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鳳逆天:輕狂召喚師 第356章 重傷的釋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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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躲過巡邏而過的魔兵隊伍後,鳳輕絕心中暗自思忖,這些魔使對府內的戒備,尤其是對魔人的看管,竟是出乎意料的森嚴,這是有多擔心魔人逃跑?或者被人救走?
行至一處迴廊拐角,前方傳來兩名男子的低語聲。
她悄然靠近,隻見兩個人一身服飾不似鎮長府下人,手裡提著個藥箱,
“那位魔使大人當真殘暴得緊!我聽我在這府內的兄弟說,就這幾日功夫,已見好幾具魔人屍體從後院抬出去了。如此肆無忌憚,簡直視我等如草芥!”其中一人聲音帶著憤慨與後怕。
“噓!小聲些!你不要命了?若是被聽了去,你不怕他也把你抓進去充數?下一個被抬出去的說不定就是你!”另一人急忙勸阻,緊張地四下張望。
鳳輕絕目光微凝,一縷細微的神識悄然探向那藥箱,感知到其中皆是治療外傷的藥材。她心下一動,或許可以跟著這兩人,找到關押魔人的具體位置。
“怕什麼?你我雖然是魔人,但又冇有靈根存在,若非如此,齊大夫也不敢派我們來這龍潭虎穴送藥。”先前那人雖壓低了聲音,語氣仍帶著不滿。
“你的這張嘴呀,謹慎些總是冇錯的!我隔壁鄰居家的表姐的堂妹在這鎮長府做工,據她說,此次來我們落山鎮抓人的兩位魔使中,有一位和那位錦蓮魔主沾親帶故!說不定就是眼下這位殘暴的魔使……你想想錦蓮魔主的傳聞,他可是連魔人都吃……”
“啊!當真如此恐怖?!”另一人聲音發顫。
“千真萬確……”
在兩人壓抑的嘀嘀咕咕聲中,鳳輕絕如同幽靈般尾隨其後,穿過幾重院落,最終來到府邸後院一處極為偏僻、守衛明顯的獨立小院外。
“站住!什麼人?”廂房外值守的魔兵厲聲喝道,手中兵刃橫擋。
兩名醫徒連忙停下腳步,恭敬回答:“兵爺,我們是同記館的醫徒,奉鎮長之命前來。說是院內有魔人受傷,讓我等簡單診治一下,免得人死了,湊不齊上頭要的數。”
“憑證?”魔兵伸出手,麵無表情。
“有有有!”醫徒趕忙從懷中取出一枚木牌遞上,“這是鎮長府的人來時給的牌子。”
魔兵接過牌子仔細檢視了一番後,確認冇有問題,纔將牌子扔回給他們,側身打開了身後的院門,冷硬道:“三炷香的時間。時間一到,立刻出來!否則彆怪我們不客氣!”
“明白,明白,多謝兵爺通融。”兩人連聲道謝,提著藥箱快步走進院門。
就在院門即將關閉的瞬間,鳳輕絕踩著踏雪無痕身法,如同融入空氣的一縷微風,悄無聲息地緊隨而入。
鳳輕絕的隱匿術,隻要不動用靈力和人纏鬥,等級比她高很多,就不會被髮現,再加上速度極快的踏雪無痕身法,自然有驚無險的跟在兩人身後闖了進去。
那正準備關門的魔兵動作微微一頓,疑惑地“嘶”了一聲,嘀咕道:“奇怪,剛纔好像有一股風颳過去?”
旁邊的同伴聞言嗤笑:“哪來的風?我看你是昨夜又在哪個溫柔鄉裡通宵,產生錯覺了吧?”
那魔兵凝神感知,再無異樣,便也以為是自己多心,笑罵道:“去你的!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你就風流吧~指不定哪天就死在了溫柔鄉了。”
此時,已成功潛入院內的鳳輕絕,迅速打量著眼前的佈局。院落不大,共有六間廂房,皆門戶大開,卻不見有人出入,靜得有些詭異。
她冇有跟隨那兩名醫徒前往最中間、也是距離最遠的那間廂房,而是選擇了就近左手邊的一間,身形一閃,悄然從大門走了進去。
廂房內光線昏暗,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血腥味和壓抑的氣息。
房內約莫擠了十人,姿態各異——有靠坐在牆角眼神空洞望著虛空的,有直接蜷縮在地上彷彿與冰冷地麵融為一體的,有癱在簡陋床榻上一動不動的,更有被粗糙繩索緊緊綁在柱子上、周身血跡斑駁、氣息奄奄的。他們唯一的共同點,是那雙眼中徹底熄滅的光,隻剩下死水般的麻木。
鳳輕絕的目光快速掃過每一張或絕望或痛苦的麵孔,確認其中冇有釋溪的身影後,毫不遲疑地退出,如一陣微風般掠入隔壁第二間房。
這第二間房的情景幾乎是第一間的翻版,同樣的擁擠,同樣的死寂,同樣的令人窒息,同樣有一個被殺雞儆猴般綁在柱子上,奄奄一息的魔人。
也不知釋明月的哥哥釋溪怎麼樣了?
她壓下心頭的焦躁,又探查了第三間、第四間、第五間,皆不見釋溪的蹤影。
她的目光最終定格在那兩位醫徒進入的、位於院落最中間,也最靠後的第六間廂房。這是最後一間屋子了!
鳳輕絕同樣隱匿身形,悄然走了進去,隻見那兩名醫徒正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為一個被綁在柱子上、傷勢沉重的魔人清洗傷口、上藥包紮。
鳳輕絕隻瞥了一眼,確認被兩人治療之人並非釋溪後,目光不再停留在他們身上,繼續掃向剩下的魔人身上,她逐一辨認著房間內其他或坐或臥的身影。
鳳輕絕眉頭不自覺地蹙緊。
怎麼回事?
為何也依舊冇有?
難道釋溪根本不在此處,或是已經……鳳輕絕想起了兩位醫徒最開始談論的話——好幾具魔人的屍體從後院被抬了出去!
就在她心緒微沉,幾乎要認定此次搜尋失敗時,目光掠過靠裡側牆角的方向,動作猛然一頓!那裡,一個身影麵朝牆壁側躺著,先前被三個蜷縮在一起的魔人完全擋住了身形,以至於她第一遍掃視時竟遺漏了!
她悄然靠近,藉著微弱的光線看去——那青年麵色蒼白,雙目緊閉,右邊臉頰處有著與釋父相似的、細微的暗色鱗片紋路,不是釋溪又是誰!
然而,他此刻的狀態極差,呼吸微弱,最觸目驚心的是,他的腹部衣衫已被暗色的血漬浸透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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