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子賢孫都跪下,太奶求你點事兒 073
遇到我是他的報應
祖父倆正對著如同漏了一樣的天空嘖嘖稱奇。
蕭霖淵倒還好說,年輕人有點包袱,再怎麼震驚也還能控製麵部表情。
鎮北公年紀大了,又不需要吸引小姑孃的注意,何況在場的一個是他娘,一個是他孫子,他無需在意形象,好似沒見過世麵的普通老頭兒一般。
甚至捧了一捧雨水,喝下。
“甜的!”
聽到陸忍冬的話,他疑惑道:“娘親,什麼是火毒?”
陸忍冬的神色有些冷:“有一門修煉功法,雖不似魔族的功法一般需要以人命和鮮血為祭奠,卻也十分陰毒,因此被列為了禁製。”
“此法名為《陰陽平衡錄》。”
蕭霖淵不解:“聽起來不像是什麼陰毒的東西啊?”
鎮北公一瞪眼:“你曾祖母說陰毒,自然有她的道理!何況修仙界那麼多能人異士,莫非還沒你個凡人懂?”
小老頭兒捅起好大孫刀子來,那是毫不留情。
蕭霖淵:“……”
想吐血,又覺得胸口涼涼的。
陸忍冬被好大兒逗樂,解釋道:“這裡的‘陰陽’並非是陰陽結合的意思,而是陰陰結合,陽陽結合。”
“天地間的大部分靈氣是沒有屬性的,你是什麼靈根,便能將無屬性的靈氣轉變成對應的靈力,比如你祖父,他是水木雙靈根,吸入天地靈氣後,原本沒有屬性的靈氣會變成木靈力和水靈力。
這樣的修煉方式,慢卻穩。”
“而《陰陽平衡錄》的修煉方式,則是吸收有屬性的靈氣。天地間的有屬性靈氣,大部分都分為五種,分彆是金木水火土。若是有修士是單係火靈根,而他修煉的是《陰陽平衡錄》,那麼,他就需要吸收天地間的火靈氣。”
“但凡是有屬性的靈氣,吸收之後再怎麼煉化,也會有一定的副作用。比如火靈氣,常年吸收精純的火靈氣,會讓這個人變得極其暴躁易怒,這都是因為火毒堆積之故。”
“屬性毒素積累到一定的程度,不但會使得修仙者修為停滯不前,還會慘遭毒素反噬。反噬的後果,往往非常可怕。”
“於是,創造此功法的人,便想出了個辦法——在修煉的過程中,直接將毒素排出去。”
“像這火毒,隻需要一絲,便能影響方圓幾十裡的天氣和土地,若是不動手乾涉,方圓幾十裡之內,少說也得三五年才能全部散去。”
她眸中閃過殺氣:“這個家夥,該死!”
她不信排放火毒之人不知曉火毒的危害,可他依舊排了,而且,還是排放在了鄉鎮附近的田間地頭。
雖說這裡因為幾個月未下雨的原因而青黃不接,看著荒涼。
但!
附近還是種著不少作物的。
隻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出這裡是百姓所賴以生存的土地。
可那個人依舊選擇在這裡排放。
修仙的人自然蠢不到哪裡去,就是單純的……壞。
至於大周還存在彆的修仙者的事情,她倒是不覺得奇怪。
早在得知國師府擁有求雨的手段的時候她便猜測,那國師應該是個修仙者。
至少也是練氣後期的實力。
“娘親,有辦法清除掉這火毒嗎?”鎮北公問。
北河縣的人好不容易盼來了雨,若是大雨過後又持續乾旱個三五年,百姓定然會瘋。
他沉吟道:“若是清除不掉,我便另外尋找一處適合生活的地方,再建一個北河縣出來,讓給所有人都遷過去。”
“無妨。”陸忍冬道:“求雨符所求來的雨水,或多或少會摻雜上幾絲靈雨,有靈雨的滋養,足以抵消火毒的危害。”
想到一事,她唇角勾了勾:“那家夥遇到我們,也算是他的報應了。”
自古以來,水火不容。
火毒在蘊含靈雨的雨水的滋潤下尚未消散,說明那家夥剛離開不久。
她推測,那人大概率是正在此地修煉。
錘煉火靈根的時候吸入了水汽,哪怕不含水靈氣,也夠他受的。
但,可能嗎?
當精純的火靈根裡突然混進一絲水靈氣,可不像是水滴沒入油鍋那麼簡單。
陸忍冬猜得不錯,聖子彼時正躲在附近的一處山洞裡,痛的滿地打滾。
他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那一絲水汽不尋常,嘗試著想要將之排出體外。
然而,它正好附著到了他的丹田壁壘之上。
憑他的本事,還沒辦法在不傷害丹田的情況下除掉那一絲頑強的水汽。
不知道過了多久,痛苦終於平息。
聖子睜開眼睛:“沒事了?”
他狐疑地閉上眼睛,卻是怎麼也感覺不到那一絲水靈力的存在了,心下一喜:“天不絕我!”
***
陸忍冬為祖孫倆解惑:“若是那人無法在第一時間將水靈氣排除體外,那麼,水靈氣大概率會滲入他的經脈、血液之中。”
“那人每一次修煉時,水靈氣都會隨著他的功法運轉遊走遍他的全身,甚至有可能沒入丹田。若真的走到這一步,那此人便徹底廢了。”
就算沒有走到這一步,那人的修為境界也會一跌再跌。
蕭霖淵道:“每一屆的鳳舞九天海選,都會有國師府的聖子和聖女隨行掌舵,以防有人以權謀私,換掉真正有能力的人,換一群資質平庸的人上來。”
“北境的這位,是國師的第58弟子,名叫天禪子。在此之前,我們未能探知他的實力,隻知道他深不可測。”
蕭霖淵的武功很高,那一屆的武狀元在他的手中都走不過三招。
可,他無意間遇到這位天禪子的時候,卻感覺自己像是被猛獸盯上了。
還未動手,他就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
“哦?深不可測麼。”陸忍冬微微一笑:“待到回去,我便去會會他。”
陸忍冬沒能會上天禪子,因為三人趕回北城的時候,天禪子並不在下榻的彆院裡。
陸忍冬也不著急。
海選會持續三天,第四日,天禪子需要親自帶隊,將這些入選的少女帶回京中。
第二日,陸忍冬來到鹿鳴書院。
剛行至山門口,就見陸淮安迎了上來。
好像,她是在故意等著自己一樣。
“陸忍冬,你知道嗎?”陸淮安神色倨傲:“我,已經通過海選了。”
她死死盯著陸忍冬的臉,不想錯過一絲一毫的震驚和倉皇:“確切地說,我不需要海選,便直接晉級了!”
陸忍冬:“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