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仵作靠心聲收服敵人 第42章 42 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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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
元平與齊裕一道同行,
齊裕對元平盛酒的皮囊記憶深刻。
這些日子元平心事重重,一路上很好說話,除了趕路,
剩下的時間便是抱著皮囊喝酒。
齊裕顫聲道:“元兄到客棧時還喝了這酒,他該不會也……”
他手腳並用爬起來,
慌張地向元平的廂房跑去。
陸鬆源走到蘇言身邊,好奇道:“元平的酒,怎麼會在杜友瑞的廂房?他們二人並不相識,齊兄又說元兄這一路都在喝酒,
應該不會送人吧?”
“或許是杜友瑞偷去的?等元平來了,
問問便知。”
齊裕很快將元平帶來。
不知怎的,元平的臉色蒼白如紙,
齊裕虛扶著他,二人相顧無言,
沉默異常。
下了毒的皮囊出現在杜友瑞的廂房中,
這三人聚集在此,
或許並非巧合。
幾人都在,
蘇言在心中盤算著如何解決此事。
她離開安平鎮時,
並未與時晏歸打招呼,
她不知時晏歸發現她離開會有何反應。安全起見,
她這一路都該低調行事。
可這是人命案,
要蘇言不管不顧的離開,
多少有些彆扭。
蘇言看向雲行。
命案發生至今,雲行無任何表示。
其實時晏歸不見得知道蘇言與雲行勾結在一起,
他本身仇家又多,若是由他出麵報官,牽扯到的人不會太多,
就算有人注意到,那也是注意雲行……
雲行清楚地聽到蘇言在心裡盤算如何讓自己當替罪羊。
她這個人,實在當不得壞人。
蘇言盤算完雲行,又盤算剩下三人——該怎麼讓他們配合?若是他們一定要離開,她也攔不住他們,不如就讓雲行先將他們打暈,再去報官。等官府的人來了,一切都好說。
齊裕、元平、陸鬆源:“……”
怎麼大聲密謀的?!
三人想到雲行輕鬆搬開巨石的力氣,他們絲毫不懷疑,就算他們三人一起上,也絕非雲行的對手。
陸鬆源說道:“蘇姑娘可是查到什麼線索?”
蘇言說:“的確有線索,恐怕一定要報官。”
陸鬆源不解,“這是為何?”
蘇言指著杜友瑞的屍體說道:“他的屍體,必須剖驗。”
“剖……驗?”齊裕心生恐懼,“該不會真要將他用刀給……”
“正是如此,所以必須官府同意纔可以,我也不想平白無故被人捉去。”
說著,蘇言看著雲行輕咳一聲,“我有一個方案,我們之中,雲行的速度最快,他……”
不等蘇言說完,雲行轉身看過來,“我同意。”
蘇言詫異,“你知道我想讓你做什麼?”
她看著雲行多了幾分嗤笑的目光,纔想起,她的心聲……
蘇言尷尬地轉過頭,裝傻,“那就有勞了,若能剖驗,我幾乎可以保證,剖驗過後離破案就不遠了。”
話雖如此,雲行去官府,再將官府的人帶來,是需要些時間的。
蘇言盤問起元平來,“元兄,你的皮囊為何會在杜友瑞的廂房?”
元平神色陰沉,“我不知道,昨晚在大堂時還在我手邊,大概是喝得稍微多了些,我記不得有冇有將它拿回去了。”蘇言說:“皮囊中的酒有毒,你認為是有人借你的手去毒杜友瑞?”
“這我怎麼知道?!”元平不耐煩道,“我若下毒,也該下到彆的地方,為何要往自己的酒裡下毒?我怎能知道,杜友瑞回去後還會不會喝酒。”
杜友瑞昨夜喝了不少,若是有人將皮囊交給他,他繼續喝的可能性其實不小。
可就像元平說的,下毒在他自己的東西裡,有些說不通。
蘇言正要回話,陸鬆源彎腰從榻下撿起一個東西來,“這好像是傳,咦,不是杜友瑞的。”
傳上標有姓名和簽發日期。
陸鬆源念道:“劉鈺,是兩年前的,兩年前……似乎是那一家四口去世的日子。”
蘇言眉頭一跳,她立刻趴在榻旁檢視。
客棧多年未營業,陸鬆源能力有限,無法打掃每個廂房,榻下全是灰塵。
劉鈺的傳就在灰塵之上,看灰塵的破壞成都,是最近剛剛掉在這裡的。
難不成杜友瑞與當年一家四口的死有關?
蘇言問:“當年中毒離世的,就是劉鈺嗎?”
“我記不清了,就算是,也不該出現在這裡,這兩年我雖然無法挨個廂房打算,但每個廂房都走過一遍,絕不是他們落下的。”
齊裕接話道:“這個我知道,死了的就是劉鈺一家人。包括他的妻子,還有一女一子。我記得劉鈺是往西北方向逃難的,他的女兒已經嫁人,但是遭了什麼禍,夫家人都死光了,一家人挺慘的。”
陸鬆源驚訝道:“齊兄知道的真清楚啊。”
元平也沉著臉看向齊裕。
齊裕臉上閃過尷尬之色,他訕笑道:“我隻是恰好聽說過,僅此而已。”
蘇言不認為劉鈺的傳會平白無故出現在這裡,但她也不敢確定杜友瑞的死真就與兩年前的事有關。
他們幾人都是偶然經過客棧,在此留宿……
等等,真的隻是偶然嗎?
蘇言的目光從三人身上一一掃過,無法排除任何人的嫌疑。
陸鬆源忍俊不禁,“蘇姑娘,你就算懷疑我們,也該遮掩遮掩,這般說我,我真是凶手,有提防了怎麼辦?”
陸鬆源還真是個會解圍的大好人。
蘇言輕咳一聲,岔開這無法解釋的話題,“我們去元兄的廂房看看吧,畢竟是他的皮囊出現在這裡,元兄,可以嘛?”
元平不情願道:“你都在懷疑我們了,我再拒絕,不是更可疑?”
雲行不在,蘇言選擇老老實實不惹事,“多謝。”
元平的廂房與杜友瑞的廂房並冇有什麼不同,客棧太窮,隻有榻能勉強睡人。
牆角放著元平的行囊,元平將行囊打開,除了衣裳、盤纏就是乾糧。
元平指著行囊旁說道:“皮囊就放在這裡,昨晚我回到廂房就睡了,我記得我是拿著皮囊的,但昨夜確實喝了些酒,我不敢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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