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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妹明明超強,卻分外柔弱 第487章 為九州辦事是我們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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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著墨離再折騰下去得死在這裡。

晏琅手中動作加快。

補陣,是在陣法修改過後遠不如預想中運轉得當的情況下進行補充。

需要不影響陣法本身運轉,讓已經開始動蕩隨時會停止運轉的陣法穩固下來。

這十分考驗陣師對於陣法的掌控。

隻因千陣千地,每一處陣法在運轉出問題需要進行補陣的情況下,補陣都是不同的。

除非提前觀測過多次,心中已有解決方案,並且恰好碰上想好的解決方案,才能十分快速順利的處理。

並且補陣需要操控原有陣法進行補充,消耗靈力亦是極大。

有益的情況晏琅顯然是一點也沒有。

但她的神情,卻一如既往從容不迫。

哪怕是在此等危急時刻,她對陣法的操控仍舊有條不紊。

一符定魔後,一手操控原本的陣法,一手飛快布陣。

她動作極快,像練習過無數次,也推演過無數次當下的情形,早有處理方案一般。

然而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雲海的靈力暴動,造就這一方天地靈氣混亂,人根本無法探索其中規律,知曉它何時會有怎樣的變動。

哪怕強大如晏琅也辦不到。

此刻,她完全是當下依照著陣法的狀況與周遭靈力變動,飛快在腦海中構建相應陣法。

都來不及二次推演是否正確,就已經將其變現引用於眼前陣法之中。

但晏琅心中卻有把握,動作毫不遲疑。

她在抵達雲海上空,發現這片雲海的靈力波動混亂之後便預料到此行修改陣法沒那麼容易。

極有可能出現靈力暴動,影響整個陣法的運轉。

不過盲目預估一片陌生暴動的海域會在改陣時對陣法產生什麼影響顯然不現實。

她也相信自己的反應速度,能夠第一時間穩定受影響的陣法。

所以並未耗費心神在無用的事情之上,而是積攢靈力,在改陣時力求眾人足夠穩定。

這樣一旦有突發狀況,不至於滿盤皆輸。

足夠的緩和時間,哪怕隻有一刻,也足夠她補救。

此刻一切儘在她掌控之中。

一符定魔,爭取時間補陣。

被鎮壓的魔族不斷衝擊著從符中疾射而出的鎖鏈。

衝破阻擋,重入九州的吸引力讓他們不遺餘力的橫衝直撞。

發出陣陣沉悶的轟隆聲與鎖鏈碰撞聲。

濃重壓迫感源源不斷從海域深處傳來。

眾人根本無法忽視,一個個麵容沉重,緊盯眼前陣法,不敢有半分懈怠。

跟晏琅一同曆練久了,他們成長許多。

學會在遇到突發狀況時如何保持冷靜,鎮定的應對處理。

無論是獨行還是同行打配合,遇事都不再慌亂無措。

晏琅倒是也信賴他們能夠堅持穩住陣法,指尖靈力流轉如絲絲縷縷彙聚交織成網,迅速覆蓋到已經趨近於崩壞的陣法之上。

陣法瞬間加固,分明是兩種力量融合在一起,此刻在晏琅掌控中卻好似完全分開的兩股力量。

一樣保持原封不動,緩緩流淌於原有的陣法之中。

另一樣跟隨陣法運轉,精準嵌入到空隙之中,拚合成天衣無縫的鎖扣,將薄弱震蕩的陣點牢牢鎖緊。

海底傳來一聲遠超先前的沉悶轟鳴聲。

是魔族在感受到陣法再次加固時,蓄力衝出的最後一擊。

他們試圖趁著陣法剛剛加固、還未徹底運轉來打破陣法。

然而猛烈的衝擊不僅沒有傷到陣法半分,甚至都沒能波及到外界靈力,而是全都被困住他們的鎖鏈吸收承受。

鎖鏈碰撞的聲響發出鐺啷數聲,在破碎的前一刻,陣法運轉成型,魔族重新墜回地底最深處。

讓他們驚恐的不是再次被封印得毫無反抗之力。

而是往返最深處時,他們不再感受到獻祭入內濃鬱而暴動的靈力將他們包裹。

也無法感知到外界任何生靈氣息。

一瞬間宛如被打入貧瘠不見天日的深淵之中。

一呼一吸都能聽得一清二楚,體內經過剛剛衝擊過後還在不斷燃燒消耗的魔氣也在一點點消失,像是被什麼東西抽離。

「吼!!」

驚恐的吼聲在深淵地底中響徹。

外界眾人對此卻一無所知。

陣法成型那一刻,雲海受獻祭陣影響而導致更嚴重的靈力暴動減輕了不少。

雖未消失,但比之先前一旦沒有靈力護體,輕易就會被撕成碎沫,可以稱得上溫和了許多。

晏琅他們所在的這片區域,更是稱得上是平靜。

眾人耗儘靈力,一個個腿腳發軟。

在陣法成型後卸了力,全都癱坐在地。

趙雨軒率先服下一枚歸元紫金丹,在恢複五成靈力之後著手為眾人療傷。

大量的靈力消耗,會讓修士本身靈脈處於乾涸的狀態。

乍然補充大量靈力,對靈脈會造成損傷。

不是特彆緊急的情況,需就地盤膝打坐,緩緩吸收天地靈氣先潤澤靈脈,再填補消耗的靈力。

趙雨軒便在這一步起到關鍵作用。

他能夠為眾人療愈耗空靈力之後導致的傷,恢複起來快了許多。

在他為眾人療傷之際,晏琅緩緩垂落雙手。

她周身還縈繞著層層未散的靈光,雖然淡薄,卻遲遲沒有消散。

趙雨軒看見這一幕,便沒有著急上前去為她查探,而是先為其他人。

晏琅看著他們耗儘靈力的模樣,輕呼一口氣。

「大家都辛苦了。」

李晨風正療傷呢,乍聽這話,連忙抬手,「誒,咱們之間可不興說這個。」

「就是就是,說這話那就是見外了。」林逸與沈淵附和。

蘇晴月溫婉一笑,「我們能夠幫上忙就很高興了,這還是在為九州辦事,更是我們的榮幸。」

哪怕這樣的事情做再多,將來也未必有見天日的時候。

沒人知道也罷,能幫上忙他們就很高興了。

更何況,幫的人還是晏琅。

那可是晏琅啊。

趙雨軒為幾人治療完,這才走上前來為晏琅查探體內狀況。

在發現她周身散發的靈力乃是大量消耗後不受控製的靈力,而她體內,還殘餘不少靈力之時,趙雨軒稍露驚歎之色。

「你的靈力渾厚遠非常人可比,難怪……當年寒陰重水的衝擊之下,你能夠堅持下來。」

人與人之間,先從修為境界劃分,之後便在於靈力的掌控,儲存於體內的靈力是否足夠渾厚。

旁人吸收一股靈力,運轉留下一成,發揮不到半成的威力。

而晏琅吸收一股靈力,運轉留下十成,要將這十成靈力發揮出雙倍、五倍,甚至是十倍百倍。

她對於靈力的掌控遠超眾人。

除了資質上等之外,諸多凶險經曆也成就了這一點。

這是眾人畢生無法企及的高度。

從前與晏琅同行,她的招式並不花俏,快準狠。

速戰速決,是晏琅對待需要處理的敵人常有的態度。

所以趙雨軒從未有過一次機會,直觀的感受到晏琅的靈力是如此的耐耗。

在花費大量時間在消耗靈力維持陣法、補陣的情況下,她並未因大量的消耗而失去對靈力的掌控,將靈力完全運用到了極致。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人在與人交戰之際,所使劍招沒有一道落空被擋,全都落在了對手身上。

並且,每招都發揮出了那劍招所消耗靈力應該產生的全部威力。

甚至,遠超那本該有的威力。

感受到他驚歎之餘,更應該被稱作震撼的情緒。

晏琅彎了彎眸,「寒陰重水是好東西,若是能從剛修煉那會就用此物來輔助修煉,對靈力的掌控會更強大一些。」

她避重就輕,邊說邊走到眾人身旁坐下。

趙雨軒瞭然的收回目光,走到蘇晴月旁邊坐下。

為蘇晴月療傷。

眾人之中,當屬抵擋靈力衝擊的蘇晴月傷勢最終。

其他人不過是消耗過多靈力導致的損傷,輕易便能恢複。

蘇晴月身上的傷,是被靈力衝擊撕裂,需要多費些功夫。

晏琅看在眼中,悄然運轉血氣,在趙雨軒為蘇晴月療傷時將血氣溶於趙雨軒的靈力之中,緩緩滲入她體內。

她境界比眾人都要高,隻要她想,眾人根本察覺不到她的氣息。

更不提她對於力量的掌控,完全能夠做到讓人察覺不到。

當然,力量是察覺不到。

傷勢好得快趙雨軒這個醫師卻能一眼發現。

他下意識的看了眼晏琅,見她正拿出陣圖,在描摹什麼,十分專心。

看起來不像與她有關。

趙雨軒也是下意識的反應,但仔細想起來,晏琅不懂醫道,又怎麼能插手治療一事上。

或許是與修改的陣法有關?

畢竟晏琅說,他們如今在修改的陣法是封印獻祭陣中的獻祭陣陣點。

修改之後,晏琅要將其變為己用,改為獻祭魔族。

既然是獻祭,那總會有些好處的。

他們就在陣點旁邊,理應享有獻祭的好處。

想到這一點時,趙雨軒也恍然發覺,自己服用歸元紫金丹恢複的五成靈力消耗了半晌都並未用完。

靈氣悄無聲息的湧入體內,他自己都未曾察覺。

且比起他自己吸收運轉入體還要純粹許多。

這一發現更讓他確信自己的猜測。

隻可惜趙雨軒並未注意到,自己身後悄無聲息出現了一張靈息符。

晏琅將陣法繪製下來之後便重新看了眼正確的獻祭陣與錯誤的獻祭陣。

將自己的想法重新融入其中。

完成這一大工程,晏琅隻用了不到半個時辰。

眾人看得目瞪口呆。

知道晏琅會陣,親眼看她改陣都遠沒有眼下看著她下筆如有神般飛快繪製了三張複雜陣圖要震撼。

李晨風更是嚥了口唾沫,在晏琅落下最後一筆,完成陣圖打算欣賞之際,開口問道:「晏琅……你到底會多少東西啊?」

他這話,完全發出內心的感歎震驚。

晏琅卻認真回憶了下,「這個說不準,反正能學的東西我都儘量學了,自身沒有條件的也沒辦法。」

「你剛剛用了蠱,那你是會控蠱還是會煉蠱?」

坐在蘇晴月和鄒嵐身邊的寧語一臉崇拜的看著晏琅,好奇發問。

「嗯……會煉蠱養蠱,不過不常用。」晏琅會蠱,當年那麼多本書不是白看的,隻是沒什麼機會出手。

因為根本無法想象到戚檀能夠想得多麼周全。

幾乎所有能夠排得上用場的蠱,戚檀都給她煉了。

根本輪不到她自己去抓蟲,然後進行複雜的煉製過程,將其煉製成蠱再來用。

戚檀送的蠱,其中尤其是幻秋蟬,晏琅用的次數十分頻繁。

若不懂蠱術,她都養不起這蠱,沒幾天就得送回去給戚檀養護。

否則就照她對什麼強者都能使上,幻秋蟬早死了。

「照你這個邏輯,你剛剛用符……」沈淵頓了下,向來沉穩的臉上浮現出一絲不可置信,「你還懂繪符?」

「懂。」晏琅點頭。

林逸驚叫出聲:「那你從前用的符豈不是……?!」

晏琅還沒等他說完就知道他誤會了,立刻打斷,「那個與我無關,那些都是我家大師兄給我買的,儲物戒裡有許多,輪不到我費力去繪製。」

眾人:「?」

不對。

十分有九分不對。

「這廝是不是在炫耀?」沈瀾賊眉鼠眼的壓低聲音詢問身旁的沈淵。

沈淵一聽,麵無表情的抬手拍了下他的腦袋,「她不過是實話實說。」

沈瀾當即順勢往他身上倒,雙手保住沈淵的手臂嚎叫,「哥,你四捨五入也算我師兄,你也給我買許多符紙傍身好不好?好不好~」

「咦……」寧語與鄒嵐同時發出嫌棄的聲音。

沈淵額角青筋直跳,一把將沈瀾的手扒下去——沒扒下去。

他又用力一拉,誰承想沈瀾意誌堅定,手中力道之大,將他身上這件防禦法衣扯得緊繃,隻差一步便要撕裂開一道口子。

他當即停住動作,深吸一口氣道:「鬆手。」

「我不!」沈瀾瘋狂搖頭,一臉沈淵不答應,他便不放手的表情。

沈淵從小就對著性子跳脫的弟弟沒多少法子,頂多擺出一副兄長的姿態,沈瀾小時候吃這套,現在早不吃了。

故而僵持好半晌,眼看沈瀾的手還不打算放開,他無奈的點頭,「好,給你買。」

話音剛落,周遭頓時響起一片。

「師兄,我是你失散多年的師妹啊!」

「師兄,我是你失散多年的師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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