,但具體也說不上來,我要是長了晏琅那麼顆腦袋就好了。」
「你們說,會不會是赤峰炘自己呢?」鄒嵐開口。
「什麼意思?」沈淵望去。
「說不定她還惦記著幾年前和晏琅鬨掰的事情,打算在兩人過招時讓晏琅中毒,結果不小心給自己弄中毒了……」
鄒嵐越說底氣越是不足。
就連她自己都覺得太過荒謬,過去孤島三年裡,有無數次機會可以下手。
在仙試台上下手著實是最蠢的舉動。
「照這麼說,同理也可能是晏琅做的嘍?」
「好了好了,我看你們這是病急亂投醫了。」趙雨軒開口打斷了他們荒謬的猜測。
眾人麵麵相覷,紛紛搖頭歎氣。
「罷了罷了,憑我們幾個也想不明白,且等著吧。」
「唉,散了散了,我去練劍。」李晨風擺擺手,離開後朝著寒陰重水崖走去。
路上,他遇見了墨離。
隻是他單方麵看見了墨離的背影,墨離並未看見他。
仙境為他們每個人的分配了一間仙殿以供居住。
李晨風遇到墨離的地方,恰好距離墨離的仙殿不遠。
看方向,他是剛從仙殿走出來的。
幾人談論此事並未喊上週垚和墨離,因此也不清楚他們的去向。
如今見他出來,李晨風卻並未打招呼,而是停住腳步朝著墨離走去的方向望去。
「那似乎是……青染仙殿?」
他不大確定,但還是原路返回幾人剛剛聚集的仙殿,是趙雨軒居住的仙殿。
見李晨風去而複返,蘇晴月投來疑惑目光,「你怎麼回來了?」
「我剛剛遇到墨離了。」李晨風也不繞彎子,直接道:「看他去的方向,似乎是去青染仙殿。」
「青染仙殿?如今不是閉門不接受探視嗎?」林逸挑眉,語氣中滿是疑惑。
「我也是這麼想的,你們說他去乾什麼?」
「這我們哪知道?」
「是啊。」
趙雨軒眼珠轉了圈,垂眸品茗。
「雨軒,你覺得呢?」李晨風選擇直接問幾人裡麵最聰明的一個。
趙雨軒將茶杯放下,若有所思道:「或許是他有什麼法子能治赤峰炘,畢竟他的身份,可是墨家少主,總會有些什麼外界不曾見過的寶物。」
「對哦,那赤峰炘豈不是有救了?」李晨風將手一拍,露出幾分高興之色。
「彆急著高興,到底也隻是我的猜測而已。」趙雨軒打斷他。
蘇晴月則微微蹙眉,不知在想什麼。
趙雨軒察覺到她的異樣,輕聲詢問:「在想什麼?」
「不是救人的話,青染仙殿也不會給他開門,但是救人的話,豈不是代表他有辦法,但是一直沒拿出來。」蘇晴月將自己心中所想說出。
此話一出,殿內氣氛凝滯了一瞬。
沈瀾訕訕笑了一聲,「不會吧,墨離看起來不是那樣的人。」
「你的眼神本就不準。」沈淵默默插刀。
沈瀾嘴角一抽,側身扯了扯沈淵的衣袍,「哥,給點麵子。」
「嗯。」沈淵頷首。
沈瀾見他這樣,擺了擺手,「算了算了,也沒麵子可言了。」
趙雨軒給沈淵沏了杯茶,於之四目相對,「你有看法?」
「周垚傷赤峰炘的那一招,本該落在墨離身上的。」沈淵語氣平靜,雙眸無波無瀾。
卻說出足以讓殿內陷入死寂的話。
這點,趙雨軒想過。
也正因為想過,在眾人胡亂猜測時才會打斷。
他總覺得,晏琅這麼聰明的人,事情的發展或許會是他們所難以預料的。
不過赤峰炘受傷也是事實,當時他們每個人都清楚的看見了赤峰炘的傷勢。
十分嚴重。
也是第一次,他們看見晏琅露出那樣的神情。
沈瀾的話,讓眾人心中的推測往著另外一個方向進行。
而與此同時,如李晨風所料,墨離離開自己居住的仙殿之後前往青染仙殿。
站在殿門外,他轉動著玉佩,抬手輕輕叩響殿門。
「誰?」青染的聲音從殿內傳來。
「是我,墨離。」墨離開口,語氣不疾不徐。
「有事?」青染問道。
「赤峰炘身上的陰毒,或許我有辦法可解。」
話音剛落,緊閉多日的仙殿大門猛然開啟。
墨離朝著殿內看去時,第一眼便看見眼中布滿紅血絲的晏琅。
她不知道熬了多久,沒日沒夜的守在赤峰炘身邊。
仙試台上比試留下的傷雖已癒合,可衣物卻都沒有心思去換,一直以來意氣風發的人身上竟見幾分頹然之色。
「晏琅。」墨離喚道。
晏琅看著他,眼神中帶著一絲警惕,「你真有辦法?」
墨離抿了抿唇,並不十分有把握的搖頭,「我……不太確定,但試一試總比一直沒辦法的強。」
青染見狀,將眉一挑,「本尊這些時日耗費靈藥良多,已經為她控製住了陰毒,雖丹田損傷之處還未修複,但隻要加以療養便可癒合。」
她說著,目光上下掃視了墨離兩眼,「你這東西……若不能確切的引出陰毒,反而激發毒素導致赤峰炘斃命,可就不好了。」
「那我……」墨離作勢退卻,因青染所言而惴惴不安。
晏琅卻突然起身,走到青染麵前,「還請仙尊讓他試一試吧,總好過她下半輩子都被陰毒壓著,修煉不了,動彈不得。」
青染斜睨一眼,又看墨離,「本尊先說明,人出事了本尊可救不了,一切後果都與本尊無關。」
她說罷,徑直走到一旁去。
墨離見狀,眼底劃過一抹嘲諷。
他原以為青染那日在仙試台上的表現,是一位儘職的醫師。
卻沒想到原來就是個怕事的。
那就好辦多了。
赤峰炘是死是活,不就在他一念之間了嗎?
「好,我會全力以赴的。」墨離低下頭應聲,唇角輕勾。
卻不止在他低頭時,青染彎眸一笑,朝著晏琅眨了眨眼。
晏琅微微頷首,繼而走到墨離麵前。
墨離抬頭時,就對上晏琅的雙眸。
她將手搭在墨離肩上,語氣沉重道:「拜托你,一定要讓她活下來。」
墨離眸光微閃,輕呼一口氣,「當年仙皓城中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讓你一直十分疏離我,但今日前來,便是我想告訴你,我從無對你不利,想害你的心,望今日過後,你能信我,我真的很想跟你做朋友。」
他一字一句,滿是誠懇。
幾乎是要將自己的心掏出來的誠意。
讓晏琅眼中流露出掙紮之色。
良久,她看著墨離微微一笑,「……嗯。」
得到回應,墨離心中原本是讓赤峰炘死還是讓赤峰炘活的打算就已經確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