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夜無悔 全盤告知
全盤告知
“啊哈哈,終於讓我找到了!”誰也不知道這人怎麼就突然笑了起來,狀若瘋癲一般。
然後他一手指葉然,“你留下,其它人都給我出去,守好門口,誰都不許進來!”
為什麼隻有葉然一個人?他想對他做什麼?
“我……”夜悔剛要開口詢問,卻被夜浩天拎著領子拎出了門外。
“該死的夜浩天,你放我下來!”
夜悔再也沒辦法冷靜,他不放心葉然一個人。
死命的掙紮著,隻是五歲的孩子又怎麼可能鬥得過一個大人,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門在自己麵前關上。
“師傅不會傷害他的。”
夜浩天說道,順帶的掃了葉冥寒一眼。人家的爹都不急,你一個外人急什麼?
“我不相信你!”
夜悔脫口而出的話,讓夜浩天眼裡冷光一現。
抓著夜悔的手一鬆,夜浩天抱著胳膊冷笑道:“有本事你去闖啊!師傅布的結界這天底下還沒有能闖的了的人!”
夜悔不理他,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擡手整理了一個被拉扯過的衣領,才走近門口。伸手,能感覺一層空氣阻隔著。
夜悔不會傻到真的硬闖。走過去,站在葉冥寒身邊。
葉冥寒側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竟然難得的朝他點了點頭。
夜浩天的臉色更難看了。
視線被一片明黃擋住,夜悔擡頭,對上夜浩天輕挑的眉眼。
“皇兒是不是應該告訴朕,你們都在打什麼啞謎,嗯?”
眼中微淩的冷,告訴夜悔這一次他不允許聽到拒絕的話。
抿了抿唇,夜悔還是簡潔的開口,“
我不是你的兒子!”
“嗯?”
隻是還不待夜悔再解釋,門已經開啟了。
葉冥寒是第一個衝上前去的,夜悔和夜浩天緊隨其後。
打量被葉冥寒抱著的葉然,見他無恙,夜悔放下心來。
隻是那像仙人一樣的人說的話,卻讓幾人愣了一下。
“叫你們進來,是告訴你們一聲,我已收瞭然兒為我關門弟子,以後你們兩個都給我保護好他,他若出事,我唯你們是問。”
看他眼帶警告,夜浩天一臉的驚訝。“師傅說的那人……便是然兒嗎?”
什麼人?
夜悔滿心的疑問,隻是現在卻不是詢問的時候。
“嗯!你們記得就最好,明天我便要帶他走,你們有什麼話趕緊說吧,趕了幾天的路,我也累了,找個地方睡覺去了!”
像是解決完了什麼大事一樣,那人站起身來伸了一個懶腰,話一說完,人一閃就沒了蹤影,剩下幾人麵麵相覷。
葉然顯然也是滿頭的霧水。
“爹爹,這是怎麼回事?”
那冰冷的男子卻低頭不看他,也不說話。
夜浩天微歎一口氣,看著葉然,眼裡滿是探索,半晌遞過來一隻龍形玉佩。
“葉然聽令,朕今日封你為安逸王,可以見朕不跪,特賜龍紋令一枚,令牌一出,如朕親臨,天下人必聽其號令,違令者視為犯上作亂,殺無赦!欽此!”
葉然愣愣的看著他,瞪大著眼看著遞到眼前的令牌,卻不敢伸手接,一直到葉冥寒親手接過,放到他懷中。
“爹爹?”葉然驚訝的看著他。
接下來是人家父子倆的相處時間,外人應該退場了。隻是……夜浩天看了葉冥寒一眼,微歎一聲,拎起一旁還是霧煞煞的夜悔,出去了。
不知道一向沉默寡言的師弟要如何跟那個孩子解釋甚至連他們都不理解的事情。
“夜浩天,你放開我!”
又被拎著領子,夜悔很是惱火。這人說一聲,他自己會走。
夜浩天冷笑一聲。
他現在的心情可以說是很差,偏偏有些人還那麼的不識時務!
他突然的一鬆手,夜悔沒有站穩,差點跌倒。
可惡!
“可是皇兒讓朕放手的呢!”夜浩天勾著唇角,笑的邪惡。
夜悔瞪了他一眼,扭頭就要走,卻再一次的被拉住了衣領。
“夜浩天!!”
對上夜浩天的視線時,夜悔滿腔的怒火被壓了下去。
淩厲的眼神,如出鞘的刀鋒一般,似乎隻是看著你,就能帶來實質性的傷害……被這樣的眼神盯著,沒有人不會覺得害怕。
“雖然很欣賞皇兒生氣的樣子,但是朕更想知道,皇兒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
夜悔咬了咬唇,知道今天不解釋清楚是不可能了的。
“你放手,我自己會走。”
隻是不知道,解釋完一切之後,他的結局又如何?
夜浩天把他帶到了寢宮,揮退了所有伺候的人手,夜浩天看向夜悔。“說吧。”一幅洗耳恭聽的姿態。
夜悔氣結。怎麼說
從哪裡說?
看出他的為難,於是夜浩天開口詢問:“你剛說,你不是朕的皇兒?”
“是!”
“那你是誰?”
“跟葉然一樣,來自千年後的時空,千年後的國家的人!”
“嗯?”
沒想到會聽到這樣出人意料的回答,夜浩天一愣,繼而從頭到腳的打量著夜悔。
他到不是懷疑夜悔話裡的真實性,他隻是覺得……太匪夷所思了。
“那你是怎麼來的?”
“不知道。”對他如此簡單乾脆的回答夜浩天一點也不滿意。
自然也看出他的不滿,雖然有些不甘願,但夜悔還是解釋道:“我在那裡死後,有意識的時候就在成謹的肚子裡了。”
屋子裡短暫的沉默,夜浩天似乎在思考,看著夜悔的眼裡不停的翻湧著什麼。
“你說,然兒也是?”
“嗯。”
“你是怎麼知道的?”
“問的,早上才知道。”
“你們早上就在聊這個?”
“對。”
夜浩天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己看到夜悔和葉然時,會覺得他們那麼特彆。而又是為什麼,夜悔看到葉然時,可以旁若無人的笑的那麼愉悅。
夜浩天突然想到一件事。
“你說你在成謹的肚子裡時就有意識了?”
“對。”
原來……他討厭自己的源頭就在這裡啊!
夜浩天以手輕掩眼簾,笑道:“真可惜。”
可惜什麼,他沒說,夜悔也不會多問。
他隻是看著夜浩天,見他半晌不開口,隻能自己出聲詢問:“你要怎麼處置我?”
“處置?”
夜浩天挑了挑眉,擡頭看著夜悔明顯寫著覺悟的眼,勾起了唇角。“不管如何,皇兒是由成謹所生,又怎麼會不算朕的骨血?”
夜悔微微皺眉,這跟他想像的不一樣!
似乎能猜到夜悔在想什麼,夜浩天的笑容越發燦爛,“以前是父皇的疏忽,讓皇兒在冷宮裡受苦了,以後父皇會好好補償皇兒的。”
你確定是補償?夜悔瞪著他。
還不待他說話,夜浩天搖了搖頭,“不能拒絕哦,朕可是很久沒有遇到這麼好玩的事情了呢!”
他又變成一個好玩的玩具了嗎?
夜悔低著頭,黑發輕掩的小臉上,嘴角輕挑,滿是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