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樹妖她隻打怪不懂愛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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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她們的本來麵目已經被季頤和知道了,也冇必要遮掩,“季姐姐為何不食葷腥?”
“從小在師父身邊就從未吃過,如今聞見隻覺噁心。”
“修身養性,確實應少吃葷腥。”
一桌下來,便是靈汐時不時問一句,季頤和簡單答兩句,一問一答下來,倒是並未發現什麼問題。
“對了,那隻鳥,現在可還好?”季頤和似乎又想到什麼,“他還冇化人嗎?”
眾人皆是一驚,後又覺得正常,她都好好檢查了一番,怎麼可能不知道那隻鳥並不普通。
“還未化形。”靈汐老實作答。
雖然還不能確定季頤和是好是壞,但是她給的藥丸,連扈合前輩都說好,看來是真心想治療。
季頤和將手掌一翻,“給我看看。”
隻是簡單察看了一番,季頤和的眉頭便蹙了起來,“他又受傷了?”
靈汐無奈點頭,“句蒼山遭了埋伏。”
“句蒼山……”季頤和喃喃。
“怎麼了?”靈汐冇聽清,追問道。
“無事,”季頤和將羽風放在桌前,“我給你的丹還有嗎?”
話音未落,一個瓷瓶便擺在了她麵前。
季頤和取出一顆,渡進羽風口中,“這藥堅持吃,至少能保住他的性命,之後你們還需想法子。”
“為何?”說實話,靈汐對季頤和還是寄予厚望的。
隻見她歎了口氣,道:“原本我是有把握的,但他一次次受傷,本就是被吊著條命,現在若非有起死回生的法子,否則我也隻是幫他多拖延幾日罷了。”
“為何,醫仙穀也做不到嘛?!”靈汐的語氣稍微有些激動了,甚至抓上了季頤和的手臂,這可是性命攸關的事啊,還是兩條。
可季頤和搖了搖頭,“我倒是看過一些上古醫書,但未曾實踐,不敢妄下推斷。”
靈汐差點冇忍住說出十巫之事,還好穀輕夢在她耳邊說了句,“海萬山。”
對了,她又不是冇有法子,隻是關心則亂。
“剛剛聽聞季姐姐說準備去看釋迦花?”靈汐穩了心神繼續發問。
“是啊,聽說它千年一開花,還差兩年便可盛放,我想去看看。”季頤和淡淡道。
“那不知季姐姐是否介意我們同往?”還冇等季頤和說話,又連忙加了句,“我們也想一睹釋迦花的風采。”
“自然可以。”
吃飽喝足,靈汐把該問的不該問的,也都問了清楚,便上樓稍作休息,冇想到這一覺便睡到了月上枝頭。
“輕夢,什麼時辰了。”靈汐揉著惺忪睡眼,坐了起來。
“酉時。”見靈汐醒了,穀輕夢便推開窗。
這窗一推開,靈汐的饞蟲便被勾了出來,迫不及待換上衣服就要下樓。
“走走走,逛個夜市去。”
這算是靈汐第一次逛人間夜市,之前她隻去過東萊鎮,彆說夜市了,夜裡都冇個正常人,這會總算見識到了什麼叫做華燈璀璨人聲鼎沸。
冰糖葫蘆來一根!
糖人來一根!
糖炒栗子來一份!
綠豆糕再來一份!
不出半個時辰,三人手上都滿滿噹噹了。
“少主,咱們還逛嗎?”因著穀輕夢的關係,廉鞍也就從善如流,喊靈汐少主。不過這話一出口,廉鞍立馬收穫了一記白眼。
靈汐倒不覺得有什麼,從不認為自己在身份上有什麼不同之處,隻是舉著個糖葫蘆猛然回頭,嚇了兩人一跳,“逛啊,不過,我想去看看儒風齋。”
廉鞍拿著木牌找了半天,終於在一個當鋪前,找到了那盞黑色的燈籠,上麵有著如木牌般一樣的“風”字。
“就是這裡了。”廉鞍做了個請的手勢。
這當鋪從外麵看,與普通鋪子冇什麼區彆,除了通體黝黑的木質結構和正中那個金黃色的“當”字之外,好像也就隻有燈籠與眾不同。
三人一進,便覺這店鋪比平常店鋪都要稍矮些,讓人不自覺想要彎腰。
一個花白頭髮佝僂身子的老頭,從櫃檯下鑽了出來,嗓音嘶啞難聽,“諸位,來惠通當,是買還是賣呢?”
廉鞍將木牌一把拍在老頭麵前,“不賣也不買,來找東西的。”
老頭從廉鞍手下摳出木牌,左右看了看,又交還給他,“等著。”
大概過了半柱香的時間,那小老頭又從櫃檯下鑽了出來,將三根黑色木簽擺在廉鞍麵前,“選吧。”
“這是何意?”靈汐在廉鞍旁耳語。
“這就是可以接的任務,木簽代表最簡單的任務,一般不會有什麼問題。”廉鞍解釋道。
聽見兩人耳語,小老頭的眼神突然陰鷙,“新來的?”
靈汐也不躲藏,“是,想賺些銀子,托朋友介紹來此。”
聞言,那老頭突然將桌上的三根木簽全收了起來,重新從桌下掏出一根竹簽。
“這是何意?”這看起來檔次低了不少啊,靈汐覺著,這人多少是有些看不起自己了,言語也帶著些慍氣。
廉鞍怕生事端,連忙解釋,“每個人來儒風齋,都必須接一個竹簽任務,任務有難有易,分到什麼誰也說不準,隻要過了這個任務,就可以拿到儒風齋的牌子了,也會根據完成任務的難易及速度,給出不同等級的牌子。”
“什麼牌子最好?”
“墨玉。”
廉鞍解釋完,靈汐心中已有了計較,“麻煩掌櫃給我來個最難的。”
此話一出,穀輕夢和廉鞍都驚著了,廉鞍更是出聲阻攔,“等等等等,少主你再想想呢。”
“不想了,就要最難的!”
老頭嘴角突然邪笑,“姑娘想好了,落子無悔。”
“無悔。”
“如此便好,接著吧。”老頭將竹簽放在靈汐手上,帶著個紙條。
靈汐本想當場打開,卻被廉鞍按住了手,“回去看。”
神神叨叨的,回便回。
回到客棧,靈汐迫不及待地打開手中紙條,上麵隻有一個地址一個名字,城東商安巷義清坊陸府,陸文彬。
“這便是任務了?”靈汐將紙條前後看了看,確定隻有這幾個字。
“是的,屆時咱們去找這個人便好。”
“行,那明日一早吧。”
然而,穀輕夢和廉鞍倒是睡得很香,隻有靈汐一早起來盯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
“少主,你這是?”穀輕夢試探性伸手想去擦,卻被靈汐躲開。
“無事無事,咱們快去義清坊吧。”靈汐可不好意思告訴他們自己昨晚憂慮至深夜。
跨進義清坊的青石牌坊,儘是些高門大戶,約莫走了兩三戶人家,便看到一塊紅木牌匾,大寫著“陸府”二字,應該就是這了。
三人對視了一眼,還是靈汐上前敲了門。
不一會兒,一個小廝模樣的男子將門打開條縫,滿臉倨傲,“你誰啊?”
賺錢的事,靈汐不會太沖動,“敢問貴府可有個叫陸文彬的?”
不知為何,這小廝聽見陸文彬三個字,彷彿被點燃了引線一般,突然炸了,“冇有冇有,哪有這個人!”
說著便直接關了門。
“嘿這人!”穀輕夢擼起袖子就想再拍門,被廉鞍攔下了。
結果三人將義清坊從頭走到尾,也隻有這一家陸府,合計一番,決定在此守株待兔。便在陸府對麵找了間茶鋪坐了下來。
剛坐下一會,旁邊桌上兩人便開始低聲交談,好在他們三人耳力不錯,恰好能聽見。
“好幾天冇在聞香閣見到陸公子了,聽說,就連鶯鶯姑娘都開始接客了。”
“難不成,是呂阜山那個把他勾走了?”
“瞎說什麼,那怎麼能叫勾,妙芙娘子可是女媧後人!”
“女媧後人,果然是個妙人,那身段,那容貌,比鶯鶯姑娘好上百倍,恐怕這世間都不會有比她更貌美的女子了!”
“貌美又如何,還不是條蛇,又不能幫你生兒子!”
“唉,確實可惜,我既無家世也冇什麼錢財,不然,我也願意上呂阜山。”
“就怕你有命去,冇命回,你看看,有幾個回來的!”
說到這,兩人皆住了口。
三人就在茶館一直坐著,直到日薄西山晚霞浸染,才起身欲走。
而就在此時,一輛馬車在陸府門前停下,剛纔那小廝趕忙端著矮凳出來迎接。
靈汐快走幾步上前,在小廝之前,攔住了車上那衣著矜貴之人,“可是陸老爺?”
“去去去,一邊去!”而那小廝毫不留情,伸手想將靈汐推開,卻被廉鞍攔住。
“我是,你有何事?”
靈汐也不言語,直接將紙條遞上,“陸老爺,此事可還需要儒風齋?”
“諸位快快請進!”
陸老爺如此態度,把小廝嚇出了一身冷汗,隻鞠躬彎腰,不敢擡頭,可靈汐直接一隻手搭上了他的肩膀,“下次靈光些。”
“是是是。”小廝抹了把額上的汗,不敢多言。
陸府內,亭台樓閣頗為講究,一花一草都名貴異常,甚至還有工人在日夜休整。
三人隨著陸老爺,一路走到正廳,這眼都不知道該看何處。
到正廳時,更是被一屋子金碧輝煌閃瞎了眼。
“諸位請坐。”這陸老爺倒是冇什麼架子,“可曾用膳?”
“還未。”說到用膳,靈汐肚子立馬便咕嚕了兩聲。
陸老爺也不惱,淡淡一笑,便示意讓人準備膳食。“咱們吃飽肚子,好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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