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囂張寵妾的作死日常 第115章 這會兒你想讓我喝藥,怎麼不許我點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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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舜到底是有些不舒服,便沒那麼多心思哄人玩,蹙了蹙眉頭道:「好了,今日彆鬨,乖一些。」

謝歲歲注意到李舜的情況,將頭轉回來問:「郡王爺,您可是頭不舒服。」

「嗯。」李舜重新闔上眸子道:「吹了風,頭疼。」

謝歲歲就好似忘了剛剛的話,自覺伸出手道:「那妾身給你揉揉。」

李舜便也不拒絕。

謝歲歲這揉捏一點章法都沒有,李舜並不覺得舒服,但可能因為額頭上有搗亂的手,倒是好像也緩解了頭疼。

謝歲歲揉的專心,可不知道李舜心裡嫌棄,一邊揉還一邊問:「現在可有覺得好些。」

「還行。」李舜怕打擊了謝歲歲的積極性,敷衍應了一句。

謝歲歲倒是沒感覺出來,隻是懸著手,一會兒就酸了,便停下甩了甩手,緩解後再繼續。

李舜重新睜開眼,見此無奈,拉下她的手道:「罷了,你還是彆揉了。」

反正也不舒服。

謝歲歲正好也不想揉了,表現過了就行。

收回手,就換了個位置,從坐在李舜身後,變成了跟李舜麵對麵。

好奇的問:「郡王爺好端端進一趟宮,怎麼還病了?」

李舜身體多好,謝歲歲這進府半年,可就沒見李舜生病,風寒也沒有。

而且昨日從溫泉莊子上回來的時候,李舜那可不像是生病的樣子。

是以,她剛一進屋,差點以為李舜是裝病,所以才那般表現了一番,就是篤定李舜醒著呢。

再說,就算沒醒,她關心擔憂也不吃虧!

卻沒想到,李舜雖然沒真的昏睡過去,可也不是裝病,而是真病。

「你倒是口無遮攔,什麼都敢說,我生病自是我身體不好,與宮裡無關,這話當著我的麵說說就算了,若出去還胡言亂語,惹了麻煩,我可不會幫你收拾。」

李舜自是不會跟謝歲歲說實話。

崔氏給他捅了個簍子,雖然不算太重要的大事,但不敬皇叔長輩,這罪名李舜可不能落在身上。

便冒著寒氣進宮請罪,將這生病坐實了,昨日還暈倒在了宮裡,演了一出苦肉計,這才夜宿在了宮裡。

今日表現的好些了,纔回了府中休養,還讓太醫來把脈。

他這個當侄兒的,生病了不能去參加康王孫子的壽宴,那是無奈之舉。

可他懷孕的正妻去了卻被奚落一番,委屈的可是李舜。

這表現了一番,李舜既得了陛下這個皇爺爺憐愛,摘掉了不敬長輩的帽子,還暗中挑撥了一下。

畢竟康王孫子不少,這次不過出生了一個庶孫,就這般大擺宴席,還讓李舜這個侄子帶病請罪。

這事到底誰沒理?

「二郎就愛冤枉我,我什麼時候在外麵亂說過話,我隻在你麵前說而已,難道心裡有疑問,還要我對你藏著掖著。」

謝歲歲這話,李舜自然愛聽,這是對他不藏私呢。

而上次帶著謝歲歲去了一次東宮,謝歲歲的表現也讓他意外,是個有眼色的。

雖然出身和見識差了一些,但這機靈勁,崔氏根本比不上。

他就歎氣一聲道:「行,以後這些話,你就當著我的麵說,出去外麵便小心些。」

這話,謝歲歲聽過就忘,纔不會當真。

也不繼續追問李舜到底是怎麼病的,正巧東來將熬好的藥端了上來。

謝歲歲一見,就忙伸出手:「我來喂。」

「我隻是風寒,又不是傷了手,喂什麼?」李舜道。

謝歲歲已經接過了東來手裡的藥碗,攪拌了兩下,又吹了吹,才將一勺藥遞到李舜嘴邊道:「可是您生病了呀,生病了自己喝藥多沒意思,我小時候生病了,就不愛喝藥,一定要我爹孃餵我,許我許多好處才行。」

李舜聽了這話,倒是恍惚了一下。

他雖然自小身體康健,但也不是沒生過病,不過他生病的時候,太孫這個親兄長也是病著的。

太子和太子妃心思都落在有太孫身份的長子身上,哪裡還顧得上李舜。

所以從來李舜病了,太子妃去看一眼都是好的,都是李舜自己喝藥。

倒是讓他忘了,生病其實要被喂藥。

「來,郡王爺張嘴。」

謝歲歲的聲音在耳邊,李舜下意識張開嘴喝了這一勺藥。

謝歲歲又舉起第二勺,還吹了吹。

但這次,李舜卻沒喝,反而好整以暇的問:「你說你年幼時需要許你好處才喝藥,這會兒你想讓我喝藥,怎麼不許我點好處。」

「我整個人都是你的,還能給你什麼好處。」謝歲歲不滿道:「而且妾身那是小時候,您現在都多大了。」

李舜好笑:「真是什麼話都讓你說了。」

「妾身雖然什麼話都說,但妾身的話也都是有道理的,不過今日您生病了,妾身還是要讓你一回。」

「你要怎麼讓我?」李舜感興趣問。

謝歲歲眼珠一轉道:「您喝了這碗藥後,我就讓你知道獎勵是什麼?」

「好。」

李舜覺得有意思,一勺勺慢慢喝苦藥,也沒覺得難熬。

不然,這藥端起來,幾口喝了,還快一些少苦幾口。

這般謝歲歲舉起一勺子,吹一吹,還說兩句話,實在耽誤時間,一碗藥餵了將近一盞茶時間。

等藥見了底,謝歲歲將藥碗放在了一邊,拿起手裡帕子給李舜擦嘴邊藥漬,剛擦完,謝歲歲就湊上去,在李舜唇角親了一口。

李舜愣了一下,隨後就笑了。

謝歲歲也笑:「這個獎勵怎麼樣?」

「獎勵雖然不錯,但你著實敷衍。」李舜道。

謝歲歲就哼了一聲道:「郡王爺可真是挑剔。」

「嘖。」李舜就無奈笑了一下。

喝了藥,李舜便有些犯困,對著坐在床榻邊的謝歲歲道:「你自己先玩一會兒,晚膳時再過來。」

謝歲歲就看出來李舜精神不好,問道:「郡王爺可是要睡了。」

「嗯。」李舜應了一聲。

謝歲歲眼珠一轉,當即道:「那我陪您一起睡。」

「你今日睡偏殿。」李舜道:「我染了風寒,你與我一道睡,就不怕過了病氣。」

「不怕。」謝歲歲說:「正好,身子不舒坦,便不必早起去請安了。」

「懶得你。」李舜沒好氣。

謝歲歲已經脫了外衣,要湊上去時就道:「郡王爺快往裡麵去些,給妾身讓個位置。」

「也隻有你,敢讓我給你讓位置。」

李舜無奈搖搖頭,還是將外邊讓了出來,可心裡實在高興。

畢竟生病的人,很喜歡身邊有人陪伴,謝歲歲這般沒有避諱,李舜心裡很是覺得貼心。

想著謝歲歲這般一片心裡全身他,他多護著點也是應該的。

謝歲歲這會兒可沒那麼多想法,她就是爭寵而已,掀開被子就躺了進去。

李舜伸手將人抱住。

謝歲歲打了個哈欠,就靠在了他的肩頭上。

不一會兒,倒是比李舜還先睡著了。

李舜聽到肩窩處的呼吸聲,無奈的搖了搖頭,對著外邊揮了揮手,示意動作輕一點,也合上了眸子。

他雖在宮中過了一夜,還使了一出苦肉計讓自己假病變真病,不然也不能瞞過陛下,可在宮裡,也不敢睡死了。

這會兒也的確累,抱著謝歲歲睡了過去。

這一睡,就睡到了深夜。

他醒來後,倒是覺得身子舒坦了,可卻覺得有些不對勁,懷裡的人一片滾燙。

晃了晃懷裡的人:「醒醒。」

謝歲歲迷迷糊糊睜開眼,帶著點鼻音道:「天亮了嗎?」

李舜摸了摸她額頭,無奈抬頭吩咐:「東來,去將府醫叫來。」

等府醫來了,給謝歲歲一把脈,得,謝歲歲還真被李舜染上了風寒。

這喝藥的人從一個變成了兩個。

李舜訓斥道:「讓你彆湊過來,非不聽,這下好了,你可要受罪。」

「咳咳。」謝歲歲紅了鼻子眼睛,縮在被褥裡委屈道:「妾身都病了,郡王爺還訓斥妾身。」

李舜看著就有些心疼,到了嘴邊的話也嚥了回去。

對府醫道:「開些去風寒的藥。」

「是,郡王爺。」府醫答應一聲。

李舜又吩咐:「謝側妃染了風寒的訊息,就彆傳出去,這幾日都讓人留下,對後院就說是照顧我,這幾日也不必去郡王妃那請安了。」

「是。」東來也跟著答應。

但同時心裡也感慨,謝歲歲是真受寵。

畢竟,李舜是郡王爺,李舜病了,妻妾伺候是應該的,但謝歲歲病了,按理,那可就不能湊近李舜。

如今這不讓傳出去,自然可以繼續光明正大的留在李舜這裡。

李舜到底身體底子好,第二日就好了大半,不過好了李舜也不準備出門,畢竟他還要應對外麵,多病幾日纔好。

索性就留在了屋子裡。

反倒是謝歲歲拖延了五六日,等兩人身體都徹底好全,也就到了過年前兩天。

過年要進宮赴宴,這病不得不好起來,謝歲歲也回了自己的平安院。

郡王府也忙起來,上門來拜年的人絡繹不絕。

一般人自是見不到李舜的麵,不過送上年禮和拜帖,讓外院的劉管家應付一二也就回去了。

但也有親近的親戚是要看著見一見的,也有李舜親近的下屬,要招攬的人,李舜也都要見。

這就都忙了起來,謝歲歲一般白日都見不到李舜的麵。

二十八這日,顧博瀚和謝雲帆來了,還好巧不巧趕在了一起,李舜沒時間見,倒是也容許謝歲歲見一見。

都帶來了平安院小坐。

顧博瀚和謝雲帆相互自然知道彼此,不過兩人之間說白了也沒什麼關係,一個商人一個讀書人更是湊不到一塊,頂多互相見麵打招呼。

謝歲歲因著顧博瀚和楚月華那檔子事,心裡不太痛快,對顧博瀚也不太熱情。

不過謝雲帆,開口卻是訓斥。

「今年我們兄妹都在外過年,無法承歡在父母跟前,他們今年過年必定冷清,他們掛念你,送來了許多東西,我都帶來了,你可有安排年禮和信送回去。」

謝歲歲苦著一張臉,她之前還真忘了這事,還是前幾天纔想起來讓人送的,但路途遙遠,年底運送又忙,是如何也不可能在年前送到的。

「送了送了。」謝歲歲道:「隻是今年晚了點,怕是要年後纔到,來年我一定早早準備。」

「真是不像話。」謝雲帆想多說兩句,顧慮顧博瀚在,還是止住了,又道:「明年我提醒你,對了,你如今當了側妃,過年可要進宮。」

這側妃進宮不進宮的,謝歲歲還真不知曉,隻知道規矩是可以去東宮,至於進宮就要看李舜了。

中秋宴那會兒,薑側妃和過世的陸側妃就沒去。

便道:「還沒得訊息,看郡王爺和郡王妃如何安排。」

謝雲帆便點頭說:「不管去不去,你都提前熟悉一下宮中規矩,可惜王嬤嬤沒跟來,不然還能提前指點你一番,我這一時也找不到什麼宮中出來的嬤嬤。

你好歹受寵,央求郡王爺給你安排一二,提前知道規矩,進了宮纔不會出錯。」

謝歲歲就道:「我若央求郡王爺給安排嬤嬤,豈不是告訴郡王爺我想入宮,大哥放心吧,以前王嬤嬤也教了我不少,到了那兒我看郡王妃如何行事照著做便是,出不了大差錯。」

謝雲帆見謝歲歲一臉不以為意的樣子,就沉下臉說:「如何能事事都寄托在她人身上,萬一出現紕漏,吃虧的是你自己,宮中那等地方,出一個岔子命都沒了,你怎能如此不上心。」

謝歲歲就連連討饒認錯:「是我錯了,等今夜郡王爺回來,我便提一提這事,還有兩日時間,我學一學也來得及。」

顧博瀚見謝歲歲實在可憐,沒忍住幫腔道:「謝兄也不必太緊張,便是歲歲真的進宮,宮中自有規矩,小心些不會出大差錯。」

謝雲帆也知道如今顧博瀚進了國子監,年後就要參加春闈,若是中了進士,再有郡王府這層關係,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身份地位比他這個商人高多了。

到底也是謝歲歲的親哥哥,日後有個當官的兄長,就會不一樣,他日後行商若遇到難事,說不定也能借力一二。

態度上就緩和許多,回應道:「博瀚說的是,隻是咱們都是當兄長的,隻希望歲歲能穩重些,平平安安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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