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子賢孫都跪下,太奶求你點事兒 106
國公爺親自挖礦
但是不說不行。
戰士最重要的就是要執行命令,不管這命令有多荒誕。
果然,程衝將三種符都發下去之後,千人小隊炸鍋了
程衝以軍令威壓,勉強將眾人的情緒壓了下去。
隻是,被壓下去的情緒並未消散,一旦遇到導火線,瞬間就會炸雷。
程衝滿心憂慮。
陸忍冬卻是半點都不憂慮。
神識注意到這邊的情形,她瞭然地笑了笑,不意外,也不生氣。
大部分人都無法接受自己認知之外的東西,這很正常。
她需要的不是一個在求知慾被滿足之後才肯服從命令的隊伍,而是一個令行禁止的隊伍。
當然,該知道的事情,他們很快就會知道。
人教人教不會,但事教事,很快就能教會,接受起來也容易得多。
陸忍冬又多畫了幾份符紙,一份留給蕭明珠,另一份則是派去送給那位遠在京城的二重孫蕭晏禮。
程衝帶著隊伍離開了宅子,去與帶路人彙合。
看著麵前器宇軒昂的老者,他懷疑自己看錯了。
“國……國公爺?”
鎮北公持劍而立,一身氣度令人不敢逼視。
很快他就明白了,他沒看錯。
眼前這位,竟然真的是北境之主,鎮北公府的國公爺,也是他們蕭家軍的精神領袖!
而如今,這位精神領袖竟是要帶著他們一起去挖礦。
這扯不扯。
扯不扯的程衝不知道,直到到達礦洞的時候,他都還沒反應過來。
然後,就看到了鎮北公拿出了挖礦專用的工具。
“國公爺,不可!”
他趕忙上前去攔。
先不說堂堂一個國公爺親自去挖礦是多麼驚世駭俗的事情,就算鎮北公本人無所謂,世子知道以後估計也不會饒了他們。
就光是說他老人家的年紀,那也不合適啊。
鎮北公隨手一揮,程衝這個身經百戰的戰士就後退了好幾步。
程衝愕然。
鎮北公淡淡道:“本國公這麼做,自然有本國公的道理。你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趕緊如我一般,用麵巾保護柱口鼻,然後挖礦!”
娘親說了,挖礦是個體力活,但是也能用來修煉。
在挖礦的過程中,全身的靈力該如何調配,如何排程靈力,能夠在消耗最輕的前提下挖出礦石來,都是需要學習的技巧。
等他能夠將靈力排程與挖礦融會貫通,那麼,即便是修為無法進步,境界也能提升,戰鬥力也會增強。
說白了,像他們這種習慣了用武功招式來攻擊的人,對於靈力排程並不熟練。
這便是習慣的可怕。
修煉後,鎮北公還能活好多好多年。
那麼,他就需要在這好多好多年裡,習慣靈力的存在外,將它們當成身體的一部分。
而不是在戰鬥的過程中,隻會用蠻力,將靈力一股腦地傾瀉而出。
為什麼不論是修煉還是學習其它的知識、技巧,都需要從小學呢?
因為小孩子是一張白紙,不但學得快,還沒有任何舊習。
這也是為何鎮北公需要挖礦,蕭丹鳴卻不需要。
因為鎮北公舊習難改,蕭丹鳴這方麵的煩惱就少得多。
程衝等精英戰士看到鎮北公都動真格的了,心裡哪裡還有不悅?
隻剩下了不理解。
不理解,但尊重,並且執行命令。
另一頭,蕭霖淵帶著白逍遙二人和欽差等人在風逸村和範宏生的宅子裡來來回回地查。
京中的人自然是查不出什麼端倪的。
不管這些人再怎麼不情願,都隻能接受了範宏生是自殺,以及風逸村的不幸是由遲旭所造就而成的事實。
確定了真相,那麼就該談賠償的問題了。
範宏生那邊倒是好說。
雖說從他身上查出了皇帝的金牌,揭示了他是皇帝的人的事實。
但,正所謂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他在北境的所作所為,和皇帝可沒什麼關係。
至於他在充當人販子的保護傘的事情被揭穿之後所放的那些狠話……
“世子爺,陛下也不知範宏生竟然如此奸詐,若是知曉,定然不會將他派到北境來。”
“您不要誤會,陛下賜給他金牌,是因為他曾無意間救過陛下一命,這金牌的作用,僅限於免除他的死罪,沒有任何其他的意義。”
“待到下官回京,定會將此番的調查結果原原本本地告知陛下。”
欽差如是說。
絲毫不提這事兒造成的惡劣影響。
更沒提出任何安撫方案。
蕭霖淵也不生氣,隻是很好脾氣地說了句:“好。”
欽差鬆了口氣。
他很清楚,這一趟不是什麼好差事。
皇帝派人監視封地的情況其實並不是什麼不能理解的事情,甚至很多時候,某些監視者的身份,大家也心知肚明,心照不宣。
但!
這個範宏生可是北境本地的人。
他還乾了那麼多混賬事。
這意義就不一樣了。
皇帝相當於是直接抽了鎮北公一記大耳光。
鎮北公能忍嗎?
出乎意料的是,鎮北公好似真的忍了。
事發至今,他老人家連麵都沒有露過。
欽差忍不住不在心裡犯嘀咕。
莫不是前些時日得到的情報有誤,鎮北公根本就沒有好轉,還是病入膏肓的?
也是,這樣才合理嘛。
哪有人病了十幾年,又日漸老邁之後,還能突然痊癒,可以下床活蹦亂跳的?
沒多久,欽差就知道自己的一口氣鬆的太早了。
調查清楚之後,欽差隊伍在北城修整了兩日,便準備打道回府。
車馬剛走出城門,就見一列精兵隊伍由遠及近而來。
這一列精兵,個個人強馬壯,氣勢雄渾。
為首之人更是眼眸如刀。
欽差隻遠遠看了一眼,便被其中的野性與殺意嚇得放下了車簾。
良久,估算著對方應該已經離開了,他纔敢重新掀開簾子。
這才發現,隊伍的最後是幾輛拉著鐵籠子的囚車。
籠子裡關著的,赫然是……人?
他派人去打聽。
不多時,下人便回來了,說出了調查結果。
“大人,那是北境的邊軍之中的一支小隊,後邊籠子裡關著的,是幾十裡外的流雲山的匪徒。這些匪徒十分狡詐,又手段兇殘,經常會下山燒殺擄掠。”
“流雲山的匪徒嗎?倒是略有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