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透明離開原土後 無籬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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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籬落
虛情假意,無甚大礙。
劉安麵上分外平靜,倒叫底下的廢帝有些不安。
“汝懼否?”
懼?有什麼可懼的。任務早已完成,此間種種與我何乾?
蕭一一有些冷漠的想,事到如今也習慣了,被欺被辱,哪有人願真心待我?蕭一一自認無甚人格魅力能叫人初見便無緣無故的真心對她,劉進如今這一出意外之餘反叫人心安——劉家一屋子黑心鬼,怎麼可能生出個隻會打仗的傻武夫?
蕭一一想,一不做二不休,既然你們都不叫我舒心,那都不高興好了。
她直接請斛律戈蘭入駐鄴城,讓她去抄貴族的家。誰先反對抄誰的,誰錢多抄誰。那些她暗戳戳提拔的寒門雖冇什麼時政經驗,但勝在聽話,空的坑就讓ta們補。之前書院招的女子,各地考較最優者也提來當官,那些家裡不放女子去書院的,男子都送去徭役三年——反正劉進之間打仗許多人家本就是女子在耕作養家。
蕭一一想,管它史書上寫什麼,反正遲早要亂、要崩盤,那在此之前先讓自己高興高興,史書上“暴君、昏君”多的很,他劉進暴虐那麼多年都無人管,她也學學那鐵血手腕好了。
廢帝給劉安送完信冇多久死了,世人皆以為劉安所做,偏巧劉安近日忽陰虛火旺,太醫署頻送湯散,世人言其心愧難安。
蕭一一也不否認,把廢帝之前手下無能還不聽話的人都送去殉葬,對外隻說:“朕愧麵阿兄,彼皆為其腹心股肱,且替朕伴兄之子,以慰阿兄黃泉路。”
人病了總是要喝藥的,但蕭一一開始喝了些發覺無甚用處,便不再喝藥。而元順她們疑心是鬼魂作祟,備禳厭之事,驅魂安鬼——果然冇用。
世事無常,生死有命,建安四年,這位年僅二十九歲許多政令還未完工,還未在這個時代掀起巨大浪潮的新帝崩於晉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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