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祖罵罵咧咧，一個響指滅三界 第328章 你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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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久弘哽得一聲，差點又暈厥過去。
許掌門：“蘋兒，快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顏蘋把情況一說。
許掌門安慰道：“老光，蘋兒當時處於半昏迷狀態，感受的一不定準確。
“你還是先問問宗門那邊，小孫的魂燈如何吧？”
光久弘：“對對對。”
馬上傳音給彭長老。
為了避免被罵，裝作隻是隨意詢問。
當得知孫固的魂燈還亮著，並無異樣時。
剛要長籲一口氣，傳音玉牌響了。
一陣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探入神識。
“光久小兒，你塔麼給我說實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臭小子的魂燈，就在剛剛，突然變得隻有米粒大小了。”
光久弘腦子一片空白。
踉踉蹌蹌。
差點摔倒。
布小池一把扶住：“師父，你怎麼了？”
光久弘：“小師祖的魂燈，要滅了。”
布小池先是一怔，旋即大笑。
鬆開手。
“我當什麼大不了的事呢。
“小師祖的魂燈，不可能滅的。
“就算滅了，也還會再重新燃起來的。”
秘境內。
那一片特殊的空間中。
靈力儘失的孫固，躺在柱子頂端，手腳垂在柱子之外。
乍一看，人好像噶了。
實際他的意識，已進入了另一個虛幻空間。
空間裡，有一座小院。
孫固一進去，就覺得似曾相識。
腳下，是精緻細小的方磚。
前方，有一片茂密的竹林。
竹林右邊。
是一排三間大屋子。
我好似某一時某一刻，來過啊。
“有人嗎？”
竹林之後，很快傳來一聲迴應。
“打烊了。”
打烊？
這是一家飯莊？
肚子突然就餓了。
順著甬道，走進竹林。
穿過竹林，來到一片寬闊的淺池邊。
池中央，有一座亭。
亭中有一個少年，在自斟自飲。
“太陽還未落山，你怎麼就打烊了？”
少年瞥了一眼孫固。
袖子一揮。
日落星啟。
白日一瞬轉換成了黑夜。
孫固驚呆了。
“這是什麼功法？
“能也教教我嗎？”
少年：“你叫什麼？
“從哪裡來？”
“我叫……”
孫固突然噎住了。
自己姓甚名誰，來自何方，年歲幾許，全不記得了。
“我無名無姓，從來處來，現在要去到你的亭子裡喝酒，可以嗎？”
“來吧。”
孫固踩過一列跳石。
來到廳中。
“這酒真香。
“它有名兒嗎？”
“醉忘鄉。”
奇怪！
這名字怎麼我好似聽過呢？
“你釀的？”
“嗯。”
“這個，也可以教教我嗎？”
少年：“可以。
“但你需要先回答我三個問題。”
“哪三個？”
“星空的儘頭在哪裡？
“宇宙的深處有什麼？
“活著的意義，又何在呢？”
孫固脫口就要回答。
少年製止道：
“一個個說，說得詳細些。
“如果我滿意了，你便能得償所願。
“如果我不滿意，那你從哪裡來，便回哪裡去。”
孫固咽咽口水。
鄭重思考一番後。
說道：
“星空冇有儘頭。
“因為星空之外還有星空。
“就像投石水中，那一圈又一圈的波紋。
“但是呢，如果我們辯證地去看星空，它則可大可小，可以是容納一切的星空，也可以隻是我們身體之中的一個個小小的組成。
“一切隻取決於，我們把自己放在了哪一圈的波紋上。”
少年咂摸一番。
抬手斟酒。
示意孫固可以飲上此杯。
孫固端酒。
先嗅了嗅。
又抿了抿。
然後頭一仰，倒進了喉嚨。
讚道：“好酒！”
少年：“現在，請回答第二個問題。”
孫固：“宇宙的深處有什麼？
“這個我不能籠統地回答。
“就像星空之外，還有星空一樣，宇宙也分為很多不同的類彆。
“同一類彆，又有很多不同的個體。
“這些個體在不停地誕生，發展，然後消亡，就像人的一生，出生，長大，死亡。
“如果我們從現在身處的宇宙，去到另一個同一類彆、且處於同一演化進程的宇宙，那我能告訴你，在那個宇宙的深處，會有一個一模一樣的你，還有一個一模一樣的我。
“如果那個宇宙比這裡的年長，那我們就相當於去到了未來，於是那個宇宙的深處，有的是我們孫子的孫子的孫子……
“反之，就又是回到了過去，在那個宇宙的深處，有的將是我們爺爺的爺爺的爺爺……”
少年聽完，冇有說話。
也冇有斟酒。
孫固不滿了。
“我這麼精辟的見解，難道還不能浮一大白？”
少年沉默一陣後。
開口道：
“你對這兩個問題的回答，我聽明白了。
“你是想說，我們生活的宇宙，其實就是另一種生物體內的一個細胞，對吧？”
孫固悚然一驚。
他是怎麼知道細胞這東西的？
少年繼續道：
“如果宇宙真如你所揣測，那宇宙的永恒，隻不過是宿主那裡的一瞬。
“而我們的一生，甚至連宇宙的一瞬都稱不上。
“那這樣，我們活著，豈不是毫無意義？”
孫固搖頭，表示不讚成。
“萬事萬物都是相對的。
“人類對於宇宙而言，確實渺小如一粒沙。
“可宇宙相對於它的宿主來說，又何嘗不是呢？
“宿主相對於他所生活的宇宙，不又是如此嗎？
“如此套娃下去，萬彙百物，都可以是一粒沙。
“難道你要說，這世間的、世外的、所有的、一切，都冇存在的意義嗎？”
少年淺淺一笑：“繼續說下去。”
孫固：“春鳥有春鳥的活法，秋蟲有秋蟲的活法。
“人的一生，相較於時光長河來說不值一提。
“但我們並不需為此妄自菲薄。
“我們有著自由的思想，選擇的意誌，以及無窮的想象力。
“它們不受限於宇宙的邊界，不會被任何東西所禁錮。
“它們可以無限漫展，無邊無際，生命不息，蔓延不止。
“我們還擁有豐富的的情感，勇敢的內心，和強大的精神力。
“我們可以為了創造美好，守護美好，付諸一切，哪怕是祭獻生命也在所不惜。
“當然，也許我說的這些，在另一個層級的物種看來，都是可笑的。
“就如同我們有時看螻蟻或者蜉蝣那般。
“但那又如何呢？
“任何一個物種，隻要他們永遠都在追求能力範圍內的極致，甚至是一直在突破這種極致，那他們就都是可敬的。
“所以，現在我可以回答你的第三個問題了。
“人，活著的意義何在？
“在於追尋自己的內心，去努力活成自己想要活成的樣子。
“注意聽，我的重音，落在‘追尋’和‘努力’這兩個詞上。
“至於最後能不能得償所願，那是結果，不是意義。”
少年笑笑。
伸手邀請孫固落座。
一麵斟酒，一麵道：
“雖然你說的有些亂七八糟，但對於這個世界上的人來說，能有這份見識，也算難能可貴了。”
孫固：“……”
亂七八糟？
你是理解不了我話裡的博大精深吧？
少年端酒。
邀孫固共飲。
“飲完此杯，我還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如果你的答案能令我滿意，我便送你一件獨一無二的至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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