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寵妾的作死日常 第59章 可妾身的手也打疼了,清姨娘也沒吃虧
謝歲歲一臉忐忑的進入了李舜書房。
剛一看見李舜便跪下了,委屈道:「妾身來給郡王爺請罪,若妾身早知清姨娘懷有身孕,定不會上門打她給自己出氣。」
說完,謝歲歲便抬起眼打量李舜表情。
見李舜麵容看不出喜怒,又趕忙低下了頭。
這小動作,李舜又不是眼瞎,怎麼可能瞧不見。
他故意冷著臉道:「你這意思,若是清姨娘沒懷上身孕,你就可以上門打她了?」
「當然。」謝歲歲提起這事就振振有詞道:「昨日郡王爺來的晚,沒瞧見那清姨娘說了什麼,有多氣人,她那般搬弄是非陷害我,郡王爺不心疼我給我出氣,我自然要自己個出出氣,不然我要是氣死了,心疼的還是郡王爺啊!」
李舜剛死了一個側妃,聽不得「死」字,便是隨口的氣話也不行。
「住口。」當即嗬斥出聲。
謝歲歲身體一僵,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是真生氣了。
其實這次,謝歲歲沒有那麼擔心,畢竟清姨娘腹中孩子沒真出事,她事先也不知道。
再加上篤定李舜不喜歡清姨娘,所以便想著來主動認個錯,事情便過去了。
沒想到……李舜竟然真如此在乎孩子。
謝歲歲低下頭,腦中快速思考對策,最終隻能嗚嗚哭起來,哭的十分可憐。
「我在這後院,當真是誰都能欺負,郡王妃冤枉我也罷了,我認下了,誰讓我隻是個妾室,人微言輕,可同樣是妾室的清姨娘也能欺負我,我打她兩下怎麼了?」
謝歲歲本來是想博同情的,但越說越傷心,真覺得自己可憐了。
她也沒說錯,她自從進了這後院,自己就做不得主了。
「你還委屈上了。」李舜沒好氣:「清姨孃的臉都被你打腫了,如今都沒法見人。」
「可妾身的手也打疼了,清姨娘也沒吃虧。」
說著,謝歲歲便伸出了自己的手。
果然,往日白白嫩嫩的掌心,如今紅彤彤的。
「你看,我手可疼了。」
李舜差點一瞬間沒繃住,果然還是那個謝歲歲,一瞬間他都差點氣不起來了。
到底心裡是更愛謝歲歲一些,不喜清姨娘。
便道:「幸好不是衙門斷官司,不然你這話說出口,這斷案的還能聽進去,就是昏官了。」
謝歲歲聽出話音轉變,忙接話道:「可現在又不是衙門斷案,二郎是我的相公,難道就不能多疼愛我一些嗎?」
聽了這話,李舜哪裡還能繼續冷臉,一下就說到他心坎上去了。
卻忘了他也是清姨娘相公。
「我難道還不疼愛你,趕緊起來。」
謝歲歲就知道事情過去了,趕緊一笑從地上爬起來,湊到了李舜身邊,拉過李舜一角衣袖扯著晃了晃。
「那你也不罰我了是不是。」
聲音小心翼翼的。
李舜冷哼一聲:「不罰你,後院豈不是亂了套,就罰你半年月例銀子,看你以後還敢不敢。」
月例銀子?
雖然謝歲歲愛財,但李舜妾室一個月的月例銀子不過二十兩,半年才一百二十兩,還包括院子裡的開銷。
對謝歲歲來說塞牙縫也不夠,哪裡在乎。
知道李舜這真是鬆手了。
「謝謝二郎。」謝歲歲就靠在李舜身上撒嬌討乖。
李舜伸手將人抱住:「就這一次,若下次再動手我便也真罰你了,你若受了委屈告訴我,你若有理,我自會幫你罰人。」
這話,謝歲歲聽聽就罷了,可不敢相信。
她有理,若沒理呢?
若另一個也有她的理呢?
便是真罰,李舜怎麼罰,也是罰些不痛不癢的月例銀子?
哪裡有自己動手來的痛快,隻可惜她拿了板子來後,清姨娘跑的快了些,讓她沒打過癮。
這些遺憾自是不能當著李舜的麵說出來,嘴裡還順從應道:「我這次是氣糊塗了,才衝動了些,下次若沒人這般氣我,我自也是規規矩矩的。」
她話留了個心眼,反正說的是沒人這般氣她……,如果再被氣了,她自然還敢。
李舜自然是聽出來,但也懶得計較,不然這歪理怕是一晚上也掰扯不清楚。
謝歲歲在李舜這裡請罪完,就回去了,沒能把人拉回自己的平安院。
在李舜看來,這結果已經是有些偏心了,若還跟著謝歲歲去了她的院子,怕是日後謝歲歲更無法無天。
後院的動靜,哪裡能瞞過眾人,很快,謝歲歲打了懷孕的清姨娘,隻被罰了半年月例銀子的事,就在後院傳開了。
清姨娘知道了第一個不服。
「我臉被打成這樣,還險些傷了腹中孩子,結果郡王爺就給了這些不痛不癢的懲罰。」
謝歲歲雖然不算力氣大的,但打人的時候的確沒收著,十幾巴掌下來,謝歲歲自己的手都打疼了,清姨娘自然沒好到哪裡去。
「姨娘,小心你的臉。」
丫鬟在一旁勸著。
清姨娘一摸自己的臉,就「哎喲」一聲。
「快,將府醫給我開的藥拿來。」清姨娘道。
丫鬟卻道:「姨娘,府醫沒給您開藥。」
「你說什麼?」清姨娘驚呼:「我都懷上孩子了,府醫竟敢如此怠慢我。」
丫鬟趕忙跪在地上道:「姨娘,府醫說,擦臉的藥膏多是散淤的,對腹中孩子不好,所以不敢給您開,讓我多用冷帕子給您敷一敷,您可不能因小失大,傷了腹中孩子啊!」
提起這個,清姨娘就緊張起來,摸了摸自己的腹部道:「對,孩子重要,等我將孩子生出來,郡王爺肯定會看在孩子的份上讓我當側妃,到時候我也將謝歲歲那張臉給打十幾巴掌出氣……不,直接刮爛她的臉,看她還敢不敢狐媚子郡王爺。」
……
薑側妃的菡萏院。
薑側妃正在丫鬟的攙扶下,小心在屋子裡行走。
丫鬟還說:「郡王爺可真是偏心,歲姨娘前腳剛氣死了陸側妃,後腳又打了懷孕的清姨娘,郡王爺卻都不曾真罰她,半年月例銀子,回頭郡王爺送點賞賜過去,就填平了,當真是偏心。」
「你懂什麼。」薑側妃一邊道:「郡王爺是偏心,但也是清姨娘太不得郡王爺的心,不過如此看來,歲姨孃的確得郡王爺的心,如今我隻管養胎,這些事也與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