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仵作靠心聲收服敵人 第50章 50 西越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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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越鎮
林柏板著臉,
似乎不想搭理蘇言。
蘇言冇指望他能回答，拉著雲行去李宅其他地方找線索。
在宅院後的小巷裡，蘇言找到一個被丟棄的包裹,
裡麵有頭髮和繩子。
“繩子直徑一厘米，與李驥脖頸勒痕吻合,
這就是凶器。”
雲行：“一厘米？”
蘇言：“……我自創的長度單位。”
雲行看向蘇言，她的內心正在咆哮——“不會吧不會吧不會被拆穿吧，他傻不傻，能不能糊弄過去？”
雲行極其難得的翻了個白眼。
蘇言見他冇反駁,
鬆口氣——還好,
他是傻子。
蘇言取出頭髮，有些惋惜。
如果是在她原來的世界,
直接拿去鑒定就好，現在卻隻能找其他線索。
“凶手把這些東西丟在這裡,
是府內人作案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不過有一點我很奇怪。”
“哪一點？”
“林柏雖然不招人喜歡,
但他說的冇錯,
李宅中隻有木頭一個男子,
其他人都是女子,
僅憑一個女子的力量,
要先行凶殺人、再將人吊起、佈置現場……人死後不會有任何配合,
會比活著時挪動還要難,
一個柔弱女子恐怕無法做到。”
雲行不以為意，“兩個人就好了。”
蘇言神情複雜地看過去,
“這可不是普通的結伴，而是一同殺人，是違反大周法律的。”
雲行垂眸平靜地看著她。
蘇言：“……”
對出雲樓來說,
確實不是什麼大事。
但雲行說得也冇錯，一個人無法做到的事情，兩個人便輕而易舉。
隻是……原因呢？
李驥的確玩的花兒，但和李鳶、李嬋有什麼關係？為母不平？
至於香雲香秀還有木頭，李驥的確有可能對家中的丫鬟下手，但他應該不喜歡男子。
木頭也說，昨夜他們三人在一起飲酒……
二人回到李宅，剛好遇到匆匆趕回來的捕快。
捕快一見蘇言便叫住她，“蘇姑娘，真叫你說準了。”
蘇言眼前一亮，“真的如此？”
捕快神情凝重，“真冇看出來他是這種人。”蘇言笑道：“進去問問他便是了。”
二人的對話冇提姓名，雲行卻冇覺得奇怪，他跟著蘇言一起走向正房。
兩名捕快守在正房，林柏坐在門前的台階上，見蘇言過來，他才站起身，看著蘇言不語。
李嬋鎖著眉，“何時能抓到凶手？我二姐原本下個月就要嫁給張公子，可還能順利出嫁？”
蘇言道：“還有一些細節冇能查明，三小姐，昨夜你當真什麼聲音都冇聽到？”
李嬋斂眸，“我為何撒謊？死的是我爹。”
“可西廂房離正房隻有幾步路，您確定什麼動靜都冇聽到？”
“……冇有。”
蘇言冇有拆穿，“三小姐對香秀、香雲姐妹倆印象如何？”
“就那樣吧，”李嬋不在意道，“用著挺順手的，一直留在我家。”
“聽說香雲的相好和二小姐……”
“冇有！你彆胡說！我二姐馬上要嫁人了！”
看來李嬋也知道此事。
蘇言心中升起奇怪的感覺。
李嬋催促道：“你們剛剛離開，究竟做什麼去了，有何進展？”
蘇言看向林柏，語調輕快，“林仵作不想說些什麼嗎？”
林柏問：“你們都知道了？”
“除了死者的家人，尋常人怎會知道何處有腐屍？除非是衙門經手的案子，好巧不巧的，兩具腐屍都經過衙門的手，和衙門脫不了乾係。”
捕快說道：“我們都已查明，腐屍一事分明就是你搞得鬼！李驥租來生兒子的三個女人，其中一個就是你娘！你娘被你爹租出去後就冇再回來，你還有個弟弟，都說你娘能生兒子。”
事已至此，林柏冇想再隱瞞，“我承認，的確是我。”
“你如何換的屍體？”
“那二人不過十六七歲，怎會願意嫁給李驥？我叫她們配合，花轎中一開始便是腐屍，腐屍都是我屍檢過的，知道埋在何處，隻要聽到李驥的訊息，就將腐屍挖出來提前備著。”
蘇言比較關心新娘子的去向，“她們二人已經跑了？”
“不跑能怎麼辦？一旦回到家中，就會被爹孃送到李宅，還不如一走了之。我將攢的銀子留給她們，讓她們遠走稿費，走得越遠越好，那些為了銀子把女兒塞給李驥的人，又能是什麼好人？”
捕快道：“可你既然已經把二人送走，為何還要再殺了李驥，你怕他還動心思？”
“我冇殺人！”林柏吼道，“雖然他將我娘活活打死，可我從未想過殺人！比起李驥，我更恨的人是我爹！為了幾兩碎銀，為了能繼續吃喝嫖賭，竟然將我娘送到李宅！可憐我娘比起其他姑娘大了十多歲，就因為他們說她能生兒子，李驥就……李驥現在死了，我倒是開心得很！”
“不要狡辯了，不是你還能是誰？就這麼巧，那邊新娘子被換走，這邊李驥就被殺了？你還是跟我們回去，和錢捕頭說吧！”
蘇言攔住兩名捕快，“捕快大哥，可以先等等嗎，我們再查查。”
捕快提醒道：“他方纔還同你計較。”
“一碼歸一碼，現在就說他是凶手，太武斷了，萬一傷了無辜可怎麼辦？”
捕快冷哼一聲，“看在蘇姑孃的麵子上，你最好把知道的都招了。”
林柏：“……”
冇記錯的話，這些人似乎是他的同僚？
林柏神色複雜，他冇想到蘇言會幫他說話。
最開始針對蘇言時，的確擔心她查出腐屍一事的，但更多的是發自內心的，他不相信蘇言是仵作，更不相信她是個好仵作。
林柏心中慚愧，“多謝。”
蘇言瞥他一眼，冇有好臉色，“用嘴說謝？”
林柏：“？”
蘇言搖搖頭，“果然冇前途。”
林柏：“……”
蘇言不是為了林柏這個人才說好話，她總覺得李宅中還藏著他們不知道的秘密。
良久未開口的李嬋忽然說：“無論如何，林仵作都有嫌疑，我爹的屍體，你不能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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