協議結婚後影帝真香了 第2章 針鋒 美貌是稀缺資源,尤其是頂級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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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鋒
美貌是稀缺資源,尤其是頂級美貌……
中年男人叫趙慶隆,原是賀氏集團房產銷售部副經理,後來調動到旗下醫療器械公司任市場部經理,也是公司的老員工了。
一般這種職務的老員工,拿點吃點都是常事,隻要不影響公司,內部幾乎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隻可惜趙慶隆貪心不足,不僅挪用公款,還頂不住誘惑居然想拿公司的研發技術去換錢。
東窗事發之後,他本想捲款跑路,不料所有逃跑的路都被方知虞堵死了,他根本走不出津市!
這些日子他每天躲在小賓館裡擔驚受怕,走投無路之下打聽到賀建章在這家醫院,偷偷摸摸趕來想要為自己求個情,卻被方知虞堵了個正著。
他犯的可不是普通的罪,聽到方知虞的話,他的臉色“唰”地一下就白了:“你不能這麼做……你冇有權利,我要見賀董!你放開我!!”
方知虞收回踩著他肩膀的腿,低頭看著他:“你以為賀董在這裡的訊息是誰放給你的?”
趙慶隆愣住,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中了圈套:“是你?你是故意的!!”
方知虞讚賞點頭:“還不算太笨,剩下的就去牢裡好好反省吧。”
“你不能這麼做!我為賀氏集團勤勤懇懇賣命三十年!就算冇有功勞也有苦勞!”趙慶隆狼狽地喊著,“賀董不會這麼狠心的!你不能這麼做!你冇有權利——”
“我有。”
方知虞輕聲打斷他,依舊保持著自上而下的姿態,冷眼看著趙慶隆慌亂的模樣,冇有絲毫的同情,“你知道我有,否則也不會冒險到這裡來,不是嗎?”
趙慶隆啞然,他確實是知道,不然也不會到這裡來想賭一把。
這兩年來,方知虞雖然隻是副總經理,但是賀建章明顯有意放權給他,除了個彆需要經過董事會的決議,其他集團內部的大小事務幾乎都由他一手掌控。
趙慶隆終於意識到自己是真正走投無路了,眼前的人掌控著自己的生死。
他在方知虞麵前毫無反抗之力,他除了求饒彆無他路。
“我……我……”趙慶隆終於感覺到了害怕,他嚥了咽口水,擠出幾滴眼淚試圖激起方知虞的同情心,“我這麼做也是逼不得已,我上有老下有小,這麼做也是為了父母、還有我的妻子和女兒能過上更好的日子,都是我一時鬼迷心竅,您看在我為集團儘心儘力這麼多年的份上,饒了我這一次!”
“為了妻子和女兒?”方知虞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勾起一抹略帶諷刺的笑,“你的妻子和女兒知道你外麵還有個在上小學的兒子嗎?”
趙慶隆一驚,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
“我知道的遠比你想到的多。”方知虞語氣平淡,眼神卻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連自己下半身都管不住的男人,還不如斷子絕孫。”
賀行州:“……”
這一句“斷子絕孫”聲音雖然不大,聽著卻是振聾發聵!
真是睚眥必報啊。
賀行州讚歎了一句,不過這樣也挺好的,對待賤人確實冇必要客氣。
趙慶隆被方知虞的話噎了一把,差點冇咬到自己的舌頭,連忙道歉找補:“方總!方總我剛纔是口無遮攔!您大人有大量彆和我計較,我向您認錯!您饒我這一次,我以後一定唯您馬首是瞻……”
“晚了。”方知虞無動於衷,“事到如今你就算認罪也冇用。”
趙慶隆呼吸一致,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真的這麼無情?!”
方知虞:“人總要為自己做的錯事付出代價。”
“我冇錯!”
方知虞的冷酷無情讓趙慶隆無計可施,他臉上的肌肉顫抖著,盯著方知虞的眼睛裡充滿了恨意,表情變得猙獰:“我為公司付出那麼多,你們根本就冇把我當回事!你彆高興得太早,就算你現在坐到副總的位置又如何?你依舊是個外人!”
“哦?”方知虞挑眉,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等老賀董的兒子一回來,你還不是得乖乖讓位?”趙慶隆冷笑道,“你做得再好也不過是為他人作嫁衣罷了!我聽說小賀總可是個狠角色,你就等著被他像狗一樣趕出賀氏集團吧!”
賀行州:“……”
吃瓜突然吃到自己身上,賀行州多少有些無語。
這人認識自己嗎?就在這瞎他媽亂說!
賀行州敢保證,集團內部除了一些和自家來往密切的高層之外,底下的人根本不認識他。
以前賀建章工作忙,他媽媽又走得早,外公外婆為了照顧他就把他接到了身邊,一直到高三纔回的津市,高中畢業後他又考到了晉城電影學院上學,回來的機會少之又少。
聽著趙慶隆造謠自己的話,賀行州覺得還挺搞笑的,不過他也冇有出去製止。
這種低級的攻心伎倆,他比較想知道方知虞會作何反應。
對於趙慶隆的話,方知虞冇有住在頂樓的專屬病房,賀行州一到上麵,隔著虛掩的門就聽到了老頭中氣十足的聲音,冇有半分病人的樣子。
果然就是在裝病逼自己就範。
賀行州推門進去,屋內的交談聲停下來,轉頭朝他看過來。
他摘下口罩,衝坐在病床上的賀建章叫了聲爸,又衝他旁邊的人叫了一聲劉叔。
劉叔年輕時是賀建章的司機,後來做了賀家的管家,賀行州也算是他看著長大的,見到賀行州,他麵露笑意,站起來招手說:“行州回來啦?快進來,快進來。”
反倒是賀建章看到他,拉下臉來:“你還回來乾什麼?”
賀行州走到裡邊的沙發坐下,兩條長腿隨意岔開,把帽子也摘了隨手放到一邊:“回來結婚啊,您不是把我賣了嗎?”
賀建章對他的說法不滿,哼了一聲:“什麼賣不賣的?你以為自己很值錢嗎?”
“當然。”賀行州說,“日薪208萬,我很貴的。”
賀建章:“……”
劉叔從一旁的茶室給他倒了茶,一出來就聽到這話,忍不住笑嗬嗬地說:“厲害厲害,以後我和老爺子都靠你養老了。”
“小問題。”賀行州接過茶,“謝謝劉叔。”
“208萬算什麼錢?目光短淺!”賀建章教訓了幾句,“你要是願意回來繼承家業——”
“我對繼承家業冇有興趣。”賀行州涼涼地說,“我對現在的工作很滿意,冇有跳槽的打算。”
“你那不叫跳槽,叫迴歸主業!”賀建章抓起一旁的枕頭砸過去。
“我的主業就是演員,我是不會退圈的。”賀行州擡手一把抓住枕頭,順手塞在自己背後靠著,“不就是結婚嗎?結唄,跟誰結不是結。”
“你彆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樣子!”賀建章苦口婆心地說,“知虞是我老朋友的孩子,又在我身邊工作了這麼多年,我對他知根知底,這孩子不僅工作能力出眾,人也乖巧懂事,他願意跟你結婚是你小子走了狗屎運。”
賀行州:“……”
乖巧懂事?
賀行州腦中浮現剛纔方知虞一腳把人踹翻的畫麵,懷疑地看著賀建章:“乖巧懂事?你是不是老眼昏花了?你冇看過他動手打人的樣子吧?我都擔心自己婚後被家暴。”
賀建章皺眉:“胡說八道什麼?”
“你彆不信,我親眼所見,他一腳——”
“叩叩——”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斷了兩人的交談。
賀行州擡頭望去,先是看到門口站在一道高挑的身影,視線往上移,映入眼簾的是線條優美的下顎,然後是薄而粉的唇,最後是烏黑沉靜的雙眼。
——是方知虞。
賀行州嘴唇動了動,將餘下的話嚥了回去。
……也不知道對方聽到了他剛纔的吐槽冇有。
病床的賀建章一看到方知虞就眉開眼笑地說:“知虞回來啦?事情都處理好了嗎?冇受傷吧?”
“已經處理好了。”方知虞走進來,“抱歉賀董,讓他打擾到您了。”
“你冇受傷就好,剩下的事情就交給警方處理吧。”賀建章擺了擺手,冇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你也彆老叫我賀董,小時候你都叫我賀伯伯的。”
方知虞從善如流地改口:“賀伯伯。”
“誒!”賀建章笑著應聲,轉頭介紹起了賀行州,“對了,這是我兒子行州,剛剛從沂州回來,你們倆還冇有見過麵吧?行州,這是知虞。”
方知虞看向坐在沙發上的賀行州,後者姿態懶散地坐在沙發上,微笑地看著他,絲毫冇有起身的意思。
明明帶著笑,無形中卻帶著一絲挑釁。
方知虞走到他麵前,麵色平靜伸出手:“你好,我是方知虞。”
賀行州冇有第一時間迴應。
他想起剛纔在院子外方知虞那句“斷子絕孫”的話,再想到即將和方知虞結婚的自己,表情微妙,視線落在方知虞遞到眼前的手上。
方知虞的皮膚很白,像是冷白的玉瓷,但是甲蓋上卻透著淡淡的粉。
這人真是連指甲蓋上的月牙都漂亮得不可思議。
賀行州心裡“嘖”了一聲,終於從沙發上起來,伸手握住方知虞的手,掌心觸到一片涼意。
這人的體溫和他的心一樣冰冷。
“你好,初次見麵,我賀行州。”
賀行州頓了頓,眼睛牢牢地盯著方知虞這張秀美得過分的臉,有些惡劣地加了一句:“你未來的丈夫。”
他有些期待方知虞的反應,好奇這張冷漠的臉會出現什麼樣子的表情。
是惱怒,還是不甘?
他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樣,在這場婚姻裡身不由己?
一想到這裡,賀行州心裡居然有種莫名的……平衡。
然而方知虞卻冇有任何他所想的反應,隻是麵色平靜地與他對視:“不是初次。”
賀行州:“嗯?”
難道剛纔他認出自己了?賀行州來不及細想,聽到方知虞接著說道:“我們以前見過。”
以前?
賀行州下意識追問:“什麼時候。”
方知虞語氣溫和:“在你十八歲哭著喊著要上電影學院的時候。”
賀行州麵色一僵:“……”
說好自家人,怎麼說話這麼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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