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子賢孫都跪下,太奶求你點事兒 022
上門退婚
有人想作死,有人願意縱容在意的人作死,她又何必要阻止呢?
尊重,祝福就好啦。
蕭丹鳴看著太奶比自己還要白嫩的小臉上那燦爛的笑容,不知為何,卻覺得心底發毛,渾身發冷。
嗚嗚嗚,太奶好可怕。
不過幸好,這可怕不是從著他來的。
是夜,葉子清用剩下的玉塊又做了幾顆珠子。
這一次,她親自裁減了紅繩,將珠子全都穿了起來,親自拿給了好大兒和蕭丹鳴。
蕭青玉受了驚嚇,回到娘親身邊去尋求安慰去了。
陸忍冬雖然是太奶,但她目前還不清楚那位郡主是什麼心性,並不打算過多地打交道,隻開了張安神的方子,讓好大兒給廚房送去。
“瞧我!”
鎮北公將方子放到桌子上,一臉懊惱:“娘親,等著!”
他將府中的管事都喊了過來,並把蕭霖淵兄弟也提溜了過來,當眾宣佈道:“都給我聽好了,從今往後,在這鎮北公府,陸姑孃的話語權大於一切!所有人都得聽她的,聽到了沒有?”
眾管事數臉懵逼。
鎮北公臉一沉:“怎麼?本國公說的話不管用?”
管事們這才如夢方醒。
他們下意識看向了一旁的世子爺,卻見世子爺一臉麻木,半點意外的神色都沒有,也沒有不悅和反對,連忙出聲:“是!”
鎮北公滿意地點點頭,將藥方放回了葉子清手中:“n……哦不,陸姑娘,日後這等事情,你直接吩咐他們去做就可以了,不必假手任何人。”
陸忍冬點點頭,將藥方遞給了廚房的管事,淡淡道:“照著這種方子抓藥,熬好後給大少爺送過去。”
一時間,好幾雙眼睛都定格在了廚房管事的身上。
管事一個機靈,連忙挺直了腰板:“是!”
是夜。
陸忍冬盤腿修煉。
修煉一途,不但需要不停地吸收煉化靈氣來提升實力,還要不斷夯實自身,建好根基。
在一遍遍的靈氣衝刷之下,陸忍冬的經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寬闊、結實,就連肌膚也多了肉眼看不出的韌性。
突然,陸忍冬心有所感。
頓悟!
一副副陌生的畫麵湧入腦海,畫麵如同走馬觀花。
葉子清猛地睜開眼睛,額上已經被汗水浸濕。
“怎麼會這樣?!”
她剛剛竟然感悟到了這個世界的真相。
他們所處的世界,竟然是一本書。
每個人,不過是書中的一個角色,一個符號。
她陸忍冬,是作為背景板出現的人物,隻在書中被提起了幾次,作用是為了烘托反派的勢力的強大。
而書中最大的反派……
赫然是她那個好大孫,蕭霖淵!
不隻是他,蕭家其他人,也全都是反麵角色,甚至就連府中的一隻狗,都被描寫成了仗勢欺人的畜生。
他們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給主角當奠基石。
當大反派蕭霖淵被打敗,男女主也解鎖了最終成就,成就了無上功業。
“難怪……”
陸忍冬一直就覺得今日的刺殺來的莫名,現在看來,是這本書為了矯正劇情而開始發力了。
因為按照書中的內容來講,好大兒應該是在今日傷重不愈身亡的。
“書中的天道啊……”
陸忍冬抬頭看向漆黑的天幕,喃喃自語:“我都修仙了,若是不能改變至親的結局,還不如直接墮入魔道。”
最重要的是,不論是書中的內容,還是現實世界裡,蕭家的人都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
憑什麼要承受那樣慘烈的結局?
“我的兒孫,自有我來守護。”
拿出屬於蕭霖淵的那顆珠子,她讓人送了過去。
天還未亮。
陸忍冬想到今日還有事情要做,換了一身夜行衣,悄無聲息地回了一趟陸家。
她速度很快,回到鎮北公府的時候,纔不過過去了兩刻鐘的功夫。
用完早膳,她拒絕了鎮北公要為她撐腰的好意,隻身去了顧府。
顧家在北城也算是百年清流,祖上世代為官,甚至曾經出過京官。
這一代雖然無人進京做官,但顧朝年的父親擔任正五品彆駕一職,顧朝年又是剛滿十六歲便中了秀才的天之驕子,再加上他長得好看,看起來潔身自好,便成了北城無數女子心中的最佳夫婿人選。
說起來,兩家之所以能夠聯姻,靠的並不是陸天明這個七品官員,而是原主的生母沐氏。
沐氏與顧朝年的母親孔氏是幼年的好友,孔氏的父親也是商人,但她的兄長比較爭氣,考中了探花,留在了京中任職。
孔氏與顧父便是在京中相識、成親的。
後來顧父被下放回來任職,這纔在北城定居。
孔氏與沐氏年幼時曾經有過約定,兩人是一定要結成親家的,也是孔氏力排眾議,促成了兩人的娃娃親。
在門房略有些防備的目光中,陸忍冬自報家門:“我叫陸忍冬,想求見顧大人和顧夫人。”
門房進去通秉,卻是許久都沒有出來。
鹿鳴書院早上辰時三刻上第一堂課,按照正常人的腳程,這個點兒該出發了。
陸忍冬看著緊閉的大門,內心無波無瀾。
她本想和平地解除婚約,但若是有人不想順順利利,她也願意成全。
正想轉身離開,晚些時候再來,身後緊閉的大門突然開啟,顧朝年走了出來。
“陸忍冬,你怎麼在這?”
顧朝年有些驚訝,顯然並不知道她上門求見的事情。
陸忍冬道:“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我要……”
“年兒。”威嚴的聲音從府中傳出。
一襲官服的顧父從府中走了出來,他身後跟著許多隨從仆婦,排場不可謂不大,一身官威更是貴不可言。
“顧伯父。”陸忍冬按照原主兒時的叫法,客客氣氣地開了口。
顧父表情冷漠:“你一大清早的上門,是有什麼事嗎?”
陸忍冬看出了他的冷淡和不喜,本就不熱絡的情緒更是瞬間變冷,她淡淡道:“我是為了婚約一事而來。”
顧父皺眉:“進來說吧。”
顧府很大,光是進門的鵝卵石小路就有幾百米長。
顧朝年很不高興:“我昨日不是跟你說得很清楚了嗎?你我的婚約是我們的母親一同定下的,我顧家定不會欺你年幼喪母而悔婚,你又何必急著上門敲定婚事?”
“明年便要科考了,我如今一心都在考試上,哪裡有心思談論婚事?”
“何況,你好不容易纔進入鹿鳴書院,且在射箭上也頗有天賦,難道日後就想白白浪費在後宅?”
他說了半天陸忍冬都不搭茬,顧朝年有些生氣:“說話!”
“我不想浪費口水。”
她已經說過兩次退婚了,是他不信。
若非如此,她也懶得親自上門。
之所以不在門口說,不過是因為孔氏不在場罷了。
畢竟當初定下婚約的當事人之一是孔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