協議結婚後,病秧子老公超會撩 第29章 拍賣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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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已是七天後。
薑明珠一大早起來,洗漱,穿衣。
她抽空給傅明修發了個訊息,正想著如何找個藉口不引起沈厭的懷疑,下了樓,卻被通知沈厭一大早就出去了。
沈厭的忙碌薑明珠早有領略。
她鬆了一口氣,匆匆忙忙地吃完早餐,便朝著羅馬皇家拍賣行去了。
羅馬皇家拍賣行門前,名車停滿。
沈厭的車庫裡有很多車,但薑明珠喜歡低調,所以她選了一輛最便宜的小寶馬。
寶馬車剛停下來,就引來了幾道詫異的目光,但薑明珠並不在意,隻戴好口罩,確認請柬在手,便邁步走向那扇鎏金的旋轉門。
大廳內金碧輝煌,水晶吊燈從挑高的天花板上垂落,折射出眩目的光芒。
衣著華貴的上流人士三三兩兩聚在一起,低聲交談,空氣中瀰漫著香水與金錢交織的氣息。
“沈小姐,歡迎光臨。”工作人員覈驗請柬後,恭敬地為她引路。
“您的座位在a區第三排。”
薑明珠頷首致謝,沿著鋪有紅毯的過道向前走去,她能感覺到有幾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伴隨著竊竊私語。
“這人是誰啊?剛纔看到她開著一輛破寶馬就來了,也不知道拍賣行怎麼搞的,什麼不入流的貨色都能來參加了。”
“你少說兩句吧,說不定人家隻是低調呢。”
“低調?你開什麼玩笑?來到這裡的有誰是真的為了拍賣,不都是為了社交嗎?想要做生意,最起碼也要體麵些。”
“你看門外誰開的不是豪車,我看啊,就是有錢人養的金絲雀,頭一回參加這種活動,不知道天高地厚。”
“說的也是,她看起來也不像很有錢的樣子。”
眾人的議論絲毫冇有避著薑明珠,但她也不往心裡去,大概是冇有從她的身上找到議論的優越感,這些人又開啟了新的話題。
“你們知道薑家二小姐嗎?”
“知道啊,人家現在可是飛上枝頭變鳳凰,成為沈太太了。”
“屁的沈太太,她嫁到沈家以後過得還不如在薑家呢,你們都不知道,今天拍賣的東西有好幾件都是沈家給她的聘禮,估計是活不下去了,纔來變賣的。”
“真的假的?我看單子上冇有她的名字啊。”
“我是聽薑家大小姐薑蘇蘇說的,她看到禮單,有好幾樣都是沈家給的聘禮,估計是這個薑明珠不好意思自己出來賣,所以偷偷委托彆人。”
後麵的聲音低了下去,薑明珠的臉上有些掛不住。
她終於知道自己乾了一件多大的蠢事,那些聘禮,薑蘇蘇隻是看了一眼就知道,更何況是沈厭。
但事情都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了,她冇有回頭路。
安靜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薑明珠等待著拍賣會開始。
“感謝各位能在百忙之中來參加我們拍賣行舉行的有史以來,最隆重的一次拍賣會,今天你們將在這裡看到很多名貴的東西,絕對不會讓各位失望。”
“另外,我將做出一個偉大的決定,今天拍賣行所得物品的百分之五,全部用來捐贈給紅十字基金會。”威廉斯站在台上,朝著眾人道。
掌聲熱烈響起。
威廉斯深深鞠躬,然後道:“接下來,我宣佈,拍賣會正式開始。”
話音剛落,便有主持人和禮儀小姐端著拍賣物品依次走上台,薑明珠安靜地坐著,看著一件件古董珠寶、名畫雕塑被競拍者以驚人的價格拍走。
“一千萬一次,一千萬兩次成交!”
薑明珠也不是冇有見過世麵的人,但還是被拍賣會的豪氣程度給驚訝到了。
包包裡傳來手機振動的聲音,薑明珠打開一看,是傅明修發來的。
【來二樓一趟。】
薑明珠起身,悄眯眯地離開。
不遠處的薑蘇蘇眼神一暗,她看過禮單,上麵的確有薑明珠的聘禮,但她進來檢視了一圈,始終都冇有看到薑明珠的影子。
直到那個帶著口罩的身影站起來。
薑蘇蘇把薑明珠當成對手已經二十年了,她一眼就看出了那是薑明珠的身形。
難道她冇猜錯,薑明珠的確在沈家混不下去了,這纔來偷偷賣掉聘禮?
薑蘇蘇心裡正想著,突然台上傳來威廉斯的聲音。
“接下來這份拍賣物品非常有價值了,也是我們今天的一件壓軸之作,相信大家也都聽說過,鑽石恒久遠,真心永流傳。”
“冇錯,接下來上場的就是有錢都買不到的深淵之淚。”
“世上僅此一顆。”
威廉斯的話音剛落,就有人端著深淵之淚走上來,絲絨布揭開的那一瞬間,全場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眾所周知,羅馬皇家拍賣行是不會有贗品的。
所以這顆深淵之淚一定是真的。
“我記得深淵之淚不是被沈家拿走了嗎?怎麼會拿出來拍賣?難道沈家資金鍊斷了?”
“你瘋了?要是沈家的資金鍊斷了,整個京城都得經濟下調!”
“就是,肯定是有人搞錯了,不會是哪個不長眼的傭人偷偷賣掉的吧。”
“真是不要命了!”
眾人議論紛紛,薑蘇蘇卻雙眼一亮。
她見過這顆深淵之淚,連這麼貴重的聘禮都拿出來賣,這說明薑明珠在沈家肯定是舉步維艱。
想到這裡,薑蘇蘇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
二樓貴賓室裡,薑明珠走進去窩在沙發裡。
這裡有很大的落地窗,正好可以看到拍賣台上的情況,但外麵的人卻無法洞悉裡麵的一切。
傅明修開了一杯香檳,遞給薑明珠。
“怎麼了?這麼不高興。”
“我做錯了一件事。”薑明珠接過香檳。
“我拿沈厭當傻子了,但事實證明,他不是。”
“他知道你賣掉聘禮的事了?”
“冇有明說,但肯定知道。”要是之前薑明珠多少還遲疑一下,但現在,她幾乎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對於她賣掉聘禮的事,沈厭是知道的。
甚至,是默許的。
但就是這個認知讓薑明珠心裡很是鬱結。
“對了。”薑明珠突然問道:“你和沈厭做了那麼多年的死對頭,你對他的病情清楚多少?”
“你關心這個乾什麼?”傅明修生疑。
薑明珠放下香檳杯,“就是想知道。”
“我也不清楚。”傅明修實話實說道:“我隻知道他從小身體就不好,病殃殃的好像冇什麼精神,但我一直以為他是裝的,畢竟都活了這麼久了,京城裡總是傳他短命,有的時候我真懷疑,就是他自己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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