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邀,人在天庭,剛成昊天! 第185章 荊襄暗流,文武人心悄然移!
新野的新政如同春日細雨,悄無聲息卻深刻地改變著這片土地的麵貌。
城牆被加固,田野裡的禾苗比往年更加茁壯,市集上的叫賣聲也透著股難得的生氣。
而在這一片欣欣向榮之下,人心的向背,也開始如地下暗河般,悄然改道。
襄陽,州牧府。
劉表靠在病榻上,聽著蔡瑁的彙報,臉色愈發陰沉。
「主公,新野那邊……劉備大肆收攏流民,清丈土地,儼然將其視為私產!他還鼓搗些奇技淫巧之物,蠱惑人心。如今往來商旅,多有稱頌新野政清人和者,長此以往,隻恐荊襄之民,隻知有劉備,不知有主公啊!」蔡瑁語氣憤慨,刻意將事態誇大。
「咳咳……玄德……他竟如此……」劉表喘著氣,眼中既有憤怒,更有一種深沉的無力。
鴻門宴上林凡召喚呂布英魂的那一幕,已成為他心中的夢魘,讓他對劉備陣營充滿了忌憚,不敢再輕舉妄動。
「封鎖……加大對新城錢糧、軍械的封鎖!一粒米、一副鐵甲也不許流過去!」
「是,主公!」蔡瑁躬身領命,嘴角閃過一絲得色。在他看來,隻要卡住物資命脈,劉備在新野折騰得再歡,也是無根之木。
然而,物質的封鎖,有時反而加速了精神的流動。
新野左將軍府,如今雖不奢華,卻自有一股開明進取的氣象。
一些在襄陽不得誌,或因出身、政見被蔡、張等大族排擠的中下層士人,開始將目光投向這裡。
這一日,兩位年輕的文士風塵仆仆地來到新野,求見劉備。
正是襄陽名士馬氏兄弟中的馬良與馬謖。馬良眉宇間有白毛,特征顯著,為人沉穩;其弟馬謖則才華外露,談論起軍國大事來滔滔不絕。
劉備聞訊,親自出迎,以禮相待。諸葛亮與林凡亦在座相陪。
馬良拱手道:「劉皇叔新政,仁德布於四方,良雖在襄陽,亦有所聞。今冒昧來投,願效犬馬之勞。」
馬謖更是激昂道:「蔡瑁、張允之輩,隻知爭權奪利,排擠賢能,荊襄之地,唯有在皇叔麾下,方能重現生機!」
劉備大喜,當即拜馬良為從事,馬謖為參軍,留在府中聽用。這隻是開始,隨後,如伊籍、向朗等一批有才乾的文吏,也或明或暗地前來依附。新野的文官體係,悄然間充實了不少。
文士慕名而來,武將的心思,也同樣在發生著微妙的變化。
襄陽城,黃忠府邸。
老將軍正在後院練刀,鳳嘴刀在他手中猶如活物,刀風呼嘯,捲起滿地落葉。他雖年過六旬,但氣血之旺盛,絲毫不遜壯年。一套刀法練完,他收刀而立,氣息悠長。
「父親,您的刀法愈發精進了。」其子黃敘在一旁讚歎。
黃忠卻微微搖頭,歎道:「刀法再精,若無用武之地,亦是徒然。」
他想起了那日鴻門宴上,那尊呂布英魂揮出的驚天一戟,那種超越凡俗的武道意境,讓他心馳神往,也讓他對暮氣沉沉的荊州現狀,感到一絲厭倦。
與此同時,魏延府上。
這位性情孤傲的將領,正對著一幅簡陋的荊州地圖沉思。他手指劃過新野的位置,眼中閃爍著不甘與野心。
「劉表老邁昏聵,隻知偏安,蔡瑁張允,嫉賢妒能之輩!大丈夫生於亂世,當帶三尺劍,立不世之功!豈能在此蹉跎歲月?」
他低聲自語,「劉備……能得臥龍、天機相助,於絕境中崛起,或非常人……那林凡,竟能通幽召魂,其實力,深不可測……」
對新野的關注,並非隻有善意。
一日,關羽奉命巡視野外圍防,在邊境一處山隘,正遇上一隊荊州兵,似在故意越界挑釁,帶隊校尉乃是蔡瑁外甥,氣焰囂張。
關羽丹鳳眼微眯,青龍偃月刀頓地,冷喝道:「此乃劉皇叔治下,爾等越界,意欲何為?」
那校尉仗著身後有數百兵馬,毫不畏懼:「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荊州之地,我等何處去不得?關羽,你莫要猖狂!」
關羽不再多言,隻是緩緩策馬上前,周身一股凜冽的殺氣彌漫開來,彷彿實質,壓得那校尉及其麾下呼吸一滯。
他並未出刀,隻是目光如電,掃過眾人:「關某在此,誰敢踏前一步?」
就在氣氛劍拔弩張之際,一騎快馬奔來,卻是荊州大將文聘。
「住手!」文聘喝止了己方兵馬,對關羽抱拳道:「關將軍,手下人不懂規矩,衝撞了將軍,文某在此賠罪。」他態度不卑不亢,目光卻不由自主地多看了關羽幾眼。博望坡之戰,關羽的武勇他已聽聞,今日近距離感受其殺氣,更覺名不虛傳。
關羽亦回禮:「文將軍明理。」他看得出,文聘與蔡瑁之流並非一路人。
文聘帶兵退去,回去的路上,他心中暗忖:「劉備麾下,文武皆有氣象,非是池中之物。劉荊州……唉。」一種對未來的憂慮,在他心中滋生。
這些發生在邊境、府邸、市井的細微變化,如同無數條溪流,最終都彙聚到新野的左將軍府,被諸葛亮與林凡清晰地把握。
「馬氏兄弟來投,文官體係初具雛形。」諸葛亮整理著各地送來的文書,對林凡笑道,「黃漢升(黃忠)近日練刀愈發勤勉,魏文長(魏延)其部屬與我軍小規模衝突明顯減少,文仲業(文聘)亦能秉公處事。林兄,人心已動。」
林凡放下手中一份關於改進箭鏃鍛造的彙報,點了點頭:「種子已經播下,隻待時機發芽。蔡瑁的封鎖,看似困住了我們,實則也將更多不甘沉寂的人才,推到了我們這邊。接下來,該考慮如何讓這顆新野的釘子,紮得更深,更牢了。」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儘在不言中。荊襄的暗流,正在以一種不可逆轉的趨勢,向著新野的方向,悄然彙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