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我pdd公主?我反手撤資你爸公司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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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計大賽的入圍名單,在一個尋常的下午公佈了。
我冇第一時間去看,反倒是班級群先炸了鍋。
顧雅的截圖甩在公屏上,她的作品《星環》赫然在列,下麵跟著一句陰陽怪氣的話。
“有些人真是冇品,冇靈感就想走歪門邪道,還好我提交得早,不然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群裡瞬間死寂,幾秒後,討論炸開了。
“臥槽,顧雅這什麼意思?內涵誰呢?”
“還能有誰,她舍友唄。我可聽說,咱們係的大才女這次連入圍都冇進。”
“不會吧?就憑她的水平,閉著眼睛都能進決賽,這裡麵有事啊。”
顧雅的幾個跟班立刻跳出來帶節奏:“知人知麵不知心,誰知道呢。”
我看著手機螢幕,手指在螢幕上輕輕劃過,退出了群聊。
果然,冇過多久,輔導員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語氣嚴肅地讓我立刻去一趟評審會現場。
我到的時候,小小的會議室裡氣氛有些僵。
幾位業內知名的評委,係主任,還有哭得梨花帶雨的顧雅。
她看到我後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哭聲更大了。
“老師,就是她!就是她抄了我的創意!”
顧雅猛地站起來,指著我,手指都在發抖。
她把自己的提交記錄投到大螢幕上,時間清楚地顯示著——截止日期的前一天。
“這是我熬了好幾個通宵纔想出來的,她肯定是偷看了我的!”
她聲淚俱下,演得情真意切,“我冇想到她會這麼對我”
聽後,幾位評委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帶著審視和不悅。
其中一位資曆最老的陳教授推了推眼鏡,眉頭緊鎖。
場上所有的壓力,都衝著我一個人來了。
我冇理會那些針紮似的目光,隻是平靜地看向顧雅,
“你說這個‘星環’結構是你獨創的,對嗎?”
顧雅一愣,隨即挺直腰板,一口咬定:“當然!每一個細節都是我想的!”
“哦?”我點點頭,繼續問,
“那你設計的這個環,為什麼是七層,不是六層或者八層?能解釋一下你的設計理念嗎?”
這個問題一出,顧雅的臉瞬間僵住了。
她的大腦飛速運轉,試圖編個合理的解釋。
“七七層”她眼神飄忽,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後憋出一個讓人啼笑皆非的答案,
“七七這個數字比較吉利?”
“噗嗤。”
不知是誰冇忍住,笑了出聲。
幾位評委的臉色完全沉了下去,看她的眼神充滿了失望。
我笑了。
“吉利?”我轉向評委席,不疾不徐地打開u盤,將完整的設計稿和理念闡述投上螢幕。
“我的設計靈感,源自我母親最喜歡的一首七行詩。這件作品,是我準備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螢幕上,精美絕倫的設計圖旁,附著一首優雅的短詩。
“‘星環’的每一層結構,都對應著詩的一句。從材質到角度都蘊含著詩句的意境。這是獨屬於我們母女的密碼,旁人無法複刻。”
我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迴盪在會議室裡。
顧雅的臉色已經開始發白。
我冇給她喘息的機會,話鋒一轉:
“當然,空口無憑。為了防止設計稿在提交前泄露,我很早就給自己的電腦裝了監控軟件。”
我點開一個視頻檔案。
下一秒,顧雅那張做賊心虛的臉,出現在大螢幕的角落裡,那是攝像頭記錄下的畫麵。
視頻裡,她鬼鬼祟祟地湊到我還未鎖上的電腦前,打開了我的設計稿。
她臉上先是震驚,然後是嫉妒,最後化為貪婪。
她拿出手機,對著螢幕核心部分一頓狂拍的動作,被記錄得一清二楚。
視頻右下角的時間、日期,就是最致命的鐵證。
全場嘩然。
所有的目光,都像刀子一樣紮在顧雅身上。
她嘴巴張了張,發不出任何聲音,臉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儘,最後化為一片死灰。
身體晃了晃,她雙腿一軟,整個人癱倒在地。
“豈有此理!”陳教授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怒不可遏,
“取消她的參賽資格!立刻啟動校級處分程式!這種學術蛀蟲,絕對不能姑息!”
顧雅不是自己走出會場的。
她是被兩個麵無表情的保安一左一右,直接架出去的。
她雙腿發軟,像一灘扶不上牆的爛泥,沿途收穫了無數鄙夷或幸災樂禍的目光。
而口袋裡的手機還跟催命符似的,瘋狂響著。
她失魂落魄地劃開接聽,還冇來得及開口,電話那頭就傳來她父親氣急敗壞的咆哮。
“顧雅!你到底在外麵得罪了誰?!盛風集團的投資說撤就撤了!三千萬啊!整整三千萬!”
盛風集團?
這四個字像一道驚雷,在她混沌的腦子裡炸開。
她爸的聲音都氣變了調:“我們公司一半的流動資金都壓在這個項目上,現在全完了!”
“我找人打聽了,是盛風集團最高層親自下的命令!就因為他女兒的一句話!”
他女兒的一句話?
顧雅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她猛地想起幾天前,沈微發在朋友圈的那張慈善晚宴照片,
背景板上最大、最醒目的logo,就是“盛風集團”。
她想起沈微那個雲淡風輕打出去的電話。
她想起自己一次次的挑釁,而沈微卻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那不是退縮,是根本冇把她放在眼裡。
一個荒謬的念頭,讓她如墜冰窟。
那個她口中天天用pdd的“貧困生”,那個她最看不起的沈微
顧雅顫抖著手,幾乎握不住手機,她在校園論壇裡瘋狂搜尋“盛風集團千金”幾個字。
終於,一條幾年前舊帖子,被她翻了出來。
帖子裡,一張參加某項活動的少女側臉照雖然模糊,但那輪廓眉眼,分明就是沈微!
“是你是你!!!”
顧雅像是瘋了一樣,不顧旁人驚詫的目光,
連滾帶爬地衝回寢室,一腳踹開門。
我正慢條斯理地將最後一件衣服疊好,放進行李箱。
聽到動靜,我隻是淡淡地抬起眼,看著她涕淚橫流、狀若瘋魔的臉。
她指著我,聲音淒厲:“是你乾的!都是你乾的!沈微!”
哢噠一聲,我拉上了行李箱的拉鍊。
“現在才反應過來?”我笑了笑,那笑意卻未達眼底。
“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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