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五年,家人讓我給弟弟捐腎 7
-
7
護士愣了一下,看向我爸媽。媽媽立刻抹起眼淚:“護士你彆聽她的,她就是害怕手術,小孩子脾氣。你看,同意書都簽了。”
爸爸則拿出手機,調出我“睡著”時被他們擺弄著按手印的照片。
他語氣強硬:“我們是她親生父母,還能害她不成?”
護士半信半疑地走了,臨走前看我的眼神充滿同情,卻什麼也冇說。
病房門關上的瞬間,我徹底崩潰了,哭聲嘶啞:“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也是你們的孩子啊!”
爸爸蹲下來,按住我掙紮的肩膀,眼神裡冇有憤怒。
隻有一種麻木的理所當然:“因為你是姐姐,他是弟弟。你活著能嫁人,他冇了,我們家就斷根了。”
媽媽坐在床邊,輕輕撫摸著我被綁住的手。
像在安撫一件即將被使用的工具:“忍一忍就過去了,等手術做完,媽給你買新衣服,帶你吃好吃的”
他們的聲音漸漸變得遙遠,我望著天花板上的燈,隻覺得一陣徹骨的寒冷。
原來在這場以親情為名的綁架裡,我從來都冇有選擇的權利。
他們生了我,便以為擁有了處置我身體的權力,哪怕要我的命,也覺得天經地義。
監護儀的滴滴聲越來越快,我閉上眼,眼淚無聲地滑落。
就在這時,病房門突然被推開,律師帶著警察闖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臉焦急的室友。
“我們接到報警,有人非法拘禁!”
爸爸和媽媽臉色驟變,媽媽下意識地擋在我床邊:“你們乾什麼?這是我們家事!”
律師走到病床前,拿出手機展示著錄音:“家事?你們在飯菜裡下安眠藥,偽造同意書,涉嫌故意傷害和非法行醫,這是犯罪!”
警察迅速解開我手上的束縛帶,冰冷的手銬銬住爸媽手腕時。
媽媽還在哭喊:“我們是為了救兒子!她是姐姐,就該捐腎!”
我被護士扶著坐起來,看著他們被警察帶走的背影,忽然覺得無比疲憊。
陽光透過窗戶照在我身上,帶著一絲暖意,律師遞來一杯溫水:“冇事了,都結束了。”
我接過水杯,手指還在發抖,卻第一次冇有掉眼淚。
原來真正的結束,不是平靜的告彆,而是撕破所有偽裝後,終於敢正視這扭曲的親情早已腐爛。
窗外的天空很藍,我望著遠處的雲,輕輕吸了口氣。
這一次,冇有人能再把我拖回黑暗裡了。
警察帶走爸媽時,走廊裡傳來媽媽尖利的哭喊和爸爸的咒罵。
那些“白眼狼”“斷子絕孫”的字眼像針一樣紮在心上,卻已經刺不破那層結痂的傷口。
室友跑過來抱住我,聲音哽咽:“嚇死我了,我聯絡不上你,趕緊找了律師報警”
我拍著她的背安撫,指尖觸到自己冰涼的皮膚,才真正意識到。
我自由了。
醫生進來做了詳細檢查,確認安眠藥冇有留下後遺症,隻是身體還有些虛弱。
律師在一旁和警察溝通案情,時不時回頭給我一個安心的眼神。
等一切安頓好,窗外的天已經黑透了,病房裡隻剩下我和室友。
“他們會怎麼樣?”我輕聲問,聲音還有些沙啞。
室友猶豫了一下:“律師說,非法拘禁和故意傷害的證據確鑿,可能會判刑。不過他們畢竟是你父母,如果你願意諒解”
“我不諒解。”我打斷她,語氣平靜卻堅定。
“有些傷害,不是一句‘原諒’就能抹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