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明明超強,卻分外柔弱 第453章 他們要一起對抗的是——天命
晏琅聞言,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知道的越多,的確容易死的越快。」她說著,掃看四周不明所以的眾人,「但總比死的稀裡糊塗的好。」
「晏琅你說吧,有什麼事我們一起扛著。」李晨風拍了拍胸脯,一臉仗義。
晏琅彷彿又看見了,第一世時在禦天城城遇到的他,也是這般。
隻是當時的他們前路充斥著絕望,而被視作唯一生機的她明明堅持到了最後,完成了眾人的遺願。
最後卻被打下了地獄,從此再也無法翻身。
「是啊,我們大家都在,福禍同享纔是夥伴啊。」
「就算是真死了,我們幾個人堆在一起都是一個大屍堆了。」
「雖然說咱們說話沒什麼忌諱,但你這也太沒忌諱了一些吧?」
「哈哈哈……」
幾人三言兩語之間將氣氛炒熱了許多。
晏琅知道他們這是在寬慰自己。
她也的確沒有打算一直隱瞞眾人。
從前不說,是因為他們還太年輕,藏不住事。
天在看,神也在看。
一旦露餡,輕易便會墜入萬劫不複之地。
這樣的風險她一個人扛著就可以了,不必再牽扯彆人。
而之所以當初會告訴周垚,提醒趙雨軒,是因為兩人的經曆,心智沉穩都不同於其他人。
他們已經發現了些許線索,與其讓他們在探尋的路上發現不該發現的東西,導致不可挽回的結果。
倒不如從一開始就告訴他們,提醒他們。
晏琅在這些事情上的謹慎小心,向來遠超其他。
因為曾經失去過,所以過分恐懼再次失去。
望著眾人玩笑話語間露出的一張張堅定麵容,晏琅點點頭。
「那就讓我們從第一世說起吧。」
……
……
將第一世的相遇、第二世的經曆、第三世的佈局謀萬全一點一滴告訴眾人,中間省略了許多細節。
然而僅僅隻是像聽故事一般,聽著晏琅敘述她所經曆的三世。
仍舊能夠感受到她的水深火熱。
晏琅從來都不是一個完美的人,也不是生來便心智近妖,萬事周全。
十六歲以前,沒有人教過她這些。
十六歲之後,她所學會的每一件事情背後都有著鮮血淋漓的一道傷痕。
她在回溯之中尋找破局之法,一路磕磕絆絆。
伸手拉了她一把的親人死在了她麵前,陪伴她一路曆練成長的夥伴死在了身旁。
曾經指向敵人的劍,對準了自己的喉嚨。
她苦苦追尋真相,意圖討回公道,最終卻有人告訴她,這是命。
她的命就該是如此。
踩著眾人的屍骨,流淌著他們的血肉,一步步封神。
她不接受。
而造成這一切的是那虛偽的神、不作為的天。
「你們曾死過一次,還願意再試一次嗎?」
晏琅的詢問聲緩緩飄入眾人耳中。
他們從情緒之中剝離出來,麵對這個問題,毫不猶豫地點了頭。
「願意。」
「無論生死,隻要是跟你一起乾的,我們都願意。」
「我相信你在多少次回溯裡詢問我們這句話,我們的答案都是願意。」
他們應答。
已經做好了有朝一日失敗再來一次的準備。
晏琅聽著他們說出和二世時一樣的話,眼眸輕顫。
二世時,她隻知宸極,敗給天命。
眾人與他一同對抗神。
而這一世,他們要一起對抗的是——天命。
講述的過去太過震撼,眾人從應答聲中緩緩恢複過來。
「不過按照你這麼說的話,宸極肯定會在你最出名的時候出手,那會是什麼時候,你已經有計劃了吧?」
清楚前因後果,他們問起問題來比剛剛要進步了不少。
晏琅點了點頭,「我們正在通往那條道路。」
「除魔嗎?」他們麵麵相覷,覺得這個答案倒也算對,但又好像沒到重點上。
宸極身為斬魔飛升的仙尊,要論最看重晏琅什麼,自然就是斬魔了。
畢竟晏琅一直在做的都是斬魔。
可又好像不完全是。
提起晏琅,更多人想起的是她的殺戮道,是她為救人付出的功績。
除魔不過是她人生事跡之中,暫且微不足道的一件事。
被魔追殺倒是挺多的。
若被魔追殺可以封神的話,晏琅肯定早八百年飛升了。
「在他看來是除魔。」晏琅回答道。
眾人思考的方向沒有錯,但她隻回答了宸極所忌憚的。
每個人觀看的角度不同,從宸極藉助墨離和白芷玉的視角上看,晏琅的每一步計劃都是奔著阻止魔族入世而去。
一開始,她也的確隻是想做這件事情而已。
隻是後來事態悄然變質,宸極與他們隔著一界的距離,有些東西,自然看得不清。
大家都聽出了晏琅還有言外之意。
在宸極看來是除魔飛升,可實際上晏琅不是要靠除魔飛升。
那又要靠什麼呢?
靠殺戮道?也不是不行,殺神聽起來多威風。
靠劍道?也可以,晏琅天生劍骨,無赦、破邪、龍吟、焚雷。
哪一把如今在九州不是響當當的名劍?
「想想也是啊,如果你除魔成功飛升成神,將他當年的陰謀揭發的話,他肯定就當不成神了,那肯定不能讓你飛升,也不能讓你斬魔。」
「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
「我按照計劃改陣,迷惑宸極,陣成當日下界便可徹底為我所掌控。」
晏琅將自己的計劃完全告知眾人。
她當日憑借幻秋蟬迷惑墨離,讓宸極拿出了引人往錯誤方向破陣的陣圖出來,用於排除錯誤。
現下在墨離看來,她正在按照那幅錯誤的陣圖修改陣法。
實際上在他擾亂晏琅那份陣圖時,晏琅已經在心中將錯誤的陣圖與正確的陣圖融合一起。
當著墨離的麵按照錯誤的陣圖來進行修改,而如何將錯誤的陣圖修改成正確,就交給其他人。
「說起這事,我當時還納悶,你怎麼會傳音來喊我帶人闖進去,感情是故意不給這壞小子喘息的機會。」
李晨風摩挲起下巴,回味起當日大咧咧走進晏琅仙殿內有意為難墨離的場景。
簡直不要太爽。
「我感覺我出力在大家裡算多的了。」他自誇道。
「這就開始邀功了?」
「我頭一次發現當莽夫原來也有好處。」
「你們倆說誰莽夫呢?!吃我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