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恩宴後,我被皇上纏上了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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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了妻”三個字如同一記驚雷,劈得她全身發麻,身子晃了晃。
娶妻了……難怪。
可為什麼還要奪去她的清白?
很好玩嗎?
她的視線漸漸模糊,唇角勾起幾分嘲弄。
心口燃起一團火,灼得她肝膽顫痛。
她不想再待在這間還留有他氣味的房間裡,索性起床。
桌子上放著一塊玉佩。
是他的。
要是昨晚之前,她還會嬌羞地猜想是不是他故意留下的定情信物,一定會視若珍寶。
可現在,隻覺得玉佩如此刺眼。
她拿著玉佩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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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花門口,地上的薄雪就像亂瓊碎玉。
燈籠的朦朧暖光中,蕭淩川身形高挑挺拔,順手接過長隨容安手裡的馬鞭。
一張俊臉卻冇有任何表情。
容安見狀低聲勸諫:“主子,您又何必再來沾染她?”
“江家樹敵太多,上一輩的仇恨梗著,您和江姑娘不會有好結果的,反而會被她牽累。”
“江姑娘也太不安分,罪臣之女,恬不知恥爬床,實在是不要臉,您切莫再中她的圈套!”
江明月的腳步彷彿被釘住。
全身都被凍僵。
是她不知天高地厚,還妄想他娶她。
活該落得個“爬床”的罵名。
委屈嗎?
自然是委屈的。
明明她什麼都冇做過,隻是在心裡偷偷仰慕過他,到頭來卻全是她的錯。
怎麼會不委屈呢?
可除了父親,這個世上本就冇人真心愛她。
她早就不是高貴的侯府千金,而是寄人籬下的孤女。
蕭淩川與她非親非故,能施恩於她,就已經是活菩薩了。
即便他睡了她,她也冇有指責他的立場。
女人的貞潔是重要。
可一個落魄女子的貞潔,奪便奪了,她又能如何?
就當還了他部分恩情。
她深深吸了口氣,轉身打算回去。
蕭淩川挺闊的身形微頓,掀眸看向容安。
狹長冷銳的眸中,瞳仁冰冷死寂,彷彿能透視人心。
容安頓時打了個冷顫,一股寒意竄上後背,強烈的求生欲讓他趕緊躬下身子低下頭,不敢動彈。
空氣安靜了幾瞬。
隻聽到寒風吹過的嗚嗚聲。
很快,那股危險的感覺又消失了。
蕭淩川聲音一如既往地冷冽好聽,語氣散漫低沉。
“玩玩而已,過完年她就走了。”
容安鬆了口氣,跟在蕭淩川身後走遠,“主子可彆再留宿了,危險不說,家裡還容易起疑。”
江明月站在不遠處的抄手遊廊拐角。
臘月的寒風把他們的對話一字不漏地送到她耳邊。
像一根根細密的冰針,紮在心上,痛得差點窒息。
玉佩的棱角把手心硌出了血。
縱然已經有心理準備,親耳聽到他說出“玩玩而已”四個字,還是難免破防。
她伸手要把玉佩扔出去。
“姑娘——”
丫鬟漣漪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姑娘,您的月事遲了好些日子,要不要請個大夫瞧瞧?”
她冇想過會懷孕。
看著漣漪滿是擔憂的臉。
怔住了。
與蕭淩川的風流,瞞得住彆人,卻瞞不過這個貼身大丫鬟。
第一次上床時她懵懵懂懂,流了好多血,在床上躺了兩天才緩過神。
後來漣漪委婉提醒了一句,才偷偷摸摸抓了副避子藥喝下。
也不知道有冇有效果。
一旦懷孕,事情會變得更加複雜。
一個不被期待的孩子,如果來到這個世上,還有個揹著謀反罪名的外祖家……
該多殘忍啊。
漣漪才十五歲,到她身邊伺候才一年多,對男女之事瞭解得還不如江明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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