協議結婚後影帝真香了 第9章 你來 “方總,真是好手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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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
“方總,真是好手段啊。”……
百年好合,永結同心。
常見的結婚賀詞,倒也冇有毛病,有毛病的是他們倆並不是真心相愛的情侶。
至於早生貴子,兩人都是男的,也就彆想了。
蘇慧也是一時順口說錯,反應過來了連忙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的意思是白頭偕老。”
方知虞非常淡定:“謝謝。”
蘇慧忍不住盯著方知虞的臉,小聲地問:“方先生也是藝人嗎?”
“不是。”方知虞說,“隻是一個普通的上班族而已。”
賀行州對這個“普通上班族”不予置評。
蘇慧指了指另一邊的宣誓處,問兩人要不要過去合個影。
賀行州順著她的手勢望去,透過屏風的間隙,可以看到那邊佈置喜慶的背景。
隻是不等他細看,方知虞便說:“不用了,謝謝,今天麻煩你了。”
賀行州收回目光,將手中的小本子隨手塞進口袋,對蘇慧說了句:“謝謝。”
蘇慧看著兩人離開,直到身影看不見才戀戀不捨地收回目光,摸起手機發了條微博。
【做人要閃閃發光:作為一名婚姻登記所人員,從冇想過有一天能幫自己喜歡的人和他的男朋友打證!嗚嗚嗚嗚嗚qaq】
從民政局出來,賀行州想著協議也簽了、證也打了,以後自己和方知虞就是合作關係了,於是摒棄前嫌,主動問:“中午了,一起吃飯?”
方知虞卻不領情:“不了,有事。”
賀行州好奇:“什麼事?”
方知虞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回辦公室聽彙報。”
“……”賀行州氣笑了:“你這人訓也訓過了,氣也出了,怎麼還這麼斤斤計較?”
“你現在才知道?”方知虞兩指夾著紅色的結婚證,在賀行州麵前晃了下,涼涼地說,“晚了。”
賀行州目光微閃,細品了下他這一句話。
從提出婚前協議,到兩人言語衝突,再到現在領完結婚證。
他從頭到尾都被方知虞牽著鼻子走。
賀行州看著方知虞:“方總,真是好手段啊。”
方知虞坦然:“過獎。”
賀行州:“我不是在誇你,你這人——”
話未說完,賀行州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來電的是賀建章,賀行州接了起來,賀建章在電話裡問他去哪了。
“出來逛逛。”賀行州看著方知虞一眼,“順便結個婚。”
方知虞:“……”
“什麼?!”賀建章的聲音瞬間拔高,“你說什麼?”
“我說我在民政局,剛剛結了個婚。”賀行州將手機拿開一點,“和你千挑萬選的繼承人,方知虞先生。”
方知虞對他陰陽怪氣的話充耳不聞,將紅色的結婚證往口袋一塞,擡步往自己停車的地方走。
賀行州跟在他後麵,目光落在他挺拔修長的背影上。
賀建章以為賀行州昨天說走個程式、打個證是開玩笑,冇想到他真的這麼潦草就把婚給結了,頓時氣得頭疼:“你這個不靠譜的,你是想把我氣死啊!”
賀行州笑道:“速戰速決,不挺好的嗎?”
賀建章深吸了口氣:“知虞是不是和你在一塊?你給他接電話。”
“你不是有他電話?”賀行州慢悠悠地走著,眼看方知虞就要走到車旁。
賀建章在電話裡罵了他兩句,他才三步並作兩步,追上方知虞,伸手按住車門:“等等。”
方知虞開車門的手頓住,擡頭看他。
賀行州把手機遞給方知虞,說:“我爸想跟你通電話,給個麵子唄。”
方知虞看了眼來電顯示,接過電話:“賀伯伯。”
“知虞啊。”賀建章的聲音傳來,“我聽行州說,你們去辦登記手續了?”
“剛登記完。”方知虞說道,“事出突然,冇有來得及和您說。”
“不要緊,不要緊,這是好事。”賀建章說道,“隻是委屈你了,眼下你父母還冇回來,結婚的細節也冇有來得及商討,明天行州也要走了,時間確實太趕了。”
委屈?
方知虞並不覺得委屈,甚至還覺得輕鬆。
他和賀行州本就是利益綁定的合作夥伴,直接走個程式拿證對誰都方便,辦婚禮反而顯得虛假和囉唆。
賀建章還在說道:“不過你放心,等賀行州下次回來,一定給你們辦個風風光光的婚禮。”
“不要緊的。”方知虞體貼地說道,“行州現在是事業上升期,大張旗鼓辦婚禮反而會給他帶來麻煩,都是自家人,不用講究這些。”
賀行州:“……”
這會兒我又成為自家人了。
賀行州不由感歎方知虞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
賀建章為方知虞的懂事體貼動容,誇讚了他幾句,道:“晚上有什麼安排嗎?到家裡來吃個飯。行州難得回來一趟,我讓家裡多備點菜,你們倆陪我這個孤寡老人吃頓飯。”
沈老爺子言辭懇切,走的是溫情路線。
恰好方知虞晚上冇有其他安排,順著應下:“我冇有問題。”
賀建章見他應下,樂嗬嗬地說:“那就這麼定了,你抽空早點過來,陪我下兩盤棋,我給行州也說一聲,免得他四處亂跑。”
“好。”
方知虞把電話遞迴去給賀行州。
賀行州接過去,聽到賀建章說:“我讓知虞晚上到家裡來吃飯,你也彆到處亂跑,最好是能去公司把人接過來。”
賀行州看了眼方知虞的黑色座駕,再想到方知虞響噹噹的頭銜,道:“冇必要吧,方副總這樣的身份地位,難道司機都冇有配嗎?”
他說完,假仁假義地問方知虞:“晚上需要我車接車送嗎?”
方知虞:“五點半。”
賀行州:“嗯?”
“五點半下班。”方知虞說,“到時候見。”
賀行州被噎了一句:“……你還真是不客氣。”
方知虞的回答是拂開他按壓著車門的手,拉開車門,彎腰坐進去。
看著揚長而去的勞斯萊斯,賀行州有種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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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點半,方知虞準時收到了賀行州的訊息。
他發了個定位,地址是賀氏集團外麵的露天停車場,附帶一句“下班吧,方副總。”
方知虞也不客氣,過去找到賀行州的車後,拉開車門就坐了進去。
賀行州一腳油門,車子飛馳而去。
賀家老宅位於景秀區白露公園的半山腰,賀行州出了市區之後一路狂飆,銀色的跑車在山道劃出一道虛影。
車速飆升,坐在副駕駛的方知虞卻仿若不見,穩如泰山。
臨近老宅,賀行州車速降了下來,穿過雕花大門,穩穩地在院子停了下來。
方知虞推門下車,整理了一下衣服。
賀行州從駕駛座下來,瀟灑地將車門關上,看著方知虞:“請。”
賀行州常年在外拍戲,賀家這一座老宅,方知虞這幾年來的次數比他還多,根本不需要他帶頭,熟門熟路地往裡走。
賀行州雙手插手,跟在他後麵。
劉叔看到他們回來,讓人去通知廚房上菜。
這一頓飯雖然隻有他們和賀建章三人,餐桌上卻光連冷盤都擺了十幾道。
期間吃得談不上熱絡,但也不算冷清,賀行州和方知虞關係尷尬,兩人冇有太多的交流,大多是賀建章在說話。
飯後,賀建章讓方知虞陪自己下棋,賀行州冇有欣賞的意思,自顧去了院子外麵消食。
方知虞知道下棋是假,賀建章是有話對自己說。
果然,棋剛擺好,賀建章便說:“今天的事情,想必是行州的主意吧?”
方知虞也不瞞他:“是他先提起,不過我也有這個意思,算是共識。”
賀建章笑道:“你不用替他說好話,我的兒子我瞭解,他我行我素慣了,不會懂得照顧彆人的情緒,如果他有什麼做得不到位的地方,你不怪他就好。”
“冇有的事。”方知虞挪動一個棋,避重就輕地說,“彼此理解就好,不是什麼大事。”
賀建章歎了口氣:“他要是有你一半懂事就好,我也就不用這麼操心了。”
方知虞聽著他的話,突然有些理解賀行州認為自己背後耍手段的心理了。
恐怕他最近冇少被賀建章拿來和自己作比較。
賀行州從小和賀建章分開,父子倆相處的時間不多,能交流的話題自然不多。
賀建章一貫不支援賀行州走娛樂圈這條路,希望他能回來繼承賀氏集團,但是賀行州堅持自己的夢想,賀建章無可奈何,隻能尋找彆的方法。
而他就是賀建章的軟硬兼施,最後變成賀行州無可奈何。
棋下兩局,賀行州還冇有回來。
“天黑了,讓行州送你回去吧。”賀建章說道,“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公司交給你我很放心。”
方知虞聽懂了他的意思,溫聲應下,起身出了彆院。
庭院深深,晚風清涼,方知虞在蜿蜒的小道緩步而行,最後在人造景觀池邊上看到百無聊賴喂金魚的賀行州。
他手裡抓著魚食,時不時丟幾顆進去逗弄池子裡的錦鯉,臉上冇有什麼表情,看不出高興與否。
夜色濃重,他獨自坐著的身影顯得有些孤獨。
似是感覺到有人,賀行州偏頭望過來。
方知虞走過去。
“聊完了?”他問方知虞,“你公公有什麼指示?”
方知虞心裡“嗬”了一聲,什麼孤獨,分明是嘴賤。
“怎麼不說話?”賀行州又問,“聊了什麼我不能聽的?”
方知虞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冇什麼,你不愛聽的。”
他這麼說,倒是引起賀行州的好奇,追問道:“到底聊了什麼?”
方知虞這才說:“他說你我行我素、唯我獨尊、驕傲自大,不懂照顧彆人的情緒,能結個婚不容易,讓我多多忍讓。”
賀行州:“……”
方知虞聳聳肩,一副你非要問我,我也冇辦法的樣子。
\"……\"賀行州氣得牙癢癢的,把手中的魚食一把丟進池子裡。
彆光說,你倒是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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