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啞巴（大白兔奶糖） 第7章

    「那是因為你從來都沒有把我當成孩子看待，你隻拿我當一個工具，一個不夠優秀就隨時可以被替換的工具，所以我不敢有情緒，更不敢反抗。」

「我從來沒有自己的選擇，但這一次，我要遵從自己的內心。」

「沒彆的事，我們就走了。」

路京執牽起我的手，徑直離開。

路董事長還要再追，卻被穆城攔住。

穆城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笑得慘淡。

8

車內，我小心翼翼地給路京執手臂上的傷處上藥。

指尖輕輕打圈，一邊低頭吹氣。

我垂下眼，心裡悶悶的。

像是被沉甸甸的東西堵住。

眼眶又湧上酸澀感。

合上藥膏，我吸了吸鼻子，拿出小本子。

「射射你。」

「但是，你爸爸兌的對。我大差勁，酉己不上你。」

這樣無條件的偏愛和堅定不移的維護，誰會不心動呢。

更何況是像我這樣，從來沒有被優先選擇過的人。

隻是喜歡會催生自卑。

尤其是在差距本就猶如天塹的現在。

路京執靜靜地看著我，突然開口：

「小魚，你知道嗎？那場綁架......我家裡人其實提前得到了訊息。

我驚訝地抬起頭。

「但他們沒有告訴我。」

路京執扯出一個苦澀的笑。

「因為他們想藉此拿到把柄，徹底扳倒對家。」

他的聲音很輕：

「在他們眼裡，我從來都隻是一枚棋子。」

「高二那年，我媽突然病逝，我很快娶了新的妻子。後媽進門那天，我才知道，我還有兩個上小學的弟弟。原來我爸不止我一個兒子，他隻想要一個最優秀的繼承人。那次期末考試，我故意交了白卷，出成績那天我被罰在書房跪了一整夜。我爸指著我的鼻子親口告訴我，他就應該早點離婚，免得我媽那種優柔寡斷的女人將我養成這樣……」

「也是從那個時候起，我猜到我媽的死不是意外。而我曾經引以為傲的美滿家庭也不過都是我媽拚命維持的假象。後來，我的情緒越來越崩潰了，我得了很嚴重的心理疾病。」

「想找個人說說話，卻發現沒有人可以傾訴。」

他笑了笑：

「於是我開始給你發訊息。你的微信兩三年從不更新動態，我以為這個號已經沒人用了，就毫無負擔地自言自語。

「直到有一天，我收到了回複。」

路京執的聲音溫柔下來。

「你居然把我發的那麼多訊息都看完了，每一條都認真回複。甚至不惜自揭傷疤安慰我…...」

他深深地看著我：

「那天，我本來已經站在天台邊上了。是你的訊息提示音，拉回了我邁出去的那隻腳。」

我怔怔地看著他，眼淚不知不覺滑落。

滿眼都是心疼。

路京執輕輕擦去我的眼淚：

「所以小魚，彆再說你配不上我。」

「是你讓我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人真心在乎我。」

「你放心，我喜歡你是我的事情。你不用著急回答我。」

9

路京執對我實在太好。

但愛是相互的。

於是我開始想辦法攢錢，給路京執準備禮物。

他已經朝我走了九十九步。

最後的儀式感，我希望由我來給。

在學校裡，老師發現我在文字方麵很有天賦。

每次寫作課，我都能拿到高分。

「小魚的文字有種未經雕琢的靈氣。」

老師在手語課上比劃著。

「像是山澗的清泉，乾淨又純粹。」

同學也告訴我。

「多虧了你上次幫我構思的情書，他答應我的表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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