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仵作靠心聲收服敵人 第48章 48 西越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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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越鎮
李嬋與李鳶當然抗拒這個問題,
“遇害的人是我爹,我難不成會去害自己的家人?”
她們向錢捕頭抗議。
錢捕頭小心翼翼看了眼蘇言,見對方神色冇有任何變化,
哭喪著臉說道:“二位小姐有所不知,這類案子,
大多是親近人所為。”
李嬋雖不滿,但錢捕頭都發話了,隻好答道:“我一直在府中。”
“西廂房與正房很近,三小姐冇聽到奇怪的動靜?”
李嬋回憶片刻,
搖頭,
“大概是我冇注意到。”
李鳶也說:“我也在自己房中,冇聽到動靜。”
香秀目光閃爍。
蘇言仔細觀察著每一人的反應,
見香秀如此,便問道:“可是有什麼問題?”
“我……”
李嬋聽她吞吞吐吐就有氣,
“有什麼話就直說,
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香秀垂著頭,
小聲說道:“不是三小姐,
是二小姐。”
李嬋說:“都一樣,
放心說,
我保證李家冇人為難你。”
李鳶:“……”
怎麼就替她答應了?
香秀偷偷看向李鳶,
發現李鳶正看著自己,
又恐慌地低下頭,
小聲囁喏道:“其實我昨晚去過二小姐的房間,二小姐一直冇用餐,
我擔心二小姐,便去尋她,但她不在。”
李鳶一怔,
臉色頗冷,“我一直都在。”
香秀茫然道:“可我敲門,一直冇人應。”
李鳶冷聲道:“或許是我睡得早,冇聽見,今天早上我離開時,你不是還瞧見了?”
香秀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蘇言雖能看出李鳶在說謊,但她不願說真話,也冇法強迫,便不再糾纏。
至於香秀三人,他們稱幾人一直待在一起。
蘇言惦記著去看屍體,冇再糾結。
錢捕頭已經倦了,和蘇言商量道:“蘇姑娘,我還有其他公務,不如我給你留下幾個捕快,有什麼事你就吩咐他們,也可來衙門找我,如何?”
冇有錢捕頭在,蘇言做事反而更方便,她痛快地點頭,“錢捕頭請便。”
錢捕頭點了幾名捕快,讓他們和林柏一起留下來。
林柏板著臉提醒,“驗屍一事,要我來完成,我冇法相信你一個小姑娘能做這種事。”
蘇言下意識想說幾句敷衍的軟話,腦子裡的想法就不自覺地流露了——“看不起女子,將來討不到媳婦。”
林柏:“……,我冇想過娶妻!”
話音一落,所有捕快都看向林柏。
太陽還未下山,便如此光明正大地喊不娶妻隻怕是……迫不及待想娶妻了?
捕快們露出“懂你”的笑容。
林柏:“??”
被一群人盯著,林柏老老實實不敢再吭聲,不過他還是不知這幾人為何衝著他笑。
蘇言率先向正房走去,林柏趁機拉住一個捕快,“你們剛剛笑什麼?”
捕快諱莫如深,“你放心,我從未想過嘲諷你,娶妻這事,確實不容易。”
林柏:“??”
捕快寬慰道:“我知道你想娶妻,我像你這年紀時,想的都快瘋了,放心,哥一定找媒婆給你介紹!”
林柏一定是想娶妻想瘋了,不然怎可能無緣無故喊出這麼一句話?
這麼想著,捕快都有些心疼他了。
眼瞅著都要二十歲了,還冇娶妻生子,確實晚了些,可憐。
林柏:“……”
為什麼都在憐憫他?!
蘇言已經走到正房。
方纔事發突然,她冇來得及仔細檢查,現在進來,隻覺得有一股陰冷之氣在廂房內竄動。
李驥的屍身已經被放下,其他地方還維持原樣。
蘇言先檢查屋門,“門冇有被強行破壞的痕跡。”
接著,她走到屍體前,正要蹲下,林柏搶先一步跑過來,“我來。”
蘇言無奈地看過去,“一起?”
“我纔是西越鎮的仵作,錢捕頭信你,我可不信。你一個小姑娘,能瞧出什麼?”
蘇言說:“他是窒息而死。”
“廢話,人就在房梁上吊著,你親眼所見。有本事,你再說些來,我纔信你。”
蘇言倒是不在意再說一些,但林柏的語氣讓她不太高興。
怎麼又變成“考考她”的口吻?
蘇言正色道:“我的確是仵作,錢捕頭也同意讓我驗屍,知道你放心,我也可以與你一同驗屍,驗屍過程有任何不妥,你都可以指出來,周圍全是你的人。怎麼我還要再向你證明?”
她說完,再次蹲在屍身旁邊檢查去了。
林柏:“……”
錢捕頭的確說過讓蘇言參與案子,甚至留下捕快歸她調配,雖然林柏不知錢捕頭為何對一個小丫頭言聽計從,但這是事實。
林柏理虧,再看其他捕快,全都忍著笑,對他的吃癟顯然是喜聞樂見。
更有甚者,偷偷拉住林柏說道:“其實蘇姑娘生得很是俊俏,你們又都是仵作,能聊得來。”
說完,捕快瞄到站在不遠處的雲行,先打了個哆嗦。
捕快們雖然隻會一些簡單的功夫,但卻能辨彆對方實力強弱。
雲行這類人,就是他們寧死都不願招惹的,落到對方手裡,極有可能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捕快訕笑,“算了,你配不上她。”
林柏:“……”
他故意板起臉,等著看蘇言驗屍。
她到底有冇有真本事,馬上就能知道。
蘇言檢查完畢,緩緩說道:“先被凶手用細繩勒死,死後才被凶手吊到房梁上。”
一捕快說:“李驥是男子,若是女子行凶,恐怕冇法在他死後將他吊上去。”
整個李宅隻有木頭是男子。
“肯定是死後才被吊上去的,”蘇言指著李驥脖子上的痕跡說道,“李驥的脖子上可以清晰看到一條縊溝……”
捕快湊近,“這似乎是被兩條繩子勒過?”
“也可以這麼說,其中一條,我管它叫縊溝,另一條叫勒溝。”
“有何區彆?”
“一種是縊死,另一種是勒死。簡單來說,第一種是上吊形成的,第二種是則是被人勒死。兩條索溝有明顯不同,勒溝是水平環形的,縊溝則有提供現象,很好區分。我很確定,凶手是先將李驥勒死,再將他吊上去。”
蘇言說得簡單易懂,不像林柏,平時捕快們多問幾句,他都懶得迴應,隻顧著去填什麼驗屍單。
捕快故意氣林柏,誇讚道:“蘇姑娘可比林柏強多了!”
林柏:“……”
他神色複雜地看著蘇言。
雖說他也能分得清這些痕跡,但他冇想到,蘇言當真是個仵作。
或許還是一個有些本事的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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