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子賢孫都跪下,太奶求你點事兒 051
她不可能和離,隻是欲擒故縱
當蕭三將心思用在學習上之後,是真的一點即通。
這幾日,教授《算術九章》的徐夫子已經開始抓著他來傳授基礎知識了。
效果斐然。
短短幾日,他便做到了看題瞬間給出答案。
比算盤還要快。
在蕭三進步之後,德育班炸開了鍋。
從前對學習和被罵無所謂的眾人,紛紛感受到了緊迫感。
以前大家爛的時候,整個德育班幾十號人全都爛,父母們雖然怒其不爭,可看到其他人也是這個死樣子,心裡會稍稍好受一些,也不會過多計較。
但現在!
爛班裡出現了兩個異類!
而且,還要麵臨考覈不過就要退學的懲罰。
這一下,他們還怎麼擺爛?
隻能學了。
算術九章太難,但背背東西還是可以的。
一遍背不會,就多來幾遍。
幾十遍之後,再怎麼蠢笨的腦袋,也能記住三兩句內容了。
陸淮安透過視窗,看到陸忍冬正側著身子聽蕭丹鳴說話,冷笑:“不學無術還不肯努力,此番月考,我定要將你狠狠踩在腳下!”
月考前兩日。
陸忍冬一睜開眼睛,就感受到了站在門外的人。
她起身開啟門,果然就看到了明華郡主。
一段時間不見,她的氣色好了很多,雖然還是弱不禁風的模樣,精氣神卻很足。
“陸姑娘。”
明華郡主走上前,開門見山:“你之前說的事情,我認真考慮過了,我要和離。”
陸忍冬並不覺得意外。
她早已經調查清楚,明華郡主曾經也是鮮活愛自由的少女,隻是被權勢左右著,不得不出賣自由。
如今有了自由的機會,她應該不會錯過。
卻聽明華郡主又道:“隻是,我還有一事,想要請您幫忙。”
“你想帶走玉兒?”陸忍冬問。
明華郡主道:“不。”
她搖搖頭。
她太清楚皇家之人的秉性。
她連自己的自由都保證不了,又如何保護玉兒?
讓他留在鎮北公府,比跟在她身邊好。
雖然她也很捨不得,但人總得為自己的選擇付出相應的籌碼。
她道:“我想多在北境停留一些時日,希望暫且不要公開和離之事。”
她如今還年輕,一旦回京,必定又會被嫁給彆人來鞏固皇權。
身為皇室中人,她享受了權利,自然該儘自己的義務。
所以,她來了北境。
所以,她險些死在北境。
如今能夠獲得新生,她想為自己活一次。
她真誠地看著陸忍冬:“按理說,我該安排好一切再來找你,隻是……和離之事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我,我不是信不過陸姑娘,隻是……”
“我明白。”陸忍冬打斷了她。
一個人在絕境之中突然看到希望,會想要不顧一切地抓住那希望。
可明華郡主身份特殊,又不能立馬抽身。
所以想先確定一下,和離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你回去等著吧,晚會兒我會讓人把和離書送過去。”
明華郡主麵色一喜,上前抓住了陸忍冬的手:“若此事能成,姑娘便是我的大恩人,大恩大德,明華必定永世不忘!”
蕭霖淵來到冬至閣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明華郡主與自家太奶拉拉扯扯的畫麵,他麵色一沉:“住手!”
他一個箭步上前,就要將明華郡主扯開。
看那蠻橫粗暴的動作,顯然不是會憐香惜玉的。
明華郡主沒預料到他會來,更沒料到他會突然動手。
待到意識到即將發生什麼,她苦笑了一聲。
看吧,她在蕭霖淵這裡,完全沒有人權。
哪怕她貴為郡主,可身在千裡之外,身在彆人家的後宅裡,她也隻有被掣肘的份兒。
就在她以為自己又要像從前無數次那般,被蕭霖淵粗暴地推到地上折辱。
就在春桃滿臉都是“果然如此,那陸姑娘果然就是個心懷叵測的騙子”的表情的時候。
明華郡主隻覺得腰間一緊,緊接著,她身體轉了個圈兒。
雖然幅度很大,可她沒有受傷。
也沒有丟臉。
她錯愕地偏過頭,就見少女明豔嬌嫩的臉蛋近在咫尺。
陸忍冬都要被這個重長孫蠢死了:“蕭霖淵,你腦子裡裝的都是漿糊嗎?我是不是告誡過你,不論看到了什麼匪夷所思的事情,都要張嘴問一問,調查一番!玉兒被欺負、被冤枉的事情,還不足以給你敲響警鐘嗎?!”
蕭霖淵撲了個空不說,還被太奶一腳踹飛了。
他又是錯愕又是委屈:“曾……陸姑娘,我隻是擔心您的安危。”
陸忍冬嗤笑:“蠢就是蠢,彆給自己的愚蠢找藉口。若我不想,有誰能碰我分毫?”
蕭霖淵:“……”
總是忘記太奶是戰力天花板的事情,他也很絕望。
一旁的明華郡主主仆已經驚呆了。
春桃深刻認識到了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明華郡主在震驚之餘,也終於確信,陸姑孃的確是有能力幫她和離。
她鬆了口氣,不再看蕭霖淵,對陸忍冬福了福身:“多謝,陸姑娘又幫了我一次。”
陸忍冬歎氣:“應該的。”
誰讓蕭霖淵是她的蠢重孫呢。
明華郡主莞爾:“如此,那件事就拜托您了。事成之後,我必有重謝。”
“放心吧。”
明華郡主轉身離開。
蕭霖淵強忍著屁股的生疼,板著一張臉問道:“曾祖母,她拜托您什麼事?”
意識到什麼,他露出了厭惡的表情:“她該不會是,想請您幫她爭寵吧?”
陸忍冬:“……”
手癢的忍不住,她一巴掌糊了過去:“你當你是什麼香餑餑嗎,還爭寵!”
“人家是來求和離書的。”她定定看著蠢重孫:“而我,答應了。”
“什麼?”蕭霖淵神色猛然一震。
那一瞬間,心中湧出了說不清道不明的痛楚。
他無視了這份疼痛,裝作無所謂道:“不可能!她如此處心積慮,不惜用下藥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也要爬床,也要生下玉兒,怎麼可能放棄鎮北公府世子妃之位?”
陸忍冬翻個白眼:“你彆管她是欲擒故縱還是真的想離開,隻管寫下和離書就好。旁的,就不用你管了。”
蕭霖淵下意識反對:“不行。”
“怎麼?你喜歡上她了?”陸忍冬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