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雄 第77章 金牌小偷回歸：為恩赴火
阿飛躺在床上，全身纏滿了繃帶，臉色蒼白如紙。小蝶坐在床邊，小心翼翼地為哥哥擦拭額頭的汗水，眼中滿是擔憂。
哥哥，你一定要好起來...小蝶輕聲說道，聲音中帶著哭腔。
阿飛微微睜開眼睛，看到妹妹擔憂的表情，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彆擔心，小蝶，哥哥沒事。
小蝶搖搖頭，淚水在眼眶中打轉：都是因為我，如果不是為了保護我，你就不會...
阿飛艱難地抬起手，輕輕擦去妹妹眼角的淚水：傻丫頭，這不是你的錯。是哥哥沒本事，沒能救出公子。
提起楊劍，阿飛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和愧疚。他閉上眼睛，回憶起自己與楊劍相識的經過，以及這些年來的點點滴滴。
十年前，阿飛和小蝶還隻是京城街頭的兩個小乞丐。他們的父母在一場瘟疫中雙雙離世，留下兄妹二人相依為命。
那時的阿飛隻有十二歲，小蝶才五歲。為了生存，阿飛不得不在街頭乞討，有時甚至偷一些食物來填飽妹妹的肚子。
哥哥，我餓...小蝶經常這樣對阿飛說，那雙純真的大眼睛裡滿是對食物的渴望。
每當這時，阿飛都會把自己僅有的食物分給妹妹，自己則忍饑挨餓。
小蝶乖，哥哥去給你找吃的。阿飛總是這樣安慰妹妹，然後獨自一人在街頭尋找食物。
就在這樣艱難的日子裡，阿飛遇到了惡二。
惡二是京城有名的地下勢力頭目，手下有一批專門從事偷盜的孩子。他看中了阿飛的靈活身手，便將他收入麾下，教他偷盜的技巧。
小子，跟著我，保證你和你妹妹不會餓肚子。惡二這樣對阿飛說。
為了妹妹能有一口飯吃，阿飛答應了。從此，他開始了偷盜的生涯。
起初，惡二對兄妹倆還算不錯，至少給了他們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也有足夠的食物。阿飛也很爭氣，很快就掌握了偷盜的技巧，成為惡二手下的得力乾將。
這小子天賦不錯，再練幾年，說不定能成為金牌小偷。惡二經常這樣誇獎阿飛。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惡二的本性逐漸顯露。他開始對手下的孩子們苛刻起來，稍有不滿就拳打腳踢。更可怕的是，他開始對一些年齡稍大的女孩子動手動腳，其中就包括阿飛的妹妹小蝶。
哥哥，我害怕...小蝶經常在夜裡偷偷對阿飛說，惡二叔叔的眼神好可怕。
阿飛心中警鈴大作，他知道妹妹已經不安全了。但此時的他們已經無處可去，而且惡二的勢力在京城也不小，想要逃跑並不容易。
為了保護妹妹，阿飛更加努力地工作，希望能夠得到惡二的信任和重用，這樣才能保證妹妹的安全。
功夫不負有心人，阿飛憑借著過人的天賦和努力，很快就成為了惡二手下的金牌小偷，專門負責一些高難度的偷盜任務。
阿飛，你是我手下最得力的乾將，隻要你繼續為我效力，你和你妹妹就能過上好日子。惡二這樣對阿飛說。
阿飛表麵上恭敬地應承，心裡卻在盤算著如何帶著妹妹逃離這個魔窟。
然而，事情並沒有按照阿飛的計劃發展。一次偷盜任務中，阿飛不小心被發現，雖然最終還是成功逃脫，但任務失敗了。惡二大怒，不僅狠狠地責罰了阿飛，還威脅要對小蝶不利。
如果下次再失手，我就把你妹妹送到飄香院去！惡二惡狠狠地說。
阿飛心中一驚，他知道飄香院是京城有名的青樓，如果妹妹真的被送去那裡，後果不堪設想。
就在阿飛絕望之際，命運之神向他伸出了援手——正如第六十一章所記。
當時棚戶區盜賊橫行，小月在街巷中屢次將贓物悉數“偷回”，楊劍與四皇子、刀哥、王朝偉一行被盜賊團夥攔下，帶入其地下據點。內室之中，惡二以小蝶威脅阿飛，逼其賣命。楊劍當場發難，小月以迅雷之勢挑斷群賊兵器，四皇子合力擒拿，王朝偉押送惡二交官府處置。當場，楊劍詢問姓名，阿飛自報其名，誓以此身相報，求公子庇護小蝶。
自此，阿飛與小蝶擺脫了惡二的控製，得以重獲新生。
從那以後，阿飛和小蝶就跟隨在楊劍身邊。楊劍不僅給了他們一個安身之所，還讓小蝶在商業街開了一家小店鋪，賣一些手工製品。阿飛則成為了楊劍的得力助手，負責情報收集和一些特殊任務。
公子對我們恩重如山，我阿飛此生願為公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阿飛經常這樣對小蝶說。
小蝶也很感激楊劍：是公子給了我們新生，我們一定要好好報答他。
然而，當阿飛聽說楊劍被綁架的訊息時，他的心如刀絞。他立即投入到尋找楊劍的行動中，利用自己作為金牌小偷的特殊技能，在京城的各個角落搜尋線索。
公子對我有再造之恩，我一定要找到他！阿飛暗下決心。
他先是去了商盟總部周圍打探，因為最近楊劍與商盟的矛盾越來越深。果然，他在那裡聽到了一些風聲，說有人對閒王不滿，想要給他一個教訓。
順著這條線索，阿飛又去了幾個與楊劍有過節的富商家中暗中觀察。最終，他在一個叫趙德的商人家中發現了可疑之處。
這個趙德最近行蹤詭秘，而且經常與兩個黑衣人來往。阿飛心中暗想。
他決定跟蹤趙德，看看能否找到楊劍的下落。
經過幾天的跟蹤，阿飛終於在城南的廢棄倉庫區發現了趙德的蹤跡。他看到趙德和兩個黑衣人進入了一個破舊的倉庫，便悄悄跟了進去。
在倉庫內，阿飛發現了一個暗門，通向地下室。他小心翼翼地潛入地下室，終於看到了被綁在椅子上的楊劍。
公子！阿飛心中一喜，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貿然行動。
他觀察了一下情況，發現除了趙德外，還有兩個黑衣人守在楊劍身邊。這兩個黑衣人氣息深沉，明顯是高手，不是他能對付的。
我必須回去找小月姑娘！阿飛決定先回去報信。
然而，就在他準備離開時，不小心碰倒了一個瓶子，發出了聲響。
一個黑衣人警覺地喊道。
阿飛知道自己已經暴露，隻能拚命逃跑。兩個黑衣人立即追了上來，阿飛憑借著對地形的熟悉和靈活的身手，好不容易甩開了他們，但也受了重傷。
我...我必須回去...告訴小月姑娘...阿飛忍著劇痛，艱難地向閒王府方向移動。
就這樣，帶著滿身傷痕，阿飛終於回到了閒王府，將楊劍的下落告訴了小月兒。
小月姑娘，公子在城南廢棄倉庫區的地下室裡...但是...那裡有兩個很厲害的高手...阿飛虛弱地說道，然後昏了過去。
小月兒立即帶人前往城南廢棄倉庫區，但正如阿飛所說，那裡的敵人實力強大，即使是血脈覺醒後的小月兒也不是對手，最終沒能救出楊劍。
當夜，小月兒怒氣未歇，披風未解，徑直殺入何府。門簪未及通報，月影已越台階，她一掌推開內門，聲音冷若霜鐵：何大人，城西盜匪橫行、商盟內外勾連，禁軍與京兆府巡防為何遲遲不封要道？我家公子被劫，你身為京兆尹之臣，是如何儘職的？
何大人倉皇自廳側起身，臉色青白：小月姑娘，此事尚無確證，官府講證據、走程式，豈能聽一麵之詞便大動乾戈？且——
話未儘，小月兒指尖落在刀脊，月絲輕顫，廳中燈影隨之微動：程式？你若再推諉，我今夜便以程式割下你的推辭。她一步踏前，肩胛微收，氣勢如寒潮壓頂。
住手！一聲沉喝自迴廊傳來。大皇子負手而入，目光沉穩，袖袍微振擋在兩人之間，刀鋒與袖影僅隔一寸。兔耳娘，邊界須守。你要刀，我給你路；你要人，我給你封鎖。但朝綱不可破——先收刀。
京兆尹何大人見到大皇子，忙躬身請罪：殿下恕罪，臣並無——
大皇子冷聲打斷：有無，問完再定。何大人，今夜即刻調京兆府巡防配合禁軍，於城西石巷至外城門一線設關封鎖；商盟趙德案，由朕以監國之名親督。若有失職怠慢，明日午門自請。
他轉向小月兒，遞出一枚路引與一封緘章：月令一路，引禁軍不阻你行動；緘章為監國令下的臨時封控令，煙火起處，兵自合圍。刀下留人——留給審問。
小月兒目光如電，收刀入鞘，語氣仍冷：若公子有失，我先砍他，再砍你。
大皇子不動聲色：若我失諾，刀隨你落。今夜要的是人活、口活。去。
小月兒拂袍而出，月色隨影掠過何府門簷，怒意化為寒鋒，隻餘燈火搖曳與何大人背脊冷汗。
現在，阿飛躺在床上，回想著這一切，心中滿是愧疚和不甘。
哥哥，你已經儘力了。小蝶安慰道，小月姑娘說她一定會救出公子的。
阿飛搖搖頭：不，我還能做更多。
他艱難地坐起來，對小蝶說：小蝶，幫我拿紙筆來。
小蝶不解地問：哥哥，你要做什麼？
阿飛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我要把我知道的所有線索都寫下來，然後繼續調查。我在京城的地下世界有很多眼線，或許能找到更多關於那兩個黑衣人的資訊。
小蝶擔憂地說：可是你的傷...
阿飛打斷了她：傷可以養，但公子等不起。公子對我們有再造之恩，現在是我報答的時候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小月兒走了進來。
阿飛，你醒了。小月兒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但眼中的堅定絲毫不減。
阿飛掙紮著想要起身行禮，被小月兒製止了：彆動，好好養傷。
小月姑娘，對不起，我沒能救出公子...阿飛愧疚地說道。
小月兒搖搖頭：不是你的錯。如果不是你找到了公子的下落，我們現在連他在哪裡都不知道。
阿飛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小月姑娘，我有一個想法。
小月兒問道：什麼想法？
阿飛解釋道：那兩個黑衣人實力不弱，但我們的人已經在城中多處設了眼線，隨時可以引路支援。
小月兒當機立斷：不等了。四皇子，跟我走！直接殺過去，把公子救出來。
四皇子應聲：遵命！
阿飛立即補充：我這就調動人手沿途接應，並盯死他們可能的轉移路線。
小月兒點頭：好。阿飛，你的人負責情報與接應；我們先手突擊。
哥哥，你真的能找到公子嗎？小蝶擔憂地問道。
阿飛堅定地點點頭：一定能。我的人已經在城西、城南、城北設了眼線，一有動靜立刻來報。
他看向窗外，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公子，等著我們。
他迅速吩咐：獨眼龍，查最近進入京城的西域高手，特彆是與黑沙掌有關的線索；同時通知城西、城南各據點，準備接應。
不多時，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阿飛大哥！一個瘦小的少年跑進來，氣喘籲籲，城西發現幾名黑衣人！他們正要轉移公子！
小月兒抬手取下披風，目光驟冷：位置。
少年急道：城西石巷口，往外城門方向。
小月兒當機立斷：四皇子，走！
四皇子抱拳：遵命！
兩人騰身而起，幾息間已掠出院牆。阿飛臥床指揮，由獨眼龍現場協調，與京兆府巡防暗樁接應。阿飛立刻排程眼線：全部盯死城西石巷與外城門，切斷退路！
城西石巷口，夜風獵獵。幾名黑衣人正押著昏迷的楊劍快速前行。忽然，巷口一聲清喝炸響。
放下公子！
話音未落，小月兒如月光墜地，足尖點石，碎塵如霜，她身形貼近如電，肩、肘、指三點成線，直逼持掌黑衣人的胸口要門；四皇子自側翼滑步入位，刀尖低垂，刀身微顫，寒光一吐即收，封死另一人的斜線步與回身路。
黑沙掌黑衣人冷哼：找死！
他屈臂翻掌，砂勁自肘臂滾出，掌浪層疊如黃沙覆海，硬砸小月兒麵門。小月兒不退反進，兔耳微顫，腰胯如擺柳，她左臂外旋以月華化勁，卸去三成砂勢；右指同時點落對方肩井與臂會之間的縫隙，指入寸許，逼得其臂線一滯。她趁停頓半息，步法一錯，前腳踩在其外門死角，以月影斬自下而上抹過肋線——黑衣人悶哼退半步，足跟踏偏，砂勁散亂。
另一名黑衣人試圖從背後斜插，小月兒後腰微沉，肩胛一收，整人已如回風轉葉避出半尺，讓位之際，四皇子刀背橫擊三記——第一記震腕，第二記拍肘，第三記壓肩，三擊連環不拖拍，打斷其出手節奏。黑衣人腳步被逼成並步，重心上浮，四皇子趁隙上步，刀脊挑起其護臂扣帶，哢噠一聲，護臂滑落。
為首押送者見勢不妙，欲拖著楊劍突圍。小月兒腳尖一點，身影一閃如月色移位，攔截在側，一記雲手拖挪，將楊劍自他臂下順勢托出，輕落身後；左手返指扣住對方腕脈，右手月絲一纏，鎖住肩帶：四皇子，斷後！
四皇子應聲，刀勢驟猛，刀路從封到逼，由逼轉壓，刀鋒三寸不離喉門與心口連線，留鋒不發，逼得兩名黑衣人步步退至巷口窄位。阿飛的眼線此時已封住巷外出路，數名兄弟扔出煙火訊號，火星在巷端連成一道光柵，擋死退路。
黑衣人怒極，雙掌齊出，砂浪翻滾，指縫摩擦如砂紙鳴。四皇子猛踏地麵，膝胯合扣，刀勢開山，刀氣直劈砂浪，刀鋒與掌勁相觸發出尖嘯，他略收刀尖改劈為撩，借力上挑，硬生生將兩人逼退至石巷牆角，牆灰簌簌而落。
小月兒回身探脈，指腹貼上楊劍手背戒指，心緒反饋微弱如水紋：公子！她低聲喚，月光細絲自掌心滲入楊劍經絡，順著寸關尺三位緩緩理氣，壓製香霧殘留的眩暈。楊劍睫毛顫了一下，呼吸趨穩。
那人為首者趁亂欲從另一側貓腰逃走。小月兒右手食中二指一彈，月華細線如銀絲飛出，纏住其踝骨上方的筋膜點，此人應聲仆倒，齒尖磕石：掙紮，死。
見突圍無望，兩名黑衣人互望一眼，同時逼出暗勁，肌肉炸起細微鼓包，以命相搏。四皇子冷喝：休走！身形後撤半步蓄力，驟然前壓，刀光收放如呼吸，先以小圈剁斷其前臂勁線，再以大弧橫切其護心掌勢，刀背敲落其虎口，指骨一麻，掌勁儘散。小月兒順勢前踏，步如穿梭，月影連斬落在二人肩井、巨骨、氣戶三處，封其經脈，兩人倏然止步，氣海被鎖，隻餘粗喘。
阿飛，押走這些人，封住手腳，帶回府中問話。小月兒收勢冷聲道。
阿飛的兄弟迅速上前，麻繩捆縛，以木枷封腕，以布塞口，將幾名黑衣人帶走。四皇子收刀入鞘，刀身微鳴漸靜：小月姑娘，巷道已清。
小月兒點頭：押回府中審問，印證‘黑沙掌’線索；賬目與供述同步備案，送京兆府與禁軍案卷。
小月兒輕擁楊劍，肩臂穩托，讓其呼吸不逆：公子，回家。
楊劍睫毛輕顫，微弱應聲。月色映巷，夜風拂過碎石與殘灰，兩人護著公子轉身而去，隻餘石巷風聲，帶走夜裡的殺意與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