協議到期,夫人扔下離婚證狂奔逃跑 第26章 不懂她的堅持
藺睿年從溫清瞳平靜的聲音中聽出了她骨子裡的固執與驕傲,還有她那認為自己什麼都能解決的自以為是。
他點頭說道:“繼續努力。”
說罷,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走了。
溫清瞳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吃完飯,回去的路上,陶嬌嬌拍著胸脯保證道:“男人就是猹,以後老孃必須得當人上人,讓他們追著我屁股後麵轉!”
溫清瞳心情不錯,拍拍陶嬌嬌的肩說:“我幫你,這個願望很快就能實現。”
這話如果放在以前,陶嬌嬌肯定會嗤之以鼻,但是她看著溫清瞳那雙明亮而堅定的黑眸,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莫名熱血沸騰的。
很久很久以後,陶嬌嬌才明白什麼是“生命中的貴人”。
回到會所,苗雨著急上火地跑過來說:“清瞳姐,我媽扭傷到了腳,我能不能請假?”
“當然可以,趕緊走吧!注意安全。”溫清瞳關心地說。
苗雨連忙道謝,匆匆走了。
接下來,每個人家裡都出事,請假回家。
短短半個小時的時間,會所裡隻剩下溫清瞳和陶嬌嬌。
陶嬌嬌的手機也響了。
溫清瞳輕輕地歎了聲氣。
她耐心地等陶嬌嬌接完電話,問:“家裡出什麼事了?”
“我媽在超市買東西中獎,中了十箱牛奶,往家搬的時候傷到腰了。”
陶嬌嬌說完,“嘶”了一聲,說:“就很離譜!你說是誰算計我找個高富帥來追我?是不是你得罪什麼人了?”
溫清瞳沒有回答她的話,說她:“你現在回家看看吧!”
“我再走了,你就一個人了,還乾毛線啊!”陶嬌嬌叉起腰問。
“沒關係,咱們工期超前三分之一呢!我先慢慢乾,你趕緊走吧!”溫清瞳說道。
陶嬌嬌糾結了一下,打電話拜托堂姐陶慧幫她去看看媽媽。
掛了電話,她說道:“好了,咱們趕緊乾,家裡還有我爸呢!”
這一刻,溫清瞳不感動是假的。
這也證明一個人離開了欠佳的原生家庭環境,是可以變得越來越好的。
兩個人甩開膀子加油乾,一副熱火朝天的樣子。
午夜十二點,虞雅曼拎著保溫桶走進兒子的辦公室。
“媽?這麼晚您怎麼來了?”藺睿年有些驚訝。
“看你這麼辛苦,給你送夜宵過來。”虞雅曼開啟保溫桶,將湯倒進碗裡,問他:“這次要忙到什麼時候?”
“至少一個月。”藺睿年揉了揉太陽穴,接過湯。
虞雅曼坐下來,看著他喝湯,歎氣道:“媽媽和你吃頓飯都難。”
藺睿年說道:“媽,您什麼時候想和我吃飯,說一聲就行了。”
虞雅曼笑笑,說道:“你現在是有了老婆忘了娘,陪老婆的時間都不夠,我怎麼好意思再讓你來陪我?”
“媽,您怎麼和我客氣了?清瞳是個好女孩,時間久您就知道了。”藺睿年說道。
虞雅曼嗤地一聲笑了,十分不屑,隨即又心平氣和地問他:“你找一個這樣的女孩子,是報複我向你逼婚嗎?如果我答應你不再逼婚,你會和她離婚嗎?”
“媽,我和她是認真的。”藺睿年說道。
虞雅曼難得好脾氣地說:“你和我說實話,現在這樣子媽媽也累,以後你的婚事就順其自然吧!”
她一臉認命的表情。
藺睿年答道:“媽,我說的就是實話,您以後少為難她,她一個女孩子在外地工作不容易。”
“你怎麼不幫她?”虞雅曼又給他倒了一碗湯。
藺睿年說道:“她要強,想靠自己努力。”
虞雅曼問他:“她一次都沒求過你?”
“沒有。”藺睿年答道。
“喝湯吧!”虞雅曼站起身,開始收拾保溫桶。
藺睿年把最後一點湯喝完,她方纔說道:“你老婆現在成光桿司令了,也沒和你說一句嗎?”
“您對她做什麼了?”藺睿年神情一冷。
“和我一起去看看她吧!”虞雅曼拎起桶,眸中的母愛已然褪儘,清冷的眸色,和他一模一樣。
藺睿年緊緊地抿起薄唇,抬腿向外走去。
午夜過後,馬路上車輛已經寥寥無幾,正在裝修的會所更是寂靜得可怕。
然而門內,卻依然燈火通明。
受海鮮餐廳的啟發,溫清瞳今天剛裝好氛圍燈,除錯完畢後沒來及關。
藺睿年和虞雅曼一進會所門,就都被這樣的景色所驚豔了。
誰也沒想到,溫清瞳能雕出這種神仙洞府一般的效果,身臨其境!
“她真的很有才華!”虞雅曼點頭讚歎,語氣十分中肯。
“這算是您對她的欣賞嗎?”藺睿年問母親。
“愛她最好的方式就是放了她。”虞雅曼說得十分肯定。
藺睿年沒有回答,抬腿向裡走去。
溫清瞳坐在高高的梯子上,正仰著頭為美人點朱唇,她穿著連體工裝褲,身上沾滿了各色顏料,目光專注,動作細致。
她那張冷白的臉,與幾乎緊貼著的美人雕塑形成鮮明對比。
她冷靜澄澈的瞳比那雙過於嫵眉的眸看起來美多了。
最後一筆畫完,她長長地撥出一口氣,收了筆從梯子上下來。
一直等她站到地上,藺睿年方纔開口,低聲喚她,“清瞳。”
溫清瞳尋聲望去,詫異地問:“伯母,您怎麼來了?這裡有些臟啊!”
“這麼晚了還沒下班?”虞雅曼明知故問。
“最近要趕工,所以晚上先不回家住了。”溫清瞳也不戳破,其實這樣挺好,回去也是睡硬地板。
“溫清瞳,這樣不辛苦嗎?”虞雅曼聲音平和,卻帶著一股高高在上的傲氣。
“不辛苦啊!這是我的愛好,我樂在其中呢!”她笑得雙眼彎彎,看起來十分喜氣。
“幫幫她吧!可憐的孩子!”虞雅曼看向兒子,冷冷地說罷,沉著臉走了。
藺睿年看向溫清瞳說道:“明天我給你找人過來,現在回去睡覺。”
“不必了,我應付得來。”溫清瞳看著他,眸中的喜氣消散,剩下的隻有冷靜淡定。
藺睿年的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斥道:“溫清瞳,你到底在固執什麼?”
簡直就是一個不知好歹的女人,這樣隻能顯得她迂腐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