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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君的醜妻 第444章連根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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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小七和若水的身影漸漸遠去,拓跋小王爺手中的純銀小刀被他捏得彎成了一把弓。

他的視線一直牢牢地盯住二人的背影,眸光閃爍不定。

等到二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黑暗中,他霍然起身,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

若水被小七抱在懷裡,夜風一吹,酒氣上湧,她隻覺得連天上的星星都在旋轉。

“小七,我是不是醉了……”她帶著醉意的呢喃聲,順著風聲飄了出去。

“不,你沒醉,醉的人……是我。”小七低低地一笑,他辨明瞭方向,邁開大步而行。

隱身在暗處的拓跋小王爺用力握緊了拳頭。

月光下的仙女湖,平靜的湖麵倒映著天上的星光,比白天更多了一層神秘感。

小七抱著若水,把她輕輕放在湖邊,撫著她酡紅的雙頰,心中情意激蕩。

微醺的她,比平時更多了幾分動人的風情,讓他再也把持不住,他抱著她,滑入了溫泉之中。

“嘶……”一聲長長的衣袂被撕裂的聲音。

圍牆外,拓跋小王爺的身子不由一震,目光中露出痛楚的神情。

他知道,他為她精心準備的衣裙定是被那個男人撕成了兩半。

那一撕就像是撕裂了他的心。

怪不得!

當她的男人看到她穿著自己送給她的衣裙,居然還笑得出來,原來……原來如此!

他是故意的!絕對故意的!

拓跋小王爺的牙咬得咯吱直響,手背上的青筋更是一根根凸了起來。

圍牆內,若水的低吟一聲聲飄了出來。

雖然那麼輕,被風一吹就飄散了。

但他卻聽得清清楚楚!

每一聲都像是鞭子,抽打在他的心間。

“小七,彆……彆這樣……唔……”

“嘻嘻,好癢,彆鬨……”

“……”

接著她的聲音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隻發出了一聲悶哼。

月光下,拓跋小王爺的目光中像要噴出火來,他的臉漲得通紅,馬上變得慘白如紙。

遠遠地跟在他身後的手下和奴仆們看著拓跋小王爺難看之極的臉色,一個個噤若寒蟬,大氣也不敢透一口。

圍牆內,再也聽不到半點若水的聲音,隻有激蕩的水聲,一波一波地響個不休。

拓跋小王爺再也聽不下去了,飛身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終於走了嗎?

小七的黑眸中閃過一抹厲光,然後溫柔地落在若水的臉上。

她的酒意發作,已經完全陷入了熟睡之中,對剛才劍拔弩張的氣氛毫無所覺。

他抱著她,從水中一躍而出,徑直進入了拓跋小王爺精心為她準備的帳篷。

看著眼前這似曾相識的佈置,他握緊了拳。

拓跋小王爺就算用了再多的心思,也全是白費!

他的水兒,是屬於他的!她的心裡,永遠也不會有拓跋小王爺的半個影子!

他有把握,也有絕對的信心,他絕不會讓任何人,把她從自己身邊奪走。

清晨的陽光透過帳篷的天窗,照在若水的臉上。

她抬起手,遮住那道刺眼的光線,緩緩睜開帶著些許酒意的雙眼。

“小七?”

若水怔了怔,隨著視線越來越清晰,看著眼前那張熟悉的容顏,喃喃叫道。

周圍的一切都是那麼熟悉,一時間,她彷彿回到了舊日的家中,有種夢裡不知身是客的迷茫。

“咱們回家了嗎?”她環視著周圍,隨後意識到這一切隻是似曾相識,並不是自己的家。

“想家了?”小七翻身而起,伸臂攬在她的腰間,黑眸中湧動著柔情。

若水點點頭,偎進他的懷裡,低語道:“是,我想我爹了,等咱們回去後,我想回去住上幾日,多陪陪他老人家。”

“好,我陪你。”小七想都不想地說道。

若水眼中煥發出喜悅的光彩,隨後目光一瞥,落在地上那件月白色的長裙上,不由得一怔。

那件精美繡著金邊的衣裙已經被撕成了兩半。

她抬眼看向小七,眸子裡有瞭然的笑意,和些微的惱意,咬著嘴唇道:“你乾的?”

“是。”小七坦然道,“誰叫他那麼肆無忌憧地盯著你看,還緊緊地跟在咱們後麵像隻趕不走的蒼蠅一樣,我索性演一出好戲給他瞧。”

若水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簡直為他孩子氣的舉動好氣又好笑。

“那……你有沒有對我做什麼?”若水對昨晚後來發生的事一點也想不起來。

小七斜睨著她。

“我有沒有做什麼,你難道不知道?”

若水的臉一紅,他好像並沒做什麼,否則她不會察覺不出來身體的異樣。

小七瞅著她微紅的臉龐,把嘴唇湊到她的耳邊,低聲道:“昨夜,我還來不及做什麼,你就睡著了。現在,你要補償我。”

他的唇沿著她光滑的臉頰移向她的唇邊,堵住了她抗議的一聲呢喃……

遠處的山巔,一條挺拔修長的人影靜靜地佇立著。

他不知道在這裡站了多久。

從黑夜到黎明,從黎明到太陽冉冉升起。

夜露打濕了他的衣衫,又被升起的暖陽曬乾。

他始終動也不動,目光遙遙地望著驛館的方向。

在他的身後,遠遠地站著他忠心的護衛們,卻沒有一個人敢靠近他的身邊。

因為每個人都知道,小王爺隻有在心情最不好的時候,就會來到這裡。

而且,敢去打擾小王爺的人,他的下場就隻有一個!

拓跋小王爺的心,很疼。

那裡,有一條名叫嫉妒的毒蛇,正在狠狠地啃噬著他的胸腔,讓他的全身都因為疼痛而微微發抖。

儘管早就知道她嫁了人,可沒想到,親眼見到、親耳聽到,心愛的女人在彆的男人懷裡的滋味,會是這樣的……疼!

拓跋小王爺臉部的肌肉扭曲了。

他俊美的容顏變得猙獰。

這樣的痛!

那個男人讓他嘗到了有生以來最難忘的痛,這個滋味,他一定要原封奉還!

他是草原上最強的男人,他一定會把屬於他的女人,從彆的男人那裡搶過來,不止是她的人,更包括她的心!

拓跋小王爺因痛楚而變得可怖的麵容慢慢地恢複了平靜。

他的臉上重新掛上了雲淡風輕般的笑容,微笑著轉過身來。

讓所有為他提著心的護衛們都暗自鬆了口氣。

“走罷。”

拓跋小王爺跨上駿馬,挺起胸膛,驕傲而自信地策馬飛馳下山。

隻要她還在南越國一天,她就始終握在他的手心。

終有一日,他會把那個男人在她心裡的位置,連根拔起!

……

“太子殿下,太子妃,這是我國王上派人送來的請帖。”

奴仆總管畢恭畢敬地出現在小七和若水麵前,雙手呈上一隻托盤,盤子裡放著一張大紅色的喜帖。

小七和若水對望一眼。

若水抬手取過喜帖,上麵寫的彎彎曲曲的南越文字,她看不懂,便遞給小七。

小七匆匆掃過,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他隻略一沉思,便點頭道:“好,請派人回複貴國的皇帝陛下,我和太子妃會準時赴會。”

“小七,怎麼回事?是誰的喜帖?”

等那奴仆退出了帳外,若水轉向小七,狐疑地看著他。

小七的神色有點怪怪的。

“拓跋盈香。”

“就是那個和你結下吻袖之盟的南越公主?”

若水的眼珠一轉,馬上就猜到了,抿著唇一笑。

“是。”小七吸了口氣,正色道:“這是南越國的皇帝親自下的請帖,你我非去不可,這代表了南越和東黎兩國的邦交,水兒,你懂麼?”

“我懂。”若水點點頭,握緊了小七的手,“彆說是區區一個婚宴,就算是龍潭虎穴,我也會陪你一起去闖。”

小七看著她,忍不住失笑。

她怎麼會把喜慶的婚宴和龍潭虎穴想到了一起,可轉念一想,他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水兒果然比他心思穎透,這場喜宴,絕不像他想的那樣簡單!

“不知那南越公主要嫁的人,會是怎樣的一個勇者呢?”若水支著下巴,斜眼瞅著小七:“我記得,她可是立下誓言,要嫁這天下最勇敢的男人。”

小七卻對這個問題毫不關心,他伸臂攬過若水,“等婚宴一事結束,你趕緊找小王爺履行前約,然後咱們就去尋找解藥,再去尋我娘親的行蹤。”

“好。”若水爽快地點頭。

小七的心頭卻飄過一抹烏雲,攬緊了懷中的姑娘。

拓跋小王爺昨夜那勢在必得的眼神,就像一把尖刀,刺在他的心間……

南越公主拓跋盈香的婚宴安排在日落之後。

小七和若水換上了東黎國的服飾,坐在馬車中,前往南越國的皇宮。

南越國的皇宮與東黎國有所不同,占地更廣,建築物分佈得並不密集,和東黎國宮中雕梁畫棟的精緻奢華不同,這裡處處都透露出草原之都的雄渾大氣。

巨大的宮門廣場上,有奴仆來來回回地往中央堆放木材,一看就知道又是在準備篝火晚會。

來到南越國那麼多天,好像若水和小七參加的每次晚會都離不開篝火。

無論是在生活艱苦的牧民部落,還是在拓跋小王爺精心安排的歡迎宴會上,草原民族似乎把舉行篝火宴會當成是對客人的最大尊敬。

熊熊的烈火可以驅散猛獸和寒冷,也可以表現草原民族的熱情。

“尊敬的來自東黎的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歡迎來到我南越國的皇宮,希望你們能夠在這裡玩得開心。”

長長的宮道儘頭,一個陽光般的少年,沐浴在夕陽中,露出燦爛的笑容,對小七和若水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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