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子賢孫都跪下,太奶求你點事兒 045
我隻想揍他,你卻想讓他死
鄧子昂心慌的要命:“你們想乾什麼?我告訴你們,若是你們敢動我,鄭山長一定會將你們趕出書院!”
他們怎麼完好無損地回來了?
還精準地找到了他?
難道那群家夥把他賣了?
蕭丹鳴翻個白眼:“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也配讓鄭山長為了你動我們?”
鄧子昂強忍著心慌:“我確實隻是一個普通百姓,但鄭山長向來公正嚴明,若是有學子在學院裡欺淩他人,他是一定不會冷眼旁觀的。否則的話,你這個喜歡四處闖禍的小霸王,怎麼在學院裡這般老實?不就是因為鄭山長為人公正嗎?”
蕭丹鳴撓撓頭,看向陸忍冬。
他也不知道太奶為何要來找鄧子昂,隻是因為她說要來,他便來了。
陸忍冬淡漠抬眸:“故意引導那幫拍花子來找我們,你不會以為你做的很隱蔽吧。”
鄧子昂心中一驚。
既是驚訝於那幫拍花子的身份,也震驚於陸忍冬竟然真的知道了是他將她的行蹤泄露給拍花子的。
不等陸忍冬說什麼,蕭丹鳴就怒了:“好啊,原來是你個狗東西想害我和大小姐!”
他的拳頭握的邦邦硬,一拳招呼到了鄧子昂的肚子上。
要不是他太奶火眼金睛又武功蓋世,他們今日就要折在那幫拍花子的手上了。
若是被殺了還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拍花子可能會將他們賣掉!
越是漂亮的人,在喪失了人權之後,下場越是淒慘。
他氣得不輕,又是一腳踹了過去。
“住手!”
項夫子匆匆而來,從蕭丹鳴扯出了鄧子昂:“蕭三,你怎能欺淩同窗?”
旋即冷冷看向陸忍冬:“你果然不是個省心的。”
陸忍冬一早就感受到了項夫子的惡意,但因為對方沒有做過什麼過分的事情,她便懶得理會。
“不知事情全貌就給自己的學生下‘不省心’的定論,項夫子也不是什麼可以讓人全心信賴的好夫子。”
“知錯不改,胡攪蠻纏!”項夫子聲音冰冷:“我會將今日之事告訴山長,不管你背後的人是誰,像你這種人品有缺的學子,我鹿鳴書院是決計不會要的。”
恰好鄭山長處理完了山下的事情回來,看到對峙的幾人,他愣了一下,上前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項夫子沉聲道:“山長,我親眼看到蕭丹鳴和陸忍冬欺淩同窗,像此等品行有缺的人,絕對不能繼續留在書院內,否則對其他學子不公平。”
鄭山長小心翼翼地看著陸忍冬:“陸姑娘,可有此事?”
“有。”陸忍冬大方承認:“我的確是要收拾鄧子昂。”
鄭山長額上的冷汗瞬間就流下來了。
這位可是國公爺特意交代過要讓他好好關照的長輩。
可,項夫子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先不說他出身自北城的世家大族項家,就說他的人品和行事風格,也不是能輕易善罷甘休的。
他隻覺得自己的頭發都要掉光了。
卻聽陸忍冬又道:“這位在項夫子口中無比可憐的鄧子昂同學,在明知道有惡人要對我不利的前提下,故意將我的行蹤泄露給了拍花子團夥。”
在項夫子促然瞪大的眼眸注視下,她道:“若非我略通一些拳腳,今日我和蕭三就要被那群人擄走了。”
“就連不學無術的蕭三都明白,以我們這樣的年齡和長相,一旦被賣掉必定會遭到難以想象的折磨和屈辱,項夫子不會想不透這一點吧。”
“所以,我們找他算賬,有什麼錯?”
項夫子張了張嘴,陸忍冬打斷他:“而身為夫子的你,不問緣由就將我們定性成了惡人,這就是你教書育人的原則嗎?”
蕭丹鳴:“……”
雖然他不學無術是事實,但太奶也不必當著他的麵就紮他的心吧。
項夫子不可置信地看向鄧子昂:“她說的是真的?”
“不!不是的!”鄧子昂怎麼可能會承認?
陸忍冬輕笑:“你可以不承認,但牢裡的拍花子可不會幫你遮掩。”
鄧子昂原本還想著一口咬死他沒乾過,畢竟死無對證。
陸忍冬這話卻是提醒了他,那些拍花子雖然被抓了,可是還沒死呢!
陸忍冬欣賞著鄧子昂五彩斑斕的臉色,笑的越發愉悅:“我原本隻想揍此人一頓,就將他放了。”
“不過項夫子倒是提醒了我,若我們私下動手,會落人話柄不說,還會讓不明真相的人以為我們是在欺負人呢。”
她看向項夫子:“多謝您的提醒,我改變主意了。”
“蕭三,將他送去府衙!切記,我不接受任何調解,定要讓他牢底坐穿。”
蕭丹鳴搓搓手:“好嘞!您就瞧好吧!”
敢把主意打到他太奶頭上,牢底坐穿都是輕的。
項夫子怔怔地看著三人從自己身旁掠過,一路朝著山下走去,半晌都回不過神。
鄭山長看著失魂落魄的項夫子,歎口氣:“項老弟,我觀你素日裡為人公正,也不是喜歡針對和為難學子的人,怎的此番的處事卻如此偏頗?”
項夫子皺著眉頭。
沉思許久,終於還是咬牙道:“這件事我原本並不想說,既然今日提到了,我也想問問鄭兄。”
他目光沉沉:“我鹿鳴書院已經創辦了三十年,此前從來沒有因為任何一個人而失了公平,可為何,鄭兄你卻變了?”
“啊?”鄭山長有些懵:“我怎麼變了?項老弟你這是什麼意思?”
項夫子道:“我親眼看到,你將那陸忍冬送到了招待貴賓的房間裡。她每次進去,至少都會呆上兩刻鐘。”
鄭山長不可置信:“你……你認為我做起了拉皮條的勾當?將自己的學生送給達官貴人玩樂?”
項夫子不說話,但那表情明顯就是在說:難道不是嗎?
鄭山長快氣死了:“項老弟,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他好不容易纔壓下了火氣,聲音也冷了下來:“貴賓室裡的,是咱們鹿鳴書院的真正主人,北境之主鎮北公!”
“而陸忍冬……”
鄭山長神情幽深:“鎮北公的母族,便是姓陸。”
項夫子的冰冷與堅持,瞬間碎掉了。
“什麼?她竟然是,鎮北公的後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