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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巷裡的重組家庭[六零] 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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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職機tl二號”和一號大致相同,
但多少還是有些改良的地方。

結合榫卯結構設計,減少了震動噪音。

增加了多項齒輪,能相容多種作物。

這一點很有意思。

先前在公社安裝過濾網時,
就有人向他們打聽,除了穀子和苞穀之外,脫粒機還能不能用於其它的作物。

當時的回答是‘不一定能行’。

每種作物不同,脫粒元件不一定能運用得上。

想要用於其它作物,
就得將滾筒裡的齒輪替換掉。

但齒輪是安裝在內部,如果換一種作物就得重新拆一次再裝上,那未免也太麻煩了,估計沒幾個人願意。

又或者說,直接換一種齒輪,不用於穀子和苞穀,
而是能用作其他作物上。

也不是不可以。

但太單一了,尤其是穀子和苞穀是主要作物之一,
其他作物的脫粒機肯定沒有這類來得常常用到。

所以……

“咱們可以試試將幾種不同的齒輪都用上。”江小娥先前查一些資料,
脫粒機的齒輪常見的一共有三種。

他們一貫用到的釘齒,以及紋杆和弓齒。

她將三種圖稿一一擺在眾人眼前,跟著道:“我們可以設定一個轉換模版,
利用拉繩或者按鈕轉換齒輪,便於齒輪的更換,
能更方便不同作物的使用。”

“嘶,牛!”

“這要弄出來,
那不得是兩用式多……多擋位脫粒機?”

“又加功能又加使用種類,
這機器要是弄出來估計能領先老式機器老大一截。”

“隻是想法,具體還得再琢磨下。”江小娥會想到這個,還是因為韓老爺子所說的榫卯結構,
想要轉換方式,肯定沒法電動控製,那就隻能將木活中的一些“機關”運用上來。

她道:“他們焊接外殼,我們就將這三種齒輪弄出來,確定好尺寸再做滾筒,到時候嵌入進去需要留三個卡槽,也得重新設計。”

一件一件事慢慢來,他們不著急。

“你們如果要設計轉換器的話,我們或許能幫得上忙。”呂國源在邊上也聽到了他們的計劃,有些驚訝他們分工挺明確的,提出來的想法也讓人驚歎。

除此之外,就是高興。

高興這會他們能幫上忙,他道:“機械廠先前接過一個擋位轉換器配件的活,但組合在一塊應該能直接調檔,如果你們需要,我們回去跟師傅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將配件尺寸圖發過來。”

都是一些零配件,算不上保密的圖稿。

但也得跟機械廠商量一下,估摸著問題不大。

“我還參與過製作,你們要是需要我可以製作出來。”一旁的汪建開口,“不過隻是一些配件,還需要製作一個契合器,不然沒法使用。”

“我們不太清楚,不過機械廠的老師傅們製作過,我們可以去打聽下。”

汪建跟著點頭,“沒錯。”

“那就麻煩兩位了。”江小娥當然不拒絕人家的好意,將這件事安排給他們。

不得不說,有背景的人就是好辦事。

呂國源兩人得了差事,下午就回了機械廠。

他們現在屬於兩頭跑,白天在學校下午回廠子,既要在互助小組共同學習練習,還得回工廠乾活。

畢竟他們主要的職責還是在工廠掙錢嘛,當然不能忽略了正事。

到了工廠還不到下午開工的時候,兩人就找到以前午休的小屋子裡打算歇歇。

剛進去,裡麵還有人在聊天。

呂國源聽了兩句,頓時有些好奇,“廠子裡也成立了互助小組?”

有人糾正,“不是互助小組,是製作小組。”

邊上的人嗤笑一聲,“有什麼區彆?還不是按著人家的互助小組照搬出來的,能有什麼用?真的是浪費我們的時間。”

對於學校來說,互助小組肯定是有點作用。

不然當初盧師傅來學校挑人,他們不會都心動。

這屬於學校來借調,不會影響到正常的上工還有可能得到一些獎勵,誰都想上趕著去。

但機械廠成立的所謂“製作小組”,那就大大不同了。

從身份上來看,他們就沒任何優勢。

一個是學生,一個是廠子裡的學徒。

學生時間充裕,花在學習上、製作上都算對得起家裡出的學費。

但機械廠的學徒不同,他們是拿工資乾活的人,小組成員不可能把時間都花費在和工作無關的製作上,機械廠總不能花錢請人來乾無關緊要的活。

而且他們一個個很有自知之明,廠子裡的老師傅們都不一定能製作出什麼厲害的機器裝置,更彆說他們學徒了。

大概率就是和學校的那群學生們一樣,弄一些手動式的機器裝置。

弄出來還不能買賣,機械廠沒有售賣這種機械的資格,他們也隻能走捐贈這條路子,費時費力搞出來的東西隻能捐贈,獎金或許有一些,但平分下來肯定沒他們的工資高,至於榮譽也懸。

他們不比那群學生,要是真有榮譽加身估計廠子就得慌了。

不然其他工人有樣學樣,不好好辦正職還利用廠子的資源辦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哪個廠子會讚同這種事?

汪建也回過神了,他問道:“那廠子乾嘛答應?”

既然覺得不是好事,乾嘛還要開這個頭?

“你昨天去學校了不知道。”一個高個子擡著下巴示意了一下外麵,“某個人看得眼熱,和廠子裡打了申請,結果被駁回後他把自家的那尊大佛搬出來了。”

“盧佺?”

“……不會是盧佺的媽媽吧?”

高個子點頭,“可不就是他嗎?眼饞你們又搶不過你們,這就想著在機械廠也成立一個什麼小組,結果主任沒同意他就把自己媽給請了過來,話裡話外都是借著盧師傅的人情,這還能怎麼辦?隻能同意了唄。”

彆看盧師傅現在沒在機械廠上工,可當年他在的時候可是幫機械廠不少大忙,好些單子人家都是看在盧師傅的份上纔派過來的。

更彆說機械廠現在的大師傅們要麼是盧師傅的同行、要麼是盧師傅的學徒,多少還是會給些麵子。

這不,盧佺的媽上門了,在辦公室吵吵鬨鬨兩三個小時這件事到底還是定下來。

高個子又嗤笑一聲,“他還想著讓你們也過去幫幫忙,不過高主任拒絕了。”

汪建兩人可以說是學徒中最出色的人選,想來盧佺媽媽也是知道這點,這纔想著把這兩人拉進小組為自己兒子造勢。

等高主任拒絕又不情不願挑選了其他幾人,搞得很瞧不上他們似的。

講道理,他們根本就不想參加這個什麼小組。

人人都想明白的道理,盧佺卻想不明白,就算成立了估計也成不了什麼事,反而還耽誤他們的時間。

他們可不像盧佺有那麼多大師傅願意教。

想要出人頭地、想要成功轉正,誰不是緊著時間好好學?

什麼東西都沒學到位就去搞什麼製造,這不是平白浪費時間嗎?

“或許盧佺心裡也是有其他打算吧。”汪建也不想說得太難聽,畢竟盧佺是盧師傅的孫子,就這個關係在多多少少還是得給他幾分體麵。

“能有什麼打算?”高個子心裡有些煩躁,要不是氣急了他們也不會背後說人小話,“不對,是挺有打算的,打算的還真不小,開口就是想讓咱們試試自動式機器。”

“還不止呢,也是想讓我們以農具機械為主。”邊上的人意有所指,“這難道還用猜嗎?他估計想和你們打擂台呢。”

一個自動式機器、一個手動式機器,這難道還用選?

一旦盧佺這邊完成一台自動式機器,那風頭能把學校那邊壓得死死,畢竟這兩者之間相差也太懸殊了。

真要成功,學校那邊的互動小組可以直接解散,完全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然而呂國源兩人卻一點都不著急,反而皺著眉頭,“這步子未免也邁得太大了。”

“誰讓他靠山不少,一個盧師傅一個副廠長,再加上那麼多大師傅助力。”高個子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後才小聲說著:“指不準誰給他提供一個電機,這事不就成了?”

“成功一台又有什麼用?”呂國源不知道盧佺是不是真想和他們打擂台,但就這種好高騖遠的性子就不值得太在意。

就算有人在背後給盧佺提供幫助,能提供一個電機難不成還能提供三個四個五個?

電機可不是什麼破銅爛鐵,隨便在廢棄倉庫裡翻翻就能翻到,這玩意成本可不少,哪怕盧佺背後的人真的願意花錢,電機也不是那麼好找的。

可是手動式的機器不同。

這次是因為剛進小組的學生們需要熟悉一下焊接,再加上江同學想對脫粒機進行改良,所以時間上就有些耽誤,到現在才僅僅開了個頭。

但真的要上手熟悉熟悉,在材料以及圖稿準備充足的情況下,十來天他們就能完成一台機器,甚至材料都是從廢棄倉庫找來的,總成本低得不能再低。

自動式機器再好,一台兩台也隻能短暫風光。

而且電機不是自己製作出來,整體的影響力會大大減少,以長久來看一點威脅都沒有。

與其把步子邁得這麼大,反而不如踏踏實實一步一步慢慢來,像他們這樣從頭到尾不管是什麼配件都是靠他們的雙手弄出來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才屬於真正製作出一台完整的機器。

而不是主要配件靠其他渠道弄來,再裝起來和組裝維修機器有什麼區彆?

不過這都是彆人的事,呂國源心裡想再多也不會嘴上去批判,眼看到了要上工的時候他走出了歇息的屋子,先去找了自己師傅說明一下情況,緊跟著又去馬主任的辦公室申請一下轉換器配件的圖稿。

這種並不是保密性質的配件,費些工夫其實也能在圖書館翻到類似的圖稿。

隻不過機械廠這邊的圖稿會更加詳細以及經過一些改良,在應用上麵會更加流暢。

馬主任倒是挺好說話,簡單詢問之後就直接批了條子,跟著叮囑一聲,“你們倆在那邊可得好好乾,有什麼困難就回來說,大夥一起商量總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說了些略顯官方的話,又打聽了學校那邊小組的進度,說了好一會就是沒放倆人離開,呂國源估摸著馬主任這邊肯定有什麼事要跟他們說。

果然沒說幾句話,馬主任就說到了正事,“盧佺的事不知道你們倆有沒有聽說?他現在也成立了一個小組,你們倆肯定是沒時間參與進去,但我希望你們在開頭帶他們兩天,畢竟你們有這個經驗……”

說起來他其實也不願意摻和這件事。

但沒辦法,盧師傅以前帶過他,他以後能不能儘快往上升還得仰仗副廠長,高眉找到他,這個忙怎麼都得幫。

之前拒絕了讓呂國源兩人加入,現在讓幫忙帶兩天,這點他也隻能答應下來。

不過馬主任保證著,“就兩天,兩天後你們照常去學校。”

呂國源沉默了一會,“行,那我晚上把圖稿先送過去,跟他們說一聲,小組現在正開始製作脫粒機,最多也就隻能耽誤兩天。”

“對啊,早知道廠子裡有活我們就不接下任務了。”汪建也附和著,“我們不是製作過轉換器嗎?想著手熟一些正好能接下任務,耽誤太長時間那拖累了小組其他成員。”

主任都開了口,他們能不答應嗎?

再說了,主任會開這個口估計也是因為盧佺背後的人,連主任都得給幾分麵子,他們兩個學徒自然也得給。

不過嘴上應著,心裡其實挺不好受。

先前在小屋那邊還沒過多的情緒,這會卻莫名想和盧佺爭一爭了,都是學徒卻天壤地彆,同樣的身份卻被這麼多人托舉著,心裡不由想證明著,就靠自己的能耐贏過他,讓所有人都明白再多人的托舉,唯有真本領才能取得最大的成功。

搞得他們走出辦公室後,都一身的乾勁。

汪建長長籲了一口氣,跟著道:“我回去複盤下,這兩天抽空將需要的材料和工具列好,就算空了兩天也不會給小組拖後腿。”

“行,我把圖稿送去給周洲,他家離我家近,等回來我直接落你屋,咱們晚上一塊商量。”

兩人說好,下午認真乾活,空閒的時間也沒閒著,直接湊到各自師傅那,問出了在學校裡碰到的問題。

直到下工,呂國源蹭了工友的自行車,一路朝著周洲家去。

周洲住在附近的鍛造廠家屬區。

這邊都是一片大雜院,路過的街道上都搭建著棚子,顯得又亂又擁擠。

當時互相介紹時,隻知道兩人離得近,就相隔兩條街,但周洲具體住在哪裡他還沒來過。

好在一問就問到了大雜院的具體門號。

等他到了這邊,正好看到邊上有一個大爺正在修補鞋子,他便問著,“大爺,請問一下週洲是不是住在這號院子裡?”

大爺擡頭,看著他身上穿著的工服,沒答而是問道:“你是機械廠的技術工?”

“對對。”呂國源點頭,下意識扯了扯自己的工服。

這身衣服或許不夠時髦亮眼,可一旦穿上就不想脫下來了,因為這套衣服在外麵可買不到,這屬於機械廠發給技術工的工服,穿在身上往外一走,誰都知道他是機械廠的技術工了。

特有麵!

“小夥子不錯嘛。”大爺瞅了他一眼,“年紀輕輕就是技術工了。”

“沒沒沒,現在隻是學徒。”呂國源輕笑著,笑容裡帶著些自信,“不過沒意外的話明年就能轉正。”

“不錯,年輕有為啊。”大爺擡起手,指了一個方向,“那邊第三間是周洲的屋子。”

“好,謝謝大爺。”

曾大爺點了點頭,看著他的背影久久沒回過神。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身邊站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姑孃家,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咋地,饞徒弟了?”

“胡說八道什麼,我都不認識他。”曾大爺一把將孫女的手挪開,皺著眉頭說著,“給我站直,一個姑孃家文靜點。”

曾靜嫻就沒搭理他這話,而是朝著周家那邊望去,“誰跟你說這人?我是說周洲,你個小老頭當我眼瞎呢,這段日子盯著周洲就跟狗盯著肉骨頭一樣,當誰看不出來你的心思?”

曾大爺氣得鬍子都要豎起來了。

他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給孫女取了“靜嫻”這個名字,丫頭從小到大,性子就是反著來,瞧瞧她說得都是什麼屁話,狗盯著肉骨頭,這是罵他是狗還是罵周家小子是肉骨頭?

“怎麼,我說錯了不成?”曾靜嫻昂著下巴,“打從周洲拿回來那張榮譽證書開始,你看他的眼神就變了,我是誰?我可是你親親孫女,哪裡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是不是覺得家裡小子一個個跟個木頭疙瘩似的不開竅,靠他們根本不能把你的本領傳下去,想著收個聰明的徒弟?”

曾大爺什麼都沒說,就是“哼”了一聲。

心裡卻想著,不愧是他的親孫女,一猜一個準。

家裡兒孫有幾個但硬是沒一個有點天賦的,他就算將家底全兜出來,兒孫也不一定能學會多少,很有可能窮儘一生也隻能混個普通的技術工當當。

不過孫女有一點說錯了。

其實不是在周洲拿到榮譽證書時起的這個心思,而是早就有了。

周家小子幾年前就鬼鬼祟祟盯著他,他又不是真眼瞎哪裡看不懂他在偷師?隻是一開始沒當作一回事,隻以為小孩感興趣,過段時間覺得沒意思就放棄了。

可哪裡想到,就一個枯燥的火鉗夾豆子他硬是堅持了四五年。

有沒有天賦他暫且不知,但就是這份毅力都值得他高看一眼,本還想著再看看,如果真覺得合適等周家小子畢業後再收他為徒。

一般的技術工想收徒,那徒弟的人選不是自己的親兒孫也必定是有些親屬關係,隻有實在不合適才會往外挑選。

他家的子孫就屬於不合適的。

就算走這條路子也走不了太遠。

正想著,曾大爺就發現自己的臉被人捧著了,硬是將他的頭轉過去,入眼就是一個很是靈動的丫頭。

“阿爺,你就看看我嘛。”曾靜嫻都記不清楚自己是第幾次提了,但她就是沒放棄過,再一次說著,“我比爸和哥哥們聰明多了,你教教我,我肯定特認真地跟你學。”

“不行。”曾大爺也不知道是第幾次拒絕,“你一個女孩子學這個做什麼?明年報考中專,不管是縫紉還是醫護都行,反正就是不能學機械。”

“為什麼不行!”曾靜嫻不樂意了,“上回你教哥哥學鉸孔,他們都弄不好還是我偷偷替他們做好的,你要好好教我,說不準我以後考級比你考得還要高。”

“你還好意思說!”曾大爺沒好氣點著她的額頭,“上回那事我還沒收拾你呢,下回再讓我知道你搗亂,我非得給你來幾下。”

他兒孫不少,孫女就這麼一個。

嚇唬歸嚇唬,但從小到大硬是沒捨得對她動過手。

疼也是真疼,但他還是覺得一個姑孃家學不來機械,“你看看咱們鍛造廠和機械廠有幾個女技術工?就算有也都是從事邊邊角角的工種,哪有什麼前途?整天被機油弄得臟兮兮,一不小心還有可能負傷,你一個丫頭哪裡能應付得了?”

“我不怕,你讓我試試不就知道能不能應付了?”曾靜嫻是真急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從小看著阿爺掰弄那些她就覺得很有意思,小時候不愛和人出去玩,就愛蹲在阿爺身邊看,哪怕看一下午都不覺得枯燥。

她那會就想著和阿爺學鉗工。

但這話說了快十來年了,硬是沒讓老爺子鬆口。

哪怕哥哥們學得再不好,他也隻想著從外麵收一個徒弟,而不是教她。

曾靜嫻不想學縫紉也不想學醫護,她唯一喜歡和想學的就是鉗工,見又一次被拒絕,她下定決心道:“我不管,我喜歡我就要學!你說沒幾個厲害的女技術工,那我可以當第一個,我會讓你知道你這種想法大錯特錯!”

說完,不等人回複轉身就跑。

曾大爺呲呲牙,“這丫頭……”

不過腦子裡浮現她的話,搞得他有些猶豫,但也隻是猶豫了那麼一下下就被放到腦後,他還是覺得一個姑孃家學這個不合適,不說其他就看看現今的狀態,不管是哪個廠女性機械技術工本身極少,高階技術工幾乎沒有。

最少在他們這邊是一個都沒有。

如果隻是當一個普普通通的技術工,那靜嫻這個丫頭還不如學縫紉和醫護,拿得工資都差不多,活還不累也不臟。

算了,以後再勸吧。

報考中專也是明年的事了,總有辦法說服她。

正想著,先前問路的小夥子走了過來,他道:“找到人了?”

“找著了。”呂國源道了謝,沒說幾句就離開。

曾大爺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周家好像沒機械廠的親戚,怎麼機械廠的學徒上門來找周家小子?

難不成是機械廠的哪個師傅看中了周家小子,想收他為徒?

這麼想著,曾大爺頓時有了些危機感。

不行不行,他看中的徒弟可不能讓彆人搶了先,看來他得趕緊提一提。

……

周洲不知道自己被人當作了“囊中之物”,第二天帶著呂國源給的圖稿就去了學校,有這份稿子在確實省了不少事。

不過兩人請了兩天的假,轉換器倒也不著急弄出來。

本身呂國源兩人的任務是帶著小組其他成員焊接,他們請假就隻能其他人頂上。

最後是江小娥接得這個活。

重新設計滾筒以及增加多檔齒輪,這玩意研究多了太費腦,她急需做一些其他的事來歇歇腦。

好在輔助成員焊接並不像輔導小孩學習那麼可怕,一個個都有基礎,就算遇到一些問題,也能很快理解。

沉入進去,沒留神已經到中午點了。

“小娥姐,中午你不回去嗎?”羅朗早已經借食堂的灶熱好了自己的飯菜,他特意顯擺了一下擺在最上方的一小塊臘肉,“今天中秋節,得吃點好的哦!”

很小的一塊臘肉,是爸媽特意讓他帶來的。

說是中秋節跑來跑去麻煩,讓他就在學校過,臘肉蒸一蒸,配著玉米糊糊特彆好吃。

“回。”江小娥也挺期待的。

中秋節嘛。

多少都會吃得比尋常好。

而且今天程芬回家,難得大團圓的日子,怎麼也得準備一道硬菜,“你等會接我的手,我估計得晚點才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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